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這是我剛剛認識的學長鄭紹,他來帶我們去報道。♀」
葉歡歌將跟在自己身邊的男生介紹給自己的爸媽。
「學長,這是我爸媽。」
鄭紹看著面前般配的夫妻,怔怔的站在原地。
「謝謝你了,同學。」
鄭紹好像沒有听到聲音一樣,還是專注的看著葉興澤,愣怔的站在原地,眼楮里偶爾有一絲華光閃爍,溫潤的面龐籠罩了一絲陰影。
「學長,學長?」葉歡歌有些奇怪鄭紹的不對勁,拿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還是沒有一絲反應,干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怎麼了?」鄭紹猛地一驚,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面前的夫妻,又看了眼葉歡歌,大剌剌的模了模頭說道「不好意思,叔叔阿姨,你們看著好面熟,還又這麼年輕,不像有這麼大閨女的人。」說完又有些羞澀的呵呵笑了笑。
林秋語溫聲說道︰「沒事的,我們都習慣了。」說完看著身側的丈夫又輕聲笑了起來。的確是習慣了,兩個人都慣用保養,自家男人身邊還會時不時的飛來幾只花蝴蝶。
葉歡歌也與有榮焉的挽著林秋語的胳膊,晃悠著跟在鄭紹的身後,洋洋自得的說道︰「那是,我和我媽出去逛街,別人都以為我們是姐妹呢。」說完又鬼鬼的竄到葉興澤的身邊,像說悄悄話似的,以周圍人都能听到的聲音說道︰「爸,你可要好好的保持個人魅力,要不然小心我媽會被別人拐走哦。♀」
葉興澤無力的搖了搖頭,「你喲!」無可奈何的聲音里滿是對自己女兒的寵溺。
「梅園到了,你的寢室是梅園208棟204。,從大門進去,這棟樓就是了。」鄭紹指著梅園里的一棟樓說道。
「謝謝你了,學長。」葉歡歌道了謝,手里拎著包,就要像頭橫沖直撞的小牛一樣往梅園里沖去,卻被母上大人喝止住。
林秋語看著今天頗為「活潑」的閨女,有些納悶一直比較沉靜的閨女今天怎麼這麼活力四射。不好意思的嗔聲道︰「這孩子。」才又鄭重的向鄭紹說聲感謝。和葉興澤拖著行李進到宿舍里。
而鄭紹就這樣站在人來人往的宿舍門口,定定的看向那漸漸消失的背影。眉頭悠悠緊皺,眼楮里好似明光一閃,倏爾嘴角露出微微笑意,好像心底已經有了思量,微微站立一會兒,果斷轉身離去。
葉歡歌有些迫不及待的進到宿舍,重新認識她的舍友們。
只是進了門才發現房間里只有一個人是——歐曉筱,正蹲在地上忙著擺放她的鞋。因為听到開門的聲音,才抬頭看向了門的方向,忙起身打招呼道︰「叔叔,阿姨,你們好。」笑了笑接過林秋語手中的東西放在了空著的桌子上。
「謝謝啊。♀」林秋語優雅的向她道謝,轉了轉眼楮,環視了下宿舍,條件還不錯,上床下桌,**衛生間。
「你好,我是葉歡歌,這是我爸媽。」葉歡歌上前兩步走,和歐曉筱說道︰「寢室就你一個人嗎?」
「啊,不是,離沫出去送她爸媽了。還有一個沒來。」說完才反應過來還沒介紹自己,繞了繞手指輕聲道︰「對了,我叫歐曉筱。還剩兩個床鋪你挑一個吧。」
「嗯。」葉歡歌點頭,將手里的東西也放在桌子上,爬上床,將葉興澤手里拿著的床上用品開始往床上轉移。
「曉筱,你爸媽呢?就你自己來報道的嗎?挺厲害啊!」
歐曉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溫聲說道︰「阿姨,我可沒這麼厲害,我爸媽送我來的。」說著把不久前才擦好的凳子搬了過來,放到葉爸、葉媽的身邊。「叔叔,阿姨你們坐。我爸媽他們出去給我東西去了。應該過會兒就回來了。」
