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京,你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迷?」鄭容看著身邊的樸智京,笑的溫暖。
「鄭容哥,我想…」樸智京將自已心里醞釀的話想說出來,結果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
「想說什麼呢,可以等晚飯後慢慢說也不急。」
「鄭容哥,在去南非之前,我曾經說要給你一個答復,你雖然一直耐心的等著,從來不曾催促過我,但是我一直是將它放在心里記掛著的。」我不催你是因為我已經等了你十多年了,再多等多久,對我來說也不會是問題,更何況是只是幾天幾個月。「」鄭容哥,我想我要還給你這個。「樸智京將裝戒指的盒子輕輕遞給了鄭容。」智京,你不用急著給我答案。「鄭容並沒有接過那裝戒指的盒子。」我現在連自已過去一絲半毫的記憶都想不起來,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我沒有辦法相信自已能給你幸福。「那天在醫院,金慧兒和自已說的話給了她極大的震撼,說了她的過去,更說了讓她無法置信的過去。」我可以一直等你,真的,不用急著給我答案,更不要有包袱。「鄭容將樸智京的手握在自已的手里。」外交部將我外派去法國,我想至少兩年內,我是不會有什麼機會回國呆著了。「」法國並不是很遠,有空我可以過去看看你。聖誕節的時候,我會過去陪你過。所以不是那麼太遙遠。「」請問您要喝點什麼?「美麗的空姐在樸智京的耳邊叫喚著她,將她遠去的思維拉了回來。
樸智京正看著窗外,棉花狀的白雲成不規則圖形浮在蔚藍色的天空中,而飛機弧線上升時,可以看到遠處雲朵之下的藍色海洋。藍色和白色,這兩個顏色是如此的協調,以至于當人畫畫時,要將顏色過渡以白色時,會采用藍色作為過渡色,完全不同的兩個顏色,卻又有著如此相似的感覺。」給我杯牛女乃,謝謝。「樸智京說著流利的法語,淡淡一笑。
航班的目的國,是法國,在經過南非剛果一‘戰’,她成功的在人才眾多的外交部扎穩了腳根,金部長雖然幫她下了一步險棋,卻也是一步若他日她取得‘成功’後,別人對她無可厚非的遠棋,只是那次剛果之行,若是沒有那個男人帶來的幸運,不知道自已能否如此安然無樣的在此僥幸慶幸?」你的牛女乃。「空姐遞給樸智京一杯牛女乃。而樸智京緊皺的眉頭,在空姐的提醒下,松弛了下來。也許她不該多想,好好睡一覺才是。
滿足地喝下一口牛女乃,樸智京將飛機窗戶上的‘窗簾板’輕輕地拉了下來,將座椅調了下去,帶好眼罩和耳塞,蓋上毯子,慢慢地睡了下去。」你會比別人知道我知道的更多?「樸智京感覺自已像在繞口令一樣,看著眼前上仍然躺坐在病床上的金慧兒。」從念書的時候起,你就是天才,成績卓越,其他人不管多努力,都對你望塵莫及…「
金慧兒對樸智京徐徐道來她的過去。
她的過去,無非是她的優秀與她的孤獨,她的卑微和她的高傲。」不過,我剛才所說的這些,很多人都知道,我比別人所知道更多的在于,你和我三妹金敏兒的關系。「」我想我與你的三妹金敏兒並沒有過正式見面或是相處。「在樸智京的世界里,和金敏兒幾乎是沒有交集的。」比起正式見面或相處,你們的關系更緊密。「金慧兒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樸智京,」準確來說,你在被我妹妹砸到後,你雖然被醫生宣判為植物人,但是事實上是,你的靈魂離開了你的身體。「」靈魂…「樸智京第一次听到這樣毫無科學說法,靈魂,這位金首翻,這位金大小姐,確定不是受了傷或是巨大刺激了以後,所以腦袋變的不正常了嗎?」你覺得是無稽之談對嗎?我第一次發覺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要麼是我的妹妹金敏兒瘋了,要麼就是我的腦袋進水了。「金慧兒坦然一笑。
在樸智京看來,金慧兒的這一笑,笑的極其自然和正常,並不像是受傷後神智昏迷錯亂的樣子。」你在靈魂在我妹妹的身體里呆了好幾個月,直到出車禍事故離開。「金慧兒嘆出一口氣來,她妹妹的靈魂不是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而是她妹妹也許在她跳下樓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只是因為樸智京的靈魂附著在了她的身體上面,才使得她有了可謂她人生中最為輝煌最為有存在感的幾個月。」只是我原本以為你在我妹妹身體死後,會馬上回到你自已的身體里去,但是奇怪的時,你沒有,你直到五年後的今天才醒過來,我很好奇這其間的五年,你的靈魂倒底去了哪里,而且你的記憶也全沒有了。「」樸首翻…。哦,不對,樸公使。「
