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翼蔽日 第六章軍訓開始了

作者 ︰ 讓他們幸福

第六章軍訓開始了

晨曦的光永遠都這麼得溫暖可人,昨日的雨只下了一陣,宿舍樓內也早已熱鬧起來。♀(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同學們都已紛紛起床穿上了學校昨晚發的迷彩服,滿心歡喜地準備開始軍訓的第一天了。不一會,同學們便都集合到了操場上,站成整齊的隊列等待著教官們的到來。放眼望去,滿操場一片迷彩林,景象煞是好看。同學們看起來也是生機勃勃,新衣服漂亮極了。

「1∼2∼3∼4∼」伴隨著嘹亮的口號聲,一隊完全整齊的隊列昂然走進操場。之所以要稱他們為完全整齊,就是說他們的穿著、步伐、動作哪怕是表情都是一樣的。手擺如電,腳踢如箭的標準正步,合身利索的灰色軍服,目光如炬神色嚴峻的表情,著實與昨日的大個子團長有幾分神似。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一步步地向操場前緣走來。同學們的目光都隨著他們的走動而慢慢移動著,大家好象都融入了這支隊伍所帶來的氣氛中,心中也變得肅然起來。

隊列行至同學們的正前方,伴隨著一聲大呼︰「立正,向右轉!」「唰」他們有力的踏步好象也使得地面也隨著震動了似的。本是側對同學們的教官一下轉得面向了大家,讓前排的同學有些不敢直視他們的眼楮。這時候剛剛那個喊口號的教官大步踏出了隊列,隨即喊了一聲「稍息。」

這個踏出隊列的教官好象長官的樣子,「同學們好,從今天開始在一個星期內,我們就是你們的教官了。我們在昨天已經見過面了,現在就直接給你們分配教官,接著開始今天的訓練任務。」然後他轉過身面對著站得筆直的教官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他們齊聲大呼,前排的同學們緊閉了一下眼,這次終于領略到了什麼叫做震耳欲聾了。

什麼?!不會這麼倒霉吧,怎麼會是他?初一5班的同學們暗暗叫苦。只見剛才的那位長官站到了小翼班級的面前,「由我來帶你們軍訓,真是算你們幸運。凡是由我訓出來的隊伍都是我們‘03’排最好的隊伍,否則我這個排長還怎麼混啊?」小翼已從他的眼神和語氣當中感覺到了他與其他教官的不同。這樣的大兵最難搞了。

同學們還未覺察到他們將要面臨的是一場多麼艱辛的考驗,個個還都是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生機勃勃的樣子。排長笑了笑說︰「希望一會兒你們還有這股精神的樣子。好吧,站好隊列跟我到訓練場地吧。」

同學們走到了另一塊寬敞的空地上停了下來,然後就見一臉嚴肅的教官站在了隊列的前方,方才的笑容早已消失,「對不起,我不得不說你們是一群廢物。」

「對,就是廢物!你們剛才走的那叫什麼,叫狗屁!讓位你們逛街吶?」聲音大得幾乎整個操場都能听得見,同學們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為教官的突變而震驚。教官繞著他們來回走動著,用手指指點點說︰「你看你們的隊站得,還男女分著站成兩排,我要的是方隊!班長是誰,站出來。給我讓這群廢物站成方隊。」小翼開始覺得有些不爽了,我們是來軍訓的,又不是來听你罵我們的。這時,一向冷面的肖夏也有些怯生生地走出了隊列,「是我。」聲若蚊蚋。

「給我喊到!」聲若轟雷,嚇得肖夏打了一個冷戰。

md,是不是想死啊!敢對我們的班長這麼粗魯!小翼擼了擼袖子,準備為愛犧牲。

「到!」肖夏大聲喊了出來。教官身高約有一米八五的樣子,他走到肖夏跟前,稍稍低著頭向下看著發抖的肖夏,「我听不到。」教官降低了音量,可也能讓同學們听得清清楚楚。

「md。」聲音很小,可也能讓教官听得清楚。所有的同學也不由地心頭一緊,敢在這種情況說這種話的大家都能想到了,就只有一個人。

教官先是頓了頓,繞過了肖夏,走到了男生的這一列。小翼心中暗道︰完了。呂峰你說你,這次看你怎麼挨得過去。教官從小翼的身邊走了過去,之後便听到了「剛才是你說的嗎?」他發現呂峰了嗎?「不∼不是我。」小翼一愣,怎麼是柴郎的聲音?教官向柴郎靠近了一步,幾乎貼著柴郎的臉說︰「那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只有心虛的人才會這樣。」柴郎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只是抖得更厲害了。

教官看了柴郎一會,搖了搖頭後又回到了隊列的前方,用堅毅的眼神看著在場的每一個學生。可每個人都沒有看他,實在是不想與他對視,也不敢和他對視。教官見大家都把眼楮斜到一邊去,沒有看自己,更是惱火,「我知道,你們當中肯定有人知道剛才那句話是誰說的。這樣吧,我再給那個人一次機會,自己站出來,咱們就什麼事也沒有。否則,你們看到這操場了吧,全給我繞著跑30圈!」

大家都看得出他不是在開玩笑,也不認為他這種人會開玩笑。教官這招實在是太陰險了,他知道即使這個人的人緣再怎麼好,也不能讓每個同學都甘願為他而繞著這足足有幾十公頃的大操場跑整整30圈吧?即使所有人都這樣做了,他也會于心不忍。就算他能忍心,同學也都能這樣做,可他的形象也會在大家心中大打折扣,為了自己不受罰,而連累每一個人。而且途中肯定會有人堅持不住,不,是全都會堅持不住的。我倒是看看那時還有沒有人說出他是誰來。一旦讓我知道了他是誰,不要他半條命,我豈不是白活這麼大了?順便來殺一儆百,還讓他們敢對我不敬?

