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辰暴怒的情緒,讓全場眾人心頭無不一驚。♀
凌方圖怒聲大喝,道,「放肆。在我的前面也敢這般無法無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話音未落,心急如焚的喬菲煙連忙閃掠到三鼎台之上,並攔在寒辰的身前,「他是無辜的。方圖長老,修煉靈體的不是寒辰,而是公孫家族的人。」
什麼?
不少人的面容再次產生了變化,這都什麼跟什麼?場面開始有些混亂。
喬菲煙知道這種情況下,寒辰要是亂來的話,必定會遭到五府宗範的無情斬殺。她水眸輕望著寒辰,示意其不要這樣。
寒辰眉頭緊鎖,身上的暴戾之氣稍稍得到了一絲收斂。
凌方圖一見到是月瀾帝國的公主出面,神情緩和了幾許,不過語氣依舊充斥著陰沉。「菲煙公主,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修煉靈體的是公孫凌峰,這是當初我在墨林城親眼所見的。那時公孫凌峰把我抓走,是寒辰救了我。公孫家族懷恨在心,所以才反過來誣陷寒辰的。」
喬菲煙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陣騷亂。
歐陽域,昆陽,道京等幾位長老更加的錯愕了。上官眠柳眉一蹙,以她對于喬菲煙的了解,後者應該是不會說謊話。眾人不覺把目光投向公孫運。
然而公孫運絲毫不顯慌張之色,挑了挑眉頭,淡淡的笑道。「菲煙公主,就算你要為你的心上人開月兌。也不必把污水潑在我公孫家族的身上吧?」
「你?」
「你想想看,我公孫家族處于你月瀾帝國和大印帝國之間,又鄰近于無罪之城。周邊有這麼多的大小勢力監視,你覺得我們要是修煉靈體的話,大家會不知道?還是你把這麼多勢力的人都當成了瞎子?」
很顯然,公孫運的這番話听上去還要在理。♀場下有不少人紛紛表示附和。
喬菲煙又急又惱,一張傾城的俏臉微微泛紅。「不是這樣的,你們都冤枉寒辰了,他絕對不會修煉靈體的。」
「呵呵,菲煙公主。你別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這小子在萬朝城殺人如麻,作惡多端。根本就不是善類,你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看著公孫運那輕描淡寫,得意洋洋的樣子。寒辰再也無法控制住內心的躁怒,輕輕的推開喬菲煙,手中斷劍爆發出一片璀璨的光華。
「老子我今天非宰了你這雜碎。」
「哼,想殺人滅口麼?」公孫運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揚手掀起一道雄渾的掌力,迎上對方的劍光。
砰!空氣中爆發出一片沉悶的聲響,寒辰與之公孫運皆是被對方震的往後退開。
緊接著,凌方圖輕哼一聲,身形一閃,猶如移形換位般的沖到寒辰的面前。迅速的探出右手,一掌結結實實的印在寒辰的胸口。
凌方圖作為學院的高層長老,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寒辰直接被掀翻在地上,連同著斷劍一起摔飛出去,滾落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寒辰。」喬菲煙連忙上前查看對方的傷勢,淚水都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寒辰,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寒辰擦掉嘴角的血跡,沖喬菲煙擠出一絲笑容。「沒事。」說罷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冰冷的對視著凌方圖,沒有絲毫的懼色。
三鼎台的眾人都默默不語。人群中的蒼海齊已然露出了陰毒的笑容,「臭小子,諒你再如何的狂妄又如何,今天還不是在劫難逃。♀」
關系到修煉靈體一事,此刻除了喬菲煙之外。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為寒辰說話。
公孫運還在火上澆油,「寒辰,你做出這種罪大惡極之事,還敢來五府宗範。今天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死路。」
「呸!」寒辰一口血絲吐在地上,「今天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即便拼掉我這條命,也要拉你當墊背。」
即便在這種生死存亡的一刻,寒辰依舊傲氣沖天。昆陽不免心有不忍,可還未來得及開口。凌方圖就宣泄出一股冷漠的殺意走了上去。
「臭小子,我這五府宗範豈是你胡來的地方。以前你殺了多少人,我們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修煉靈體,人人得而誅之,準備受死吧!」
雄渾的氣勢從凌方圖的身上爆發出來,寒辰掌心緊握斷劍,一手把喬菲煙拽到身後。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不屈不饒的決心。