樸智京等拿著行李走出後,剛一出現,便被候機等人人群中的一道熟悉女聲給叫了住。
是南非之行時的後勤,想不到,南非之行成就了她,也同時成就了許多人。」嗨。「樸智京笑著打個招呼。」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就見面了,樸公使∼「年輕的女了親切而‘熱鬧’,正如之前在南非之行的路上給她的感覺。」是的。南非之行,你的工作很出色。「雖然眼前這個女子很年輕,話很多,專業性似乎欠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工作起來還是一板一眼,十分有條理的,難怪會在這麼年輕的時候,便被外派到法國這樣的發達國家里來。」哪有。我比不得樸公使您的卓越能力,是因為這邊人事略有些變動,我爸爸的朋友蠻多的,所以將我調到這邊來磨礪磨礪,我也只不過比您早過來幾天罷了。「年輕女人似乎想起什麼,」我都一直沒和你介紹我自已的,樸公使,您就和我爸媽一樣,叫我菲兒就好了。「」菲兒,你叫我智京就可以了,不用這麼正式。「」那行,智京姐,以後有外人在的時候我就叫您大人。「
小姑娘人情世故相當之靈泛,難怪,有個‘朋友很多’的爸爸,足以可以讓她至少少奮斗十年以上,能提前預知哪里有人事變動,而將她外派到這些發達國家來。而她自已本人又是如此的精靈通達,看來家庭不論是對于一個人的未來抑或是性格和處事模式,都有著不小的影響。」我先您送去回住處休息,調整您的時差。「菲兒不僅靈活,還相當貼心,很難讓人不喜歡。」不用,先帶我去使館打個招呼吧。「」那好吧。「」對了,你剛說有人事變動,法國使館這邊會有什麼人事變動?「」是這樣的,我也只是听說,不是很確定,有一位外交官結婚了,很突然。「」很突然?「樸智京十分敏感地抓住了菲兒話里用了個十分特殊的詞匯,很突然?」外交官因為其身份的特殊性,一般結婚前的一個月就需要將配偶的資料上報。為什麼你會說很突然呢?「」智京姐,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沒錯,有位女外交官和一名法國浪漫男人相愛了,雖然我們國家規定外交官的婚姻也是自由的,但是如果配偶是外籍人士或者是在外國有永久拘留權的人,這位外交官就不適合再擔任駐外外交官了。「」是這樣…「樸智京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景像,不由得生出些感慨來,不得不也佩服這位女外交官為愛而努力的勇氣和魄力,若是同樣的事情換到自已的身上,不知道她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勇氣做出這樣的決定。
到了這里,樸智京不禁又想起了金慧兒和自已所說的話。
自已原來有時覺得一些人眼熟,並不是因為自已摔壞了腦子變成花痴,而是這些人也許是自已熟悉的人,但是自已真的連一些確切的片段都記不起來了,除了一些自已偶然想起來的‘感覺’,她真的自已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而且,按金慧兒所說的,那自已隨後這五年的時間里,自已到底去了哪兒了呢。
想必自已也不會像那名女外交官那樣,義無返顧地愛上一個異國人吧,因為她已經忘卻了他,而他也已經娶了別人。只是這個男人曾經再度和自已如此接近過,而自已原本跳動的心髒居然是忠于自已最原始的想法。」智京姐,你可是們我大使館里有始以來最年輕的公使了。「菲兒看著樸智京似乎陷入了深思,而且似乎頗為憂郁,好意提醒叫喚道。」是嗎?「樸智京淡然一笑,金崇道的險招,無疑幫她造就了一條最為快捷的升遷之路,父母愛之深,則為之計長遠。果然不假,托金敏兒的福,自已似乎已經得到了一個有能力的‘父親’的照顧,為她謀劃未來之路。」您的皮膚也超級好,是天生麗質吧,您一點都看不出已有三字打頭的年紀來。「菲兒不得不佩服樸智京,人長的美,外貌出眾,身材高挑,智慧過人,而且歲月似乎非常優待她,未曾在已經有三十的她的臉上留下任何印記。」睡了幾年,所有的美容覺都該睡出來了。「樸智京發揮了她的幽默感,答的詼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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