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的出現,是在場誰也沒有想到的。剛才還猖狂的沒邊的司徒一,被蒲唯一劍給劈了下去,著實出了極大多數人的意料。
一番寂靜之後,接著是蒲家隊伍的歡騰呼聲。眾人紛紛拍手叫好,而且其中還摻雜著剛才金鶴家族人的掌聲。深雨無疑是最開心的一個,開心的直拍著小手。
東面高台上,司徒狂的面色稍稍有點難看。那司徒一是他的小兒子,兒子挨打,老子自然不開心。「哼,煉氣五重,還瞞過了不少人嘛!」
雷狠在一旁怪笑道,「煉氣五重也比不過司徒風少爺的煉氣六重嘛,哈哈。」
「你家那個喜歡放暗箭的崽子,不也六重了嗎?」
「利兒可不如司徒風。」
「是麼?那我怎麼听說,雷利一人差點把某家幾個弟子給滅了?據說現在台上的那位,當時也在其中吧!」
司徒狂和雷狠兩人肆無忌憚的你一言,我一語。蒲家幾個長老,是氣的牙癢癢。然而族長蒲月林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十指互相交叉,只是安安靜靜的听著,笑而不語。
被一劍轟下台的司徒一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捂著胸口,惡狠狠的瞪著蒲唯,「你,你竟然突破了煉氣五重。」
「呵呵。」蒲唯兩手一攤,聳了聳肩,淡淡笑道,「不好意思,司徒少爺,忘了事先提醒你。不然的話,你就可以夾著尾巴灰溜溜的下去了。」
司徒一氣的又差點噴出一口血,兩眼跳動著憤怒的火焰。就在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從司徒家的區域傳來。「小一,輸了就快點回來,別影響比賽。」
說話的正是司徒家的天才,司徒風。語氣平淡如水,不溫不火。司徒一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是,大哥。」
司徒一退場,比賽繼續進行。蒲唯的態度因人而異,他沒有前者的那種得意和猖狂。只是安靜的站在台上等待他的對手。
這一點很讓在場的觀眾認可,支持蒲唯的人,也越來越多。然而支持歸支持,並不能幫助他奪冠。
再接下來的時間里,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場上的氣氛,也愈發的膨脹。
蒲唯的第二個對手是雷家的一個弟子,在一番激戰後。蒲唯取得勝利,並且下場休息。
參賽選手一個接一個的登台亮相,上演出一場場精彩的比賽。司徒家,雷家,蒲家也先後有選手上場。輸贏倒是比較平衡。
「寒辰,你要不要上去打兩場啊?」深雨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寒辰眼中閃過一絲炙熱,笑了笑道,「再等等。」
「以你的實力,只要不踫到雷利或者司徒風的話,應該無人是你的對手。」
「也許吧!」……
轟!場上爆發出一片震動,伴隨著雷家的一個弟子被轟下擂台。蒲家的隊伍,頓時響徹出震天的歡呼聲。
「好,蒲唯,帥呆了。」
「你太棒了,哈哈。」
這是蒲唯的第二次登台,在休息了幾場後,他又選擇戰斗。東面台上的蒲家眾長老皆是暗暗點頭。尤其是蒲月華,臉上盡顯欣慰之色。
他們都明白,蒲唯是想幫助家族竭力爭取到第二名。因為比賽的規矩是,最後一個站在台上的是冠軍家族。而下面的排名,就是按照各個家族出場選手的勝率來算。
蒲唯自知不是司徒風和雷利的對手,所以想著爭取多勝幾場。好在勝率之上壓過其他的家族,試著沖擊第二名。這樣至少比往年,要高出一名。
蒲唯那勝不驕的性格,令他的人氣是暴漲,直bi近雷利和司徒風。隨著淘汰者的增多,這戰斗的質量,也越來越高。
失敗者退場之際,雷家的隊伍中,緩緩的走下來一道冷峻的身影,他的一出現,就像是黑夜中閃爍著幽綠光芒的寒箭。
「是雷利,他終于要出場了嗎?」
「激動人心的一刻就要來了,真的是雷利。」……
奪冠熱門人選之一的雷利出現了,全場眾人的內心,開始變的有點躁動不安。東面高台上的三位族長,不免些許動容。
司徒家族區域的觀眾席上的司徒風眼皮微抬,臉上第一次展露出興致,「嘿,雷利,終究還是你先忍不住了。」
雷利登上擂台,緩緩的取下他身後的弓箭,陰寒的目光冷冷的盯著前方的蒲唯,嘴唇微動,輕笑的吐出幾個字,「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下去。」
蒲唯眉頭緊皺,臉上充斥著濃濃的凝重,雙手緊緊的握住劍柄,厲聲喝道,「哼,那天晚上的帳,還沒有了結。一箭之仇,豈能不報?」
「嘿嘿,是嗎?你打得過我嗎?」
「打不過又怎樣?我蒲家的男兒,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的。」
字字堅硬,蒲唯的熱血之言,令蒲家的弟子無不雙拳緊握,暗暗叫好。然而深雨紅唇緊抿,美目中滿是擔憂之色。雷利的手段,她是親眼見到過的,絕對不會講情面。
「放心吧!沒事的。」寒辰語氣溫柔的安慰道。
