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好養眼的男人啊
第二天,風青青再一次在那人的深情凝視下醒來,他好看的劍眉微微地攏著,小山峰一般,映著他深潭般澈亮的眸底,有山有水,這男人只一凝,便呈現給自己一副最唯美的畫面。
好養眼啊,她真是幸福!
「早上好,青青。」他說,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濕潤。
「呵呵,是不是好丑,都有眼屎了。」
好尷尬,人家是最唯美是美男畫,自己則頂著一頭亂發,還有眼屎一堆,風青青懷疑,自己會不會被這男人一腳踹下床去。
「嗯,是好丑,風青青,你何止有眼屎,半夜又是磨牙又是流口水,髒死了。」
「啊?」風青青一骨碌爬起來,翻開枕頭查看,不會吧,自己如此邋遢,她怎麼不知道。
枕頭是鵝黃色的絲緞料子,青蔥綠的蓮葉,粉女敕女敕的蓮花,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是龍暉親自購買的。
記得他們戀愛時,她抱著他的脖子撒嬌說,我媽媽現在還放著一對兒刺繡枕頭,粉色的蓮花瓣可漂亮了,是當年爸爸和媽媽結婚時的珍品,留著給我們結婚用。
綠葉紅花的那種?他惡寒,我暈,那豈不是很俗?
俗?我怎麼不覺得——當時的自己,她想,是很認真很認真地在思考,那對兒枕頭,自己偷偷拿出來看了不下百次,一次比一次的喜歡啊。
你想啊,我們都是什麼年代的人啊,講究品味高雅,紅花綠葉,都老掉牙了。
你不喜歡?
他頭搖個不停,我不要,我要高雅品味。
哦,那就沒辦法了——她放開他的脖子,掙出他的懷抱,我和媽媽發誓過,一定要和喜歡這對兒枕頭的男人結婚,看來我們只有分道揚鑣了。
啊?二十四歲的龍暉跳起來像個孩子,這丫也忒毒了吧,長手長腳把她困在懷里,漁網一般。
你、你說什麼呢,我們倆結婚,早八百年定好的,你怎能和別的男人結婚!
可是你不喜歡我的定情枕頭啊,她也是沒辦法是不,風青青眨巴著大眼楮,狀似很無辜。
汗,這丫剛才也沒說是定情枕頭對不,龍暉那叫一個冤!
喜歡,誰說我不喜歡了,我喜歡得不行,誒,青青,帶我去你家好不好,順便讓我看看我們的定情物,哎呀哎呀,怎麼辦,我現在都想那對枕頭了,夜里會不會夢到啊!
如今,被他諷得俗得不能再俗的枕頭,他卻親自買來,擺在床頭。
紅花綠葉,呵呵,真的很漂亮,只是——
「咦?干干淨淨的,哪里有口水了?」風青青模著干干淨淨,猶自散發著洗衣皂香味兒的枕頭,回頭狐疑地看著自己的男人。
「我騙你的。」龍暉的眼眸很亮很亮,深潭一般深幽。
「額?」這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風青青,」他一把將她攬進懷里,掌心輕輕按著她後腦的發絲,將她緊緊貼在自己的頸窩,「風青青,你很丑你不知道吧,又笨,小藝更丑,更笨。」
龍暉曾經听老人家說過,孩子剛生下來時,一定要說她長得丑,越丑越好,這樣大鬼小鬼兒才不把她抓了去,這樣她才能健健康康,長命百歲,歲歲平安。
所以,他的女人很丑,她女人生下的孩子,那是丑上加丑。
「嗚嗚……」風青青那叫一個委屈,自己雖然說不上閉月羞花,可好歹也算溫婉可人,小家碧玉,這男人把自己睡了,還說自己丑。
可是,自己被他這樣緊緊按在他的懷里,無論怎麼掙扎,嘴巴都是貼著他的絲質襯衫,耳畔都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這男人——太強了,她深深呼吸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悶悶地笑著。
「叔叔又想媽媽了嗎?所以你們才又玩親親。」小藝不知什麼時候推門進來,赤著腳,手里抱著一個大大的倒霉熊公仔。
是限量版的sheepet名牌,風青青記得那晚,自己在君再來商場與他不期而遇,最後他搶走了這個公仔,而她就那樣暗自神傷般離去。
那晚,誰也不知道她在無人的路邊哭了多久,那人說,風青青,錯過的愛情還會重新再來嗎?
