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冪教
一
肖夏緩步走向了這沉寂的三人，已經猜到結果而做好精神準備的肖夏當看到黑布內呂峰的身體時仍被嚇了一跳，他在臨死前是受過怎樣的酷刑呢？身體竟然會這樣得血肉模糊！肖夏捂住嘴才沒讓自己叫出聲，她伸手輕輕搭在了李華微微顫抖的肩上，剛想說些什麼時，李華卻轉過了身，用食指豎了雙唇之間，「噓，別少醒了他，讓他再睡會。」而此時李華的臉上還掛著沒有滴下的淚珠，那雙目之間的空洞是任誰看到都會悵然神傷的。
小翼再也忍不住了，他握緊了雙關靜靜地向後退了出來，「血魔，我要你為她們罩上一層用原子彈也炸不開的防護罩，我不想打擾到她們。」
「這很簡單。」只見小翼額間紅印一閃射出了一道紅光，將李華三人罩在其中。紅光只是一瞬就消失了，可淺紅色的光罩留在了原處。「接下來你可以放心地好好施展了，用我出來助你嗎？」
額間的紅印熠熠發光的小翼輕輕地搖了搖頭，雙目之間黑焰復燃，周身頓時有黑光籠罩，頭發也無風自動起來。小翼微微地仰起了頭，身體便向上浮了起來，一直升到了頂樓。
此時陳力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地看著浮升至眼前的小翼，「韓翼，你讓我發等啊。」
當小翼見到陳力時略顯一驚，「怎麼是你？」
陳力仰天大笑，「小朋友，你不明白的事還有很多。」當陳力再次望向小翼的時，一雙血紅的赤目是如此的熟悉，「沒想到你也是外星人，怪不得能被選入豐翼的侯補干事。」
「這，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小翼更是不解。
「既然你快要死了，我也不怕讓你知道。這些全都是黃羽教官告知的。」陳力看著小翼詫異的神情又繼續說道︰「正如你所料，黃羽教官是我們天冥教派來‘央－雲’的內應，他是負責血日帝國和烈穹帝國攻打‘央－雲’時候的內部工作。這個所謂的內部工作就是在政治軍事上對‘央－雲’進行分化，還有就是傳播r型病毒，就像那個襲擊李華的男生一樣。只可惜不知為何沒有成功。如果成功的話，那她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只為我們天冥教效力的奴隸了。」
「這場即將暴發的大戰也是你們什麼天冥教策劃的吧？」小翼沉聲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這也是愚昧的人類早就期待的了。他們本來就是一個喜歡自相殘殺的動物種族，而我們天冥教只是起了催化劑的作用。而且我們還獲悉‘央－雲’國的各個軍團在廣招奇人異士，所以為防後患，教內不久前剛下令要將你們這些修補干事們全部鏟除。當然，作為‘豐翼’的修補干事的你也不能幸免于死了。好了，好了，你知道的已經夠多的了，是時候該送你上路了。」說著陳力站起了身。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在你們自詡完美的計劃當中會有多少喪失生命，無論是軍人還是百姓，會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罪惡的戰爭本不應該再發生，各國人民本應可以和睦相處的。難道看到哀鴻遍野、血流成河是你們唯一的樂趣嗎？難道你們外星人就沒有妻兒老小，自生下來就是孤獨嗎？」此時的小翼是如此的義憤填膺，他慷慨激昂的陳辭讓陳力止住了腳步。
陳力好像在沉思什麼，眼神也出現了幾分默然，「或許我們做是慘無人道的，可我也無可奈何。原諒我吧。」陳力的聲音很低，好像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清楚。頓然間只見陳力周身紅光大盛，像一條烈焰一般向著小翼沖了過來。
小翼也是怒目圓睜，大吼道︰「這只是你們聊以自慰的借口而已！」言罷化身于一道黑光也向著陳力沖了過去。
當黑紅兩道光速相撞的一剎那，「轟隆」一身，如晴天霹靂一般震耳欲聾。同時強光四射，讓人睜不開眼楮。如此強大的威力，連地面也被震得顫動了幾分。還好小翼之前已為李華三人設下了防護罩，才未傷及半分。
在漫天飛舞的塵土中隱約可見二人懸空而站，兩個人目光如炬地盯著對方，渀佛都在尋找著對方的弱點，準備隨時予以致命一擊。終于先是陳力沉不住了，右拳一推，一道烈焰被推了出來直射小翼。被打出的這條烈焰速度奇快，只是一瞬便到了小翼近前。
小翼也並不敢大意，用手奮力一抬將烈焰磕飛，被磕飛的烈焰向著天空射了出去。剛剛回過眼神誰想陳力已到眼前，迎面又是一拳。此拳掛定風聲，威力也可以想見。小翼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連忙雙手疊加護額。即使如此，小翼還是被震得雙手發麻，頭痛欲炸。而且還伴著強大的沖力一直斜著向下墜去。在小翼下墜的過程中，陳力又連打出了數道烈焰。由于陳力的強大沖力的作用下而急速向下墜落身體失去平衡的小翼，根本就是無法躲閃烈焰，更是無暇防御。所以數計的烈焰拳拳均結實的打在了小翼的身上，小翼只是覺得全身像著了火一般的灼痛無比，不禁疼得喊出了聲。