深雨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場上的氣氛,一觸即發!面對著雷利,蒲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即便他知道打不過,但也絕對不會輕易的認輸。
「開始吧!」
「哼,蠢貨!」雷利搭弓,上弦。不等對方沖過來,那破風一箭,就如同流星般的射了出去。
蒲唯面色微變,舉劍一揮, 嚓!將箭矢斬斷。在如此空曠的地區,面對著弓箭手,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地方,唯有以速度去躲避。
擋住一擊之後,第二箭又隨之襲來。這一次在那箭矢之上,還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白光。速度比之剛才也快了不少。
蒲唯心中暗暗震驚,劍身橫在身前。當!的一聲,箭矢沖擊在闊劍的劍身上面。蒲唯直覺手臂一麻,忍不住的往後退開幾步。
場上的觀眾見到如此一幕,已經是有了答案。唯一的一個可能性都沒有,這一場比賽根本就不需要打。
「嘿,才兩箭而已,你就接不住了?」雷利怪笑道。
「去你娘的,你能有什麼本事?」蒲唯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就一陣火大。舉起闊劍,就直奔對方。
雷利一箭接一箭的射出,坐在場上的觀眾都有些擔心,會不會突然有支冷箭給射偏了。所幸的,觀眾席距離擂台的距離較遠,且四周都有不弱的武修維護,比試爆發出來的動靜,也僅僅局限于台上。
「無知的東西,真以為那天晚上我殺不死你們嗎?」雷利瞬間把三支利箭搭上,咻咻咻!三支箭矢同時射向對方。
東面高台上的蒲月林,蒲月華等人,不由的露出凝重的神情。
場邊的觀眾,連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蒲唯能夠擋住這一擊嗎?深雨的心都提了起來,下意識的抓住寒辰的手掌。從小到大,蒲唯對她非常的疼愛,她不忍心見到哥哥再受到一點傷害。
蒲唯的瞳孔,倒映著那三支箭矢的鋒芒。咬緊牙關,體內的武元力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手中闊劍燃燒起一股實質的火焰,空間都炙烤的扭扭曲曲。
「天賦神通,烈火!」
大吼一聲,蒲唯結合了天賦神通的一擊,狠狠的與三支箭矢沖撞在一起。♀砰!強勢霸道的力量,直接是把箭矢給震的粉碎。
蒲家眾弟子心頭一喜,可還不等他們高興完。咻!嘶!隱藏在這一輪攻勢後面的一支箭矢,瞬間穿透了蒲唯的胸口。
「哥哥。」深雨俏臉煞白,蒲月林,蒲月華等人,也是全然變了臉色。
咳!蒲唯咳出一攤血沫,腳下一癱軟,差點摔在地上,抬起眼,狠狠的瞪著雷利,「只會放暗箭的狗崽子,有本事和老子正面拼一拼?」
「我想你應該安靜一點了。」雷利淡淡的回答,緩緩的拉開弓弦,這一次,瞄準的地方,是他的心髒。
「哥哥,認輸吧!別扛著了。」深雨急的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
寒辰同樣是焦躁不已,這種時候,蒲月華恨不得上台把兒子給拉下來。可是規矩就是規矩,他無法棄之不顧。
司徒家族區域,司徒一臉上充滿惡毒。雷家眾人,更是露出陰冷的笑容。
「再見。」雷利嘴唇微動,那支奪命的箭矢,急速的射向蒲唯。速度之快,如同流星劃過天際。
嘶!尖銳的劇痛蔓延而出,在全場無數人的注視下,蒲唯胸前又挨了一箭。這一箭的力量,遠非剛才所能比擬。直接是將其胸口給穿透了,且蒲唯的身體,也被這股沖力所帶飛出去,直接是摔下了擂台。
「哥哥。」
深雨,寒辰以及一眾蒲家弟子,迅速的圍了上去。蒲月華也隨之從高台上躍了下來,閃到兒子的身邊。
「唯兒,唯兒。」
蒲月華將蒲唯抱起來,成熟的臉上,充滿了恐慌。蒲唯身中兩箭,一只箭矢還插在胸前。另外一個細小的血洞,源源不斷的往外噴著血。
「哥哥,你振作點。」
「唯兒。」
蒲唯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放,放心吧!我,我沒有,沒給蒲家丟臉。」
說罷蒲唯兩眼微微閉上,氣息變的極度的萎靡不堪。深雨小臉嚇的慘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蒲月華連忙抱起兒子,大聲喊道,「大長老,大長老,快點醫治,快點。」
蒲家大長老早就站在他身後了,當即拿出一顆黑色藥丸塞進蒲唯的嘴里。接著示意蒲月華將其帶離這里。
全場數萬觀眾,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雷家和司徒家的隊伍,卻是暗暗偷笑。東面高台上,蒲家族長蒲月林的面色格外的陰沉,眼中涌動著森冷的寒意。
雷狠與之司徒狂相識一笑,旋即淡淡的說道,「蒲族長,真是不好意思。不要太難過了,呵呵。」
「你會後悔的。」
「哦?」雷狠濃眉一抬,故作詫異之色,「你說什麼?」
蒲月林扭過頭,目光冷冷的直視對方,喉嚨微微滾動,「雷狠,你會後悔的。」