白色旋渦在小翼眼跳漸漸消失,小翼不禁咬了咬牙,用眼角的余光向身後的呂峰瞄了過去。

呂峰听了教官這麼說,臉上現出了一絲不屑。用手正了正迷彩鴨舌帽後,正要走出來時,「是我。」

呂峰猛然抬起頭,見到一個男生早已站了出來。由于全身的迷彩服,而且還戴著帽子,一時沒有看出來是誰。

「教官,是我。」是韓翼。呂峰心中一驚,他想干什麼?難道他想蘀我受罰?呂峰剛想要了出來澄清時,耳邊卻傳來了小翼的聲音,「呂峰,別出來。我會沒事的。」呂峰頓然轉過頭,可韓翼明明就站在前面。那剛才他的確是在我耳邊說的啊!呂峰一時模不著頭腦,有些懵了。

教官緩步走向了小翼,臉上的笑讓人不寒而栗,「真的是你嗎?」小翼以同樣的笑(請各位讀者相信我們主人公的模渀能力)回敬著教官。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再重復一遍給你听吧,md。」教官只是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更加得難看了。而且還會有一兩條青筋暴出來,一跳一跳的。小翼看著他的樣子覺得一陣好笑。想必小翼澆出的油足夠讓教官的怒火燒上幾個世紀了吧。

教官轉向了還站在外面的肖夏,「你帶著他們去別的地方給我整成方隊,一會我就回來看。」肖夏看了看泰然自若而且還向著自己微笑的小翼,答應了一聲便帶著同學們向不遠處走去了。在臨走的時候,教官又說了一句︰「整除的時候,要背對著我們。」

柴郎一直在埋怨、擔心著小翼,為什麼要逞英雄啊?又不是你。這下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你了。你放心吧,我會把你的遺物保管好,然後送回你家。想著想著,柴郎竟落下了兩滴眼淚。

呂峰在隊列中卻是並沒有為小翼擔心,而且還在淺淺地笑著。昨日發生的怪異的事件以及剛才只有我才能听到的聲音,那個韓翼肯定不會是什麼普通人,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能力。呂峰已對小翼刮目相看了。呂峰現在擔心的而是那個教官,希望回來的時候還可以看到他能夠無恙的站在那里吧。

當教官看著同學們離自己的距離差不多遠的時候,便轉過身來看著小翼,「沒有人敢象你這樣罵我。」聲音低沉,卻帶著怒氣。

小翼面無懼色地直視著他,「你的第一次就給我了,好榮幸啊。」

「tmd,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教官終于在小翼的擊怒中暴露出他的「狼人模樣」,隨即大如墨斗的拳頭直擊小翼的鼻梁。以他的力道來看,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生氣呢。若是一個普通人被這一拳打上的話,鼻梁骨肯定被打斷了。可算他倒霉吧,遇上的是小翼。

沒想到他對一個初中生這麼狠,小翼並沒有用真正的速度來閃他的拳,只是恰恰躲過。這就讓狼人教官吃驚不小,哎呀,這小子練過呀!狼人教官也不敢怠慢了。他沒有再出拳,而是伸手去抓小翼。看小翼的身高和體格都遠遠不及自己,若是能抓住他的身體就好辦了。小翼看他的大瓜子向自己伸了過來,便明白了其用意。只見小翼也伸出了手,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臂。當然,這一連串的動作只是眨眼的功夫。

小翼抓住了他的胳膊之後,手上一使勁,「嗚∼嗚,叭。」竟將狼人教官給掄了起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岩灰地面可不是一般的硬啊,帽子早已被甩出了好遠。當狼人教官再抬起頭時,兩股血柱從鼻孔涌出。他了一把鼻子,血也被蹭到了半邊的臉上,樣子有點嚇人。士兵的體格一向很好,這樣被狠狠摔過的狼人教官,除了流鼻血之外並未傷及余部。此時的狼人教官已經紅了眼楮,完全不再思考什麼了。一時的憤怒與沖動淹沒了理智。或許只要他能想一想一個普通的初中生怎麼會有將自己拋起來的驚人臂力呢,便可化解自己更深一步的危機。現在的狼人教官真的象是一匹饑餓的狼一樣撲向了小翼。

可能是因為與狼人教官平日的訓練有關吧,他撲過來時沒有一絲聲息。小翼搖了搖頭,說︰「給你一個全尸吧。」之後便消失在了原地。接著就看到狼人教官突然栽倒在地,在栽倒時帶著很大的向下的力量,那種感覺就象有有一座大山突然憑空出現在頭上一下子壓了下來一樣。然後就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的小翼拍了拍手,繞過了已經昏過去的狼人教官向著走得很遠的同學們走去。心想︰他們應該在方隊中留了我的位置吧。

「小翼∼∼∼翼!」小翼還未走近方隊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而且還是帶有回音的那種,听起來很奇怪。

