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揭露
許文太在趙佶的勸說下接受了許文洋出的主意，他在去供銷總社上班時，利用空閑的時間去了華陽家把這個意思透露給了華陽。♀華陽也順嘴答應了，說有機會時告知他一聲。
一天機會果真來了，華陽要在全鄉鎮召開一個群眾會意，讓鄉民有什麼事什麼意見可以到會上適當地提一提，然後再有鄉政府干部定奪能不能通過。
華陽把此消息告知了許文太，許文太回家了一趟又把此消息告知了趙佶，讓趙佶參加此次會意，另外付美蘭家由付美蘭參加會意，許文龍找借口外出，鐵釘是由付美蘭參加。至于王國文是肯定要參加的，全鎮所有的村干部都要參加，他們是一個不能少的。因為此次的會意主要就是針對村干部的，由村民們對村部村干部們提出寶貴的意見給他們參考，讓他們在一些事情和舉措上做一些改善，使之更現實更貼近老百姓的生活。這些村干部的老婆願意參加的也行，沒有時間不參加也行，這些沒有參加會議的干部家屬就由他們的老公傳達一下會意的精神。
這天很快就到了，是一個星期天的早晨，早早地就在集鎮上一個小學的操場上聚集了很多來自各村的群眾，這次召開的是萬人會意，全部到齊應該有三、四萬人呢。鄉民們坐在下面自己帶來的小凳子上，在與自己一起來的人聊著天，順便等待鎮政府領導的到來。人們陸續地來了，都到的差不多了，鄉鎮的有關干部也漸漸地都來了。他們都坐在會場前面的主席台前，等待著開會。
鄉鎮里的李副主任端坐在話筒前，對著話筒「咳咳……」清了清嗓子，然後對著下面的眾人說道︰「大家靜一靜，會意馬上就要開始了，下面先由我們的華書記說兩句，大家列熱的鼓掌歡迎！」這位高個子的李副主任說完就帶頭列熱地鼓起掌來。「啪啪啪……啪啪啪……」下面更是掌聲雷動，大家都使勁地鼓著掌。
過了好一陣掌聲才漸漸地停歇了下來，華陽書記微笑著看了看大家，然後開始平靜地對著話筒說道︰「父老鄉親們，我們今天開的這個會議主要是給大家創造一個發表言論的機會，主要是由大家發言，讓大家暢所欲言，把自己想說的事和對村部以及鎮政府有什麼好的建議，提一提，適當的提一提，能采納的事情和建議我們一定會采納的。♀把你們想要說的都概括性的提出來，精明簡要的說出來，也可以一個組推選一個代表出來到台前來演講，如果有私人的事情要說自己也可以上來講已講。我們這是一個民主和公平、合理的社會，有什麼事領導是為你們作主的，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事什麼建議都盡管放心、大膽地說出來，能解決能采納的我們一定會解決和采納。」華陽說到最後一句完全是為趙佶要上來揭露王國文和付美蘭的事情作鋪墊的，一般人是不會有什麼事情要在全鎮萬人大會上提出來的，都是私下找村干部解決的，到這上面還會感到面子上有點過不去呢，鄉民們多數都是比較淳樸善良的。華陽書記的話講完後，李副主任又對著話筒說道︰「華書記說的好呀，我們大家有什麼事情和對村里以及鄉鎮府有什麼建議和要求，就到台前來提一提說一說，我們都會虛心接受的。現在大家就討論一下吧，推選一些代表先後有順序地到主席台上來發言！」
……
李福主任隨著華陽書記的意思，跟大家講了一番話後，就停下了講話，一時沒有其他干部發言，主席台上暫時沒了聲息，他們都在靜靜地注意著下面的群眾，傾听著他們的議論聲。
坐在會場下面王國文和付美蘭，他們都沒有要發言的意思。而坐在距離他們比較遠的趙佶卻在等待著發言的機會，她也想好了，要等台上有其他人發言後，並且還要等到中途之後，讓大家發言的都差不多了，她才能到主席台上揭露王國文和付美蘭害死二女乃的事情。她不能太急，不能因為這件事兒耽誤大家的事情，她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會很會懂得拿捏事情的分寸。♀她一點也不著急，在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
過了一小陣，就有一位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舉手走到主席台的前面，他一走到華陽他們幾位領導的面前，就朝華陽和其他幾位領導笑了笑，並客氣地說道︰「幾位領導好，今天我就帶頭發表一下言說吧，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像我們的村干部提出幾點建議。」
「好，我們歡迎你，你到話筒前來發表你的演說吧，我們非常歡迎大家踴躍發言，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年輕人要更加踴躍發言！，好，你開始吧！」李副主任說著，伸手朝主席台前一個正中的空位置一指，示意這位年輕人到話筒前演講。年輕人不再客氣，徑直地走到了話筒前，對著話筒先開始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我是楊村三組的，我叫陳兵，我只對我們的村干部提出三點建議，其它的沒有什麼，我對我們村的村干部的建議就是︰一，村干部不要過于干預我們在自己的土地上旱地上種植一些菜蔬，做一點小生意。他們要我們大面積的種植同樣的莊家，對我們並不利，我們要有一點自由的空間，不要對我們管的太多太嚴。第二，我們這里的土地都比較少，男勞力都在家里也有點不現實，有少數人在外面有頭路的，就讓這些少數人先到外面闖一闖，允許他們把自己的土地讓給其他的農戶種耕。當然大多數莊家漢在家里搞漁業也蠻好的，但不想在家里的就允許他們請別人代種自己的土地，讓他們外出，給他們自由和方便，這樣對外出和留在家里的來說都不失為一件好事。第三，也是我最後一個條件，今後的計劃生育罰款，不要動輒人家拿不出罰款的錢就搶走人家豬圈里的豬和糧食什麼的，搶走了人家最主要的經濟來源，人家今後的日子還靠什麼維持。這樣做也太殘忍了吧，一點都不道德，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今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年輕人說著又轉頭朝華陽他們幾位領導看了一下，「各位領導各位父老鄉親，我也不想再多講其它的了，就這些。」
