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無賀和遠王一前一後進入宴會大廳,靠近著主桌之時,宗政無佣和宗政無由闖入眼簾,分散了宗政無賀的注意力之時,遠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朝著主座之上的杯子,灑除了細末的粉狀物,只見這粉狀之物,在沾上杯嘴之後,如同化水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催情粉?
在宗政無賀身旁的墨台青青,身子一怔,毒于她而言,是最為敏感的,但凡有毒出現,即便是無色無味,對她這特殊的血液和身子而言,都是有味的。
在遠王做出舉動之時,竄入鼻尖的味道,便已經引起了她的注意。
眼角的余光,撇到了極其快速灑下藥粉的影子,而後,這遠王依舊一臉的鎮定。
「太子殿下,皇叔!」宗政無佣和宗政無由行了行禮。
「三皇兄和十六皇弟倒是要本宮和皇叔好找呢。」宗政無賀笑笑,牽動嘴角上揚,對著宗政無佣和宗政無賀道。
「太子殿下府內一景所吸引,來遲了。」宗政無佣不以為然。
一陣的客套之後,這宴席,才算是終于開宴,各色美女,如同繁花斗艷,卻都難以入得了宗政無賀的眼,而宗政無佣卻也心事重重地,只想著舒雅一事。
墨台青青一陣緊張地,看著宗政無賀舉起酒杯,思索著如何解救。
這催情粉,雖然不是什麼毒藥,可是,誰能知道,這遠王的想法是什麼,既然用了,必然有他的想法,令敵人得逞的事情,出來就不是明智的。
此刻,遠王落座在左側下方,墨台青青故作勾引之狀,不小心地,跌落在宗政無賀的懷中。
極其細微的聲音,傳入了宗政無賀的耳中。
「催情粉在酒杯上~」
宗政無賀抱住了跌落的墨台青青,眼眸看著墨台青青,有些許的柔情流露著,在听聞墨台青青的話語後,嘴角上揚,「我知道。」
自然,這一切落入其他人的眼中,可就是不一樣的滋味。
雲側妃看著一旁的萍孺子的憤恨的表情,一杯薄酒下肚,「這年頭,以其防範于外面的鶯鶯燕燕,到不如,看好自己的丫鬟,多少的低三下四的賤骨頭,有著不甘寂寞,賣主求榮的放浪形骸呢。」
其他大臣的家眷,不少也和雲側妃同桌,此刻,也都很有感觸地點了點頭,對于雲側妃的遭遇,不知情的人,都有些惺惺相惜,她們中,多少正室,可是,卻多難逃被自己的丫鬟背著自己勾引了夫君的經歷。
雖然礙于這萍孺子是太子殿下最為寵愛的,可是,卻也都為雲側妃不平,或者該說,是為自己鳴不平。
眾所周知,這今日的一切,都是萍孺子在張羅打點,否則,一個小小的孺子,如何有資格和她們一起同桌而食?
盡管未多說什麼,可是這眼里的神情,對于萍兒而言,便依舊是最大的羞辱,再看了看不遠處的那一幕,太子殿下的柔情,居然再次出現,喜新厭舊,都是男人的慣性,此時此刻,萍兒也止不住擔心了起來,若是這青青,有了太子的眷顧,那麼,太子殿下會不會對自己,便漸漸疏離了?
不行,絕對不可以!
「小紅~」萍孺子低聲喚道。
「孺子,奴婢在呢。」
「你去將這看到的,和楠嫻幾個人好好地,宣揚宣揚。」萍孺子交代著。
「是~」小紅正欲走,便被萍孺子再次叫住,低聲叮嚀著,「記住了,只能和夕顏的丫鬟說,不能和夕顏直接說。」
小紅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而後離開。
對于萍孺子的舉動,雲側妃雖然不知道,這萍兒賣的是什麼藥,卻也猜得出,必然是要對付這青青的,打量的目光,掃過萍兒,似笑非笑。
濃情蜜意,宗政無賀扶正了墨台青青,一臉關切,「可還好?」
「奴婢失禮,請太子恕罪。」說的是恕罪,可是這眉宇之間,無不流露這邀請和挑逗的意味。
「無妨~斟酒吧。」宗政無賀此話,在于暗示墨台青青,可是,在他人的耳朵里,可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遠王薄唇輕輕酌了一口清茶,心里有了思量。
而有同樣思量的,還有這私下議論紛紛的眾人。
「太子殿下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太子殿下在情字上面,是難以有人入眼嗎?」
「據說雲側妃入府至今,太子殿下都是不聞不問呢。」
「我可是听說,太子殿下其他幾名孺子,也都是恩寵不多啊。」
「誰說的,你們沒有看到今日打點一切的孺子嗎,據說可是受寵得很呢。」
「是啊,那可是雲側妃的陪嫁丫鬟呢。」
「剛剛那個和太子殿下眉來眼去的,似乎是未來太子妃的婢女啊。」
一字一句,議論紛紛。
盡管朱顏惜沒有出現,可是這未來太子妃的頭餃,卻早已經為眾人所熟知。
關于這夕顏**的身孕,朝中上下都是知曉的,就連皇上皇後,也都是翹首以盼,至于這名分,早就是板上釘釘的,只不過,太子殿下深得皇上的寵愛,簡簡單單一句,夕顏于他有恩,他于夕顏有愧,所以,這太子妃的迎娶,必然要待到夕顏的心,全心全意的給予,才能進行的話語,說服了皇上。
而這一切,也都在後宮中淪為美談。
後宮中,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盡管答應了太子,可是在皇上皇後有意宣揚之下,依舊是眾所周知。
于皇上皇後而言,太子的名聲,是最重要的,與其待流言蜚語,必然要先下手為強,也因為如此一來,太子倒是得到了更多人的尊崇了。
所以,太子妃雖然空缺,卻都彼此心知肚明,非夕顏不娶。
墨台青青自然也听到了不少,內力深厚的她,本來對于這些細小的聲音,都很是敏感,如今,下面的議論紛紛,果然是如惜姐姐說的一樣。
有了萍孺子的出現而後受寵,那麼,這原本不近的太子殿下再次動心,只怕容易令人起疑,可是,自己作為婢女,那麼,倒是這樣將大家引導向了,太子對侍女情有獨鐘的特殊癖好方面去了。
只是,這樣子的風評,對于宗政無賀來說,是好事嘛?