不知為何,當雷狠接觸到對方的眼神時,內心竟是隱隱有些心悸。似乎眼前這個十幾年的老對手,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可至于是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蒲唯被送離的場地,深雨站在擂台下面,一雙泛紅的大眼楮,充滿了恨意。抬起頭,看著擂台上滿臉戲謔得意的雷利。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呵呵,我想應該不會有第三次了。」雷利不以為然,不屑的回答。
「沒錯,確實不會有第三次了。」深雨語氣冰冷,邁開步伐,朝著擂台走去。
這一場面的出現,頓時令所有人都為之一愣。數萬雙目光,全部聚集在深雨的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深雨小姐要和雷利打嗎?」
「她不是只有煉氣四重?」……
蒲月林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連忙起身大喝道,「雨兒,不許胡鬧,給我回去。」
雷狠和司徒狂兩人,就是一副看戲的表情。尤其是前者,心想反正已經和蒲家撕破了臉皮。也無所謂把蒲月林最為疼愛的女兒給殺了。
司徒家隊伍中的司徒風兩眼微眯,心中暗暗打著算盤。
至于擂台上的雷利,臉上已然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呵呵,我很樂意送你去見蒲唯那沒用的東西。」
蒲月林是急的不行,眉頭皺的猶如兩條死蠶,「雨兒,你听見沒有,立即給我回去。」
然而深雨仿若未聞,一股濃濃的煞氣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來。就在她準備登台的那一刻,一只有力的手掌,緊緊的拽住了她的皓腕。
「讓我替你上場。」
溫和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柔和,深雨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漆黑的眸子。兩人四目相交,潛藏心底的那份情愫,漸漸的得到升華。
「我想殺了他,你能做到嗎?」深雨問道,美目閃過一絲煞氣。
寒辰笑著點點頭,「能,放心交給我吧!我不想讓你受傷。」
接著不等深雨再說什麼,松開她的手腕,身形一動。在萬眾錯愕的注視下,登上了中間的擂台。
全場已然陷入了一片騷亂中,今年的年會之戰,怎麼和往常的不太一樣?眾人議論紛紛,場上的氣氛,亂的和菜市場有的一拼。
「那小子是瘋了不成?煉氣二重挑戰煉氣六重,活膩了嗎?」
「太蠢了,他還以為自己是誰呢?深雨小姐多半昏了頭,看上這麼一個笨蛋。」
「只怕雷利少爺那一輪箭下來,他鐵定被射成馬蜂窩。」……
見到寒辰搶先一步攔住了深雨,蒲月林等人,稍稍松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開始緊張。雷利的實力擺在那里,就憑寒辰能夠應付?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又是一個送死的。」雷狠自言自語的打趣道。
雷利春風得意,意氣風發。斜著眼看著寒辰,輕笑道,「上次饒你一命,這次卻跑來送死。你和那蒲唯真是一個級別的蠢貨。」
寒辰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側身對台上有些失神的深雨說道,「回觀眾席上等著我,別站在這里。」
深雨紅唇緊抿,不知不覺眼楮紅了一圈,忍著眼淚沒有流下來。用力的點點頭,重新回到之前所坐的地方。
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只需要一個肯定的眼神即可!
當初敗于寒辰之手的司徒一,情緒愈發的開心。剛才是蒲唯,現在是寒辰。這可都是得罪過他的人。原本還想著讓哥哥司徒風教訓他們,現在心想是不需要了。司徒風的臉上,卻是露出幾許鄭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出人意料。
「比賽開始!」裁判發出號令,時間拖得比較久,他需要催促一下。
所有人的注意力,聚集在台上。而雷利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搭弓上箭。他曾經和寒辰短暫的交過手。的確只是個煉氣二重罷了。
可是雷利錯了,錯的非常離譜!今時不同往日,寒辰如同一只敏捷的獵豹,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哼,不知所謂!」雷利月兌手放箭,咻!箭矢閃爍著森冷的光澤,在上面還縈繞著一層濃郁的白光。這一箭剛才把蒲唯都bi的連連後退,更不用說是寒辰了。
面對著這流光般的箭矢,寒辰手掌快速的握住劍柄,拔劍!出劍!