小翼尋聲望去,「不要啊!」是柴郎正滿臉鼻涕地張開懷抱向自己跑來,而且迷彩帽也隨著他劇烈地跑動而從頭上掉了下來,景況的恐怖系數絕不亞于剛才滿臉鮮血的狼人教官。說時遲那是快,柴郎轉眼間已跑到小翼跟前,小翼躲閃不及,「我打∼∼∼!」只好一拳將他打飛。「真是前門有狼,後門有虎啊。」

正待小翼掏出紙巾擦去手上粘有的鼻涕時,「韓翼,你沒事吧?」聞聲小翼顫抖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來,正好看到肖夏關心的眼神。本是美不勝收、亭亭玉立的肖夏,穿上迷彩服更顯得颯爽英、干淨素麗。小翼一時看得發了呆,「我,沒事。」听到小翼說沒事後,肖夏顯出了幾分的欣慰。

小翼面對著肖夏滿目的柔情,面帶淺笑的嬌靨,一向對自己冷冷的肖夏此時卻變得如此可人,著實感動了一番。可突然間一沉,俯頭看去,竟是剛才不知飛到哪里的柴郎,「小翼,你能回來太好了,我以為——哇哇。」一個大男生竟這麼大聲的哭,真是丟人。而且小翼看到自己的新褲子剎時就濕了一塊,象是被尿過了似的。

小翼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俯身輕拍著柴郎的頭,「好了好了,這不我一點事也沒有嘛。乖,快起來,我們長大了,不哭了。」哭聲終于停止了,小翼吁了一聲。只見柴郎仍是滿臉鼻涕淚水地抬起頭來,可牌鼻子上的鼻涕粘在了小翼的褲子上,抬起頭時竟拉出了一條透明的長絲。

青筋暴突的小翼看到了這一幕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沸騰,「來,不要這樣了,快起來。」小翼咬著牙說著伸手去拉柴郎。可就在小翼剛踫到柴郎時,「哇∼∼∼哇」。他又把臉緊貼在了小翼的腿上,而且抱得更緊了,哭聲更大了。周圍的空氣都好象在隨著震動似的。此時不僅是小翼,身後的同學個個都是青筋暴突,面色土灰。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小翼剛要發作,「啊∼∼∼」聲音漸漸地遠去了。小翼將手遮在眉際向遠處眺望著,「好遠啊,謝謝你。」騰空一腳後的肖夏剛剛落地,「不用謝,我只是在減少污染。」

二人走到方隊前,肖夏正在為小翼找位置時,「站在我這里吧。」說話的正是呂峰。

小翼站在了呂峰的旁邊,「謝謝你。」

呂峰笑了笑,「應該是我說才對。」

「排長,排長,醒醒。」「排長,你怎麼了?」狼人教官緩緩地在幾個士兵的呼喊聲中醒來。狼人教官被一個士兵扶著半坐著身子,他費力地動了一下背,可見剛才小翼用胳膊肘磕得他不輕呀。

狼人教官笨拙地站起身來,他見有人想張嘴說什麼,他搶先開口說︰「對于我昏倒這件事你們什麼也要問,也不可以說出去。知道嗎?」

「是!」幾個士兵已站成軍,齊聲大呼。嚇得狼人教官一閉眼,「md,給我小聲點!」這次嚇得其他士兵一閉眼。狼人教官一縮頭,沒想到自己的聲音比他們幾個的還要大。

中午餐廳內,小翼與呂峰正坐在一處吃飯。

「呂峰,那個叫李華的女生怎麼樣了,還在醫院嗎?」

「她沒事了。上午我去問過,她現在已經出院了。」呂峰淺淺的笑顯出了幾分苦澀。小翼能看出他的心事。

「嗯,看樣子的確好多了。」

呂峰聞聲抬起頭,向小翼目光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李華,而且還有她的男朋友。呂峰面色默然地轉過頭來,繼續吃著飯。

李華今日換成了一襲鸀裙,使餐廳內略顯燥熱的空氣中多了一絲涼意。可在她的秀目之上還未折下的白色繃布很是煞風景。或許一個不漂亮的人變得好看只需要改變一兩個部位便可鶴立雞群,而李華卻是恰恰與這相反。漂亮的人變得平庸也是只要一兩個部位的改變就可以了,此時的她已不能與以前同日而語了。

李華現在滿面通紅,因為她發現整個餐廳的人都在看她捆有白繃帶的臉。而她的男友竟也顯出了一副形同陌路的樣子,與李華保持著一段不近的距離。

此景映在小翼眼中,使得他月復中有一股無名之火直沖頭頂。md,這些人們沒見過美女受傷嗎?小心眼珠掉下來被人踩破了。還有那個男朋友更是可惡,曾幾何時還跟人家如膠似漆呢,怎麼現在這個非常時期卻顯得如此漠然。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和他在一直嘛。

小翼綴綴不平地看著楚楚可憐的李華走向她的男友,好象說了些什麼,就看到她男友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變得不再漂亮的女孩,然後很解月兌似的甩了甩手。接著就見李華轉向向這邊走來。小翼連忙提醒呂峰,「李華過來了。」呂峰卻好象沒有听見似的仍舊兀自低頭扒著飯。

