「你若是有意見,我們打一場又如何?」
清晰的一句話從寒辰的嘴里咬出來,蒲家眾人霎那間全部抬起頭。司徒家的幾人也是稍微愣了一下。驚訝之後,司徒一的臉上的輕蔑更加的濃郁了。
「呵呵,打一場?我沒听錯吧?」
其實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以為自己听錯了。司徒一的資質雖然不如他哥哥司徒風,但也有著煉氣四重的境界。寒辰向他發出挑戰,只能是自取其辱。
不過寒辰很快就確定了剛才他說的那句話。抬眼淡淡的直視對方,聳了聳肩,「如果你不敢的話,那就請閉上你的嘴。」
!說出這句話之後,蒲家不少人對寒辰有些另眼相看了。蒲月林與之蒲月華互相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前者眉頭一皺,暗暗心想,「哼,沒本事喜歡逞強,雨兒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
司徒一的笑容瞬間得到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鐵青,「臭小子,你似乎囂張的有點過頭了。」
深雨本想阻止,寒辰卻是遞給其一個放心的眼神。深雨也知道他的實力並不像表面的那樣簡單,于是點點頭,「小心點!」
寒辰笑了笑,旋即上前幾步,朝著司徒一做了個請的手勢,「司徒少爺,這里放不開手腳。去外面吧!」
「哼,不用了,你以為你能接我幾招?」司徒一冷笑一聲,狂妄自大的他,倒是沒有考慮到這里是蒲家。直接舉掌朝著寒辰打去。
蒲月林兩眼微眯,心頭又升起一股怒意。♀一個寒辰,一個司徒一。今天簡直快把他給氣瘋了。不過雙方已經動手,只好等待比試結束之後,再追究他們責任就是。
蒲家的大廳還是非常大的,中間的空地也有一兩百左右的平面。
司徒一信心滿滿,幾步跨到寒辰的面前,翻身變掌,清晰可見的掌力在手里凝聚而出。就連周邊的空氣,都有著輕微的顫動。
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的氣勢,蒲月林又忍不住暗暗搖頭,只怕寒辰又要丟人了。
就在司徒一即將攻勢到達的這一刻,寒辰的體內瞬間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心頭似乎有所觸動。
如同利劍般的氣勢令司徒一的行動不由慢了一拍,寒辰迅猛的出拳,暗喝一聲,「裂石崩!」
砰!融合了「劍勢」的一拳,狠狠的與之對方的掌力正面沖撞在一起,洶涌澎湃的武元力化作一層又一層的暗勁沖擊著司徒一的身體。
砰!空氣中爆出一陣沉重的悶響,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煉氣四重的司徒一竟然被震的連連後退。
「該死的。」司徒一狠狠的咒罵一句,剛才那一掌,他純粹用的是武元力,並沒有摻雜任何的武技力量。不料被寒辰來個當頭一棒。
氣憤之下的司徒一就欲再攻,然而寒辰的速度比他還要再快一分。握劍,拔劍!嘶!一陣尖銳的利器響聲劃過空氣,光芒閃過,凌厲的劍鋒直取對方的心窩。
司徒一臉色已然起了變化,唯有一個勁的往後躲開。寒辰迎面之上,手中的長劍如同定準了目標的毒蛇,迅猛無比。
蒲家眾人無不眼前一亮,蒲月華,蒲唯亦是驚詫不已。不過族長蒲月林還沒有什麼較大的表情變化。
深雨玉手微握,不由自主的為寒辰感到緊張。
司徒一被bi的連連後退,眼看著就快躲不過了。心頭一狠,咬了咬牙,厲聲喝道,「天賦神通,狂刀!」
嗡嗡!司徒一的氣勢頓時強盛不少,在他的手中,赫然凝聚著一把金色的大刀,霸道之勢擴散而出。雙手一舉,大刀直接是夾著破風之聲,狠狠的劈向寒辰。
煉氣四重,再加以力量見長的「狂刀」神通。這一擊的強度可想而知,以寒辰現在的實力,一旦被擊中的話,不死也要重傷。
「寒辰。」深雨心頭一緊,俏臉變的有點蒼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寒辰竟然右手一松,長劍「嗖」的一聲月兌手飛了出去,直取司徒一的胸口要害。緊跟著,雙掌正面迎向那金色的刀芒,一股詭異的吞噬之力悄然展開。
這一刻,蒲家的人,注意著寒辰。司徒家的人,盯著司徒一。
當金色刀芒接觸到寒辰掌心的時候,吞噬神通瞬間吞食了不少的力量。接著寒辰催動武元力,砰!的一聲,金色刀芒被震得粉碎!
