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女乃娘是,被夫人害死的~」朱顏惜吞吞吐吐地,才吐出了這樣一句話,而黑夫人,只是安靜地,等待著朱顏惜的下文。
「其實,自從之前兩位姨娘掌權後,對顏惜的禍害,爹爹便在女乃娘的提議下,將大權給了顏惜,就是怕他長年在外,會有人對顏惜不利,夫人愛慕了爹爹那麼多年,爹爹也害怕夫人會對顏惜不好,所以,夫人進門,也一直都是顏惜在管事!」
朱顏惜說著的事實,這些事實,黑夫人也在別處證實過了,對于朱顏惜的誠實,也相信了許多。
「其實,顏惜也一直希望夫人多加提點的,但是那日,顏惜回來便听聞了女乃娘自盡的消息,而夫人也說,是女乃娘被教訓了幾句想不開,之後,夫人就開始說鬧鬼了。♀」朱顏惜咬唇,「顏惜也為了查明真相,請了塵閣的人來查鬧鬼之事,結果~」
在听聞女乃娘自盡一事,黑夫人心里,就已經有了底了,而朱顏惜說的塵閣,這才令黑夫人心驚,據說,塵閣出手,就沒有查不清的東西,果然,朱顏惜接下來的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塵閣查的,是女乃娘因為听到了夫人和游世子妃計劃在顏惜的茶水下藥,只是,陰差陽錯地,卻變成了如今游世子的那樁事情,顏惜找夫人對峙時,夫人明明還好好的,塵閣的人說,夫人自從鬧鬼後,便間歇性地發狂,至于鬧鬼,他們也是前所未見。」
朱顏惜的聲淚俱下,加之手上塵閣的信函,都令這一襲謊言,顯得越發的無可挑剔。
鬼神之說,向來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而做多了虧心事的人,自然也就比其他人,更加的確信。
黑夫人在國公府,能夠屹立不倒,自然也少不得不少見不得人的手段,而朱顏惜,之所以如此自信地,自然要歸根于,這黑舒雲當時送往雨貴妃的信函了。
黑舒雲的信件,可是被中途截取了下來,這好面子的自己,自小就和雨貴妃暗中較勁,受制于人被自己收拾了,也是只字未提地,只是說自己設計朱顏惜被發現,要雨貴妃震懾自己。
小南暗中听到了二人的對話,也不外是黑舒雲亦真亦假的騙局,既然如此,此刻自己這亦真亦假的話語,可是禁得起推敲了。
「顏惜小姐!」
「國公夫人,你不需要囑咐,顏惜自知,如今的夫人,已經瘋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也許,這一切,都是顏惜的命,顏惜也不希望,家丑外揚,但願,這些事情,不再你我二人以外第三人知。」朱顏惜真誠地,握住了黑夫人的手。
原來如此,黑夫人心下冷笑,這朱顏惜,不止性格溫軟,懦弱同情心泛濫,而且,還是個極其迂腐的女子,家丑不可外揚,便是她忍氣吞聲的最重要原因,若不是如此,只怕,自己的女兒,此刻的日子,便不是這樣好過了。
「這是自然的,顏惜小姐的意思,我明白,這些事情,舒雲也是報應,顏惜小姐大度,否則~」掩面而泣,黑夫人的傷心,可是為了動搖朱顏惜的。
「國公夫人,你別難過了,你放心吧,這事情,顏惜不會告訴爹爹的,您也別難過了!」朱顏惜配合地,安撫著,將自己爛好人的性格,發揮得淋灕盡致。
好不容易送走了黑國公府的人,朱顏惜這才急急地,朝著父親求證著。
「爹爹~」
「顏兒!」
不約而同地,兩人臉上的疑惑,確是一模一樣。
書房內
「顏兒,黑舒雲的癲狂,可是你做的?」朱隆慶在國公府來人時,也是微微吃驚,只是,在下人回稟黑舒雲的瘋癲後,自己才暫時放心下來。
「爹爹,不是你做的嗎?」朱顏惜驚訝地,看著朱隆慶。
果然,父女二人,都一致地搖頭。
帶著困惑,朱顏惜回到了惜園,將自己鎖在了屋內,仔細地回想著這蹊蹺的黑舒雲。
「這戲,真是好看~」突兀的聲音,一陣風吹過,再次在無人的時候,落落大方地出現在朱顏惜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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