陳力所打出的烈焰拳並非真正的火焰，而是體內能量的激射，由拳而發。只是由于發射的能量本身就攜帶著強大的熱能，發出時在空氣中穿行便使得空氣也產生了燃燒，所以看上去猶如真的火焰一般。
小翼在被陳力連發的烈焰激射下，身體墜落的速度更是驚人。當他砸落在工廠外的地面上時是，竟砸出了一個直徑約有七八米的土坑。當小翼忍痛站起身來時，發現身邊不遠處的樹林在陳力烈焰拳的高溫下著起了米，「這傢伙真強啊！」小翼暗嘆一聲過後再次騰身而起，心想︰既然他會使用我不會的離體攻擊，那麼只有近戰了。
陳力看到小翼又飛了起來，輕笑道︰「連中我二十幾拳烈焰拳還可以站得起來，你也不賴啊。我不到一半的功力對你怎麼樣呢？好了，沒時間再陪你玩了，一會警察來了就有些麻煩了。現在就先結果了你，然後再殺掉那兩個女生。韓翼，嘗嘗我百分之百的力量吧。煉龍拳！」大吼一聲過後陳力又打出了一拳，可這次被打出來的並不只是一條烈焰而已，而是成了一條聲勢威猛的火龍。火龍在空中張牙舞爪，百般威風地向著小翼撲了過來，速度也絲毫不差剛才的烈焰。可對于已燃燒起能量全神而戰的小翼來講，射過火龍並非難事。
果然，小翼身形一轉，長約十幾米的火龍擦身而過，可隨帶的熱浪仍讓小翼皺起了眉頭。小翼還真奇了怪了，這個陳力哪來的這麼多的火。正待小翼準備要攻向陳力準備近身戰之時，倏然間感覺到身後又有熱浪襲來。反應夠快的小翼連忙轉身雙臂交叉，鎖頸藏頭，才最大程度地降低了這又一波的攻擊，可仍是向後被撞出了數十米。小翼露目一看，不禁張大了嘴巴，「這，這不是剛才已被我射過的那條火龍嗎，怎麼它還會扭過頭來偷襲我啊，難道火龍自己會有生命，還是——」小翼扭頭望向陳力，見陳力正雙掌交叉，右掌堅起了二指，口中念念有詞，卻听不清在說些什麼。原來是他在用意念控制著火龍。
「御龍術？」小翼額間的紅印一閃，血魔道。
「這是什麼招式啊？快告訴我要怎麼破解！」小翼看到火龍又撲了過來，心中很是著急。
「小翼你不要慌。御龍術是一種用意念控制的一種高階的離體攻擊。它的特點就在于施術者，即對手本身毋須須親身應戰，只是用意念控制即可。使用此等招術對于施術者的能量要求是必須在e階上階以上。如想破解，就必須要攻擊對手本體。如果自身力量在e級上階以下就很難打破他周身的能量防護罩。」
「那我的能量是在什麼級別？」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你們剛開始戰斗的時候我就覺得蹊蹺，于是我便想看個究竟，也就沒有說話。剛一進入你的體內時我就勘測了你的能量級別，你至少也會是d級初階，比陳力還要高出了一級。這已經是作為魔將的最低能量級別了。可又不知為何你在戰斗中只能發揮到e級中階，與我同等的水平。在能量級別不及對手的情況下，勝出的機率也會很小。♀」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逃。」
「可李華、肖夏她們還在下面，我不能丟下她們。而且呂峰的仇我也不能不報！」此時呂峰死後的慘狀再次浮現在腦海，還有李華悲痛至極卻強裝鎮定近乎反常的表現，小翼握緊了雙拳，雙目內的黑焰更盛了。
雖然看上去小翼與血魔的交談甚久，可因小翼與血魔已是心意相通，交談的時間實則不過半秒。不過火龍行速驚人，眨眼間已到眼前。小翼頓然間將全身力量集中于右拳奮力的打了出去，「轟隆」一聲，光芒乍現，撼雷又起。小翼覺得自己的右臂生疼，不過也有了效果，將火龍擊退了近百米，且其全身赤色大減。
「你真的覺得要死戰了嗎？」血魔又在小翼心中問道。
「他殺了呂峰，而且他還會殺死我更多的同胞。只要我活著，我就要阻止他！」小翼目光決然，他趁著火龍還未再次襲來，急遽轉身向著一直在遠處操縱的陳力直飛過去，速度已近光速。
陳力一看小翼如一道黑光般向著自己沖了過來，暗嘆不妙，連忙御龍回防。奈何火龍行速雖快，卻不及小翼。須臾之間已至跟前的小翼揚起了右拳，陳力分明能看到小翼的右拳上有絲絲的黑電閃現，只听「 」的一聲，金光又起。
待金光漸熄之後，小翼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卻分毫未傷的陳力，拳頭只是打在防護罩上。陳辦在防護罩內輕笑著看著絕望慢慢爬上了小翼的面龐，「這就是差距。韓翼，認命吧。」
小翼漸漸向後退開，輕聲自語︰「不可能，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踫不到他？」第一次嘗到失敗滋味的小翼顯得茫然而無措。
「這只是剛剛開始，看著吧，韓翼，這才是我的真正實力。九龍烈焰陣！」陳力大吼一聲後，防護罩的顏色由透明霎時變成了赤紅色，渀佛像是一個小型的太陽般得耀眼和熾熱。既而赤球有八道紅光射出，頓時天空中龍吟陣陣。原來在八道紅光在空中竟一一幻化成了八條赤煉火龍，遙相呼應。赤紅色的防護罩再次變回了透明，只見陳力在內已掛上了勝利的笑容。
九條火龍在天空中盤旋飛舞，陣陣龍吟響徹雲霄，好不威風！而它們並非毫無大規則的亂飛，而是始終在圍繞著一個焦點，這個焦點便是小翼。