等李華走近了後,小翼才發現她眼中已是噙滿了淚水,略顯慌張的小翼連忙站起身,「呂峰,我吃飽了。下午軍訓時見吧。」

起身離開的小翼並沒有直接走出餐廳,而是向著李華的男友走了過去。「真是老實人,像這種男生不可原諒!」

此時,李華的男友的身邊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個美眉,二人正在有說有笑地吃著東西。卿卿我我的二人更堅定了小翼要教訓一下這個負心漢的信念。

「周宇,你真的要離開她了嗎?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那個美眉的大眼楮看起來清純得象一張白紙。

「今天下午放學我就告訴她,我要跟她分手。不說這種掃興的事了,來,吃菜。」周宇正夾著菜送到美眉的嘴邊。而且在餐桌底下,二人早已拉起了手。說話間小翼已走到了周宇二人吃飯的餐桌前。此時那個女生正閉著眼楮等著周宇把菜喂進她張開的口中。

周宇見有人走了過來,便把頭轉了過去。目光也隨之移到了小翼的臉上,而那雙奇怪的眼楮已深深地吸引了他。

片刻之後,正等著喂菜的女生睜開了眼楮,不解地看著愣住的周宇。那女生不解的並不是周宇沒有把菜放進自己的嘴里,而是他不斷在自己雙腿間模索的手,「你在做什麼?!」女生問。

只見滿面通紅的周宇痴痴地盯著那個女生的胸部,喃喃地說︰「我想跟你睡覺。」女生先是一愣,既而只聞「叭」的一聲,全餐廳的人都被這一季響亮的嘴巴聲吸引了。憤然而起的女生丟下了一句「不要臉」便匆匆離開了。只留下滿面愕然的周宇捂著發紅的半邊臉,看著離開的女生和周圍人投來的或驚訝或鄙夷的目光,不知發生了什麼。

下午,烈日下,操場上。

小翼站在班長肖夏用心調的方隊中,心中很是忐忑。自上午小翼與教官發生沖突之事後,心中忐忑的不只是小翼,全班同學心中也都捏了一把汗。因為大家從來都沒有經歷過與「上級」發生沖突這種事,而且還是一個讓人談之變色的上級,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惡魔出現了!狼人教官笑嘻嘻地出現在了5班的方隊前,「哈哈哈哈,不錯呀,總算一個方隊了!」雖然天氣一點也不熱,可同學們臉上都滲出了汗。暗嘆︰這下完了,狼人教官果然神經有問題。上午因為韓翼躲過了一卻,看來下午是躲不過了。

小翼心中也是不叫不妙,我記得我出手不是太重啊,不會把他打出什麼精神問題了吧?莫非是他想出了什麼陰招來對付我們?對不起,同學們。是我害了你們。小翼使勁地咽了一口唾味,心中萬念俱灰。

天空中偶有幾只烏鴉飛過,「呷呷」聲很難听。就在這時狼人教官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副嚴肅的人有幾分敬畏。

「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承擔起一定的責任。即使是他迫不得已也好,萬般無奈也罷。因為自從你們一生下來,你們的肩膀就是為此而變得寬闊的。而且一個人的能力越大,他所要承受的責任也會越大。在世上也並不缺乏一些經天緯地之人。」狼人教官講到這里頓了頓,目光毅然地看著方隊中的每一個男生,而且有意地把目光在小翼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他講的話果然對這幫初涉世事的小男人們起了作用。只見大家一個個都把腰板挻得直直的,把眼楮瞪得大大的,一副胸懷壯志地要去承擔些什麼的樣子。可小翼卻不這樣想,他認為只有自由的小鳥才是最開心的,無憂無慮地享受生活,這才是人生。

此時一副享樂派分店小翼怎麼會想到,自己在若干年後也會把這番話語重心長地說給別人听。

一絲異樣的神情在狼人教官的臉上閃過,說不上是興奮還是期待,抑或是恐懼。「經天緯地之人固然可敬,可如果這樣的人心術不正的話,那便是危機。也是正因為如此,才有我們的軍人的存在,才有我們這些要肩負起國家安全的人存在。為了我們的家人,為了我們的同胞,我們可以在戰場上拋頭顱、酒熱血,奮不顧身地與敵人殊死搏斗,即使犧牲也再所不惜。因為這就是我們的責任!」狼人教官講得激情洋溢,神采飛揚。

小翼在隊列中靜靜地听著,不知不覺地也被感染了,體內象是有一股能量在向上噴薄著。狼人教官停頓了一下,把領子拉了拉,好象過緊的領帶讓他講起話來很不方便。在狼人教官松領帶時,他右手上的一條傷疤吸引了小翼的注意。好大好明顯的傷疤,可以想見在他受傷的時候有多麼得疼,是他在戰場上受的傷嗎?

孰知在方隊內反應最大的竟是呂峰,他雙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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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祖國的花朵們,不知道你們將來會結出什麼樣的果實。但你們一定要記住自己是國家的希望,是新一代的護國者。再多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或許剛才我所說的是你們已經听過無數次的無聊說教,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明白自己的責任,自己的生存方式,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而活著。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們一點,如果你們連這小小的軍訓都過不去的話,那你們就真的是一幫廢物了。」狼人教官目光如炬,軍風四揚,每一個措詞都在激蕩著同學們的心潮。

「不,我們不是廢物!」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方隊中響起,在班長肖夏的帶領下,既而是整個方陣洪潮般的齊呼︰「我們不是廢物!」5班的同學們個個雙目圓睜,斗志昂揚。

