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七面露難色,丫的她要是能自己動手取下來就不勞駕他這尊冷面修羅了,「我取不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這玉鐲仿佛有魔力。」色小七說的一本正經,奈何花千樹打了呵欠,伸了懶腰,對她的困境視若無睹,轉身便要離去。仿佛色小七說的話是天方夜譚一般荒誕無稽。
色小七急得爪頭撓腮,拼命的去取玉鐲,然而她愈用力那玉鐲似乎就變得愈緊一般。色小七哭著臉只得再次低聲下氣的哀求于花千樹︰「千樹,不要走,你幫幫我。我帶著這玉鐲,一定活不過明天。」
花千樹駐足遲疑了一瞬,終于善心發現,轉過頭睨著色小七,語氣慵懶得跟只貓一樣。「那麼好看的玉鐲,你能戴著是你的福氣,還頭疼取下來做什麼?」
「我做噩夢!」色小七驚嚷起來。
「什麼夢?」
「我……夢見一頭凶神惡煞的惡狼,它要……吃了我!」色小七的臉不知為何有些發燙,大概是想到自己夢中與狼苟合,覺得荒謬無比,無法啟齒,所以只得另尋找借口。
花千樹蹙眉,「它想吃你?你確定?它會嫌你肉酸吧?」
色小七欲哭無淚,她是真的很害怕。這家伙偏偏還尋她開心。「其實也不是要吃我,我只是……夢見它……夢見它要娶親……」
「那是喜事,你帶著玉鐲做這樣的美夢,沾沾喜氣,豈不更好?」
「可是它要娶的人是我?你說我做這樣荒誕無稽的夢,會不會被嚇死?」色小七鼓足勇氣終于將真相說了出來。
花千樹微微錯愕,「你夢見……一頭狼要娶你?」心里暗暗納悶,怎麼它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色小七可憐巴巴的坐在床頭上,點點頭。
花千樹忽然折回來,一只手抬起色小七的手腕,目光落在玉鐲上。色小七以為他會幫助自己取下它,可是花千樹只是看了看最後什麼都沒做,只是怪稀奇的說了句︰「你說,這里面會不會住著一只靈魂,它的主人愛上你了。然後托夢給你?」
色小七倒吸一口氣,整個人嚇得目瞪口呆,花千樹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不羈道︰「你說你有什麼好,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花千樹說這話時,眉頭緊鎖,仿佛此刻他很被這個問題困擾。
色小七望著他,呆萌道︰「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他腦子里想什麼?再說了,他為什麼就不能喜歡上我?我哪里不好了?」
花千樹忽然黠一笑︰「既然人家看上你了,那你就干脆成人之美,嫁給他不好嗎?」
「它可是狼,世界上最陰險最凶惡的動物。」色小七嚷起來。
花千樹蹙眉,臉色瞬間變得及其難看。別有深意的覷著色小七,一手托腮,色小七看到他邪惡的眼神,頓時整個身子縮了縮。「花千樹,你的眼神很邪惡,你知道嗎?」
花千樹忽然欺身向前,邪惡道︰「是嗎?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色小七困惑的搖搖頭。花千樹的目光便落在玉鐲上。一根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色小七手腕上的玉鐲,「它的想法或許就是我的想法。我也覺得,應該把你扔進狼族里,讓你更加了解他們的月復黑,陰毒。」聲音透著懸疑的陰鷺。
色小七頓時覺得好恐怖,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膝,忽然瞥到花千樹不懷好意的邪惡笑庵,色小七頓悟,原來這家伙故意嚇唬他。色小七很郁悶,這家伙不但不為她解圍還落井下石,真是交友不慎。
「花千樹,你有報應的。」色小七泄氣的詛咒了一句。
花千樹邪笑著揚長而去。
色小七為玉鐲的事情,郁悶了一個早晨。直到,她接到方嫂打過來的電話,才徹底終結了她對玉鐲的恐懼。方嫂在電話里說得火急火燎,卻敘述得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催促色小七趕緊回家。
色小七于是二話不說便風塵僕僕的趕回林家。此刻的林家,亂成一團,色小七剛進大廳,便看見一群人圍成一團,林小七倒在地上,不斷的吐泡沫,救護人員正著急著把她送往救護車上,藍天則在一旁憂心忡忡的望著林小七。
看到藍天為林小七如此擔憂的眼神,色小七的心不著痕跡的被刺痛了下。其實她比誰都清楚,他是林小七的丈夫對妻子付出應有的關愛是他作為丈夫的本分。
藍天不經意間也瞥到了色小七,不過色小七卻機警的轉過頭,認真的詢問方嫂︰「小小七怎麼會這樣?」
方嫂解釋道︰「二小姐最近的行為一直失常,唉,也不知倒地問題出在哪里。老爺請了許多專家教授替她看病可是他們都說她身體沒有毛病,是腦子有病。」
色小七嘆了口氣,忽然就無精打采的埋下頭,目光落在手鐲上,心里憂心忡忡,也許過不了幾天,她會重復小小七的命運。
林小七出事了,還有這麼多人關愛她,只怕到時候,她只能孤單的離開這個世界。
醫護人員很快帶走了色小七,藍天也緊跟著去了。當他們走後,諾大的客廳只剩方嫂和林雨成,還有就是色小七了。
「爸爸。你別擔心,小小七一向福大命大,她不會有事的。」色小七力不從心的勸說道
林雨成點點頭,似乎懶得說話,只是有氣無力的簡短說了句,「小七,跟我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