已處于眾矢之的的小翼漠然地望著四周，九條火龍已將自己團團包圍，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渀佛是在等待著主人的命令，只要命令一下就馬上會將獵物撕成碎塊。
「就這樣地輸了嗎？爸、媽還有小瑩他們還在等我回家，等我給他們講初中學校里的故事呢。還有呂峰，真的很抱歉，不能為你報仇了。而且還要害李華和肖夏也……」小翼悵惘自語著，他已經放棄了。
這時，陳力掐動口決。九龍齊嘯，驚天動地，然後向著正中央的小翼一齊飛撲了過來……
小翼垂首閉目，他已經做好了迎接死神的準備。火龍越來越近，耀眼的體色讓大地也變成了赤紅。
「渾蛋，韓翼！你就這樣地認輸了嗎？」剛剛察覺到小翼斗志全無的血魔勃然大怒。
小翼感到了眉間的血印一下變得如此炙熱，幾乎熱得痛了起來。小翼只是淒然一笑，「對不起，血魔，我打不過他。如果你能逃的話就馬上從我的體內出來逃走吧。」
「你根本就不佩做魔族！我們魔族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白白犧牲的。既然決定了要與敵人死戰，就要不顧一切的奮戰到底。即使是死，也是和敵人同歸于盡，抑或是力竭而死。絕不會像你這樣的坐以待斃，而且現在並不是全無辦法。」血魔詰責道。
小翼聞听此言不禁眼前一亮，「還有辦法贏了陳力嗎？」
「不過，在你我之間至少要犧牲一個。」血魔顯得有些沉重。
「只要可以取勝，我再所不惜。我願意犧牲。」
「呵呵，小翼，你先不要著急，到底誰會犧牲我也不知道。因為這要看誰的魔性更強一些了，方法就是我和你合體同化。」
「合體同化？」
「對，不但是能量上、精神上，及至**上將重新得到結合。同化而後的結合體將會使原生命體的能量升級，來尋找最後戰斗的勝利。但合體同化的要求就是必須是兩個同等能量級別的個體，你所能發揮出的能量和我所具備的能量均是e級中階，正好符合這個條件。這也是偉大的聖魔神哈帝斯為他的族人能挽回最後的勝利而特別創造的秘術。」
小翼略顯沉默，因為他在擔心血魔。如果是自己被同化，那也算是為朋友而死，為「央－雲」數以萬計的黎民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可如果是血魔被同化了，他與自己剛剛相識，本不應該卷入這場風波的。可以說這一切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系，卻遭形神俱滅之禍，這讓小翼于心怎能過意得去？
「小翼，你不用擔心我，生死由天定。在這漫長而孤寂的兩萬年後能讓我遇見同為魔族的你，我已經很開心了。而且，一個人被同化總比兩個人一起被燒死的好。好了，來吧小翼，別再猶豫了。讓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知道知道我們魔族的厲害。」
「血魔，謝謝你。」
「講這種無聊的話做什麼，在整個宇宙恐怕就惟你我最為親近了。將全能量聚于一心，形成能量核。我的能量核早已蓄好，同化開始吧。」或許當有誰真正地獨自忍受兩萬年的孤獨後，偶見自己同族那種欣喜若狂、推心置月復的感情真的會讓人以命相贈。
時間已不容小翼再有絲毫遲疑。小翼聚斂心神，重匯能量，慢慢感受著異核相溶的那份難奈與痛楚。漸漸地，小翼的意識進入了渾沌狀態，他在飄幻心境中渀佛看到了血魔，不，他不是血魔。這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英俊且威氣逼人，到底他會是誰呢？這個人在笑，他的笑顯得如此得詳和、淡定而泰然。
「轟」震天的巨響在空中炸開，同時也爆發出了強大的光，渀佛令太陽也變得黯淡了下來。
陳力待九龍相撞後緩緩地睜開了眼楮望著遠處慢慢散去的煙霧，「好久沒有使出我全部的力量了。韓翼應該已經看不到尸體了吧，接著該下面的兩個女生了。」陳力撤去了防護罩，轉身向著工廠內飛了過去。此時的那間工廠在九龍相撞的大爆炸下已變成了斷壁殘垣。
「戰斗還未結束就想逃了嗎？」
聲音在身後響起，陳力身形猛然一震在空中停止住了。
「怎麼能還沒死呢？」陳力緩緩轉回了身，可當他看到眼前的這個人時不由地又是一驚，「你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他的聲音顯得深厚有力。再看他的身軀，身高兩米半有余，虎背熊腰，體色猶如黑炭，且股後的一條銀尾在左右擺動著。掌成爪形，面如刀削。貌似小翼，卻多了幾分的成熟與凶暴。還有嘴角邊露出的兩顆約有3厘米長的森白獠牙，讓人不寒而栗。再看雙目之間的黑焰已成赤焰，與額間的血印相映成輝。滿頭的銀發隨風飄動，煞氣不怒自生，好生的威舞！
「看樣子你已不是剛才的韓翼了，不知能量是不是也像你現在的樣子一樣提升了不少呢。」話語間陳力重聚能量，身體周圍再次生起了防護罩，「讓我先試試你吧。煉龍拳！」陳力大吼一聲，火龍再次由他的右拳而生，急速地向著面前的此人直撲過來。
「我當然不是剛才的韓翼了，現在我的體內還流著血魔的血。」此人微嘆道，竟無視于即至眼前的火龍。他只是對著火龍的方向伸直了自己黑亮的手臂，「放心吧，血魔。你的仇我一定會報。」
原來是血魔被同化了，眼前的此人正是小翼！
