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停住,看了眼牡丹,再次轉向慕容煙,見她仍跪在地上,說︰「瞧你也不似魯莽之人,怎地會動手打起主子?」
「奴婢知錯,求側妃責罰。」橫豎逃不過了,可慕容煙並不後悔,再來一次她同樣會那麼做。
「怎麼?知道怕了?哼,來不及了。」牡丹得意地笑著。
安若素又開口,「縱使主子再不對,你也不該如此。」
「是。」慕容煙心里忍不住笑,果然是有靠山的人,一出口就能直接秒殺。
安若素大抵是听說牡丹得寵,才匆匆趕回來。一回府就給她下這麼給力的大馬威,牡丹以後也沒好日子過了。
果然,牡丹才要恢復紅潤的臉色瞬間鐵青。
「來人,把這個賤婢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牡丹氣極,渾身不住亂顫。
「放肆!我還在這,輪不到你做主。」安若素也板起面孔,不怒自威。
牡丹一震,低頭,「是,妹妹造次了,姐姐恕罪。」
「嗯,記住不可再有下次便是。」安若素頓了頓,「來人,把這丫鬟拖下去,打二十板子以作懲戒。」
慕容煙將頭埋的更深,樣子乖順極了,「奴婢謝過側妃。」
所以沒有人看見,她嘴角那抹極深的苦澀。二十板,不知道夠不夠讓她真正冷靜下來了。
「慢著!」風沅宸不知何時已支起身子,他斜靠著牆,領口略開,臉上的紅暈更是讓他妖媚異常。
環顧一周,整個房間的女孩,除了慕容煙,一個個都眼冒紅心暗送秋波,就是安若素都無法自持,嬌羞地輕撫月復部。
慕容煙暗嘆,這妖孽絕對投錯胎了,怨不得她第一次見他以為他女扮男裝。
「王爺,你可要替牡丹做主啊。」牡丹嬌滴滴欲撲進風沅宸的懷里。
風沅宸只是抬了抬眼,冷然道,「下去,除了慕容煙所有人都下去。」
牡丹怔住,不敢再向前。雖萬般不情願,她還是乖乖退下了。她知道,他最恨不听話的人。
安若素也是一怔,下意識朝慕容煙看去,滿月復疑惑,為何?
終究,安若素也退下了。
一時,偌大的房間只剩了慕容煙和風沅宸。
見慕容煙始終埋頭不見臉,風沅宸勾唇一笑,「慕容煙,幾日不見,你脾氣見長啊。」
明明是戲謔的話語,慕容煙偏偏听出絲絲火氣。她又惹到他了?
「奴婢不敢!」
「還有你不敢的事?」風沅宸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又看,「你的手不疼嗎?那一巴掌夠狠的。」
「啊?」慕容煙驚訝地抬起頭。
他…他什麼時候醒的?
「在想本王何時醒的?喝過水本王便已好了許多,見你專心扒本王衣服的模樣,倒不忍心打擾了。」
說完,風沅宸還特意攏了攏有些凌亂的衣服,才走下床來。
拼命忍下翻白眼的沖動,慕容煙迅速低下頭,「奴婢是怕王爺穿著濕衣服身子受不了,所以才……」
風沅宸一直走到了慕容煙跟前,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見,點了點頭,道,「嗯,也是,你方才也說了,對本王不感興趣,本王花心又沒品,似乎還很混賬。」
「奴婢該死,奴婢知錯了。」慕容煙虛虛地磕了一個頭。
她無奈,果然不能背後說人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