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七頓時如霜打的白菜,萎靡不振的杵在那兒。花千樹抬眸望著西城,目光寒栗,聲音冰冷,「去,再找個化妝師過來。」末了補充一句,「女的。」
西城無奈得只搖頭,這家伙應該用真空袋把色小七打包,這樣才不會受到俗世男人的干擾。瞥一眼色小七,偏偏這丫姿色普通,卻是色膽包天。
西城無奈的走了出去,諾大的房間里,就只剩下花千樹和色小七。四目相對,暗波洶涌。「小氣。」色小七嬌嗔的坐在花千樹的對面,深閨怨婦般瞪著花千樹。
花千樹則一臉便秘色,丫的他小氣,他要大方就該送她幾個男人是不是?給她看給她模,最後還得當種馬。這樣她就說他大方了。
「色小七,你的節操呢?」花千樹最近挺納悶的,色小七原本一個清新小蘿莉,怎麼一放蕩起來就節操無下線了?花千樹覺得這個問題可以躋身為世界十大未解之謎了。究竟是什麼促使了她有這麼巨大的轉變?
色小七咂咂嘴,「不就是多看了他一眼嗎,值得你小題大做嗎?」
說話間,西城又折了回來,這回身後跟著兩個大美女。西城指著色小七對他們道︰「好好給她打扮一番。」那兩美女便上前來工作了。
色小七這次十分配合了,整個過程都耷拉著腦袋,絕對目不斜視。花千樹這下舒了口氣。西城走過去,一臉陰霾,小聲道︰「千樹,女乃女乃來了。」
花千樹一怔,俊臉即刻黯淡。「她怎麼來了?」
西城揣測道︰「今日開標,女乃女乃勢必有很大的影響力。千樹,只怕你的想法得改變一下了。」
花千樹陰陰的瞪著西城,目光堅韌,「我決定的事情,你以為是兒戲嗎?」
西城無奈,「好吧,我支持你。」
花千樹合上書,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瞥了眼色小七,交待道︰「開標時間到了,我先走了。你化完妝以後再下來。」花千樹走到門口,又不放心的回頭,警告色小七道︰「記得換衣服。」
色小七低下頭瞄了瞄自己的T恤,上面不就是有個巴斯光年的圖案嗎,這人的童真丟失了還強迫人家也不能保持童真,真是變態。「知道啦!」色小七不耐煩道。
花千樹一臉陰鷺的走了。西城則跟了出去。色小七心里頓時有些不安,剛才西城和花千樹的談話,她可是一字不拉的听了進去。花氏董事長畢竟是花千樹的女乃女乃,今日她出場,花千樹的慈善事業定然會被她老人家否定。雖然這些是花氏的家事,但是如今左岸也牽扯其中,如果林雨成听了她的話采用了她的方案來競標,只怕形勢不利。倘若左岸失利,林雨成豈不是對她恨之入骨?
唉,想到這些色小七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化妝師看她如坐針氈,不禁面面相覷,其中一位忍不住問道︰「色小姐,你內急?」
色小七咋咋呼呼道︰「不是內急,是心急。你們趕緊收場,我要出去了。」
在色小七的強烈要求下,化妝師只好為她簡化了程序,吹干了卷發,修剪了眉毛,做了臉,種植了睫毛,然後其它的,一樣沒做。
色小七奪門而逃之際,一個化妝師攔住了她,「色小姐,把衣服換了吧,這可是花少親自囑咐的,請色小姐別為難我們。」
色小七無奈,只得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湛藍色的背心禮裙,頓時高貴典雅,月兌俗不凡。可是色小七意識不到自己的變化,而是急沖沖的下樓……
此刻,樓下的千人大廳里,熱鬧非凡。花氏收了各家竟投的標書後,正在忙碌的整理著,比較著。百人專家組團評閱,將這場競標會搞得異常的緊張。
角落里,林雨成坐在窗戶前吸納新鮮空氣,對大病初愈的他來說,開始注重養生之道。女兒女婿林小七和藍天則坐在他對面,幾個人面色凝重,可能因為緊張等待結果的緣故。
「爸爸,為什麼臨時改變主意,采用了小小七的方案?」藍天困惑不解。
林小七嗔怒的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沒好氣道︰「怎麼,你不會覺得我的方案比你的前女友差吧?」
藍天冷著臉,不再說話。林雨成解釋道︰「今日花氏最大的掌門人要出場,勢必削弱花千樹的影響力,本來花千樹的堅持慈善都令人匪夷所思,如今花氏董事長親臨,她一定會第一個反對花千樹,如果我們不知臨場變化,還因循守舊的采納色小七的方案,我看必然會遭來笑話。哼,慈善事業,商人做慈善不是這麼做的。」
林小七白了丈夫一眼,「這下明白了吧!那麼替色小七說話,干嘛跟我結婚?」
林小七的咄咄逼人,令藍天無心解釋。林雨成呵斥女兒道,「小小七,鬧夠了吧!」
正前方,采詩事務所的吳憂款款走來,手里端著一杯花氏提供的免費飲料。「林總,好久不見,最近可好啊!」吳憂坐在林雨成旁,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拉起家常來。
林雨成面上溫絮微笑,心里卻想,你廝還不就是來刺探軍情的?想知道我究竟用的哪份策劃案吧?不妨直接告訴你,橫豎沒用色小七的,與你采詩事務所毫無沖突。
「吳總年少有為,意氣風發不知今日競標,把握有幾成啊?」
「全憑天意。我用的是色小七的策劃案,林總也知道這份策劃案吧,要麼一鳴驚人,要麼石沉大海。我呢,是年輕人,不想走尋常路。」吳憂淺淺笑道。
林雨成的笑凝結在臉上,吳憂一句「不走尋常路!」不知為何令他有絲絲反悔自己摒棄了色小七的方案了。吳憂接下來的話更是令他腸子都悔青了,「我听道一個小道消息,花氏股東開會民意調查結果,夢飛集團可是首屈一指的眾望所歸。如果我們走尋常路,試問拿什麼與夢飛集團抗衡啊?倒不如試試歪門邪道,反正都是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