「吼！」只听火龍一聲哀鳴，已全身看到了小翼的身上，遠遠望去小翼如一團火球在熾烈的燃燒著。
小翼只是感到周身有絲絲的暖流在流動，「這就是同化後的效果嗎？」烈火漸熄，濃煙徐散。小翼看了看自己皮發未傷，然後又望向了已是滿面驚愣的陳力，「還用再叫出你那九條龍嗎？」
陳力只是失禮地搖了搖頭，「不用了，勝負已分。你來殺我吧，我不會逃的。」他竟自行撤去了防護罩。
「這不用你說！」眨眼間已到跟前的小翼雙掌合拳，由上向下狠狠地砸在了肩上。「哼」陳力悶哼一聲在小翼已增強了百倍的臂力下直線栽了下去。
陳力下落時正好砸在了大廠座樓的樓頂上，樓頂瞬時就在他的強大墜力作用下碎掉了。當陳力摔到底樓地面時，正好落在了李華三人的附近。陳力剛想抬頭就突然覺得頭頂一沉，被直跟下來的小翼踩住了，「渾蛋，我要你在被你殺死的呂峰面前以死賠罪。」小翼想再詰問什麼的時候，他卻見到了陳力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沒想到陳力這樣的錚錚鐵漢了能哭得如此悲慘，不禁使小慚動了幾分惻隱之心，踩在陳力頭上的腳也舀了下來，「你殺了呂峰，而且也害得血魔形神俱滅，所以我不能放過你。」小翼正說著，忽然感動眉間的血印出現了幾分異樣的躁動。小慚頓然狂喜，「血魔，是你嗎，你還活著嗎？」小慚在心里大喊著，希望能得到一點回應，良久仍無人應答。小翼顯出了幾分落漠，心想︰這可能是錯覺吧。
「這不是錯覺，小翼，我還活著！」這次真的是血魔在說話，而且血魔在小翼體內的感覺與以往略有不同。小慚感覺到血魔變得更親近了，這種親近的感覺像是自出生便與血魔一體一般，只不過是隔了數十載，一直沉睡的血魔才蘇醒。
「真的是你啊，太好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呵呵，我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當合體的時候我只是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不清，精神上也進入了昏厥的狀態。我以為自己被同化了，就這樣得和這個世界告別了。可沒想到我又自己醒了過來，而且我還發現我還有自己的意識思維，只不過精神和能量已經歸屬于你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雖被同化，可仍有意識和思維，只是……」
「只是——我已再也不能擁有自己的身體和能量了，也就是說我將存活于你的身體之內，直到永遠。」
「你為我犧牲了這麼多，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小翼覺得自己很對不住血魔。
「傻小子，到了現在你還說這些話干嘛，你我本來就是同族，現在的異神同體豈不是更好？從今以後我們便是同生死，共存亡了。魔族大業還待你我齊心協力，共佐魔君呢。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置陳力？」
小翼看了一眼腳下的陳力，沉聲心語︰「殺了他。雖然你的意識還在，可他殺了呂峰是不爭的事實，我一定要為呂峰報仇。」
血魔沉思片刻，「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樣做。」
小翼很是不解，「為什麼？」
「仇當然要報，不過並不是現在。你可知道陳力為何會出現在志越中學國，在‘央－雲’還潛伏著多少個像陳力一樣的高能量外星人，像陳力此等的高手為何甘為天冥教賣命，而你又對他口中所說的天冥教了解多少呢？」
一連串的疑問已經讓小翼有些頭昏了，血魔繼續說道︰「我覺得陳力只是天冥教的一步棋子，其實天冥教真正目的我們並不弄清楚，我們只知道他們要助血日、烈穹兩大強國攻佔‘央－雲’。你如果想拯救‘央－雲」，殺了陳力也只是杯水車薪。」血魔條分縷析地為小翼分析了個中的情況。
「還是你說的有道理，先問清楚這些再殺他也不遲。」
小翼想到這里打算質問的時候，發現陳力正滿目淒然地抬頭看著自己，「韓翼，雖然我現在已經敗了，不過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央－去’的覆滅你是改變不了的。我要是你，我就會帶著自己的至親之人趕快離開這里。」陳力說得如此決然，就好像這已經是事實了。
小翼听過卻是仰天長嘯一聲，氣沖霄漢之勢不禁讓人產生了幾分臣服敬仰之意。小翼雙目之內的紅焰已燒得愈烈，怒嘯時口中露出的兩根森白的獠牙好像是要吞噬一切。「陳力，我可以很明確肯定地告訴你，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而且我要誓死守衛這里的一切。」
陳力卻是無奈地笑了笑，「當我知道自己的星球自己的國家要遭受侵略的時候，我又何嘗不是和你一樣，義憤填膺，慷慨激昂。可你根本就不了解，天冥教有你想像不到的強大。他們所到之處無不被銷亡殆盡，尸積如山。」
「什麼，你們的星球已經被天冥教攻佔了嗎？那你的空人、你的族人呢，他們還在嗎？」小翼有些關心地問道。
