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機器運轉的聲單響徹整個屋子,出震人耳膜的振動聲來。
「唔∼」一雙有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猛然睜開眼楮,雙眼四下轉溜打量著,四周都是白色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彌漫著整個空氣。「這里是哪里。」
樸智京恢復了自已的意識,她沒有死,她在醫院里,她被救活了,只是,她在哪里的醫院里,她怎麼被救活的呢?
樸智京想掙扎著起身,但是現根本是徒勞,她根本掙扎不起來。
「別動,你的雙腿都受了槍傷。」一道溫暖好听的聲音仿佛從听而落下,而且說的是國語並不是其他的語言。
這里不是剛果了,她已經離開了剛果,她沒死。
樸智京感覺到了自已心髒結實有力的跳動聲,雙腿傳來的疼痛感現在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鄭容哥∼」
一個溫柔的臉龐出現在樸智京的眼前,而這個人亦用修長的手指試了試樸智京的額頭,看有沒有燒進而能引起炎或並癥。
「還好你回來了。」沒有太多華麗的修飾和甜言蜜語,這就是鄭容,一個淡如清水般的男子。
「我現在在哪里?」樸智京雖然看到鄭容感覺到了自已已經離開了剛果,但卻仍然不知道自已身在何處。
「你已經回國了,你身受重傷,身上有三處槍傷,但是總算從那些武裝份子的手上活著回來了。」鄭容的聲音有點沉重,當時從新聞中得知身在剛果的她被綁架時,他當時恨不得趕緊跑到剛果去,只有,有人永遠比他搶先一步,這便是天意吧。
「噢…」被這麼一提醒,樸智京越覺得自已身上確實有幾處傷口十分的疼痛,如火燒火燎一般的難忍。
「別動,好好休息下,不要扯到傷口了。」鄭容扶了扶樸智京欲動的肩膀,檢查了下樸智京身邊圍著的一路機器,接著打算出去。
「等…」樸智京有點激動,制止著打算出病房的鄭容,「只有我一個人嗎?」
「你是想問莫里斯是嗎?」鄭容心領會神地露出一個淡笑,心思細膩的他,又怎麼猜不出樸智京此時此刻心中所想和心中所慮呢?
「你見到他了嗎,他有沒有受傷,沒事吧?」樸智京看著鄭容的表情,趕緊出一連串的問題。
「你被救回來的時候,在一起的,並沒有其他人。」很惜,鄭容並沒有為樸智京帶來她心里所期盼的答案,「你被專機從剛果領國接回來,當時你差點因為流血過多而死掉,而且你的血型是十分罕見的熊貓血,庫存血不夠,多虧了一個人,輸了大量的血給你,才把你救回來。」
「玹雨∼」樸智京想,能在這個時候能被快速找到的第二個熊貓血人,就只有自已的親弟弟白玹雨。
「玹雨就在你隔壁的病房里,一天之內抽了太多血,他有點支持不住了。」
「哦…」樸智京人已經清醒一大半,此時的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在她失去意識前,莫里斯倒底怎麼樣了,她暈倒後生了什麼事情?
「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什麼事情都等你好了再說。」
樸智京推著吊瓶,慢慢的挪步在醫院的光潔地板上,她輕輕地推開另一間醫院的病房,卻意外看見了另一個人。
「菲兒…。」樸智京喃喃出聲,居然意外看到坐在床邊的菲兒,而床上的白玹雨真在呼呼大睡。
樸智京停下了邁進屋子的腳步,輕輕地又將門關上。接著又拖著略顯乏力的腳步離開。
「恭喜你…」
「歡迎你歸隊…」
「智京姐,你現在是我的偶像。」
出院後沒耽誤多久的樸智京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外交部。這麼段日子以來,有許多人前來探望她,但是她卻從未從任何人的口中听到她想听到的消息,也未從任何公開媒體和信息傳播渠道中听說過任何關于莫里斯崔這個大人物的一絲半點零星兒消息,他,似乎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任何信息和任何蹤跡都找不到了。
而樸智京在回外交部後,受到了莫大的禮遇和歡迎,大家都起身歡迎她,因為此時的她,更是一個英雄,一個國家的英雄。
「身體好了嗎?」鄭秘書笑著接過樸智京的外套,樸智京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全好了,這幾天辛苦大家了,多謝大家關心。」雖然臉色還略有些慘白,但是樸智京的美麗容顏已經恢復些了神彩。
「部長找你。」
「好,謝謝!」
「智京,來了,來,坐。」金崇道一見推門而入的樸智京,露出笑容,示意她坐下。
