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敢不敢和我這個淬體境的廢物切磋切磋?」
冰冷的氣息令幾個皆是心頭一驚,當即回過神來。)頓時老實的閉上了嘴巴,一個個面露驚恐的看著對方。
一巴掌扇飛煉氣四重,若說寒辰是廢物的話,他們豈不更廢?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習武場周邊其他人的注意。白家在潛庭城,也算是一個大家族。族內弟子眾多,頃刻間就圍過來數十人。
「咦?那不是寒辰嗎?他回來了?」
「上午就回來了,我那會還看到他在大堂等家主呢!只不過家主沒有見他。」
「若我是家主,也不會見他。」
眾人見到是寒辰,一個個不由的露出幾許詫異。當看到趴在地面上爬不起來的那白家弟子後,詫異繼而轉化為迷惑。
望著周邊那一張張曾經的熟悉面孔,寒辰不禁有點心灰意冷。這麼多年了,他們看待自己的目光,依舊如此。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入贅男人所生的嗎?難道自己體內沒有白家的血嗎?
這確實是一部分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寒辰的母親是白沐萱。當年潛庭城的第一美女,正是因為這個名頭,才會把寒瑯宇推到風口浪尖。人們往往對于那些不可觸及,但又影響較大的事情,都會給予夸張的評價。
倘若寒辰只是一普通夫妻所生的孩子,也許他不會承受這麼大的壓力。但事實,並非如此。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辰少爺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中,卻是充滿了諷刺。人群分開一條道,接著只見兩男一女走了過來。三人都比寒辰大不了多少,都很年輕。但在他們的臉上,卻都顯露著不屑。
中間的男子一身藍衫,相貌俊朗。♀乃是寒辰的大舅白赫所生的獨子,名為白宏。
白家老二,白皓,生有一男一女,分別名為白軍和白玉。也就是現在分別站在白宏左右兩側之人。
要說起來,面前的這三人。都是寒辰的表兄和表姐。可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親情之意。有的只是那輕蔑戲謔。
「寒辰,你好端端的不呆在玄元峰,跑回來做什麼?」白軍先是瞥了眼剛才被寒辰打趴下,現在被人扶起來的白家弟子,旋即開口說道。
寒辰笑了笑,兩手一攤,聳了聳肩,「怎麼?我不能回來嗎?」
「呵呵,回來自然可以回來。只不過我想你應該要弄明白,你姓寒,而不是姓白。哦,我倒是忘了。」白軍眉毛一挑,故作夸張道,「我倒是忘了,你爹寒瑯宇,已經入贅到我們白家了,哈哈哈哈。」
周邊的不少白家弟子,也相繼發出一陣附和的笑聲。即便白軍說的話,並不好笑。
白宏和白玉兩人,亦是滿臉的傲慢。在前不久結束的族比當中,白宏,白玉,白軍三人,分別拔得前三名。他們三人,在白家年輕後輩中,堪比領頭羊。
其中白宏和白玉,有著煉氣八重的實力。白軍也到達了煉氣七重的巔峰,就算在玄元峰,古劍門這些大門派中,也算是優秀一輩。這也是賦予了他們傲慢的資本。
面對著對方的嘲笑,寒辰的面色,逐漸的冷了下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白軍,你別太過份了。」
「過份?嘿嘿,我有嗎?」白軍摩挲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搖了搖頭,「寒辰,這族比剛剛過去了十天不到,你就回來了,還真是夠湊巧的。」
這句話別有深意,誰都能听出來。白軍是指寒辰故意等到這個時候回來,是怕在族比上丟人。
「隨便你們怎麼說都行。」寒辰也懶得理會,旋即準備離開。畢竟第一天回來,他也不願意和他們多生糾紛。
「我看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季家小姐吧!」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宏,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此話一出,周邊的一眾白家弟子,皆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而他們臉上的嘲諷,更加的濃郁了。
「是為了季如詩小姐?哈哈,原來他還想著這麼親事呢?」
「可是他來晚了一步,人家季小姐已經和柳毅鋒少爺在一起了,過幾天就要訂親,宴請四方來賓。」
「就是,季家早就把這門婚事給忘了。就算沒忘,季小姐也不可能會嫁給一個連天賦神通都沒有的廢材。」
季如詩?寒辰稍稍愣了一下,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相貌水靈,長著一雙大眼楮的小女孩。那是寒辰小時候的玩伴,有點青梅竹馬的意思。經白宏這麼一提醒,倒是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有這麼一門婚事。
其實也不能說是婚事,只是當年寒辰的母親,白沐萱有一閨蜜姐妹,叫做蘇惠。蘇惠嫁的季家少爺,生有一女,名為季如詩。後者與寒辰的年齡差不多,又恰好母親關系要好。
當初白沐萱和蘇惠談笑游玩,隨口提了下,可以給寒辰和季如詩定一門女圭女圭親。蘇惠也就笑著隨口答應了。真要說起來,原本這是半玩笑,半認真的一句話。不過在外人的流傳中,就變成了婚約親事。加之蘇惠和白沐萱的關系,也就沒有向外解釋什麼。
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年,即便是真事,那也僅僅是口頭答應。沒有具體的黑紙白紙,也算不作數。
孰不知,其實寒辰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現在被白宏說出來,儼然就成了眾人取笑他的話柄。
「季小姐可是親口對外宣布過,他要嫁的人,可一定要是個年青俊才。」
「呵呵,寒辰,那季小姐,你就別想了。」白軍似乎又抓到了嘲諷的機會,上前輕笑道,「人家柳毅鋒,有著煉氣八重的實力。你被他挖了牆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接著看了周邊的眾人,白軍繼續說道,「人家那季小姐年輕貌美,眼不瞎,耳不聾的,又豈會嫁給你這等廢材?趁早滾回玄元峰去吧!以免留在這里,丟了我白家的臉。」
這番話如同銳器一般,字字見血。
是可忍,孰不可忍。寒辰強行壓制的怒火,瞬間沖破了閥門,涌上腦海。冷漠的目光,冰冷的盯著白軍,「立即閉上你的臭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嘶!全場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情況?寒辰竟然有這膽識,敢和白軍這樣說話?
不遠處的白宏,白玉兩人皆是眉頭一皺,面露不悅之色。
「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白軍自覺丟了面子,臉色隨之沉了下去。
「我讓你閉嘴。」
寒辰冷冷的把話重復了一遍,眾人的心頭皆是一驚。白軍的怒火,也瞬間被挑起,兩眼一閃狠厲,單手成爪,就朝著對方的脖子抓去。
「哼,我今天到要看看,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到底有什麼本事讓我閉嘴。」
「哼。」寒辰眼眸一凝,一股凌厲的劍勢,沒有任何保留的爆發出來。奔騰的氣勢,如同潮水一般,盡數涌向白軍。
緊接著,寒辰迅速的出拳,調動體內的武元力,心中暗喝一聲,「裂石崩!」
砰!集合了劍勢的裂石崩,正面轟擊在白軍的胸口,後者臉色劇變,雙目幾欲突出眼眶。噗!一口鮮血,隨之噴涌而出。
在周邊眾人那一雙雙滿是驚駭不已的注視下,白軍連寒辰的身體都沒有踫到,就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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