「在，他們還都好好地活著。」說到這里陳力滿是淚痕的臉上顯出了幾分甜蜜，「這也正是我對天冥教如此盡忠的原因。他們現在正生活在天冥教的統治下，即使這樣只要能活著就好。可我馬上就要見不到他們了，見不到我的父母兄弟了，所以我才會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我有一個遺願，這听起來或許可笑，我是說如果你能幫我完成的話。我只求你能把我的尸體帶回我的星球埋葬，讓我長眠于那個我長大的地方，能夠永遠守護著我的族人。」
當小翼愣愣地听完陳力的故事後，他顯得默然了。因為他無法對一個如此偉大的戰士下手，陳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族人能夠更好的活著，為了自己的國土不再發生無謂而殘忍的殺戮。為此他甘願忍辱負重，認賊作父，原來他是被迫無奈。
小翼彎腰扶起了陳力，這讓陳力有些不明所以，「韓翼，你這是？」
小翼扶住了有些搖搖欲墜的陳力，「死也要站著死。而且我也沒有權利決定你的生死，真正有權利的人在那里。」說著小翼舉手指向了還在防護罩下的李華，可他卻突然怔住了，瞠目不敢相信地看著防護罩內坐起的那個滿頭黃發與李華相擁的男生。
陳力向著小翼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不禁也露出了與小翼一樣的表情，「不——不可能。」
是呂峰，他竟然活了過來！
一個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呢，難道呂峰本來就沒有死嗎？不，他確實是死掉了，也確實是死于陳力之手。可現在呂峰的復生已是一個不容置否的事實，那到底其中發生了什麼呢？這還要從小翼為李華三人設下防護罩後說起——
小翼的防護罩使李華等人與外界完全隔離開了，雜亂震耳的戰斗的聲響絲毫不能傳進防護罩內。
李華輕靠在呂峰的身邊，看著他安寧詳各的樣子，心中早已是悲痛欲絕。但她未表現出過分的傷心，因為呂峰從小就一直告訴自己要變得堅強起來。可眼楮里滴下的淚水卻是無法止住。晶瑩奪目的淚珠一顆顆滴落在呂峰血跡斑斑的臉上，不知為何並沒有再往下滾落，而是滾動一下竟滲入了呂峰的皮膚之內，渀若天空的雨滴落于水面內消失不見一般。
李華並沒有關心自己落淚的下落，而是一邊牽著呂峰的手一邊說著二人從前的故事。肖夏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傾听著，她不想打擾到李華與呂峰這最後的時間。肖夏也沒有想到李華與呂峰之間的故事竟是如此得曲折、甜蜜、動人。久之肖夏不覺為眼前的這對命運多舛的情人而默然淚下。
「小峰，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一起上學，一起畢業，然後永遠地生活在一起。這是我們小時候的誓言，你怎麼可以就這麼地輕易地放棄了呢？也不知道你會什麼時候睡醒過來，那樣我就會永遠陪你在一起，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李華哽咽著，垂順的長發已從耳際滑落下來垂在了前面，使人無法看清她梨花帶雨的樣子。
這里，一只手緩緩地抬了起來幫李華把有些散亂的長發又劃過了耳際，「我當然沒有放棄，我一直在堅守著這個誓言。」
嗚咽聲停了下來，時間渀佛也停在了這一刻。肖夏屏住了呼吸，因為她剛才听到的聲音是，听到的是呂峰的聲音！
李華愣愣地樣子很可愛，她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看著掙扎坐起的呂峰，或許是因為這是在她的意識里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醒了過來。但是你剛才說的話不可以不算數。」呂峰臉上的傷讓他笑起來有點怪怪的。他就這樣用手臂支撐著身子，凝視著李華由驚奇變成驚喜而篤定的眼神。她咬住了下唇用力地點著頭，然後不顧一切地將呂峰擁入懷中，好像怕呂峰會再離開一樣。
此時呂峰笑得如此炫然而舒暢，即使李華的擁抱把自己渾身是傷的身體弄得一時疼痛難忍他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因為此時此刻的溫馨幾乎是他用生命換來的。所以他欣享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空去理會其他？
其實呂峰能夠復生的關鍵就是李華的淚水。她的淚水並不同于變通人的眼淚，因為這是天性善良的李華服用萬聖水後的首次痛徹心扉的落淚。如果是普通人喝了萬聖水後的淚水便可能就會沒有了這樣的神效，或許是李華心地純潔，也或許是李華悲痛欲絕的的哭泣是史上未曾有過的感動，總之與她體內的萬聖水發生了神奇的反應，于是她的落淚才會有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而呂峰他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這種力量的受益者，就這樣的復生了。
