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放箭!」許炳一聲令下,數十個弓箭手隨之搭弓上弦。♀
咻咻咻!一支支銳利的白羽箭矢以破風之勢奔射而來。幾個礦工奴隸隨之被射穿了身體,發出淒厲的慘叫,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你們這群禽獸。」丁浪兩眼怒紅,氣的是火冒三丈。
嘶!一支箭矢襲來,丁浪措不及防,左邊肩膀隨之被洞穿。沖出去的通道只有一條,由于人數過于集中。一通亂箭掃射,眾人完全沒有抵擋的能力。
「不要停,不要停,快點放箭,殺死他們。」
許炳也不敢怠慢,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景。這些礦工奴隸的瘋狂行動,簡直讓他感到心驚肉跳。
又是一輪亂箭襲來,寒辰身形一動,在虛空中拖出一道虛影,隨之擋在眾人的前面。舞動長劍,凌厲的劍芒在前方化作一層厚實的屏障,絕大多數的亂箭被其擋在前方。
「頭,這下該怎麼辦?」丁浪焦急的問道。
「寒辰老大,先退回去吧!」苟老四說出了他的想法。
脾氣暴躁的刀疤臉怒聲大喝,「退什麼退?就算是死,也要也這些狗崽子們拼了。」
此時眾人距離最前方的通道末端大約有著近百米的劇烈,且是傾斜向上的。對方以箭攻之,可謂是易守難攻,佔據了地利之勢。
寒辰咬了咬牙,把襲來的箭矢盡數擋住。繼而朝著一處方向大聲喝道。「炎舞,你還不出來幫忙?」
話音剛落,空氣中傳來一道劇烈的力量波動。眾人無不臉色一變,只見一道紅色的光束在閃掠而出,並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弧度軌跡,朝著許炳等人的方向襲去。
「這是什麼東西?」許炳心頭一驚,還未等其緩過神來。那紅色光束接連不斷的從七八個弓箭手的胸膛穿過。
砰砰砰!下一瞬間,那七八個弓箭手突兀的爆裂成一團團的血霧。
一眾士兵全然大驚失色,緊接著,其他幾個弓箭手也隨之慘死當場,甚至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一聲。許炳一臉的驚恐,望著那道朝著自己襲來的紅色光束,立馬轉身就跑。
還未跑出幾米,耳邊就傳來「咯咯」的笑聲,「你往哪里跑啊?」
咻!一道紅光閃過,許炳的眼前隨之出現了一個美麗動人,全身透出一股邪魅之氣的紅色頭發女子。
「你?」
嚓!許炳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腦袋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脖子的骨骼,當場被炎舞給扭的粉碎。
眾士兵全部都驚呆了,一個個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恐慌。明明是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可下手怎會如此的狠毒。這殺人簡直就像是殺只雞一樣。
弓箭手被擺平了,寒辰領著眾礦工們沖破了最難跨越的這道防線。眾人氣勢洶涌,戰意高昂。一路沖到了通道的盡頭,踏出了這片礦區。
「啊!老子終于出來了。」
「外面的世界,我們又見面了。」
「出來了,出來了。」
眾人都是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那些積壓在內心的情感,在這一刻終于是得到了釋放。雄渾的聲音回蕩開來。遠處山谷的飛禽鳥獸被驚的四處逃竄。
依舊處于礦區中的甘義,甘霖兄妹茫然的看著這一幕。成功了!寒辰他真的成功了,帶領著眾人沖出了這片牢籠。
一百多個礦工奴隸高瞻遠矚,四周那看似平淡的山川風景。♀此刻在他們眼中尤為的秀美。但是這場戰斗,還沒有結束。
虎威軍營的軍隊已然到了山腳下,黑壓壓的一片有著兩百余人,像是凶猛的狼群。為首的正是統領大將,造形境一重的高手,許嶗。
「臭小子,你竟然沒死?」許嶗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面的寒辰。震驚,迷惑,憤怒,不信等各種負面情緒一同聚集在他的臉上。
寒辰居高臨下,高高的揚起手中的長劍,嘴巴張開,聲音像是天雷般的震懾在所有人的耳邊。
「兄弟們,就剩下最後一關了。蒼天無情,人道無義。你們可敢與我寒辰血屠四方?」
轟!一記驚天響雷在虛空中炸響了,狂風大作,仿佛要下起一場腥風血雨。一百多個礦工奴隸神情鄭重,異口同聲的仰天高呼。
「血屠四方。」
寒辰舒出一口氣,深深的吐出一個字,「殺!」
殺!縱使你有千軍萬馬,又有何懼哉!
