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色小七的河東獅吼功力暴增,花千樹捂著耳朵,起身準備逃之夭夭。可是色小七卻異常敏捷的堵截過來。花千樹無賴,只得又坐回去。面上還裝得一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的模樣。
「你說,那個偽娘是不是你找來陷害蕭索的?」色小七盛氣凌人的逼問道。
花千樹逃離不成,反倒接受現實。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副你奈我何的無恥眼神。「有什麼證據?」花千樹反客為主,氣場強大。讓色小七頓時弱了半截。
「蕭索懷疑是你,準沒錯。而且你一直在我面前誣陷人家蕭索,從見他第一眼你便開始對人家進行人身攻擊,你憑什麼說人家是同性戀?幸好蕭索慧眼識小人,幾下就把你這個小人揪出來了。」色小七提到蕭索,一臉自豪,仿佛人蕭索已經是她家的人一樣。
花千樹心里就來氣了,「知道岳飛怎麼死的嗎?」
「秦檜害死的。」色小七不知有埋伏,乖乖應答。
「莫須有的罪名被冤枉死的。」花千樹沒好氣道。
色小七嘟著嘴氣惱的坐著沙發的妃椅上,恨恨的瞪著花千樹。這家伙見蕭索一面便一口咬定人家是同志,蕭索又信誓旦旦的表明他是正常男生,而且今天植物園里出現的偽娘蕭索也說不認識,分明就是被人算計。這人不是花千樹才怪。誰像他這麼無聊又卑鄙啊。
「瞪著我干嘛?」花千樹沒好氣道。
「別不承認了,我知道是你。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說你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還是你愛上我了?花千樹,你不承認你愛我沒關系,但是我得把丑話說在前面,我,色小七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這種公子的,除非下輩子,你能洗心革面從新做人,或許我還能考慮。」色小七道。
花千樹氣結。暴喝道,「色小七,你太抬舉你自己了吧?我會愛上你?而且還是兩輩子?我智障還差不多。你說你哪點能誘惑到我!」
色小七雙手叉腰,恨恨的瞪著他。花千樹不知道是怯場還是心虛,懶洋洋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上樓,準備取衣服洗澡。這時色小七在他背後咋呼道︰「花千樹,你為什麼不去死!」
花千樹渾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傳來,「色小七,要是再不做晚餐,沒錢會死的人是你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色小七如今真的是身無分文,倘若再無經歷來源,她真的會被餓死的。一瞬間跟花千樹的恩怨情仇也拋諸腦後,屁顛屁顛的跑到廚房。然後就听見廚房里傳來特別的難听的噪音。
下一刻,花千樹怡然自得的躺在浴缸里,耳朵里塞著兩團棉花,然後無比享受的聆听著一旁的收音機。
色小七動作神速的煮好晚餐,兩碗陽春面。然而面條已經擺上餐桌,眼看著面條在膨脹,打結,都快凝結成一團了,花千樹還是沒有從浴缸里走出來。
這下色小七就很焦急了。想到自己的晚餐若是令他不滿意,一百元的報酬又泡湯了。為了報酬,色小七實在是走投無路,只得心虛的跑到浴室門邊,大力的敲門「花千樹,出來用餐!」
哪知門根本沒反鎖,用力一踫,門便輕輕的滑開了。色小七看著浴缸里的美人魚,氣得臉色鐵青。「花千樹……」幾乎是挖掘了自己高音盲區,大聲的喊著。
忽然又覺得自己傻透了。這混蛋耳朵里塞著棉花不說,還大聲放著收音機以抵御外界干擾。她就是喊破喉嚨他也听不見啊。偏偏這家伙是背對著她的。
色小七站在門邊,無措的直撓後腦勺。忽然看見門邊掛著一個雪狼的布女圭女圭,色小七靈機一動,抓起布女圭女圭就朝花千樹扔去。布女圭女圭掉進浴缸里,濺起水花。
花千樹這才知道後面站著個人,取下棉花,關了收音機,轉回頭望著色小七,「你什麼時候學會偷窺了?」
色小七沒好氣道︰「誰要偷窺你了。我來叫你用餐。」
花千樹也覺自己泡久了,想都不想霍地站起來。色小七看到……呃,趕緊捂著眼楮驚叫起來。「花千樹,你暴露狂啊?你要起來先知會我一聲啊?」
花千樹從浴缸里走出來,濕漉漉宛若一尾鯉魚,抓起浴巾裹在身上,便徑直出了浴室。色小七跟在他後面,一路嘰嘰咕咕道︰「難道身材好就可以這樣暴殄天物嗎?」
花千樹用干毛巾擦干頭發,走到餐廳時斜了一眼已經凝成一團的陽春面,露出嫌惡之色,「就想用這個,把我打發了?色小七,你也太愛貪小便宜了吧?」
色小七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起面條來。花千樹白了她一眼,徑直上樓了。
「不吃拉倒,反正勞務費得照給。」色小七嘀咕道。
沒等多久,花千樹又下樓了,穿著白色的毛絨絨的長袍睡衣,貴氣十足。坐在餐桌邊,大口的扒了幾口面,皺眉,瞪了色小七一眼,「你煮面也煮了不下一百次了吧,怎麼一點進步都沒有?色小七,你壓根就投錯了胎,上帝讓你當女人絕對是想懲罰我們人類。」
色小七瞪著花千樹,心里恨恨道,混蛋不損我會死啊?
花千樹卻還是認真的吃完面,然後從錢夾子里掏出一疊百元人民幣,丟到色小七前面,「給你的薪水。」
色小七眼楮都頓時賊亮起來,欣喜若狂的拿起來掂了掂,又認真的數了數,不禁瞠目結舌。一萬呢?會不會太多了點?
心虛,底氣不足的瞄著花千樹,「你不會是想要我提供額外服務吧?」
花千樹瞪著她,死丫頭還真有想象力?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那你,做不做?」
色小七得了錢,一臉歡喜,本滿心答應,可是睨到花千樹猥褻的表情,呆萌的問︰「做……什麼?」
花千樹崛起嘴,唇角厚薄比例適宜,性感無敵。「你說做什麼?」沒好氣的反問道。
「我可以每天幫你鋪床疊被子,還可以幫你擠牙膏,不過每項服務一百元。」色小七興致勃勃道。
花千樹頓時如霜打的白菜,萎靡不振。「不需要。」氣呼呼的向樓上走去,一邊道︰「一萬元是預付的工資,就你這兩天的表現,我告訴你色小七,一分錢都拿不到。」
色小七喜憂參半,好不容易拿了薪水,可是自己的工作,還沒有得到這家伙的認可。真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