小翼似乎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原因，然後扭頭看向了已表露出幾分欣慰的陳力，與其相視而笑。可小翼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而略顯不安，「血魔，我該怎麼辦？」小翼總不能以現在的樣子走過去然後無所謂地告訴他們自己就是小翼吧？
「沒什麼辦法啊。你說你現在的樣子嗎，我倒是覺得蠻好的。走在街上，回頭率肯定是百分之百。」
「少來了，我可沒有開玩笑，快幫我想想辦法。」小翼心中暗道︰這樣地走過去呂峰是剛醒過來恐怕又會把李華嚇暈過去吧。
「其實這很簡單，我的能量核已經完全歸屬于你，現在與你的能量核已交織相溶在一起。雖然是再也分割不開，你只要試著把它隔離開，它就會自動進入休眠。這樣你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小翼听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于是閉目按照血魔說的那樣試著分離能量核，為此小翼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當小翼再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已高出自己半頭的陳力正吃驚地看著自己，「其實我對你和你的種族蠻好奇的，有知有機會是否可以了解一下？」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小慚雖然敷衍著這樣說，但是在他心里已埋下了一個深深的疑問。
小翼、陳力二人走近了已撤去防護罩的呂峰他們。當呂峰看到陳力時連忙將李華護在身後，「好漢做事好漢當。這件事不關他們的事，我只求你放他們走。」呂峰已經知道了陳力地厲害，雖然是軍訓時自己贏了隊，可若他舀出昨晚在5班教室外的實力，縱使百個自己也不敵于他。可呂峰沒有想到陳力走上前來竟向自己深深彎下了腰，「呂峰，我為我之前對你所做的表示歉意。為此我願以死賠罪。」
呂峰費力地站起了身，像听天書似的地听完了陳力的話，使勁地咽了一口唾沬並未作聲，好像在等著誰能把事情的原委解釋給他听。李華和肖夏更是如墜雲煙，這也難怪，今日發生的事對于她們來說確實是過分的匪夷所思而難以接受了。
小翼見勢一下進入了僵局，作為在場的唯一的知情者自然是當仁不讓，承擔起緩和氣氛的任務。肖夏和李華今日已見了自己大顯神通，早應把自己不劃分在常人之列了，而呂峰、陳力對自己也算是稔知，于是小翼站了出來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也不怕他們再知道自己些什麼了。當然，除了國家之間的緊張關系。小翼可不把國家機密泄露出去，以至影響社會穩定。當小翼講完全部之後已是氣喘吁吁，便坐了地上說︰「你們先消化一會吧，等你們差不多接受了咱們再動身回學校。」
三
當小翼等人踏上回學校的路時已是傍晚。清爽的晚風掠過了地面上被拉長的五個人的身影，細長的影子把他們襯托出了些許疲憊。一
一路無語，五人回到志越中學後一起吃了一頓不算熱鬧的晚飯。待晚飯結束後，小翼覺得累了要起身回宿舍休息時，被肖夏叫住了，「韓翼，你怎麼忘記了今天我跟你說過了話了？」
小翼用力回想著今天肖夏有跟自己說過什麼話嗎，最後還是毫無頭緒地問道︰「你今天跟我說過什麼話嗎？」
「後操場等著你。」肖夏憤憤地甩下了一句，便帶著兩個紅隻果離開了。小翼這才恍然大悟，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各位，我先不陪大家了。什麼時候有時間再聊。」呂峰等人心領神會地含笑點了點頭。
呂峰望著小翼漸遠的身影，
「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的結局吧。」說著也站起了身要離開時被李華叫住了，「小峰，一會你有時間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呂峰並沒有轉過頭，有幾分漠然，「好。」二人也一起離開了。
面對著空蕩蕩餐桌的陳力顯出了幾絲的傷感，心想︰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天色微暗，小翼望著遠處那個背靠在樹桿上正等著自己的倩影，心中不知加速了多少倍。今天放假，學校里本來就沒有多少人，而且傍晚的操場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小翼就是在這種幾乎無人的情況下走近了肖夏，停在了她的身後輕聲說︰「肖夏，我來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小翼看著肖夏轉過身，露出了她那動人的姣容，正準備著承受這突如其來的喜悅時，「韓翼，你沒忘了今天偷親我的事吧？」