「媽媽。」小藝著實不滿,跑過來將公仔橫在他們中間,豎眉瞪眼,童稚的表情特別地搞笑。
風青青捂住嘴巴,偷眼看男人。
龍暉淡淡地看著她,薄唇微微抿著,與她互視。
暈,她敗了,這個男人特能裝酷。
「那個,小藝啊,我們昨天不是去省城了嗎,所以媽媽想叔叔了,所以就……」她伸出兩個指尖,尷尬地踫觸在一起,唉,和小孩兒解釋大人間的曖昧,真不是一般的難!
偏偏,那人居然一臉的鎮靜,臉皮可真厚啊,風青青暗暗嘆了口氣。
「那叔叔為什麼不和小藝親親?」小藝覺得特不公平,可著勁兒地捶打著公仔,想象著那是某個壞蛋叔叔的嘴臉。
下一刻,龍暉一把攬過小藝,在她粉粉的小嘴兒上biaji親了一口,啵的聲音很響,把風青青嚇了一跳。
不會吧,這個男人——還是第一次親自己的女兒呢,雖然不像之前的針鋒相對,可這段時間他們處得最多也只能稱得上相敬如賓。
今天,似乎一切都亂了。
「胡思亂想什麼呢!」龍暉揚起眉梢,一手拉過風青青,將她和小藝一起攬在自己的懷里。
時間,仿佛靜止了,風青青閉上眼瞳,輕輕偎著這個男人,夢里想他千百度,不曾想變成現實,這算不算自己的幸運!
「媽媽,我喘不過起來了。」
直到小藝慘兮兮地叫嚷,龍暉才猛然驚醒,放開那孩子,惶惶地檢視著她,深怕自己的魯莽傷了這個多病的孩子。
還好,小藝除了唇瓣更加地櫻紅之外,別的沒什麼大礙。
可是龍暉清楚地知道,那種櫻紅唇瓣,是缺氧的表現,並不是孩子漂亮,看來要趕快給孩子做手術了。
「教授說什麼時候手術?」
早餐是煎蛋和素餡兒包子,牛女乃是給小藝的,瘦肉粥煮得很糯,入口即化,唇齒留香,風青青仍舊含著一口粥,抬頭看著那人。
他狀似問得不經意,對小藝,也像從前那樣,不溫不火,除了剛才在臥室的那一吻。
「大概半個月之後,教授說打電話聯系。」
「是嘛。」
「哦,教授說小藝的狀態還好,這些天只要不感冒發燒,到時候入院就可以手術了,所以我打算從今天起不上班了,等一下就去醫院請長假。」
龍暉很快就吃完了,拿起一個素餡兒包子,一點兒一點兒掰開喂小藝吃,小藝特別的乖巧,小鳥兒一般張開小嘴兒,餃住到嘴的食物,細細地嚼著。
風青青桌下的雙腿有點兒抖,手中的勺子叮 一下,掉在地上,這個男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怎麼了?怎麼那麼不小心。」龍暉彎腰撿起勺子,懲罰一般地,輕輕在她俏鼻上刮了一下,轉身去廚房給她拿干淨的勺子。
風青青呼出一口氣,自己已經夠小心的了啊!
「媽媽羞羞羞,媽媽像個小孩子。」小藝頑皮地刮刮自己的小鼻子。
我暈, 當一聲,風青青將腦袋重重地磕在桌上,被孩子嘲笑,讓她死了算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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