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而來的宗政無賀,看著顏惜臉上的慘白,眉頭蹙起。////
袍角隨著他風風火火進來飛起而後又落下,眸光一凝,宗政無賀看著地上的人,「怎麼回事?」
「如今,只能等暗衛的消息了,唯一確定的,是有內應!靈雲的死,不簡單!」朱顏惜愁雲滿面,對于靈雲的死,她的內心那種震撼,令她忐忑地,等待著暗衛的回稟。
拓跋元穹的話語,自己的懷疑,真的到了,揭開的時候了嗎?
宗政無賀搖了搖頭,將朱顏惜按回了椅子上,「顏惜,很多時候,防不勝防不是,更何況,這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情,你庸人自擾了。」
「宗政大哥,我只是擔心…」
「有什麼擔心的?難道你擔心了,就不需要面對了?什麼時候,你如此承受不起了?」宗政無賀的話語,似乎冷漠得很,可是,這無情的現實,本就是朱顏惜一直在逃避的。
朱顏惜垂下頭,無奈地嘆氣,「其實,我一直覺得,我不該懷疑,那是個,陪著我一起建立塵閣的人。」
「人是會變的,顏惜。」
「我始終相信,情是不會變的。」
宗政無賀望著朱顏惜,搖了搖頭,「可是,當兩份情,各自有區別的時候,就不一樣了,你明白嗎?」
朱顏惜皺眉,抿唇不語。
就在此刻,暗衛也急匆匆回來復命。
「閣主!」
「起來吧,都坐!」朱顏惜長長吁了口氣,楠嫻走出門口望風。
「閣主~」暗衛望著靈雲的尸體,鄒著眉頭,似乎有些明白,閣主要自己回來的原因了。
朱顏惜點了點頭,「你看看,靈雲的手心。」
暗衛看了看,閉上眼楮,「屬下失職!」
「失職?」朱顏惜半眯起眼楮。
「是!」暗衛跪著,滿心的愧疚。
朱顏惜握住拳頭,「說仔細!」
「是!閣主,昨日,情小姐月兌離了遠王,暗號呼叫了屬下,告訴屬下,要屬下先看著遠王,其他的事情,她回來再說,十萬火急,事關塵閣生死,所以,屬下只能…」暗衛羞愧地,低下了頭。////
司空情!
朱顏惜閉上了眼楮,果然是情兒嗎?
當兩份情,各自有區別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多年的友情,抵不過一個宗政悅嗎?!
「起來吧!」朱顏惜轉而喚道,「吳辰,暗中守護暗衛的人呢?」
是的,早在塵閣的人暗暗監視,發現了司空情的存在的時候,墨台青青和宗政無賀便說過,司空情如同副閣主一般的存在,若真的有詐,只怕,有的是辦法擺月兌了這塵閣的監視,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防止司空情心狠手辣,所以,穹王府的暗衛,便成為了保護塵閣暗衛的暗衛了。
「屬下這就去聯系!」吳辰應聲離開。
朱顏惜眉頭緊鎖,果真,還是被預料到了嗎?
而就在此刻,墨台青青也突然闖入,哭哭啼啼地,「太子殿下,有人要害我!」
如此突如其來的驚慌失措,本不該沒有商量就開始,此刻,在場的人,也都察覺到了異常。
若是青青如此,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監視,而且,來者不善!
在場的,都是明白人,這一場她們設計導演的戲,自然地,不會被這突如其來所打斷,蟄伏了這麼久,既然已經有人等不及了,也正好,給了他們,收網的機會了。
「放肆!太子殿下在這里,你如此吵吵鬧鬧是要做什麼?驚嚇了小姐的胎,你當得起麼?」楠嫻氣惱的,手指指著青青。
而此刻,羅舞也才自里屋走出,不就是感情不順,有什麼好低落的,現如今,這亂糟糟的事情,才是當務之急,在里屋的自己,對于外面發生的,是知道的,收拾了心情,羅舞也走了出來。
「只怕,這有些人,是故意以此沖撞小姐才是,這些日子,小姐盡心盡力地,好吃好喝伺候著,倒是被人,看得和病毒一般,真是令人懷疑,是拿喬,還是苦肉計,今日看來,倒是不需要說明白了。」羅舞一步步走近,這墨台青青一鬧,自然地,也就聚集了一些丫鬟了。
而這時間,倒是很巧合的,是這萍孺子等人日常過來請安的時辰,此刻,屋內的鬧劇還未結束,這看戲的人,也都絡繹不絕。
自打這些日子以來,雲側妃到也是每日過來問安,此時此刻,這些人出現在了隨園,要說巧合,卻又說不得,畢竟,日復一日如此,倒也無法落人口舌。
走近的諸位,看著亂糟糟的大廳,只見朱顏惜臉色難看,而地上舒雅的尸體,就這樣悄然躺著,另外一邊,卻是這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青青。
