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下場?」葉檬站直身,擦了擦夾邊被濺到的紅酒汁,「被你/媽安排的人為車禍再上演一次?」
葉鑫臉色瞬變,立時側頭去看唐尚杰已顯疑惑的臉,有些慌了。
「你別胡說啊,當年事實怎樣,我們心里都跟明鏡似得,別血口噴人,把不該有的罪責強加過來,還要不要臉了!」
「呀,是呢,我們心里都明了。」
葉檬輕笑出聲,嵌在那張精致得猶如瓷女圭女圭般嬌女敕的臉上,那一泓的笑弧似曇花一般絢爛而短暫。
她故作姿態的拍了拍衣角並不存在的灰塵,擦肩而過時,刻意駐足,湊近葉鑫的耳邊低語︰「別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等我找全了證據。」
一頓,陽台外清風拂過,飄揚起百褶流蘇邊的晚禮服裙擺,她微附的身形被鍍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我會報復。」
她呵呵的笑,很是撩人的吐息,而噴薄在葉鑫脖頸間那絲絨般的呼吸卻像蛇信子一樣貼在皮膚上,竟讓她不可察覺的顫了一顫,頓的捉住葉檬的手,將她將要離開的身子再拖回來,亦是壓低了聲音探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嘻嘻,你猜。」她始終是笑著的,這樣不明意味的笑比任何犀利的言辭都要刺人。
而就在她的手已經搭在門把上,就要推門出去,葉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又回復到她慣常的傲嬌和咄咄逼人。
「有件事我少說了,我和尚杰會在下個月十五訂婚。」說時,她從手包里拿出一張紅色的請帖,「別忘了來參加,我可是邀請過你了。」
葉檬接過,沒有打開來掃一眼,就那麼隨意的拿在手里,側眸往唐尚杰看去,她忽然很佩服這個渣男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能做到那般的置身事外,仿佛她們的爭吵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出無聊的戲劇罷了。
可她到底是看不慣他這幅樣子。
由是,她揚起一張大大的笑臉,對著唐尚杰緩慢豎起大拇指,無聲的用唇語說了兩個字︰
賤人。
之後,她毅然轉身離開了這處連呼吸都沉悶的地方。
穿過大廳里的衣香鬢影,她往外面走去,直至已經听不見那些虛假偽造出的歡笑聲和談話聲,她才停了下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酒店後面,架有秋千架的小湖邊。
獨身一人時,她渾身的尖刺瞬的軟下來,卸去了滿身的凌厲,一種突如其來的疲憊將她包裹。
她蹲,撿了一塊尖角的石頭,在紅色請帖上面一下下的砸,硬質的紙張被砸出許多個凹點。
「我叫你臭顯擺,叫你顯擺!」
「剛才那麼囂張,怎麼就只會躲起來氣自己。」
忽然,頭頂落下一道低沉沙啞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