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朱顏惜就如同深怕時間不多地,拉著宗政無賀秉燭長談,酒肉茶話~朱顏惜心里想的,是再見,未必就能見,何況自己的身體,自己太清楚,而宗政無賀想的,卻是要盡早,回來見顏惜。各懷心事的二人,這一夜,倒也喝了不少。
喝多的朱顏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拍了拍沉重的腦袋,這才在楠嫻的陪同下,梳妝打扮,醒酒提神~原本今日就該早早看完雨貴妃的,自己,還是任性了一回啊。
對于自己昨夜的放縱,朵雲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所幸的是,這沐浴更衣之後,身上並未帶著酒氣,否則,這被有心人抓了把柄,自己可就麻煩了。
一襲水藍色的百花曳地裙,點綴了點點花鈿,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清爽了許多。
坐上轎攆,心間傳來的一陣刺痛,令顏惜額間細細冒出冷汗,果然還是不能喝酒啊,朱顏惜搖了搖頭,如今這陣痛,越來越有頻繁的趨勢了,母親的死因,一定要盡快查出。
忍住了疼痛,一陣陣的刺痛過後,朱顏惜這才松了口氣,而這轎攆,也終于在雨貴妃是舒雨宮落下。
搭上楠嫻的手,顏惜看著原本門庭若市的舒雨宮,現如今,哪里還有這光景,這後宮的人,還真是現實地很,只怕,此刻最受追捧的,便是麗嬪和木貴人了吧,本該受霞賢妃牽連的木貴人,也在昨夜傳來喜訊,只怕,皇上回宮不就,木貴人,就不再只是貴人了吧。
輕輕嘆了嘆氣,朱顏惜這才跨步,走入舒雨宮。
原本高高在上的雨貴妃,這入宮多年,這樣的情景,是第一次吧,更何況,這一次,皇上剛剛一回宮,急匆匆去的,是木貴人那邊,而後是麗嬪,卻獨獨,沒有踏入這舒雨宮,雨貴妃此刻,必然不好過,只需要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都可以知道,這雨貴妃,有多不舒坦。
避開了腳下的玻璃碎片,朱顏惜在宮人的帶領下,走進了雨貴妃所在的內室,小產後的雨貴妃,病容憔悴,眼里,滿是疲憊。
「宮正司宮正朱顏惜,拜見貴妃娘娘!」朱顏惜清了清聲音,朝著雨貴妃請安。
靠著軟墊的的雨貴妃,有氣無力地,「起來吧!」鳳眼看著朱顏惜,諷刺地笑了笑「想不到如今,倒是宮正司來得勤快,朱宮正這是要來審問本宮嗎?」
「貴妃娘娘,下官只是來听听娘娘的始末原由,這就是給下官上百個理由,下官也不相信,娘娘會這麼傻,以自己的親骨肉,來做此得不償失,損己利人的事情。」不卑不亢的,朱顏惜立于一旁,一臉的平靜。
「呵呵,朱宮正倒是說了次大實話,還真是難得,後宮攀高踩低,難得你還有這個心思。」搭著婢女的手,雨貴妃緩緩起身,「本宮倒是想知道,就朱宮正目前來看,你是什麼想法?」
「那就要看貴妃娘娘,可否信得過下官了~」朱顏惜揚起嘴角,太後的話,只不過是推起了雨貴妃的決心,如今闔宮上下,誰人不想雨貴妃倒下,畢竟,一個得寵了這麼多年的寵妃,能有這樣的下場,是多少人暗暗稱快,哪怕,即便是懷疑雨貴妃是被害,也不會有人,想要為她說話,裝聾作啞的人,多如牛毛,而最成功的翻身方式,宮正司還了自己清白,才是最能解了皇帝的心結。
所以,雨貴妃的合作,自己是猜到了,至于太後,不過是自己需要的一個助力~
「朱宮正需要知道什麼?」雨貴妃不說暗語,直截了當地問道。
「三葉草發簪,娘娘可知道失竊了她,對娘娘你有何影響?」
「不就是失竊了無關緊要的東西,能有何影響。」盡管如此,朱顏惜分明在雨貴妃的眼里看到了閃爍的目光,果然,太後已經告訴了雨貴妃了。
于是,當朱顏惜再次仔仔細細地講述三葉發簪的時候,雨貴妃的眼中,沒有驚訝,卻有著,擔憂!可見,這不見的三葉發簪,當真是不見了。
「那麼,如今本宮是死無對證了?」雨貴妃挑了挑眉。
「不,如今,貴妃娘娘該想的是,究竟是誰,和娘娘苦大仇深才是~」朱顏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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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過渡階段了,加之某個妹子明天生日捏,送上個公眾章,明天萬更慶賀,劇透句,明天解開女主母親死亡之謎,我飄~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