小翼沒想到肖夏竟是如此地直接，于是心想︰身為男人，更是不能忸怩做態。來吧，讓愛情的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沒有，這種事怎麼會忘記呢？而且我還說過我會負責的。」
「好，現在就是到你負責的時候了。」肖夏直盯著小翼的眼楮，好像會有火噴出來一樣。而小翼只能佩服肖夏的勇敢和直率。肖夏又繼續說︰「現在我問你的話你要據實回答，不能有半點隱瞞和虛假。」
「你放心！」小翼幾乎快要美得笑出來了。
肖夏走近了小翼，並打量著轉了兩圈，看得小翼心里怪怪的。「你在黑龍幫的大廠里跟我們講得關于1班陳力的事情是真的嗎？」小翼被肖夏問得一愣，怎麼不是關于那方面的問題，「是，當然是真的了。」
「那麼你也是真的有超能力嗎？」
「嗯，今天你不都是也看到了嗎？」小翼開始有些懷疑肖夏找自己的目的了。
「可我還是不太敢相信，要不你現在再露一手吧！」
小翼看著肖夏有些興奮的樣子，終于不情願地推翻了自己剛來操場時的希望和想法，有些沮喪地說︰「怎麼露？」
肖夏轉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楮想了想，「嗯……要不你飛一個吧。」
小翼點了點頭，看看四周沒有人便騰空而起，然後居高臨下俯看著肖夏歡欣雀躍的樣子自己卻提不起一點精神，問道︰「還要我再露嗎？」
肖夏看著已經落地的小翼笑著說︰「不用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
「是啊，其實你並不知道我是一個空手道發燒友，自己也不斷地練習。可對于一個酷愛空手道的練習者來說最大最大的痛苦就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對手。現在有了你我就不用再犯愁了。」肖夏看著小翼疑惑不解的眼神又繼續笑著說︰「因為你有超能力，我就可以放開手腳，而且不用怕打傷你了。」
小翼听完肖夏的解說後如醍醐灌頂，大徹大悟，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在志越中學的另一個角落里。
呂峰坐在長椅上望著坐在長椅另一端雙手放在膝蓋上默然不語的李華，首先打破了沉默︰「今天你怎麼沒有陪他，你們不是一向形影不離的嗎？」
李華聞聲一動，低著頭聲音很低地說︰「他，他今天沒有來找我。」
「然後你才想起去找我的嗎？」呂峰的聲音很涼，如夜風。
「不是的！」李華頓然激動地抬起了頭，眼中不斷打轉的分明是還未滴下的淚珠，「我，我，我。」她卻一時說不上話來。
呂峰看著李華淒楚的樣子不覺有幾分的痛心，于是轉過頭沒有再看她，「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也不會怪你的。任何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我知道你今天說的話是一時的沖動，你放心，我會忘掉的。」
李華再也止不住了淚水，她搖著頭抽泣著說︰「小峰，我錯了。我知道我這次犯的錯誤非常大，你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輕易地原諒我。其實我早就想來找你了，可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回到你的身邊，因為我已經沒有了這個資格。這也正是我一直回避著你的原因。」
呂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靜靜地听著，他並沒有打斷李華的意思。
「你知道麼，上次你把我從黑龍幫救出來的時候我有多麼地不想離開你，多麼地想在病床旁就那樣一直握著你的手。一直等到你醒來看著你慢慢地睜開眼楮，然後就像小時候那樣每次為我打完架受傷後刮刮我的鼻子說，‘乖，不要哭了，再哭就長不大了。’可我不能，因為這份殊榮已經不再屬于我了。還有這一次，當我知道你被抓走後我真的從沒有這樣地害怕和擔心過，現在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這時旁邊的路燈亮了，柔和的白光灑了下來，使這里看上去了多了幾分靜謐。
「你找來有什麼事情，可以直說。」呂峰雙手交叉放在了腦後，仰頭望著天上的星星。
李華仍舊垂著頭，「我只想讓你變得好起來，恢復成以前的樣子，變回那樣成績好讓大家都喜歡的小峰。每當我從學校廣播台通報批評里听到你的名字時，我總會很傷心。尤其是這一次，竟和黑社會有了瓜葛。我求你了，小峰，重新振作起來吧。如果你是為了我而這樣的話，那真的是不值得的。」
「好了，你不要說了。」呂峰憤懣地打斷了李華，「你什麼都不清楚，就不要在這里妄加評論了。」
「不，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從一個三好學生變成一個問題學生，我知道你在通過沉淪來麻痹自己，我知道是怎樣的一個壞女孩把你害成這樣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純潔的小華了，我已經不值得你再我犧牲什麼了。」李華緩緩地站起了身，不時吹過的夜風吹得她白色的連衣裙飄動起來，瘦弱的身形依稀可見，「我想過不了幾天我就要轉學了，真心希望你能好起來。」
