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惜就這樣,在拓跋元穹的懷里一覺到天亮~
天很快就亮了起來,而軟榻上的人,都睡得香甜。拓跋元穹睜開眼,看著在懷里,睡得很香甜的人兒,心里,一陣暖流流過,暗暗嘲笑自己,自己真的是瘋魔了,這有多久了,自己都是緊繃身上的每一根弦,無法深睡,卻沒有由來的,只要抱著這小女人,自己種能夠莫名的放松心情和幸福感呢。
「唔~」朱顏惜皺了皺眉,感覺有些奇怪,再接著,似乎,有手在自己腰上,頓時,瞪大了雙眼,迎上了拓跋元穹,滿是情意的眼楮,刷的一下子,臉漲紅一片。
「早啊!」不同于朱顏惜的扭捏,拓跋元穹的聲音輕揚,將自己的好心情,暴露開來。
「你先放開我。」
「昨天可是顏兒自己邀請的,今日,怎麼就翻臉不認人呢?」拓跋元穹故意逗弄,果然,稍稍退下去的潮紅,再次在朱顏惜的臉上暈染開來。
看著朱顏惜跟昨日不一樣的神情,拓跋元穹就知道已經調整過來了。稍稍嘆了一口氣,拓跋元穹軟榻上坐了起來,霸道的將顏惜抱坐在自己腿上,指尖穿過朱顏惜的發絲,有一搭沒一搭的,替朱顏惜順了順凌亂的發絲。
帶著小心翼翼的口吻,拓跋元穹柔聲問道︰「顏兒,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朱顏惜聞言,身子一僵,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王爺,我就是覺得有些難受,我一直都以為,秋街宴的計劃,裝神弄鬼可以從中找出蛛絲馬跡,只是,過度的自信,竟然以為,這事情的動態,順利的,連我接下來的每一步計劃都不需要布置,就已經早早的,把幕後的始作俑者找了出來」
「顏兒,本王早就說過,是後宮之中的爭斗,遠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所以,我太輕敵了!」落寞的語氣,幽幽的傳出。
「什麼東西都在你的意料之外,那本王豈不是什麼都沒有用呢?」拓跋元穹雖然帶著戲言,可是,朱顏惜听得出來,話語中對自己的寵溺,都多少,抬起頭,思及皇後姨娘的話,朱顏惜語帶落寞地「王爺,除了我,你可曾愛過誰?」
對于朱妍希莫名其妙的話語,拓跋元穹嘆氣,「本王的心,可不是誰都能有這個本事拿得走的,究竟發生了什麼?」
朱顏惜搖了搖頭,「算了,其實也沒有什麼,顏惜只是在想,如果皇後姨娘說的是對的,那麼,為什麼娘親的做法和舉動,和我的記憶竟有如此大的差別?」朱顏惜滿眼困惑,仍舊理不清個中緣由「拋開娘親的問題,如果,這皇貴妃一事,真如泱嬪和容妃所說,如果都是真的,那麼究竟是誰設計了這一切,這可是一箭雙雕,借刀殺人,好縝密的心思。」
「正是因為敵人太過狡猾,母妃的死,才令本王,無從查起。」
朱顏惜拉開了拓跋元穹的手,緩緩起身,徑直走到圓桌旁邊倒了一杯茶,「不過,顏惜一直相信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再狡猾的狐狸都逃不過獵人的追捕。」
「既然如此,顏兒就不需要難過著急了。」
「我只是難受,不知道娘親的事情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抓出這幕後的始作俑者,什麼時候,娘親在九泉之下,才能真真正正的安心。」
「有時候越是心急,越容易被人抓住心理,從而加以利用,本王若非當年不諳世事,沖動行事,母妃也不會至今,尸首無存。」拓跋元穹語氣中,帶著自責。
也正是因為拓跋元穹的話,令朱顏惜警惕起來,有時候,越是心急的人,越不可能是這始作俑者,若真的是害死嵐皇貴妃的人,那麼,這樣的心思,如何會如此輕易地,落入圈套,這盤踞在幕後,一直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的人,也一定是沉得住氣的,該死,自己竟然沒有想到!