啪!箭矢直接從中間被劈開,而寒辰的速度依舊不減。在場的眾人不由的一驚,怎麼回事?這一箭竟然沒把他給擋住!
雷利面色微變,當即收住那份輕視,搭起三支箭矢。嗖搜嗖!三箭剛一飛出,寒辰也跟著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厲聲喝道。
「幻影一劍斬長空!」
一道十幾米長的黑色劍芒赫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砰!劍芒與箭矢相撞,爆發出一陣沉重的響聲。當眾人看到那三支長劍被震碎的時候,這才一個個的反應過來。
「煉氣五重,他不是煉氣二重。」
「煉氣二重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听著人群中的驚呼,司徒一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濃濃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我上次見到他,明明只有煉氣二重的,這才半個月時間,怎麼會升的這麼快?」
東面高台上,站在司徒狂後面的長老,司徒嚴。同樣是無比的錯愕,別人或許會弄錯,可以他的眼力,絕對不會錯的。半個月連續跳了三重實力,這未免也太驚人了。
然而,眾人還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被破除掉三支箭矢,寒辰與之雷利的距離,又拉近了一分。後者再也沒有之前的從容,連忙搭上弓箭。
「臭小子,就算你突破了煉氣五重又怎樣?看你怎麼接住我這一箭?」
雷利眼中盡是惡毒狠厲,煉氣六重的氣勢,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天賦神通,弓箭。運轉到極致,在他的身後,赫然出現一把金色的弓箭虛影。
在場的眾人,皆是為之動容!蒲月林等蒲家眾人,無不面露凝重之色。深雨玉手緊緊的掐在一起,銀牙咬著紅唇,俏臉緊繃。
「去死吧!」
就在雷利即將放箭的這一刻,寒辰的體內突然涌現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如同利劍般的壓迫朝著雷利鋪散而出。後者的身形,不由的顫動了一下,出手也慢了半拍!
但就是這半拍,令他徹底的失去了勝利!
「劍勢」的壓迫一旦形成,寒辰的攻勢,到達最強的狀態。一劍狠狠的劈出,宛如實質的黑色劍芒,劃破空氣,直接劈在對方的肩膀之上。
嘶!血雨灑空,尖銳的皮肉被切開的聲音清晰刺耳。這一劍,寒辰用了全力。 !的一聲,雷利那還未發出去的弓弦被彈了回去。而他的半只肩膀,硬是活生生的被砍了下來。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震天!
雷家族長,雷狠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在場的無數人,腦海中如同炸響了一道晴天霹靂。每個人的臉上,幾乎都是同一個表情。
難以置信,絕對的難以置信!只見雷利一手拿著長弓,而另外一側,卻是血流如注!在台面上,還散落著他的那只齊根被斬斷的手臂。
殷紅的鮮血流淌在台面上,听著雷利淒慘的叫聲,眾人無不頭皮發麻!雷狠目眥欲裂,上下牙床咬的咯咯作響!
「利兒!」
司徒狂也被這一幕給驚的呆滯了一下。蒲月林在震驚之余,還有著些許報復後的快感。
蒲家,司徒家,雷家眾弟子,一個個睜大了眼楮。深雨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舒坦下去,一雙美目,復雜中透露著一絲柔和。
「啊!我不要當廢人,我不要當廢人。」雷利哭的是稀里嘩啦,怨毒憤怒的罵道,「你該死,你該死,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要當廢人!」
「你當不了廢人,你會成為一個死人!」平靜的語氣蘊含著冷漠的殺意,雷利心頭大驚,猛的抬起頭,他看到的是一雙冰冷的眼眸。
所有人身形大震,雷家族長雷狠臉色劇變,連忙怒聲喝止道︰「混蛋,給我住手。」
嘶!也就是在雷狠話音剛落,一個散亂著頭發的腦袋被拋飛出去,在那雷利臉上的不甘,怨毒和恐懼定格住了。
「嗒,嗒,嗒。」雷利的腦袋在地面上滾動,最後落到擂台下面,雙目依然睜開的他嚇的不少觀眾後脊背發涼。
雷狠一張臉頓時黯淡下去,雙腿一軟,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同時滔天的怒火,開始蔓延而出。蒲月林身後的一眾長老高層互相對視一眼,都是接受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雷利的軀體倒下的那一刻,整個擂台上只剩下寒辰一人站著,他給人帶來的效果實在是太過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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