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凌厲,出手毫不留情。寒辰內心的殺意早已悄然涌動,面對這群平日里欺男霸女的潑皮混混,下手絲毫不會手軟。
其余幾人被眼前這一幕驚得是亡魂皆冒,眼珠子幾欲瞪出體外。大街周邊的居民人群,亦是心頭大駭,連忙躲得遠遠的,站在幾十米甚至百米外觀看。
「再問一句,侯澇在哪里?」寒辰冷冷的問道。
「在,在在二樓的,的玫瑰一號,一號間。」一個男子嚇得聲音都在顫抖,打著哆嗦回答。
「哼。」寒辰輕哼一聲,瞥了幾個被嚇破膽的人,當即就朝著閣樓內走去。
正當埋進門內,一道黑影朝猛然朝著這邊襲來。寒辰冷目一凝,揚手就是一劍,劍身之中爆發出一片璀璨的白的光芒,縱橫交織在一起的劍影劃破空氣朝著對方傾勢而去。
砰!兩者相撞,那道黑影直接被撞的連連後退。其正是之前與之寒辰交過手的老者,堯管事。後者一臉陰冷的盯著寒辰,沉聲喝道,「臭小子,你膽敢不知好歹,去而復返?」
「今天上午你用精神力迷惑了一個人的心智吧?」
「什麼?你?」
「那個人是我的朋友。」寒辰目光如炬,漆黑的眸子跳動著森冷的殺意。
老者臉色一變,一股精神力鋪散開來,無形的壓迫朝著寒辰發起沖擊。
寒辰頓覺腦袋有些眩暈,當即也隨之調動精神力展開防御。雖然他還處于靈幻師入門中期,不過當初喬菲煙送給他的精神力地階上品功法卻比之堯管事所修煉的要強上許多。擋住對方的精神力攻擊還是問題不大的。
感受到寒辰體內的精神力波動,老者更加的震驚了,滿是不可置信的盯著對方,「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取你狗命的閻王。」寒辰身形一動,體外涌出一層閃亮的雷電光華。「天賦神通,閃電。」
嗤嗤!空氣中傳出輕微的雷電交織聲,這是吞噬的華雲城的神通之力。令人心膽俱寒的電光凝聚于手中長劍之上。劍鋒一挑,如同閃電般的劍芒橫貫于空氣中,刺痛了周邊所有人的眼楮。
老者瞳孔縮成一根針尖大小,無盡的恐慌在心頭一涌而出。下意識的把手擋在身前,嘶!血花飛濺,只見堯管事的半只手掌都被劈了下來。而閃電劍芒依舊攻勢不減,在周邊一雙雙驚駭不已的目光下,擊中了他的心髒。
殷紅的鮮血迸發而出,像是噴泉一樣。老者眼中的生機迅速流失,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在場的眾人全然大驚失色,尤其是那幾個潑皮混混,兩腿發抖不說,就差哭爹喊娘了。
二樓,玫瑰一號間。
布滿溫情格調的房間,桌子上擺滿了好酒好菜。侯澇美滋滋的喝著小酒,懷里還抱著個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
「嘿嘿,小美人,少爺我可沒在你身上花錢。等會你可要好好的讓我爽一番。」侯澇的臉上布滿yin邪的笑容,一雙眼楮在女子高聳飽滿的胸部上瞄來瞄去。
「哼,才不要。」女子含嬌帶嗔的作勢把對方推開,「之前我喜歡那只小寵物,你都沒給人家弄來。」
「哎呀,美人別生氣嘛!那只熊崽子有什麼好玩的,少爺我給你一件更好的東西。」侯澇變戲法般的拿出一個木制的小盒。女子眼楮頓時一亮,隨之侯澇將盒子打開,只見里面躺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藥丸,一股淡淡的香氣飄蕩出來,令人不由的心曠神怡。
「這是什麼呀?」女子好奇的問道。
「嘿嘿,不知道吧?這個是一品靈丹,聚元丹。是我爹花了很多的關系給我弄來的,服用之後就能快速的提升實力。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听侯澇一說,女子臉上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不滿的噘了噘嘴,「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我又不習武,要這丹藥有什麼用?」
「說的也對哈,沒關系,改天我幫你弄一顆駐顏丹來。讓你青春永駐,永遠都這麼年輕迷人好不好?」
「好呀!」女子立馬又換成了開心喜悅的笑容。
侯澇臉上雖在討好,心里卻在暗笑,「嘿,蠢女人,還當真以為本少爺會把這聚元丹送給你嗎?我就知道你對這玩意不感興趣才拿出來的。等我玩完你,就被本少爺滾一邊去,哈哈。」
「來來,侯少爺,你再喝一杯嘛!」
「好,哈哈。」侯澇一邊喝酒,一邊就欲隨手把聚元丹收回去。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一腳踹開了。里面的兩人被嚇了一跳,侯澇第一時間就去保護桌上的聚元丹。
寒辰眼疾手快,掌心一動,「吸星掌」,一股強橫的吸力將那聚元丹吸到掌心。
「臭小子,又是你。」侯澇兩眼充滿了憤怒,惡狠狠的罵道,「快點把聚元丹還給我,不然本少爺定要把你碎尸萬段。」
「嘿,是嗎?」寒辰兩眼一眯,隨手把聚元丹就扔進了自己的嘴里。丹藥入口即化,霎那間,一股澎湃的武元力在小月復處涌動。