「小姐~」楠嫻在屋外,輕輕喚道,自然,也是知道這拓跋元穹,在這屋里,呆了一夜,因此,楠嫻也就自然的不敢和往常一樣,徑自推門走進。
「進來吧」朱顏惜瞪了拓跋元穹也一眼,才輕輕地喚了楠嫻進來。
「見過王爺」楠嫻將早膳放于桌上微微俯身行禮。
拓跋元穹恢復了以往的淡漠,冷冷的聲音,「起來吧!」只見拓跋元穹極其自然的夾著菜,往朱顏惜的碗里放,「來,顏兒多吃些。」就好似這舉動已經是十分熟練,老夫老妻一般的自然。
楠嫻偷偷暗笑,看著自己小姐臉上的紅暈,心里很是開心,「對了,小姐,昨夜你讓我留意的」
「如何?」
「剛剛太監那邊傳來的話,皇上一早就說了,今天留宿麗嬪娘娘那呢。」朱顏惜看著拓跋元穹的臉色,果然一听到麗嬪的名字,拓跋元穹的臉色瞬間難看的許多。
想起之前拓跋元穹說起的麗嬪,突然之間想到一個主意,一改方才的壞心情,朱顏惜很是熱絡地,給拓拔元穹莢菜,布菜,很明顯地表現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拓跋元穹放下筷子,淺笑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說吧,想要本王做什麼?」
朱顏惜眨了眨眼,「我在想,既然這做了虧心事的人不怕鬼,那麼如果她害的人從來就不曾死去的話,又會如何?」
朱顏惜的話,令拓跋元穹挑了挑眉,「不害怕鬼魂的人,是因為他不信鬼神,但是,若是一直以為被自己害死的人,活生生出現,那就另當別論了。」
相視而笑,接下來的話,彼此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了,只是,朱顏惜又再次皺了皺眉頭,「不過王爺,我有些擔心,你曾經說過,麗嬪娘娘是因為和皇貴妃有幾分相似,才得皇上厚愛,那麼如果有一個人和皇貴妃一模一樣,卻是十年以後的樣貌,不知道皇上會如何?」
「這有何難。」拓跋元穹挑了挑眉,「母妃一事,父皇本就欠著本王,如今,本王只要一個水落石出,他自然不會推月兌。」
拓跋元穹的話,似乎給了朱顏惜一顆定心丸,朱顏惜點了點頭道︰「這闔宮上下,只要沒有人知道皇上陪著我們演的這麼一出戲,那麼究竟是誰害的皇貴妃,顏惜相信,自然很快,會水落石出的。」朱顏惜安撫著拓跋元穹。
「顏兒,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害本王母妃的,可能也是,還你娘親的?」拓跋淵瓊帶著試探的語氣觀察朱顏惜的反應,而朱顏惜,自然也都明白,拓跋元穹听到了什麼。
牽強的笑容,掛到臉上朱顏惜無奈道「王爺是不是也知道我娘親的事情?」
拓跋元穹點了點頭,不追問著。
朱顏惜點了點頭道︰「皇後姨娘曾經和顏惜說過,皇貴妃和我娘親是皇上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兩個女人,那麼如果都是由于同樣的原因,害死他們的話,顏惜確實,也不排除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只是,目前如何能尋得一個人,和皇貴妃的一舉一動十足十的相像呢?」
拓跋元穹刮了刮朱顏惜的鼻尖,「人經歷了苦難,自然會有性格上的變化,所以這些倒不是問題,但本王需要一些時間,好好的挑選合適的人。」
半個時辰後,結束了早膳的拓跋元穹,這才離開了和苑,而朱顏惜也雙手托著下巴,一遍又一遍的回顧著昨天發生的事情,突然間朱顏惜急忙叫道︰「楠嫻,楠嫻!」
「小姐怎麼了?」
「你找個時間,通知小南和小西,讓塵閣去好好地給我查一查,唯婕妤的來歷。」
「唯婕妤?」楠嫻一臉的詫異,對于唯婕妤,自己可不認為,有那個能耐,朱顏惜看出了楠嫻的想法,笑了笑︰「我不是懷疑唯婕妤,我是在才,這唯婕妤身後的那人,究竟是誰。」
「是~我現在就去~」楠嫻轉身離開。
如今,朱顏惜細細想來,唯婕妤雖說裝瘋是為了躲開容妃的毒手,之後又因為被發現自己的試探,選擇了配合自己,算計他們,那麼,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朱顏惜嘲笑了自己,果然還是因為自己急功近利,急于求成了,否則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試想,一個人如果為了保命而裝瘋賣傻,瘋瘋癲癲,不惜進入冷宮,那麼即便自己再如何的試探,也不可能選擇答應自己如此行事,這不就明擺著,將自己置于危險中了嗎,何況,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正司宮正,而對手,不僅僅是容妃,更有泱嬪,孰輕孰重,甚是明了。
朱顏惜嘔血地,冷靜下來,自己就會發現很多東西其實自己早早的步入圈套,而且是如此愚蠢的圈套!
「小姐小姐~」楠嫻急沖沖的叫喚,很顯然,楠嫻是一路小跑的過來,而此刻正氣喘吁吁地的道︰「唯婕妤~唯婕妤自盡了!」
「還是晚了一步嗎?」朱顏惜皺眉,殺人滅口,只怕,這幕後的始作俑者,也是害怕自己察覺了什麼,不過,就是死了,塵閣也能查出蛛絲馬跡。「楠嫻,要塵閣,給我查查,唯婕妤和哪個主子的家人什麼的,曾經有過接觸!」
楠嫻點了點頭,急匆匆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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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實在抱歉啊,最近病還沒有好,所以,所以,我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