林秋語站到葉歡歌的床下,幫她抖了抖裝的有些歪七扭八的被套。微微仰起頭,出聲詢問道︰「歡歌,你還有什麼東西要買的,讓你爸去給你買。」
葉歡歌不在意的搖搖頭,將剛剛套好被罩的被子垂墜在床邊,站起身,使勁抖了抖,「媽,你看看你和我爸給我準備的兩大箱子東西,哪還有什麼要買的。」
的確是沒什麼要買的,照葉歡歌自己想的,她只要帶幾件衣服來,就差不多了。畢竟學校離家不遠,她每星期都可以回家,缺什麼以後陸續往學校帶就行了。可他們是給她一次搞定啊,就連水瓶、水瓶、衣架什麼的他們都給帶了了。
別人都是離家遠,帶的東西可能會多些,她是離家這麼近,家里這兩位大人還死命地給她準備東西。
「爸、媽,你們要想幫我忙,就幫著把桌子和櫃子擦一遍,然後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好。待會走的時候,你們把箱子帶回家吧,放在宿舍佔地方。」
葉爸葉媽嚴格執行女兒的命令,幫著把桌子和櫃子給清理了,又將裝在行李箱的東西給擺放好,才又帶著葉歡歌解決完午飯才帶著兩個空箱子回去。
晚上宿舍開展了以寢室長為中心的第一次臥談會。葉歡歌仰面躺在床上,閉著眼,傾听著那耳側那一個個熟悉的聲音。
真好!
大姐離沫,威武霸氣,一統「江湖」。
二姐肖遙,妖嬈多姿,毒舌尖刻。
小妹歐曉筱,羞澀可人,清純小意。
如今她們四姐妹再聚首。不得不說這是葉歡歌重生以來唯二讓她覺得幸福的事情。
第一件事當然是她抓住了她的陽光。
前世的時候,她們一宿舍被學生們稱為中文系「美女四劍客。」只是,後來她們不斷在自己耳邊提醒讓自己小心寧蔓,要看住鄭紹,不要搞出個新聞——「男友和閨蜜不得不說的□□」。可惜自己當初非但听不進去她們的話,還拿話刺激她們。最終和她們漸漸疏遠,更在寧蔓、鄭紹的挑撥下,搬出了宿舍和她們斷絕來往。
現在想想,前世的自己,怎麼就這麼蠢!
她們說什麼,自己就听什麼,不長一點腦子。
耳邊是室友的聲音,葉歡歌的思緒卻已經回到了那個對她來說悲慘開始的的夜晚。那個時候,她和鄭紹快準備訂婚,就在訂婚的前一天晚上,作為她最好的閨蜜、死黨,寧蔓拉著她到酒吧里,說要盡情地享受她的最後的單身之夜。結果就是她在她喝的酒里下了藥,然後招呼好她事先找好的幾個混混,將她親手交到了那群禽獸手里。
她昏昏沉沉的听到寧蔓和那群禽獸的對話,哭著求她帶她走,可她卻冷笑的在她耳邊低語︰「葉歡歌,你不應該和鄭紹訂婚,他是我的男人!他和你,和藍冰,無論怎麼糾纏都可以,。因為你們是他向上的踏腳石,可唯獨婚姻不可以,鄭太太這個身份永遠只能是我」說著將她推到了那幾個禽獸的懷里,還交代他們「好好享受」。
她葉歡歌就在他們的婬聲笑語中一步一步步入地獄,。
呵呵,這就是她的朋友!
親手推她入地獄的朋友!
于是第二天的結婚典禮自然因為新娘沒到場而被推遲。接踵而至的是她懷孕——人流——血崩——身死,再後來就是為了她訂婚回國的傅君辰開始調查她的死亡,那段時間好像就連爸爸公司的業務也經常出現問題,沒想到她的死卻連累了傅君辰車毀人亡。
緊閉的眼角漸漸滑落了幾滴溫熱的眼淚,滑落眼角,沁入枕頭,只在天藍色的枕面上留下了濕濕的一點印記,昭示著她曾經的存在。
「心沉靜下來,听見了歲月留聲,承載記憶的年輪,增添了幾層……」
一段舒緩的音樂響起,是葉歡歌放在腳頭的手機。使勁閉了下眼楮,才坐起身接了電話。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