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一回到家里,剛踏入家里的院子大門,家里停靠著的幾輛汽車,便提醒著金敏兒,每個月的家庭聚會來了。
「敏兒,回來了。」金父坐在客廳大廳的沙發上,帶著副大黑框眼鏡,手里翻看著報紙,也許就只有父輩們現在還有這個看報紙獲取信息的習慣。
「是。」金敏兒習慣性一鞠躬,接著打算回樓上房間。
「回房間換洗一下,還有十五分鐘要開飯了。」
「是。」
金家人習慣了家里的安靜,大家在家里都禮貌的輕聲說話,簡單明了,若是有大的聲響,必定引來全家上下的關注。
「媽,這門婚事請取消吧。」金敏兒剛一上樓,便從大姐金慧兒的房間內傳出金慧兒委屈的聲音來。
金敏兒難怪一進家門便覺得奇怪,今天母親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廚房親自下廚,原來是與金慧兒在房里悄悄話。
「慧兒,仁敏的事情,確實有些太過于突然。」金夫人口中有著深沉的惋惜。
「媽,仁敏他出了這種情,不管最後的審判結果是什麼,仁敏終歸是出現在了丑聞里,這件事不會被人忘懷,永遠都會跟隨、揮之不去。我的生命里不能有污點,我的另一半也不能有污點的。」金慧兒的口氣似乎在討論著買不買一件衣服一樣。
金敏兒扯動了嘴角,輕笑了一聲,轉身開門進了自已的房里。金慧兒有這樣的選擇,並不奇怪,這不能怪罪于金慧兒的現實與無情、自私;因為她的出身和生長環境從小就對她們進行耳濡目染,讓她們時時刻刻保持冷靜,不感情用事,做出對自已及自已家族最有利的選擇。
金敏兒換好一習米黃色的及膝連衣裙,長發隨意飄散在背後,輕步從樓梯上走下來,到了晚餐時間了,大家都已經坐在了餐桌上,各位正坐在屬于自已的座位上,除了二姐金貞兒。
說曹操,曹操到。
「還好還好,沒遲到。」金貞兒推門換拖鞋進入,雖然有點忙亂,不過表情倒是十分有精神,金貞兒正是如此,天天像個陀螺一樣轉不停,從來不會覺得累似的。
「去洗洗手,準備開飯了。」金父在餐桌主位上沉沉的吩咐道。
「是。」金貞兒整理了下稍微有些亂的衣服,邁著有條不紊的步子洗手坐回到自已在餐桌上的位子上。
「忙什麼到這麼晚,才匆匆忙忙趕回來。」金母也不知道自已這個二女兒一天倒晚倒底在忙些個什麼。
「最近在忙鄭大哥的案子。」金貞兒說時瞟了眼自已的大姐。
「仁敏的案子怎麼樣了。」金父第一個開口,鄭仁敏因為家庭背景的特殊性,所以這件案子在他們這個圈子幾乎無人不知。
「案情進展請恕我不便多說了,只能說鄭大哥現在是四面楚歌吧。」金貞兒吃飯雖然還算優雅,不過速度還是挺快的。
「盡全力去幫幫他吧,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來的珍貴。」金父沉聲而道。
「是。」金貞兒點點頭。
接著家里又陷入大家安靜吃飯的常態,大家安靜的用餐,只偶爾听到絲微的筷子接觸到餐盤的聲響。
「對了,敏兒,你和莫里斯很熟是嗎?」金貞兒突然問道在旁邊一直安靜的金敏兒。
听到金貞兒的問話,金崇道頓了頓手中的筷子,而大姐與母親也都停下舉起的筷子,靜靜的等著敏兒的回答,若此人是別人倒也不足以引起大家的關注,而這個人是莫里斯,一個擁有著無數人想都想像不到的財富的資本家,與她們完全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呃,不是很熟,關系一般的朋友。」金敏兒本想安靜的吃完飯,神不知鬼不覺的趕緊離開這個壓抑的家庭聚餐現場,結果確被金貞兒的一個問題又推到了風口浪尖處。
「哦,一般朋友。」金貞兒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十分滿意,不過尚可接受。「下次幫我單獨約見莫里斯一次,應該可以辦到吧。」
「這…」金敏兒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已的父親,自已父親三令五申不準自已與莫里斯往來,二姐這麼一問,自已應下,豈不是暗示自已與莫里斯保持著聯系的。
「貞兒,生意上的事情,不要帶到家里來。」金崇道終于發話了。
一家之主一發話,大家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