遠王好整以暇地,瞥見了宗政無賀一飲而盡的才酒水,嘴邊的笑意,更添了令人移不開目光的溫暖。
宴席的熱鬧,自然是不用說的,至于這隨園,倒也沒有多閑暇。
小紅此刻,正和楠嫻羅舞秘密私語。
朱顏惜倒是配合的,假意淺睡。
「小紅,你的意思是說,青青有意勾引太子殿下?」楠嫻瞪圓了眼楮,很是吃驚。
「千真萬確啊楠嫻姐姐,剛剛我在萍孺子身旁伺候著,那暗送秋波,就是三歲小孩都能看出異常。」小紅一臉的正色,就差要舉起手指發誓了。
羅舞皺起眉頭,思考了一番,「說起這個,也不是不可能啊,楠嫻,你想想,這些日子,似乎太子殿下在的時候,這青青都是盡量回避,可是也有很多次,都能看見青青追著太子殿下跑啊。」
「今天,**有安排她去伺候嗎?」楠嫻也覺得不對勁地,抬起了頭,看著羅舞。
「是啊,**今日動了胎氣,無法出席,只是說了下,不知道太子殿下那邊是否忙得開來,並沒有叫人去幫忙啊!」羅舞大吃一驚,「看來,小紅說的不錯啊。」
「她想做什麼!」楠嫻憤憤不平的,握緊拳頭。
小紅見狀,紛紛火上添油,「羅舞姐姐、楠嫻姐姐,你們還看不明白嗎?只怕,是因為夕顏**身懷有孕,對于她的防備少了不少,就想著趁機奪了太子殿下的寵愛不是?」
「**自己不上心,就是不是青青,只怕也有很多人會如此。」楠嫻嘆了嘆氣。
「話不是這樣說,**上不上心我們管不著,可是,這太子妃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青青這樣子做,就是無視了**,若是這樣子容忍,以後,**在這太子府,還如何過得下去,就是不為了**自己,也該為了她的孩子吧,主母無威嚴,可不是什麼好事!」羅舞說得頭頭是道。
「可是,我們也做不來什麼啊?」
「那可不一定。」羅舞對著楠嫻搖了搖頭,轉而親切地問著小紅,「小紅妹妹,謝謝你跑來告訴我們,不知道,此事萍孺子是什麼看法呢?她可知道?」
小紅連連點頭,「如何會不知道啊,孺子的臉都是青的!我也是趁著不注意,悄悄跑來的。」
「小紅,還要請你幫幫忙。」羅舞笑了笑。
「夕顏**對我有救命之恩,只要小紅可以的,必然肝腦涂地!」
「也沒有那麼嚴重,如今,太子殿下最疼寵的,是萍孺子,對于我家**,是報恩,也是虧欠,可是,卻也可以說,這兩個人,在太子殿下的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既然這青青如此的忘恩負義,那麼,若是萍孺子和我家**有意而為之,這青青就是被太子殿下臨幸了,也依舊是個丫鬟,不知道,是不是最大的懲罰呢?」
羅舞的話,令小紅驚訝,而後,也會意地點了點頭,「我知道,該如何做了,羅舞姐姐,你放心吧,我相信萍孺子也是樂見其成。」
三個人,一場戲,在這隨園之內,按照朱顏惜的預料,穩穩發展著,究竟是誰,算計了誰,只怕都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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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王的設計,會如何繼續呢?
朱顏惜對于情兒這個事情,將如何抽絲剝繭?
拓跋元穹對于拓跋巍君,會如何呢?
關子繼續賣著~
此外,對于大家的憤慨,依雪就一句話,走自己的路,問心無愧就好了,大家的心疼我知道,謝謝你們,也請和我一樣,心平氣和無視了吧~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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