再看了看,只見太子殿下的臉色,也難看了不少,原本總是掛著淺笑的笑容,此刻,已經不復存在。
「見過太子殿下!」眾人行禮。
「起來吧。」宗政無賀的聲音,也有些怒意涵蓋。
煙文看著地上的尸首,皺起眉頭地「呀~這舒雅姑娘是怎麼了?」
話語剛剛落下,朱顏惜一臉悲痛,而宗政無賀不悅的目光掃過,煙文低下頭去,不敢在多說一語,這樣子的太子,很少見到,可見,對于夕顏的在乎,並不僅僅是她們看到的。
一旁的美媛,也自然將這一切都看著,暫不出聲,今日這舒雅一事,不在她們的在乎範圍,不過,只怕這舒雅的死,是有人對夕顏的警告吧。
美媛的目光,移向了青青,看來,這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舒雅的事情,難保不是她做的。
「太子殿下,奴婢不敢沖撞小姐,可是,若不是逼于無奈,奴婢根本不敢如此行事,為了活,奴婢只能出此下策。」青青的聲音,哽咽著,一臉的哀傷淒涼,添了令人心疼的嬌弱。宗政無賀已然起身,扶起了青青。
這樣一個動作,此刻在場的人,都心里一動。
萍孺子的目光,閃過陰毒,卻很快地,在看似無害溫婉的面容之下掩蓋著。
「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慢慢說,別一驚一乍地,嚇了夕顏。」宗政無賀此話一出,在一旁的美媛和萍孺子,都看到了青青臉上的害怕!
難道!
真的是中毒,不是自導自演?
此刻,青青淚眼婆娑地,在宗政無賀的攙扶下起身,「太子殿下,青青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只要是吃了這些東西,就會有身體的不適,所以,青青不敢多吃,這些日子,也著意留意了下,才發現,您看!」
墨台青青遞給了宗政無賀銀針,針身已經烏黑,便證明了,這伙食,是有毒的。
而宗政無賀見到了銀針,臉色,也難看了許多。
「這…」朱顏惜遲疑開口,目光掃過了落雨等人後,眉頭緊鎖,可是,這旁人來看來,這夕顏的婢女,個個都是心虛。
「夕顏?」宗政無賀轉身,握住青青的手,也松了開來。
「我覺得,這事情,還真是蹊蹺了。」朱顏惜淺笑,看著宗政無賀的臉上,有過自己的堅持,「這青青這些日子,如此戰戰兢兢地,為什麼,卻沒有和羅舞她們說呢,原本就是親如姐妹的人,怎麼這會子,如此的話不能說呢?」
羅舞看著顏惜的手勢,靠近顏惜,扶起了顏惜孕中笨重的身子,便見她一步步,走近青青,和宗政無賀並肩而立。
只是,在宗政無賀看不到的角度上開過去,旁人卻剛剛好看到了,夕顏一改平日的柔軟,護犢子似地,強勢看著青青,「難道說,是因為你成為了太子殿下是人,所以,我吃醋了,設計毒害你?還是說,你要說萍孺子對你的好意,是有意陷害?」
朱顏惜此話一出,卻是死死堵住了青青的解釋和訴控。
這樣子的話語,如果在夕顏沒有說出口之時,便被青青給說了,那麼,這太子入耳之後,自然或多或少有先入為主的懷疑,而此刻,夕顏的話,何止是扼殺了這青青的舉動,更加是在太子的面前,抹黑拉低了青青的形象。
眾所周知,夕顏待下人極好,尤其是這幾個貼身婢女,給的權利,都快大過了她這個主子,而此刻,青青說的戰戰兢兢地不敢吃東西,便是自打嘴巴似的,說得自己和羅舞等人過于生疏,而如此一來,這便成為了這青青,自我感覺過高,蒙太子寵幸後,就不把羅舞等人放在了眼里。
而如果青青訴控誰,都會變成了,她排除異己的手段。
最為被動的,是這夕顏在太子殿下的心中,救命之恩,身懷六甲,卻偏偏是對太子殿下很是無所謂,如此的夕顏,無論如何,都不會令人把懷疑的目光轉向了她,所以,此時此刻,為了白虎自己的婢女,夕顏這樣子的話語,卻是最合適的。
只是,這順便保護了萍孺子,便說明了一件事,夕顏對于青青,有防備!
此刻,青青的臉上,也慘白了幾分。
而後,瞧見了地上的舒雅,青青戰戰兢兢地,「小姐說的是,其實,青青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害我,可是,舒雅小姐如此,青青如此,只怕這人,絕對是危險的!」
萍孺子看著青青的目光,冷下了幾分,這青青,果然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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