然而就在這時,空氣中輕微的一顫,就在凌方圖發起進攻的那一剎那。一道修長的身影陡然間出現在寒辰的前方,來人正面與之凌方圖對了一掌。
砰!在眾人一雙雙驚駭的目光下,凌方圖被震的連連後退,而那道修長的身影,如同木樁般的一動不動。
眾人皆是臉色一變,上官眠,昆陽,道京一行人更是詫異不已。
歐陽域皺起了眉頭,不覺握緊了雙拳,情緒明顯起了不小的波動。
「是盲僧長老,他怎麼又來了?」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從來不管學院事情的盲僧長老都出現了。」
來人正是盲僧,一身褐色的僧袍,鮮艷的紅色紗布蒙著眼楮。
喬菲煙驚訝之余,美目滿是迷惑的望著寒辰。寒辰搖了搖頭,示意這件事之後再說。
凌方圖穩住了心神,同樣是滿臉錯愕的盯著對方。喉嚨上下滾動,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巫中賢。」
巫中賢!熟悉而又陌生的三個字。就連盲僧自己也有很多年沒有听到別人直呼他的姓名了。
「巫中賢,你想做什麼?」凌方圖沉聲說道。
「不想做什麼,我說他沒有修煉靈體。」盲僧的聲音依舊沙啞。
全場眾人的情緒不免起了幾許躁動,誰也沒想到盲僧的出現,竟然是為了幫寒辰說話。
一旁的公孫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連忙上前說道,「盲僧長老,那小子心狠手辣,萬朝城誰都能證明他修煉靈體的啊!」
盲僧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聲音淡漠的把剛才那句話重復了一遍。「我說他沒有修煉靈體。」
語氣雖輕,但卻是不容任何人抗拒一般。公孫運不覺往後退了幾步,把目光看向凌方圖。後者倒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擺平之輩,冷聲輕喝,道,「巫中賢,這小子跟你什麼關系?你要出面維護他?」
「沒什麼關系,只是不想你們平白無故的誣陷一個優秀的學生罷了。」
「你說我誣陷他?你有什麼證據沒有?」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盲僧反問道。
「證據就藏在那小子的儲物手鐲中。」凌方圖把公孫運說的話提了出來。
盲僧微微抬頭,沒有做任何的理會。側身對著寒辰,道,「我們走。」
寒辰點了點頭,當即準備隨同喬菲煙離開。凌方圖又豈能這般輕易的就此罷手,連忙伸手將三人攔住。「哼,我看今天誰敢帶他走?」
盲僧雙手背負在身後,一股狂放霸道的氣勢從體內涌現出來。平淡的語氣中充斥著冷厲,「我看今天誰敢攔我,我會讓他很丟面子。」
「你?巫中賢,你別太自以為是了。」
盲僧把臉正對著凌方圖,「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說罷盲僧自顧自的邁開腳步離開,寒辰和喬菲煙也緊隨其後。凌方圖雙拳捏的咯咯作響,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
摩雲府歐陽域突然上前幾步,出言喊道,「巫中賢。」
盲僧身形一頓,冷冷的回答,「你還有事?」
歐陽域深深的舒出一口氣,「巫中賢,我想我們應該聊聊。」
「不必了,我不想見到你。」盲僧絲毫不給對方面子,或者說是他自己不願意再去觸踫那塵封在心底的往事。
在三鼎台眾人那各有不同的目光下,三人隨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而誰都沒想到,事情的發生,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凌方圖恨的是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道,「巫中賢,你別太得意了。等我查出這小子真的修煉靈體的話,就連你也一並月兌不了干系。」
離開了三鼎台,寒辰三人一路同行。
「盲僧長老。」
「不必多說了,你有沒有修煉靈體,我有判斷力。學院的五位府主同樣有判斷力。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盲僧平靜的回答。
寒辰的心頭不免一陣感激,雙手抱拳,鄭重的朝對行禮,「是,學生就此告退。」
回住處的路上。
喬菲煙挽著寒辰的手臂,柔聲說道,「你和盲僧是不是早就認識了?據我所知,他從來就不會去多學院的任何事物呢!」
寒辰笑了笑,旋即回答,「是啊!這二十幾天,我一直跟隨著盲僧長老學劍的。他不讓我告訴任何人的。」
「那你還跟我說?」喬菲煙側過身去,輕抿著小嘴,似乎有些埋怨的樣子。
寒辰眼皮輕抬,扶著對方的肩膀,輕輕的將其正對著自己。「好了,小傻瓜,別生氣了。我早應該告訴你才對。」
「哼,我才不要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相信誰啊?」寒辰心意一動,突然一把將對方攬入懷里,然後將其緊緊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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