「好，小伙子你發的言很好，尤其是你說到了計劃生育的事情很是重要，竟有這樣的現象，我們今後一定會重視的，還要針對這件事與鎮里的計生干部以及十三個村計劃生育的村干部，再開一次討論會，討論一下這個事情。小伙子，我們一定會很好處理這件事情的，小伙子你講的好呀！……」華陽書記看著這位小伙子，對他的建議給予了肯定並表揚他。
「謝謝華書記的表揚，以後有這樣的機會我還會踴躍發言的，那華書記、各位領導我就下去了。」小伙子說完就下去了。
「剛才這位小伙子講的很不錯，希望大家都像這位小伙子學習，敢于說真話說內心話，下面再歡迎大家踴躍發言！」李副主任又對著話筒朝大家講了一句。
沒有一會又有一位中年男人走到主席台前，講了他對村里的幾點建議，講完後他也下去了。就這樣接二連三的上來了二十幾位發言的群眾，發言的時間都不是太長，多數都是男性，他們總共演講的時間也就兩、三個小時。再接下來發言的人就比較少了，後來就再也沒有人發言了，台上的領導又發表了一些講話，然後就又沒了聲息，都在靜靜地等待著別人的發言。
雖一時沒有什麼人發言，但大家一個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都靜靜地坐在會場里等待著其他人的發言，他們都要等到有領導走了他們才會走人。這時候一直坐在下面的趙佶感覺自己揭露王國文和付美蘭罪行的時候到了，她不由得就站起來舉起了手，然後走到主席台前對著主席台前的華陽書記和其他的幾位領導說道︰「各位領導，我還有點私人的事要說，就再耽誤一下首長和大家的寶貴時間吧。」
「好，你到主席台前面說吧，發言自由，無論是私事還是集體的事，都歡迎你們踴躍發言。」李福主任說完也用手指了一下主席台前正中的那個空座位，示意趙佶到那里發言。
這時候坐在下面的王國文和付美蘭都不由得心里「咯 」一下，王國文心想︰「她要發什麼言，不會是針對害死許文龍母親的事吧？」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因為他們做了虧心事遇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感到害怕、心驚膽戰，這也屬于正常。他又轉念一想︰不可能呀，她在這個萬人的會議上不至于把那些破事丑事給抖摟出來吧，抖摟出來對他們許家人來說也不光彩呀，即使要抖摟也得先去法院控告我比這來得更切合實際一些呀……王國文這樣想想那樣想想，他不能肯定，還是偏向趙佶是要發言其它的事情。另外退一萬步說，即使趙佶想揭發他的罪行，他也沒有辦法，他也只能豁出去了，反正後面還有他的哥哥王國強幫他撐著呢。他想了一會也不再想了，還是先听听趙佶的發言再說吧，他安慰著自己漸漸地使自己平息了下來。
趙佶站在主席台前，平靜地望著大家，開始了她的言說，剛開始她並沒有講到正題，而是先來了一些序言，講一些跟王國文他們害死二女乃沒有關系的事，她要先引起下面眾人的注意，然後才能進入正題。這個時候付美蘭也是很吃驚，感到不可思議，她想︰趙佶要在大家的面前講些什麼呢？她猜測著，同時心里也感到挺害怕的。她也在胡思亂想著︰趙佶會在幾萬人面前講些什麼呢，難道在這麼多人面前就講我們害死文龍母親和我與王國文的艷事，不至于吧。她覺得又不太可能，但她又覺得說不準，說不準什麼事都能發生，自己認為不可能的事有時也會有可能發生，什麼都講不清楚。她擔心著害怕著但也沒有辦法，只有听天由命了。但她也做好了準備，不管趙佶會講什麼，只要涉及到她，她肯定會反擊的，不會輕易讓過趙佶，她現在也是坐在下面靜靜地听著趙佶講話，听趙佶講些什麼，再想些針對趙佶的話來反擊她。
趙佶還在那里講著不是正題但漸漸跟正題越來有關聯的話來，並且還是很重要的話，也漸漸地引起了大家的興趣，下面的群眾都在屏聲斂氣地認真听著。趙佶身上的衣服仍然穿的稍微有點樸素但很整潔，齊耳短頭、中等身材偏高偏胖一點，人長的很漂亮很精神，她人往那主席台前一站就吸引了眾多的目光。更何況她又挺會講話的，把事情講的繪聲繪色像說書一樣，人們就更愛听她言講了，她講的再多下面的群眾都不厭倦，都聚精會神地听著。這時又听到趙佶不疾不徐、不卑不亢、有聲有色地說道︰「在我們村居然發生了一件這樣駭人听聞的事情，當事人還就在我們的身邊……」
坐在下面的王國文和付美蘭不由得面容一暗，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他們仿佛世界末日都快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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