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帶著微微的寒意,少峰的發絲似被夜風亂了亂,更顯頹唐之態。)」等來人走後,少奇對著佛珠念念有詞︰「娘,你說我是個好兒子嗎?應該是吧,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
這個世界上,出名有兩種辦法,一個靠真本領,被萬世傳頌。一個就是做盡惡事,自己的大名也會長腿,走遍大江南北。
「不好啦,王爺仙去了。」一個下人一大清早大呼小叫地滿院子飛奔,驚跑了不少的飛鳥。等少峰得知消息的時候,誠親王的臥房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群。那些早年不得寵的姨娘小妾們,一個比一個哭得慘,一個比一個哭的傷心。雖然以前不得寵,但好歹衣食無憂,從今往後的日子,恐怕就沒有著落了。
床上的誠親王面色烏青,顯然已是死去多時。「哭什麼哭,趕緊找人給王爺換衣裳,再派人去稟告皇帝一聲。」平時不出聲不露面的少奇自己滑著輪椅,申斥著眾人,不過沒有幾個人听他的,平時不管事的家伙,你算那根蔥!
「就按著二少爺的吩咐去辦吧。♀」少峰揮了揮手,下人們才去各自辦各自的事情。「還有把捕快叫來,查查王爺是怎麼死的。」少峰覺得從昨天晚上,事情就變得出奇的古怪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
少奇听見少峰的安排,嘴角帶著一抹笑,顯得非常詭異。滿屋子里的人都在一臉悲傷的嗚咽哭泣著,而誠王爺的兩個親生兒子一個表情冷漠,一個居然還像是在笑。隔著幾個人,兄弟倆的目光交匯,仿佛有很多的事情就這樣交代清楚了,不用再浪費口舌了。
大街上,雪嫣一手拿碗,一手拿色子︰「嗯,我也可以不要錢,不過呢,要再賭一次。錢爺你看怎麼樣?」「如果我說不賭呢?」錢爺揪著自己的八字胡樂在其中,並不把雪嫣放在眼里,更是在心里覺得半矮漢子沒用透了,就這麼點小事,也要勞動自己的大駕,回去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蠢貨。
雪嫣掏出手絹,不經意地點在半矮漢子放在桌子上的小拇指上。「啊!我的手。」半矮漢子左手就像一個攤開的大燒餅,肉乎乎的再也分不清五指。雪嫣在手絹上點了一些上次白胡子研究家給的藥粉。雪嫣也沒想到這藥粉不用吃效果就這麼猛烈。
在霸王山上雪嫣並沒有用這個在自己看來很惡毒的法子,因為那幾個惡狗傷害人們數量有限。而這些賭棍,卻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自己做的是萬人恨的事。
「錢爺,你賭還是不賭呢?」雪嫣拿著手絹在錢爺眼前晃來晃去,嚇得錢爺倒退了好幾步。「賭,我賭。賭多少都行。」錢爺忙改剛才的霸道囂張,轉而前傾著身子客氣有加。
「賭大還是賭小?」雪嫣把碗口朝上,色子放在里面骨碌著。「是大是小,還不是你說了算。」半矮漢子插了一嘴,招來雪嫣笑眯眯地一笑,趕緊縮著脖子眯到人後。「賭小,我壓……五百兩。」錢爺狠了狠心,報出了一個價。
「你還真不值錢。好的,咱們先玩一鍋。」雪嫣拿著碗晃啊晃啊,停下來一看是五點。「我搖錯了,再來。」在一大票大小賭棍的面前,雪嫣第二次搖了個五點,雪嫣很不滿意,用手把一點的那面朝上︰「看,錢爺你輸了。掏錢吧。」
錢爺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江湖上怎麼出老千的都有,各種花樣種類繁多。但像雪嫣這種明明白白是出千的,還是頭一個。最可氣的是自己還必須「認賭服輸」,掏錢才可以。錢爺壓著一肚子的火,等著一會兒事了把半矮漢子收拾一頓消消氣。
「怪不得都愛賭錢呢,原來來錢確實快。」雪嫣眉開眼笑地收起銀票︰「來來來,接著賭。」「還賭啊?姑娘見好就收吧。」錢爺臉上有些掛不住,今天面子丟大發了,以後怎麼統領小弟們啊。
「你見過那個人賭上之後,見好就收的?都是輸了又輸,最後輸上性命才罷了的吧?」雪嫣把玩著色子︰「小小的一枚色子,曾經染了多少人的鮮血。雖然人不是它殺的,但是也和它月兌不了干系。」雪嫣的手逐漸的收緊再收緊,一邊在心里念叨著,千萬不能給我掉鏈子,一定要化掉化掉。
可惜色子是特制的,雪嫣努力了半天也沒有成功。「說,賭大還是小?」雪嫣有些不耐煩。「我賭命,兄弟們,上。」錢爺命令一發,四五個漢子朝雪嫣撲過來。錢爺趁亂朝後跑去。
一直在邊上裝作看熱鬧的宇航這時候出來擺平這些莽夫。雪嫣追著錢爺跑︰「你給我站住,我還沒賭夠呢!」沒有了任何保護的錢爺像小雞仔似的被宇航拎進了一個僻靜的胡同。
半矮漢子看自家人倒了霉,嚇得倒在地上裝暈。等到宇航走了,連忙跑掉去報信。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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