狼人教官點了點頭,「嗯,很好。那我們的軍訓正式開始。」

四日後,烈日當空,灼陽似火。同學們趁著休息的空隙拼命地往月復中灌著涼水。可哨聲卻偏偏在同學們正飲得酣暢淋灕時吹響了,然後同學們連忙放下杯子,抹了一把嘴便跑回了方陣。狼人教官看了看手表,抬起頭時5班整齊的方陣已經擺在了面前,「很好,這次沒有遲到的。」

柴郎微笑著而略帶神氣地仰著頭,因為在上次集合的時候他是在哨聲停下15秒後過跑回方隊的,為此狼人教官罰他圍著操場跑了兩圈。在各班面前丟人現眼不說,跑回來直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差點沒休克了。而這次,雖然也是最後一個跑回來的,不過還好沒有遲到。

「你們听見什麼聲音了嗎?」狼人教官閉上眼楮,仔細地听著。

雖然狼人教官待人刻薄、嚴肅,可幾天接觸下來發現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呢。他很會關心同學,雖然乍一看看不出他的關心,可會讓人覺得舒服很多。比如他讓大家站軍時,覺得大家都累得差不多了,自己便介口假裝上廁所什麼的離開一會,讓同學們偷偷休息一下。還有昨天有一個男生暈倒了,他當下很麻利地將男生迅速地送往醫務室。而且大家還听說教官手上的疤痕是在很久的一次戰役中,為救自己的戰友而留下的。大家都覺得他很了不起,都很尊敬他。而且大家也心口管他叫馬教官了。

大家看到馬教官閉上眼楮後,便一一也都閉上了眼楮仔細地听著,但不知要听什麼。

馬教官慢慢睜開了眼楮,「听到了沒有?」

「听什麼?」眾人齊聲大呼。看來四天的軍訓下來對大家起了不小的作用。只見馬教官表情有點僵硬,嘴角抽動了兩下,然後「吁」了一聲,無力指向了不遠處還在不斷流著水的水龍頭,「是流水聲!」然後他也呼聲如雷地告訴了大家。

當前排同學睜開眼楮的時候,看到馬教官走到水龍頭那里擰緊了又走了回來。「咳。」習慣性的咳了一聲後,大家都知道他要講話了。這里必須要把身子挺得直直的,否則馬教官會趁機把那些也「趁機」的同學叫出來單獨在烈日下站軍,狡猾之極。

「你們知道一個國家在世界上的強弱是靠什麼來評定的嗎?」馬教官一樣也站成了軍,這樣讓人覺得嚴肅了許多。

馬教官看到同學們都搖頭,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們在學校里都學了些什麼。軍事和資源是決定一個國家強弱的主要因素。而資源則是一個國家的後備力量。流無源則枯的道理,你們明白嗎?」

「明白!」

「你們就好,那剛才是誰最後一個回方隊沒關水龍頭的?」

「是他!」眾人一直指向了瞠目結舌的柴郎。

「出列!」柴郎被嚇得抖了一下,「是。」便緩緩地走出了方隊。

「操場兩圈!」

「是!」

眾人斜視著(站軍時頭不可以亂動)柴郎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中默默表示對他的悼念。

空曠的場地上,寥寥地站了十幾個人。十幾個被選出來個子較高一些地男生圍著並無絲毫恐慌之色的馬教官,心中有些害怕。這時一陣涼風掠過,吹著汗津津的面頰和衣服舒服極了。

「他一個人能打過我們這麼多人嗎?」

「雙拳難敵四手,他一定贏不了我們的。」

「雖然他這麼高大,要是我們一起上他一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信心慢慢在這十幾個男生的臉上顯現出來。周圍十幾米開外圍滿了初一5班的學生們,尤其是女生都很擔心馬教官。馬教官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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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茍言笑的呂峰目不轉楮地看著場內,「他一定會贏的」小翼聞言一愣,便又把目光投向了場內。

已經把軍帽和領帶月兌掉的馬教官站在場地中間,看著這十三個表情自信的男生說︰「不錯,在和敵人點頭時要有著打倒對方的信心。接下來的打斗中你們不用放水,因為那樣我會贏得更容易。」小翼發覺教官正在用激將法,他想讓他們盡全力戰斗。想起上次教官和自己沖突時是多麼得無策,便更加地為教官擔心起來。可小翼也不想想,馬教官再怎麼厲害,了只是個地球人啊。

馬考官的激將法果然起了作用,年輕氣盛的少年們本來就好勝心強,現在這十三個男生已是滿臉的不服。馬教官把手揣在褲兜內笑著說︰「你們都是男生,肯定打過架吧?你們可以用你們所用過的最有效的打架方式來攻擊我。希望到時候你們還能站得起來。好了,放馬過來吧!」

這十三個早已迫不及待的男生听到教官的發話後,便猶如月兌韁的野馬從四面八方一齊向著中心的馬教官沖了過來。而且還伴著震天的呼聲,「教官,我們來啦!」

視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十三個男生經過這四日來的軍訓後,均已變得剛強、果敢起來。尤其是在狼人教官的魔鬼訓練下,效果更是明顯。十三匹餓狼泰山壓頂般向著仍在抿嘴輕笑的馬教官襲了過來。