而司徒一根本無法躲開這一劍的攻擊,眼看著就要被刺個透心涼!不遠處的長老司徒嚴身形一動,瞬間閃掠到對方的跟前,迅速的探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叮!寒辰的軟劍如同撞擊在石頭上,被截了下來,最終掉在地上。
勝負,在頃刻間分曉!
無論是蒲家人,還是司徒家人,都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僅僅三招,寒辰就bi迫的司徒一使出了天賦神通。若不是司徒嚴出手,他很有可能命喪當場。
「寒辰好棒。」深雨開心的上前拍著小手。
蒲月華,蒲唯等人,皆是由衷的舒出一口氣。心想對于寒辰,或許要重新認知一下。蒲月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司徒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把冷汗都給嚇出來了,眼神一閃怨毒,惡狠狠的說道,「你剛才純屬僥幸而已,我不服,我要重新比過。」
「呵!」寒辰輕笑一聲,聳了聳肩膀,「算了吧!你贏了,我認輸好了。我可打不過你們家的那位長老。」
「你?」司徒一氣的臉色如同豬肝般難看,「臭小子,你只是湊巧贏了我罷了。再比過,不會再有人干涉!」
「你確定?你可能真會死的。」
「混賬東西。」司徒一破口大罵,就欲再出手。一股強大的威壓突然從大堂上方鋪散過來,眾人一驚,扭頭看去,但見蒲月林滿臉的怒意。
「哼,你們把我蒲家當成什麼地方了?把我蒲某人不存在的空氣嗎?」
這一聲憤怒的咆哮,完全是沖著司徒一去的,後者哪里承受的住蒲月林的威壓。被震的眼冒金星,面色蒼白,腳下都開始打晃。
「蒲族長!」長老司徒嚴面容頗有不善,銳利的眼楮冷冷的瞥了眼寒辰,繼而說道,「你一個族長身份,對一個後輩出手,不怕被外人笑話嗎?」
「笑話?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司徒家的人在我蒲家大廳動手。你們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出手教訓一下他,有何不妥?」
「你?」司徒嚴氣的是有火無法宣泄,沉聲回答,「那好,我再問你一件事。今天這親,到底結不結了?」
蒲月林站起身來,嘴唇微動,清晰的吐出兩個字,「不結!」
听到這個答案,深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寒辰也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兩人相識一眼,眨了眨眼楮,皆是抿嘴一笑。
司徒嚴眼中寒意涌動,點了點頭,冷冷笑道,「嘿,很好。蒲族長,這是你決定好的,你們別後悔。告辭了!」
「不送!」
「哼!」司徒嚴怒氣沖沖的帶著司徒一轉身離開,帶來的聘禮隊伍,也隨之揚長而去。原本一樁好好的聯姻定親,卻是鬧得不歡而散。當然了,深雨是偷偷樂的開心。
司徒嚴等人一走,大堂內的氣氛,依舊寧靜中透著一絲尷尬。蒲家眾人看向寒辰的眼神,也少了一分輕視。這個少年憑著煉氣二重差點殺死煉氣四重的司徒一,就光這一點,他就不普通。
蒲月林輕輕的嘆了口氣,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雨兒,我差點著了你的道了。既然你不願意嫁入司徒家,那就依你吧!爹是管不了你了。」
說罷蒲月林就離開了大堂,其他的長老高層,也陸陸續續的離開。
看到父親嘆息的那刻,深雨心頭一動,有種做錯了事的感覺。見到叔父和堂兄走來,柔聲問道,「叔叔,爹他,,」
「唉,雨兒,別怪你爹!他也只是希望你找到一個好的歸宿。」蒲月華又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寒辰,繼續道,「找個時間向你爹解釋一下吧!叔叔知道你平時喜歡胡鬧,不過做事也很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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