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月黑風高,風雪漫卷。♀
一個黑影悄然潛進東宮,熟門熟路地模進太子寢宮。花花姑娘一看是黑衣人,面色一變就要大叫。
那黑衣人猛地捂住她的嘴,然後一把扯下蒙布︰「花花姑娘你別叫,是我!」
花花姑娘嗚嗚掙扎兩聲,眼珠子亮亮的,眉毛眼楮都彎起來︰「蕭岸?」
黑衣人不樂意了,放開她,故作不悅︰「花花姑娘真偏心,總是蕭岸蕭岸,難道我蕭岩不是人?」
「啊?」花花姑娘樂壞了,壓低聲音,胡說八道︰「你好啦?我以為你還傷重不治呢?」
嘿!什麼叫傷重不治?蕭岩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隨即腦袋垂下來,有些歉意︰「花花姑娘,你在氣我上次沒好好保護你是不?」
花花姑娘不跟他開玩笑了,搖頭搖得啪啪響︰「不不不,你救百姓是對的。♀想我堂堂未來太子妃,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蕭岩耳朵一動,立刻閃身到簾蔓後面。
過了好一陣,一個宮女才走進來,端著藥碗,說是御醫開的方子,剛煎好的,讓太子殿下趕緊喝了。
花花姑娘接過藥碗,臉上恰到好處地表現了焦慮的神色︰「我來給太子殿下喂藥,你們都歇著去吧。明天且忙呢。」
宮女答應一聲,行禮退了出去。
花花姑娘有種「東宮她說了算」的爽氣趕腳,放下藥碗,對簾蔓後面的蕭岩道︰「黑衣人,出來吧。」
兩個人像朋友般地聊了一會兒,吉焰才悠悠道︰「你們倆好啊,把我晾著聊上了。」
花花姑娘拍著胸口撲過去,握著吉焰的手問︰「嚇死人了,吉焰,你這回咳血是假的吧?那麼多血……」
「半真半假吧!」吉焰坐起來,望著蕭岩道︰「如何?」
「查清楚了,景連這幾年收了封台皇子的好處,還牽涉了樓銘輝以及沈意,至于花榮光嘛……」蕭岩看了一眼花花姑娘,閃過一絲笑意。
花花姑娘一副大義滅親的口吻︰「花榮光要是奸細,就滅了他!不用給我面子……」說著捂嘴呵呵笑︰「不過,我猜他膽兒小,當不成什麼奸細。」
只能說江雨影變成花花姑娘後,那幾年的心理學沒白學,看人一看一個準。當然,那個「情竇初開」除外,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哩!
蕭岩果然笑了︰「知父莫若女,看來你還是挺了解他。」
不過,花榮光的官位肯定是保不住了。之前花榮光被閑置,並非被花花姑娘抹了黑,而是太子正在查一批救災的官銀去向。
那件案子正是發生在花花姑娘進京前不久,十萬兩官銀由花榮光經手,發往水澇災區。那一次,花榮光親赴災區現場,樹立了一個不怕吃苦的感人形象,並且也的確采取了有效方案,迅速扼制了災情。
問題在于,這十萬兩官銀,最後最多只發放了五萬兩給災民。還有五萬兩去哪兒了?
太子秘密調查此事,查來查去查到了花榮光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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