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南立于門口,沉溺于思緒里的朱顏惜,被護衛的呼喚而回神。♀
「小南,你來了?」勾起淺笑「可是有什麼消息?」
「小姐,將軍已經啟程了,明日就到。」
「明日?」朱顏惜的眼里,閃過一抹哀傷,「女乃娘,鳴均的忌日,是後日吧。」
「是啊,小姐,你想?」會意的雨燕,吃驚地看著朱顏惜。
「小南,想辦法要我爹在後日回來。」盡管不了解大小姐的打算,但只要是大小姐要做的,自己就一定會辦妥,小南應和後隨即離開。
「女乃娘,青樓那邊,都安排妥當了嗎?」平靜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顫抖,兩年了,自己籌備了整整兩年,為的,就是這樣的一天。
「小姐,你放心吧。」雨燕點頭,朱顏惜這才揚起甜美的笑容,前往客廳準備用膳了。♀
「姨娘~」朱顏惜落落大方,盈盈的一個福身,便在兩位姨娘的身邊坐下。
美味佳肴琳瑯滿目地在飯桌上,丁鳳一臉的慈愛「顏兒如今出落得越發是水女敕,老爺看了,必然開心呢。」
「可不是,就顏兒的才情,也是無人可以匹敵呢。」三姨太奉承著。
「姨娘,你們老取笑我。」朱顏惜一臉的嬌羞,自然,自己的容貌,也只是普通之姿,對于二位的奉承話,自己心下冷笑。
「哪里是取笑你啊,只可惜,顏兒的好,其他人都是無福消受了呢,倒是這濤世子的福氣好。」丁鳳打趣起來。
「姨娘,那濤世子,究竟是什麼人啊,顏兒老是听你們說起。」
「顏兒還未出世,就被指月復為婚呢,濤世子可是游王的嫡子,據說溫文儒雅,滿月復經綸呢。」
「指月復為婚!」朱顏惜一臉的震驚。「姨娘,人家不想嫁人呢。」
「傻瓜,這都是早晚的事情呢,老爺還說,要不是想多留顏兒幾年,這婚約,早就該兌現呢。」一家人和和美美地,你一言我一語,暴風雨前的寧靜,很快將有鋪天蓋地的風雨,將席卷這看似平靜的將軍府。
被耽擱了的朱隆慶,天蒙蒙亮才回到了朱府,而果然如朱顏惜所料的,朱隆慶直往曲娥的寢室而去。
曖昧的氣息,滿室歡愛後的凌亂,曲娥潔白的手臂,正掛在了一名男子身上,而男子,在看到朱隆慶的時候,迅速起身,極高的輕功,一躍而去,留下的,是一臉震怒的朱隆慶,和女子的尖叫聲。
寂靜的長夜,尖叫聲自然引來了該來的人,丁鳳很快的接到了朱隆慶回府的消息,自然的第一時間趕到,簡單的梳妝,落落大方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而朱顏惜,披散而下的長發,微微攏著披風,在女乃娘的陪伴下,睡眼朦朧地,也出現了。
「爹爹!」朱顏惜一臉的驚訝,純美的笑容,在看到曲娥跪在地上,單純地「爹爹,你怎麼一回來就欺負姨娘哦。」
朱顏惜一臉的天真,就要扶起曲娥。
「顏兒~」朱隆慶攔下了寶貝女兒,而曲娥此刻,卻戰戰兢兢地跪在那里,瞥見了丁鳳,反觀朱顏惜,一個是睡夢初醒,一個卻是梳妝打扮好的。
「老爺,我是冤枉的,是她!」曲娥指著丁鳳,恨恨地「一定是她找人做的,丁鳳,你好惡毒。」
「呀~」朱顏惜一臉的害怕,縮在了朱隆慶的身後。
「送大小姐回房!」
朱顏惜自然不會多呆,此刻的她,乖巧的在女乃娘的陪伴下離開,而接到示意的小南,自然在不遠處,觀察著下文。
「曲娥,你別含血噴人。」
「含血噴人,你可以對夫人做的事情,再重演一遍又何難,我真天真,忘記夫人沒有了,你和我,便不是朋友。」
「老爺,你別听她胡說八道,自己做的荒唐事,如今倒誣賴我了。」丁鳳眯起的眼楮,一臉的委屈,「老爺,你可以為我做主啊!」
「賤人!」朱隆慶一巴掌掃去,而曲娥,卻仍舊喊屈。
「老爺,我說的句句屬實,當日,是丁鳳要我除去夫人的,明明知道老爺你回府,一定會去夫人那邊,丁鳳便給夫人下藥,而我,卻找了人在寢室苟且,這才有了老爺你看到的鐵證如山!老爺,你仔細想想啊,你歸期在即,再傻的人,也不至于如此啊,曲娥冤枉。」
「撲通」一聲,丁鳳急急哭泣起來,「老爺,我沒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老爺,當初的小廝,是我娘家的僕人,你若不信,大可找人對峙。」
這一夜的朱府,兩個女人的互相訴控,倒是精彩得很。
朱隆慶審問的時間里,朱顏惜卻悠哉地喝著雨前龍井,平靜的眼里,陰狠之色閃現,而不消片刻,女乃娘急匆匆的跑向別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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