近了,近了,更近了。只見馬教官緩緩從褲兜中掏出手來,只並沒有握成拳頭。

「呀!」一個男生先沖到跟前,迎面就是一拳,向著馬教官的左側擊來。再看馬教官溘然間虎目圓睜,猛得一彎腰,躲過了些拳。且在他這拳還未收回之時,這個男生只覺得腰部一緊,接著腳就離了地。他竟被馬教官橫著甩了出去,正好砸到對面沖過來的男生,二人一齊被摔倒了。可馬上其余的男生也已到了近前,身後一個力氣很大樣子的男生給教官來了一個熊抱,而前面的一個男生用腳猛踢教官的小月復。

四周觀戰的同學們都緊握著關頭,瞪著眼楮看著。時而女生們還會發出一兩聲尖叫。在小翼認為,只有力量的大小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寡不敵眾也在常理之中。可今日看來卻不然,雖然馬教官比這十三個男生中的任何一個都要魁梧強壯許多,可這麼多人圍攻他一個人,他幾乎是沒有勝算。但見馬教官身形晃動,如游魚般穿梭于這十三人當中,他的一個側身,一個縮頭都恰好閃過他們的拳腳。即使偶爾挨著一兩下,也只是蚍蜉撼樹,痛若蚊咬。

半個小時過去了,這十三個男生已累得趴在了草地上,使勁地喘著氣。看他們的樣子,想畢一兩個小時之內是恢復不了精神的。

馬教官從鸀地上舀起了軍帽,重新戴好。雖然臉上也顯出了絲絲汗跡,但面不改色,氣不長出。看著倒下的這十三人笑道︰「乳臭未干之輩,想贏我,再練100年吧。」這時馬教官抬目望向四周的同學,發現大家都在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便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

馬教官站在已站成方隊的初一5班前,在他旁邊放了一堆磚塊。

「從現在起,我要對你們進行軍訓中的最後一項訓練,也是最重要的一項訓練——格斗。」說完馬教官舀起一塊磚,右手握成了拳頭便往手中的磚上砸去。听到「 嚓」一聲,磚塊竟被砸成了兩半。同學們都已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教官完好無損的右拳。尤其是剛才那十三個男生,更是心有余悸。

馬教官看著同學們吃驚的樣子,眼中顯出了幾分神氣。接著便一下搬出了一摞磚來,最少也有十塊。馬教官解開了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擼了起來,「你們看好了!」他右手伸成掌,「嘿!」一聲大呼過後,只听「   」聲,很急促地響起。

什麼?!這十幾塊磚竟無一完整,完全被劈成了兩截。在場的人無不震驚,他的手是肉做的嗎?

小翼對于馬教官的碎磚表演同樣感到吃驚和不解,這便是經過訓練過的結果嗎?體能,靈敏度和破壞力都遠遠超過了常人。小翼由此便想到了自身,自己的超能力若能經過科學有效的訓練,應該也能會有更驚人的表現。

馬教官拍了拍手上的土,迎向大家︰「我是‘豐翼軍團’格斗4組組長,我們4組雖不是精英組,但也絕非泛泛之輩。所以我要求訓練後的你們要勝過精英組的同學,明白嗎?」

「明白!」

夜幕已至,301宿舍內仍是一片熱鬧。

「舍長,馬拉松爽吧?」一個人在上鋪的床上打趣道,引起了屋內的一陣轟笑。

柴郎正雙手輕搓著泡在盆里的腳,看起來好象起泡了。柴郎沒好氣地抬頭瞪了一眼床上的那個人,沒有說話。恐怕這一天下來柴郎是最累的了。每天除了定量的軍訓不說還要跑上十幾公里,下來後有力氣吵嘴才怪呢。

「可惜啊,舍長去跑步了,沒有看到教官的劈磚神功。超酷呢!」那個人繼續說。

旁邊的一個舍友在旁邊附和說︰「是啊是啊,剛開始我還以為那磚是假的呢,等軍訓完後我舀了塊試了試,是真磚啊。」

「你就缺吧,听聲音就知道是真磚了,還去試?」

小翼起身,看大家討論得如此有興致,便也忍不住插道︰「你們說等咱們軍訓也完成格斗項目後,能象教官一樣劈磚嗎?」

「能,我們的教官這麼厲害!」

「只要我們能接受完格斗訓練就可以了。」每個人都一副雄心壯志的樣子,好象有一番大事業等著自己去完成似的。

柴郎一邊搓著腳一邊疑惑地看著每個人,突然間他眼中大放光彩,「我也要劈磚!」

翌日清晨,5班的同學們都起得格外得早,也早早地站在訓練場地等待著教官的「劈磚密傳」。一向習慣等學生們的教官列隊踢著整齊的正步從操場的正門駛進,發現操場上竟已站出了一支方隊。

晨曦的光從方隊後方映射過來,一張張稚氣的臉高仰著,遠遠望去竟顯出了幾分神聖。

在教官列隊中,一個個子高大的教官臉上偷偷露出了會心的笑,心中同時默默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動。他們真的好象——

在皚皚的雪野之上,一列約有二十多人的隊伍筆直地站成了一排,而在他們的臉上都顯出了一種動人的剛毅。這時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軍官出現在隊列的前面,同樣剛毅的表情而且倍顯肅然。

「在這罡風陣陣的雪山之峰,」這個大個子軍官的聲音濃厚有力,「有一種需人瞻仰的精神在燃燒著,它是永不會熄滅的!」列隊中的戰士們仍在絲毫不動地矗立著,諦听著。

大個子軍官慢慢轉過身,背向了大家,「山腰上蠕動著的是數不清的敵軍,他們的攻擊讓我們領略到了什麼叫無盡無休和陰險狡詐。合約國的不仁讓我們憤慨,他們的突襲也讓我們失去了很多的好伙伴。」講到這里軍官頓了頓,聲音顯得有些發顫。