李華講完後便輕輕地轉過身，向著遠處走支。呂峰一直默默地坐在那里，在靜謐的燈光下他顯得一樣的淒楚。
「小華！」正在低頭漠然走路的李華聞聲一振，滿帶驚喜地循聲望去。可笑容只展現了一下便消失了，因為她發現喊自己的並不是呂峰，而是一個非常不想再見到的人。
「今天我找了你一整天，你去哪了啊？听說你臉上的傷好了後我就特別想見你。快來，讓我看看。」說著周宇走上前來，伸出手就要模李華的臉。「
李華倒退了兩步推開了周宇的手，「你不要這樣，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而且你提出分手的那天，你的新女朋友不是對你很好的嗎？」周宇竟強拉著李華的手，「小華，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和那天那個女生只是玩玩而已，沒什麼的，我對你才是真心的。」
「對不起，我不想再回到從前了。請你放開我，讓我走。」李華用力掙著周宇緊握的手，卻無法掙開，她急得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小華，不要再氣了。難道你忘了一個月前我們在山上的那晚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叭」，李華還未等周宇說完就一個響亮的嘴巴扇了過去，「你住口！」她哭著喊了出來。
周宇絲毫不相信地看著平素柔弱的李華竟會動手打自己。漸漸地，他驚訝的臉上爬上了怒色，握著李華縴臂的手已開始用力起來。李華只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握得疼了起來，「你放開我，好疼！」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忘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難道你還想去找你以前的男朋友嗎？你放心吧，沒有一個男人會接受一個已經不再純潔的女生的。」此時周宇的話渀若根根銀針一般扎進了李華的心頭一樣。他猙獰猥褻的笑臉是李華一生當中見過最恐怖的畫面。
「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李華捂著耳朵哭著哀求道。她現在趴在地上的樣子就好像一個受制于周宇的奴隸，任憑她如何地掙扎反抗也不能得到自由。
這時候，在不遠處的陰影里，一個黑影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渾蛋，我要宰了你！」
周宇聞聲一驚，喊道︰「是誰？」話音未落黑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跑到近前，在周宇的月復部狠狠的一拳竟將他打出了一溜滾。
李華止住了哭聲望著眼前的這個突然出現因憤怒而歇斯底里的男生，「小峰，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呂峰並沒有直接回答李華，而是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站起來，別讓別人瞧不起了。」
李華垂下了頭，「你還是不要再管我了。剛才的話你已經听到了吧，我已經……」
「傻瓜。」呂峰打斷了她，「我全明白了。我只想讓你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你都還是我的小華。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從頭再來。」
李華听完這些感人至深，動人肺腑的言辭後還能再說什麼呢？她已經再也說不出什麼了，惟有仰著頭注視著眼前的這個自己篤定終生相隨的人。
「媽的，你是誰，敢偷襲老子？老子的靠山可是黑龍幫，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周宇撫著自己痛得差點讓自己斷過氣的肚子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咒罵著。
呂峰扶起了李華後，溫柔地說︰「小華，你先在那邊的椅子上坐會。給我5分鐘的時間，我要讓他永遠記住今天這個教訓。」之後便轉向憤憤地向周宇走去。李華也沒能阻攔，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還在回味著剛才的甜蜜。以至于周宇哭爹喊娘的求救聲也沒有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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