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兩兩的人群四散分開,分頭尋找可能存在的寶物,哪怕是動物不屑一顧的鑽石也好啊。♀胖廚師和瘦水手結伴而行,他們的心情是興奮的,只要此行有收獲,那他們後半輩子就有著落了,雖然自己現在的生活水準也不錯,但還是什麼事情也不做,享受生活來的自在。
離開船的每一個人都抱著會中五百萬的夢想,踏上了漫漫尋寶之路。林子又深又密,分開成幾波的人群眨眼就淹沒在層層疊疊的樹叢之間,彼此失去了聯系。也有那麼一兩個膽子小的,提出可能遇到的危險,被其他人嘲笑不是男人,也不敢再多說話。
胖廚師很有自己的主意,他專挑偏僻的角落行走,到處都是的荊棘叢割破了他的褲腳,撕裂成無數條碎布片。瘦水手膽子有些小,他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胖廚師,所以緊緊地追隨在他的身後,一會兒都不敢分神。
很快的,他們沿著陡坡,找到一個圓形的山洞,洞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的狀況。「咱們進去看看?」胖廚師小聲的提議到。「我不敢,萬一里面藏著什麼野獸呢。要去你自己去。」瘦水手縮著脖子,向後退了兩步。開玩笑,自己是來尋寶的,可不想把性命搭在這上面。
「好,那你在這里等我。萬一有個什麼事情,你好尋人來救我。」胖廚師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過如果我真發現寶藏了,別怪我不分給你一份兒。」胖廚師是有些生氣的,怎麼自己運氣這麼差,踫到的搭檔居然是一個膽小如鼠,什麼忙也幫不上的人。
胖廚師通過樹葉隱藏著身形,小心翼翼地移向洞口。低頭細瞧洞口的地面上有什麼痕跡,結果什麼野獸腳印的痕跡也沒看見。胖廚師放心了,原來這里是一個被遺棄的山洞,里面肯定什麼都沒有。
胖廚師大搖大擺地進了山洞。洞很深,光線很暗。胖廚師站立不動適應一會兒,才能勉強能夠視物。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黑暗中兩簇幽光盯住了他,眼楮里充滿了陰狠。
胖廚師回身撒腿就跑,剛好到洞口,被一只黃色的斑斕大虎按倒在地,一口咬斷胖廚師的脖子。瘦水手在暗處看到了這驚心的一幕,嚇得眼楮都不會眨了。♀老虎一口叨在胖廚師的肚子上,吸溜吸溜把腸子都咽進肚去。
瘦水手看到胖廚師連喊一嗓子的機會都沒撈到,就被老虎撕成了碎片,眼睜睜看著慘劇的發生,而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瘦水手心底是有些愧疚的。可現在不是愧疚的時候,還是逃命要緊。
被嚇得夠嗆,瘦水手雙腿不停的打著顫,即使自己想跑,怕也是走不動一步路了。老虎吃飽之後,用嘴拽著胖廚師的殘肢把他拖進洞內。再用爪子把洞口的血跡用塵土埋上,偽裝成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瘦水手看到這驚人的一幕,眼楮都直了,這是老虎嗎?老虎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這不會是妖怪吧?
一切做完之後,老虎走出洞口,巡查著周圍的動靜。根據以往的經驗,一定在外面還有個放風的才對。如果被這個人逃離開,告訴別人,自己這招就不靈了。老虎不停地東嗅嗅,西聞聞。很快就來到瘦水手身邊。
眼含絕望的瘦水手知道自己再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藏在身後,如果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在這個老虎身上捅個窟窿解解恨。老虎隔著幾步遠,嗅到了人類的氣息,眼楮里閃著興奮的光芒。
老虎放慢了腳步,瘦水手也準備好玉石俱焚的準備。老虎看準機會一躍而起,撲向瘦水手。瘦水手瞧準機會把匕首插進老虎的肋部。那聲雪嫣听見得老虎的吼叫聲,就是因為老虎受傷而發出的。
吃痛的老虎獸性大發,露出鋒利的爪子,深深地抓進瘦水手干癟的身體,然後嘴巴一撕,瘦水手被攔腰撕成了兩半。而後老虎用尾巴一掃,骨碌碌瘦水手的腦袋就像球一樣,血淋淋地滾進荊棘叢里。
老虎把瘦水手的尸體也拖進洞內,而瘦水手的頭顱因為滾進荊棘叢里難以弄出來,老虎就沒再試圖弄出來。再加上老虎受了傷,流了一些血,不便在外面多做停留,轉身回洞休息去了。
天空上星星漸漸多起來,晴天的時候,海上的星星又大又亮,仿佛就在眼前。夜深了,沒有一個船員回到船上,也沒有人回來送信,就像他們憑空消失了一樣。宇航眉宇間愁容不展,雪嫣倒是沒心沒肺看起了星星,對于她來說,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她已經經歷很多了,再糟糕一點也無所謂。
為了使船員們能在黑夜里準確找到船的方向。宇航點了十多盞風燈放在甲板上,只要還有一點希望,宇航就不想放棄。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因為這點點燈光,吸引來一直在黑暗中行駛的鄭德大船。
雪嫣走後,鄭德的心情一直不好,雖然不會對下屬亂發脾氣,但是依然不會再對其他人說多余的話,變得比原先性格更冷淡了。也許是雪嫣的到來,讓他有了些溫度,不過那點可憐的溫情,在雪嫣走後消失得蕩然無存,而且沒有重新再造的可能。
「我只適合生活在黑暗中,光明怎麼會眷顧我呢?」鄭德嘴角帶著一抹苦笑,自己的使命就是海上,宿命是誰也逃月兌不掉的。「主上,前方有燈光,並且靜止不動。」有下屬發現異常,急忙向鄭德稟報。上次因為雪嫣失蹤的事情,鄭德破天荒的捆縛住一群當差的下屬,在胳膊上割個血口子喂鯊魚。船上的其他人看到鄭德狠厲的一面,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誰都不敢犯一點錯。
「靠近它。」鄭德眼楮里閃現著希望的火苗。如果天意是你雪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鄭德飛快地躍上甲板,向燈光處眺望。因為夜太黑,隔得有些遠,什麼也看不見。
「傳令,船上的人都換上平時不穿的衣服,並且不要說我的存在。只說這是個商船,問船上是否有人需要幫助。」鄭德一邊傳著令,一邊在腦子了飛快地轉著念頭,只要把船上的人哄上船,想下去就沒那麼容易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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