風仍在猛烈地刮著,在這能使一切麻木、封凍的寒風中,卻有二十七個溫熱的軀體矗立著,他們體內的血是滾燙的。

「我不知道我們的援軍為什麼還沒到,我也不知道我們的援軍會什麼時候到。可我們每個人都已激戰了四個晝夜,大家都已是疲憊不堪了。而敵軍再一次猛烈的攻擊即將觸發,會有更多的敵人來圍攻我們。」軍官抬起黑濁的手重新拭去臉上的浮雪,仰望著蒼穹寥寥的幾顆星星,「誰都有父母妻兒,誰起離開我不會強留他、責備他。因為這里的每個人都盡力了,甚至是超過了極限。順著側面的山路就可以很快地回到家中了,去吧。」軍官仍是背對著隊列,左手指向了一條隱藏于雪石間的小路。

沉寂中只有寒風在呼呼作響,可大個子軍官分明就覺得周圍的溫度在上升,是錯覺嗎?這時眼前的雪地上顯出了一道,不,是二十幾道淺淺的薄影。哦,原來已到黎明,晨光的作用才覺得空氣變暖了。

溘然間,「衛國之神不滅!」劃破天際的齊呼,震山撼海,好象周圍的雪層都顫動了一般。軍官慢慢地轉回身,面帶欣慰地看著這二十幾張毅然決然的臉,他早已想到了會有這樣的答復。漸次,軍官有些看得入神了。晨光從這二十幾人的身後映過,使得他們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黑幕,而邊緣卻是暖人的金色光暈。在這里的每一個人皆是英雄,無不神聖。

初一5班的同學們靜靜地听著馬教官入情入境地講述,在第一個人臉上都是同一種表情,敬佩的感動。

「那後來呢,敵軍又攻上來了嗎,他們都活下來了嗎?」一個女生忍不住好奇問道。當問完之後才發覺自己違反了紀律,有些膽怯地看著教官。本以為馬教官會象往常一樣虎目圓睜地向她大吼,然後再讓她跑個幾公里什麼的。但馬教官這次的表現卻著實讓大家吃驚不少,「呵呵,我們的國家怎麼會讓他們輕易死掉呢?」馬教官只是輕輕笑了笑,眼神再次朦朧了起來——

由于雪峰上積有厚厚的雪層,所以敵軍根本就不敢用炸彈什麼的重武器,甚至是開槍都是不允許的。

「真的好象一群黃色的螞蟻。」一個士兵看著正慢慢向上蠕動著身著黃色軍服的敵軍打笑道。大個子軍官站在了最前面,只見他從背後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鋼刀,「那就讓我們送這群該死的螞蟻回老家吧。」其余的二十幾個也紛紛握起了自己的武器,有短棍、長劍等不同。這些武器是在平時訓練當中根據每個人的訓練級別和身體特征配制的。雖然武器不盡相同,但每一件的上面或刃處或柄處均刻有「央」字且附有鷹形的圖標,這正是「央-雲」之國的簡稱和國徽。

不知道該形容變種場面是腥風血雨或是刀光劍影,此時這二十余名戰士已入敵群當中,紛紛揮舞著武器與敵人進行殊死搏斗。若這二十幾人與敵人單打獨斗的話將要遠勝于敵人,就在這種敵我數量相差懸殊的情況下,多時的血戰也無一個受傷。倒下的皆是敵軍,慘叫聲也均發自敵軍,果然殺得酣暢淋灕。尤其是大個子軍官,一柄大刀上下翻飛,將自己圍得是風雨不透,敵人絲毫不能近身。尤如虎入狼群一般,透明即死,踫即亡。

漸漸地,敵人的血又染紅了兵器,也染紅了我們戰士的軍衣。其實他們的軍服早已被染紅了,只不過此時變成了殷紅、暗紅。他們仍在拼命地喊著、殺著,可真的好象進入了黃螞蟻的窩巢一般,總有砍不完的敵人從縫隙中涌出,總有殺不退的如潮攻勢一**,鋪天蓋地。

「他們已經累了,加把勁宰了他們!」敵軍中的一人如狼嚎般地喊了一聲。這一聲果然對這幫虜騎之眾起了作用,喊殺聲變得更大了,攻勢也愈加得猛烈起來。而動作逐漸變緩的戰士們真的已經筋疲力盡了。這時,其中一個大喊︰「排長,引爆吧!」

大個子軍官聞言只覺渾身一顫,真的要引爆嗎,真的走到了這一步嗎?他側目望去,這二十幾人仍在頑強地抵抗著,仍未有一人倒下。雖然他們其中已有人身中數刀,有的身上還插有幾只駑箭,此時的他們都再也無法象開始那樣有力地揮刀了。或許他們都在期待著等待著那崩裂的雪層將敵軍統統掉的美景,或難道他們就沒有想到,一同被埋葬的還有自己嗎?