寒辰首當其沖,丁浪,刀疤臉,苟老四眾人緊隨其後。借助俯沖之勢,帶著滔天的戰意沖向山下的兩百多個正規軍隊。
「不怕死的東西,殺!」許嶗同樣是憤怒不已,殺心大起。提著一柄大長刀,迎向寒辰。
霎那間,這片山頭悄然淪為了一個戰場。一方是身材消瘦的礦工奴隸,另外一方是身披盔甲的將士。殺伐四起,狼煙滾滾。劍光閃爍,聲勢沖天。
「天雷之體。」
寒辰對戰造形境的許嶗,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全身上下電光流動,手中的長劍爆發出一片璀璨的光華,直取對方的門面。
感受到寒辰的攻勢,許嶗心頭更是震驚了。「臭小子,你的武元力的禁錮也解除了?」
「嘿,這還不是要多謝你這個蠢貨。」寒辰冷笑一聲。
砰!強勢的劍鋒重重的點在對方的刀身之上。天雷之體的力量瞬間放大十倍,許嶗被震的連連往後退去。
「四象決之斬風!」
寒辰大喝一聲,周邊的氣流陡然間變的混亂不堪。以寒辰為中心,一道道深青色的風刃繞著他的四周漫天飛舞。「去!」
凌厲的風刃席卷而出,密密麻麻的猶如蒼蠅群般的涌向許嶗。
「來得好。」許嶗實力畢竟擺在那里,掄起正面對抗,他倒也不懼寒辰。雙手緊握長刀,雄渾的武元力聚集在一起,空氣中嗡嗡作響。
「奪命三刀斬!」
許嶗怒聲大喝,連續揮出三刀。三道凝實的刀芒散發著強大的破壞之力,在移動過程中融合在一起,最後化作一道宛如實質的刀芒。
轟!兩種剛猛的力量重重的撞擊在一起,一圈淡淡的余波擴散而出。周邊的植被樹木被摧毀一大片。
「哼,臭小子,我到看看你能擋住我多少刀?」許嶗暗暗震驚對方竟然有著如此能耐,怪不得當初蒼顏兒折磨他的時候一再小心,甚至還喂服對方二品封元丹。眼前這看似普通的年輕男子,果真是個難對付的主。
激烈而又殘酷的血戰如火如荼的進行者,礦工奴隸們積怨已久。面對著身強體壯的大印帝國士兵,唯一佔據優勢的就是那份拼命的決心。
「狗雜碎們,給老子拿命來。」丁浪撲倒在一個士兵將領的身上,拔出插-在自己左肩膀上的白羽箭矢,狠狠的刺入對方的脖子。
鮮血迸濺,飆了丁浪一臉。雙目泛紅的他,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又殺了一個,老子賺到了,哈哈哈哈。」
刀疤臉同樣是凶狠,刀刀下去,不是把對方砍廢,就是把對方給砍死。「兄弟們,殺敵的手不能疲軟,想想他們以前是如何對待我們的?殺啊!」
「殺啊!」
處于山腰處的炎舞淡淡的看著下方的一幕幕,她並未參與其中。在她看來,這些礦工奴隸的死活根本和她就沒有半點關系。正如之前寒辰所說的一樣,就算她出爾反爾。又拉不長她,扯不斷她。
可是再當炎舞看著拼了命對抗許嶗的寒辰時,秀眉間卻是涌出幾許不解,「真是個奇怪的人,救了酒囊飯袋,對你又有什麼好處?算了,老娘我再幫你一次,哼。」
咻!空氣中傳出一聲輕顫,炎舞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下一瞬間,閃掠到了幾個士兵的面前。白皙修長的素手連續印在他們的胸膛之上。
砰砰砰!幾人士兵直接是摔飛出去,摔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作為凶魔的元神,炎舞可謂是沒有半點的同情心。殺人對她來說仿佛就像是捏死螞蟻一般,完全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但她偏偏又是個年輕女子的外形,這種無情的殺戮與她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見到炎舞出手了,寒辰心中的石頭總算是得意放下。對方這次倒是守信,沒有出爾反爾。當即朝著許嶗發動更為凌厲的搶攻。
「蒼顏兒那賤人在哪里?」
「哼,郡主大人早已回去。不過我把你的項上人頭送過去的話,必定是大功一件。」許嶗大喝一聲,洶涌澎湃的氣勢宛如一座龐大的巨石襲向寒辰。
寒辰兩眼一眯,眼眸中一閃冷芒,「嘿,要是蒼顏兒知道我把你這礦脈給毀了,應該會很爽快吧!也罷,小爺我就先問你們討回點利息。」
話音未落,縱橫交織的劍光如同雨水滴一樣的急點許嶗的身體各處要害。同時寒辰迅速的在左手上戴好天雷拳套。
許嶗眉頭一擰,舉刀把劍光震碎。緊接著,寒辰的凝聚了雷光閃爍的左拳隨之襲來。許嶗臉色一變,倉促之下連忙舉掌迎接。
砰!拳掌相交,龐大的電流瞬間涌入了許嶗的身體,手臂為之一麻。旋即一道劍光掠出,許嶗的胸口瞬間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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