「部長,找我有事。」樸智京穿著白色襯衣的背挺的筆直。
「智京,你知道,你當時被綁架,到受傷,到後來月兌險回國,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全國人民的關心之中。還好最後有驚無險,你平安歸來了。」
「部長,我…」
「別急,听我說完。」金崇道露出和藹笑容,「總統听聞了你的經歷,知道你的特殊經歷,決定頒榮譽一等功給你。這是始無前例的,是你我們開國以來,第一位收到此榮譽的外交官。現在在全國人民的心中,你是女英雄。」
「我其實什麼都沒有做。」
「剛果現在的情況是,原來即將成立的新政府改在下月初舉行大典,而之前進行暗殺造反的武裝份子已經被鎮壓了。你的堅持也為我們國家與剛果的建交豎立了深厚的友誼。」
金崇道笑著說道,臉上滿是掛著驕傲。
「部長,其實我想問你,當時我從剛果被帶出來的時候,有別的人一起的嗎?」
「你是從反動武裝份子的扎營地里被救出來的,當時,新政府的新領導人,也就是之前領導人的弟弟,派兵剿滅了營地,當時就在那里救回了你。」
「當時我被現時,是什麼情況呢?」這些事情一般人不得而知,但是樸智京相信金崇道一定知道,而且,當時新政府出兵剿滅武裝份子,只怕也是自已國家略為施加了壓力的原因。
「你當時被現時,已經身中三槍倒在血泊中了,而在場還有其余的一些被槍炮彈火轟成焦尸的人。」
「被槍炮轟成焦尸∼」听到這里樸智京嚇的趕緊捂住了自已的嘴,莫里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你看…」說完金崇道遞給一個黃色的牛皮袋給樸智京。
樸智京手有點打顫地拆開牛皮袋,有一些現在拍攝的照片,地上的尸體,雖然被燒過,但是依稀還殘留著一些身前的裝扮,有綠色的碎角,也有黑色的碎衣料。
黑色的是當時莫里斯的人在場的衣服。
「別想太多了,好好準備接受總統接見時的說辭吧。」
裴氏兄弟因為裴文閔女兒的舉證,鋃鐺入獄配合調查,至少一年半截都不能與外界接觸了。而李俊熙的父親剛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新一屆的總統。
想不到才這麼一段時間,國內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世界皆難料,那些以前認識裴東海穩坐總統寶座的人,懊惱著自已的站錯邊。
「是的,部長。」樸智京手有點顫抖,拿著牛皮袋打算出去。
「智京,我馬上就要退休了,你是我看好的接班人,你懂嗎?這個時候,不要再感情用事了。」金崇道提醒著離去的樸智京,把自已的打算告訴了她。
「我會的,部長。」若是換在多年前,自已听到這個消息,只怕是萬份高興激動,奇怪的是,此時的自已並不如自已最初預想的那樣激動。
人果然是如此,不平凡的人渴望平凡的生活,平凡的人卻追求不平凡的人生,人生總是如此的矛盾,每個人都在追逐自已所沒有而別人能所輕視的,求之,不得之,此乃人生的常態吧。
「還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部長。」樸智京停下腳步,回過頭等著金崇道接下來的提問。
「你,像是樸明休的孩子嗎?」說到這里時,金崇道的聲音里有著不確定又有點渴望的激動。
「是的,部長,我還有一個弟弟,白玹雨。」菲兒的舉證,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自已的父親和伯伯曾經傷害過她所心屬的白玹雨的父母,那麼自已的父母當年被殺的案件肯定會舊事被重提起,那麼,金崇道知道這個事情,也是遲早的事情。
「果然,果然,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眼熟,原來是明休的孩子,你和你的父親一樣的出色。」說著說著,金崇道的聲音越來越沉重地低下去,最後似乎變成了自我念叨似的喃喃自語,「還好,你們姐弟兩無樣,你父親地下也有知了。出去吧…」
看著陷入了回憶中的金崇道,樸智京邁出了部長辦公室。
自已從法國恢復記憶後,回國後一心想著在三個月內扳倒裴氏兄弟,實質上,除了帶回了菲兒,自已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舉動成功過。如此說來,自已利用了菲兒。現在她的父親的仇得又報了,而且部長之位已經只離她一步之遙,一切似乎都很順利,只除了她變得異樣難控制的心情和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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