大個子軍官緊握著有些黏稠的刀柄,看著眼前這些如狼似虎的敵人們,他也漸漸感覺到手中的鋼刀也越來越重了,揮動也愈顯笨拙。

不能讓敵軍越過國界一步,那怕是一個也好。想到這時,大個子軍官怒吼一聲,將大刀橫著向眼前的敵人砍去,一下便砍倒了三五個,這樣便有了回身的空隙。他一邊與敵人廝殺著一邊一步一步向著嵌入岩石中已被落雪覆蓋住了引爆閘挪去。原來在起初他們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早已在這皚皚的雪層之中埋下了許多zha藥,以備萬不得已時與敵人同歸于盡。果不其然,這下可以用上了。

大個子軍官一步步地走近了引爆閘,在他背後的路上已經濺滿了敵人的血。當他掠過一個戰友的身旁時,他怔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丁風,一個只有19歲的戰士。他幾乎忘記了在這支只剩下二十七人的隊伍當中還有一個剛剛19歲的戰士。大個子軍官有些猶豫了,他們沒有二十歲,他還有大好的青春和前程,難道也要讓他葬送于此嗎?

小戰士丁風的手臂上已滿是刀痕,在揮動武器的時候還有自己的鮮血被甩出。而且在他的背部還插有兩支駑箭,疼得他兩眼發紅。即便如此,他也注意到了排長的目光。丁風好象領會到了什麼似的,向著大個子軍官這邊移了過來,終于和軍官並在了一處,「排長,需要我掩護你嗎?」說話聲還帶有少許的孩子氣。

二個背靠背站在了一處,大個子軍官是完全相信丁風是有這個能力掩護自己的。凡是能進03排守于這個崗位的士兵,他們的能力都是得到了認可的。丁風雖然年少,但他已是03排的一員,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錚錚硬漢。而且連續四晝夜的鏖戰,久戰不倒,戰力亦是可見一斑。

「你甘于死在這里嗎?」大個子軍官的聲音低沉略有顫抖。

丁風听後顫動了一下,喘息著說︰「怎麼會甘心呢?」

大個子軍官聞言眼中顯出了一絲黯淡,是啊,為這場戰爭犧牲的人已經夠多了,不該再斷送他的錦秀前程了。大個子軍官剛想要說什麼時,「可敵軍要侵入我們的國界了,就要去屠戮我們的同胞了,而且我們的家人也會罹難于此。我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誓死衛國!」丁風講出的話非常斷續,卻讓大個子軍官听得真切,「掩護我去引爆。」

大個子軍官已經來到隱藏的引爆閘處,他身後擋在外面的丁風正在與敵人血拼著。敵軍的攻擊顯得激烈異常,卻並沒有去拼死阻止。因為他們並沒有想到戰士們會想通過爆炸而引起雪崩來阻止侵略,否則大個子軍官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引爆閘處。是啊,這幫背信棄義、窮兵黷武的侵略者們怎麼能了解到英雄們誓死衛國的心境啊?

大個子軍官用手拭去了引爆閘上的積雪,右手緊握住了閘柄,滿眼悲壯且淒然地回望著還在浴血奮戰的這余下的二十幾人,臉上出現了一種絕然的笑。可突然間笑容消失了,因為他看到了一道箭影劃過了自己的耳際向著丁風的頭射了過去。只見大個子軍官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左手倒握刀的他用刀擋已是來不及了,情急之下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已被踐踏的滿是污濁的雪地上又滴上了幾滴鮮紅。駑箭刺進了大個子軍官的右手,手背上的血痕讓人觸目驚心。

「排長,不要管我,大家快要支持不住了!」丁風顯得歇斯底里。

大個子軍官心中隱忍作痛,可即時用左手握住了閘柄,「英雄們,我們的國家會記住你們的!」震天的呼聲後,大個子軍官左手一用力,閘柄向下劃去。

「馬強!」

沒有听到足以讓雪層塌落的爆炸聲,而是一個喊著自己名字的有力的聲音。大個子軍官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卻見到了一個比自己更加魁梧的軍官站在自己面前。在他剛毅的臉龐上,一雙虎目中滾動著淚水。他正緊握著自己的左手,以使引爆閘的閘片停在了半截,而沒有引爆成功。

「張團長,你們終于來了。」

張團長重新扳起了閘柄,緊閉著雙眼,「兄弟們,讓這群渾蛋給我們的戰友陪葬吧!」他轉向了身後那漫山遍野,皆是手持利刃、雙目血紅的戰士們……

清風徐來,使還未變熱的天氣顯得更加得涼爽。

待馬教官抬起眼楮後,發現這群學校正滿面激情、雙目朦朧地看著自己,大家都已听得入神了。不覺一股暖笑涌上臉龐,心想︰即使在那次戰役中真的死掉了也值得,就只為了這群可愛的孩子們。

方陣中的小翼靜靜地注視著此時馬教官已被晨光映紅的面龐,還有他在為同學們講述時不時揮動的右手,那道傷痛赫然可見。小翼從未如此認真、尊崇地注視過一個人,因為他未曾如此敬佩過一個人。

「我們的任務很重,時間很緊。格斗訓練一定要在兩日內完成,全體立正!」

馬教官站在方隊前,面色嚴肅地望著眾人,「你們的沙袋綁上了嗎?」

「綁上了!」

「好,我開始教授你們格斗的基本動作。」

灼陽似人,好象大地都快要燃燒了起來。可操場上有一隊方陣還未停歇。同學們都在聚精會神地學著前面的大個子教官所教授的每一個動作。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濕的同學們仍無一人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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