侯澇氣的兩眼通紅,一張臉陰沉的如同豬肝樣難看,「臭小子,你敢吃掉我的聚元丹。堯管事,給我把這臭小子的手腳剁下來。」
「你是在叫他嗎?」寒辰微微一笑,隨之從門口抓過一具尸體扔在兩人的面前。
「啊!」女子被嚇的花容失色,面容慘白無比。
侯澇心頭一哆嗦,臉上的憤怒瞬間轉變為濃濃的恐懼。連堯管事都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他根本就不是寒辰的對手。
「臭,臭小子,你到底想干嘛?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
話音未落,寒辰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容。手中的長劍幻化出無數道凌厲璀璨的劍影,侯澇嚇的魂都快沒了。
嘶嘶嘶!一片片破碎的衣衫布料漫天的飛舞,僅僅一瞬間,侯澇的全身上下的衣衫衣褲就被絞的粉碎。
此時的怡紅閣門口早已是圍滿了人,一個個側目觀望,對著里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
「還不知道吧?剛才侯家的人被殺了兩個,現在那人去找二樓找侯澇了。」
「天啊!不是吧?還有人敢在昌南城找侯澇的晦氣?那人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听說就是個年輕人。」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砰!二樓房間的窗戶被轟碎了。一個全身luo體的男子被扔了下來。街上的一眾女眷頓時尖叫的一聲跑開了,圍觀的人群也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男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不過明顯可以辨認對方正是侯澇。
嘶!周邊的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的同時又忍不住暗暗叫好。這侯澇平時可沒有少欺男霸女,今天被人教訓成這樣,著實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門口的幾個潑皮混混連忙圍了過來。
侯澇是又驚又怒又恐懼,身上涼颼颼的,上上下下一覽無遺的暴露在外。不等有人月兌下衣服給他穿上,又是一道年輕的身影從樓上躍下來。
「啊!別殺我,別殺我。」侯澇連忙倉惶求饒。
見到對方丟人成這副德行,附近的民眾可謂是暗叫爽快。寒辰冷眼相視,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給其最大的羞辱了,殺不殺的都一樣。
「哼,這次就饒過你的狗命,以後別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說罷寒辰收起長劍,在眾人滿是崇拜驚羨的目光下離開了這里。侯澇那叫一個欲哭無淚,低頭一看自己赤luoluo的身體,差點沒氣暈過去。
寒辰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傍晚了。走到長廊上,踫巧遇到羽飛從房間里出來。兩人四目相望,後者不禁有點意外。
「你回來了。」
「嗯!」寒辰點點頭,「吳俊情況怎麼樣?好點沒有?」
「好多了,半個小時前醒來過一次。情緒穩定多了,現在又睡了。」
「那就好。」寒辰輕輕的舒出一口氣,不論如何吳俊是為了在這里等自己才會發生這種事。要是對方真出了什麼意外,寒辰會內疚一輩子。
羽飛紅唇輕抿,柔聲說道,「能和你聊聊嗎?」
「嗯。」
兩人走在客棧的涼亭中,淡淡的晚風吹過,顯得有些微涼。寒辰知道對方要問什麼,率先開口道,「我沒有見到深雨。」
「什麼?」羽飛先是一愣,秀眉輕蹙,不解的問道,「她不在霖星城嗎?」
「不在。」
「那她的家人怎麼說?」
寒辰搖了搖頭,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我也沒有見到她的家人,蒲家已經離開霖星城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羽飛嬌軀不由的一顫,俏臉上涌出莫大的迷惑和凝重。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漫長的一陣沉默,寒辰眼皮一抬,目光一閃堅定,「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去休息吧!深雨的事情,我以後會好好追查的。我堅信一定會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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