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契機
特然下面不知是誰叫了一嗓子︰「人命關天，一定要叫這對狗男女償命，叫死者死的瞑目，讓死者親人的心靈得到安慰，也更要叫死者的靈魂得以安息！」
沒有一會又有其他的人嚷嚷道︰「將這兩個人抓起來，審問，不能就這樣放了他們，不然的話以後還會有人學他們，更有人肯殺人。♀「」無風不起浪，這兩個人肯定殺人了，不然的話不會有人到這萬人大會上來這樣義憤填膺地講他們做的這些壞事，不能就這樣放他們走了，至少要抓起來審一審問一問。殺人的事可不是小事，不能就這樣放了他們，如果就這樣放了他們，以後這樣的壞人就會更加猖獗，千萬不能輕易放了他們啊！「有人發出了近乎哀嚎的聲音
……
前面有人發出了呼聲，後面就會有人跟著積極響應，不斷地有人發出這樣那樣的呼喊，但多數都是類似的呼喊，都是要求把王國文和付美蘭給抓起來，進行審問進行嚴懲。發出呼聲的人都是外村的，興旺村還沒有人敢說什麼，他們都知道王國文有強硬的後台，一旦拿不下王國文，王國文繼續做村支書那他們就更會倒霉，興旺村的村民們暫時還不想去招惹王國文，說不準什麼時候還會有事求著王國文，所以興旺村還沒有村民敢站出來講話。
在這種呼聲下，坐在前面的幾位領導尤其是華陽書記更覺得應該站出來說幾句了，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就趁勢將王國文先押走再說，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要是錯過了也挺可惜的。如果群眾的火再大一點，火勢蔓延的再厲害一點，尤其是興旺村有人站出來講話就更好了，就更有理由將王國文帶走了。
華陽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台下有一人站起來，並疾步走到了主席台前，此人就是興旺村的，他三十來歲，是一個黑高個子的男人，名字叫張杰。原來在學校里是一名教師，後來因跟王國文有一點過節，本來他有高中學歷，在學校教學的質量也非常好，在他手底下的學生個個成績都非常優異，後就因跟王國文有點小摩擦就被王國文聯合文教辦的人給整回家種田了。張老師自從被王國文搞回家後，一直不得志郁郁寡歡，在家里種田種不過人連老婆孩子都難養活，去年才在小組里承包了一個魚塘，才算勉強養活了一家的老小。♀但他的養魚技術還不過關，沒有熟手出產的魚多，他是外行干內行的事，他的心里是恨死了王國文，就恨不得有機會把王國文也給搞下台呢，但他知道王國文有他在市局做副局長的哥哥在後面支撐著，一時拿人家也沒有辦法，只能忍氣吞聲了。今天終于發現機會來了，他就準備豁出去了。
沒有一會張杰便來到了主席台前，朝中間那個趙佶和許霆站著的位置走過去，趙佶和許霆見了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因為趙佶和許霆都知道張杰之前的教師之職是被王國文給搞掉的，他們猜得出張杰到台前講出來的話肯定是對他們自己有利的，于是他們就趕緊讓出了位置，讓張杰站過去。
張杰站在了主席台前中間的那個位置，苦大仇深的樣子，他先是轉頭對著幾位領導輕輕地說道︰「鎮政府領導，你們好！我也有一些話要對領導和大家說一說，是壓抑了許久的話，不能再隱藏了，是時候該說出來了！再壓抑隱藏下去，不但我自己受不了，更感到對不起我那同事許文龍死去的母親！」
張杰說到這里，趙佶和許霆的心里不由得一陣欣喜，看來猜的真的一點不錯，張老師也是來幫我們說話的，凡是正義的事情大家都會幫忙的，多數人都會站在正義者的一邊。而此時的王國文和付美蘭的心里不由得朝下一掉，他們知道又一個針對自己的人來了，他們又要受到這個人的攻擊了。王國文剛想反擊張杰，而華陽這時候卻開口了，並沖張杰點了點頭，允許了張杰發言。王國文只好打消了反擊，繼續保持著沉默。」那華陽書記，我就開始把我知道的事情講給大家听，並把自己的一些事情也說出來。「張杰朝華陽書記和其他的鎮領導望了望。
「你有話就說吧，說話是公民的自由，只要講出來的都是真話實話就行。」華陽又沉聲答應了一句。
張杰見華陽書記都這樣說了，他就更有底氣了，他對著話筒開始不急不慢地講道︰「王國文這個人私心很重，我擔任了十多年的教師，從十八歲高中一畢業就開始擔任小學教師的，每年學生的成績都在學校里排在同年級第一的水平，全校也是最前面的，就因為一件小事情和王國文產生了一些小摩擦，他就找人整我擼了我教師的職位。♀王國文是一個小人是一個私心很重的人，他睚眥必報，同時又是一個很歹毒的人。去年三月份的一個深夜，我剛好到外面去看看，也就是去自家藕田里看看有沒有人偷我家的藕，恰巧走到田頭的時候，就看到了王國文和付美蘭的身影，但他們並沒有看到我，因為我是站在一棵大槐樹下的，被槐樹遮住了我的身影。我見是他們就知道準沒有好事，我就暗了手電，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面注意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這對狗男女以為沒有別人就只有他們自己，以為即使有人也看不清他們，不要說還有一些星星的深夜看不清楚他們了，其實就是他們燒成灰我也認識。夜這麼深了，這對狗男女還在一起就知道他們準沒有好事，果然不出所料，沒有一會就看到他們走到了一位老人的身後，我再仔細一瞧才發現那位老人就是我原來的同事許文龍的母親，我當時也很納悶︰夜這麼深了，他們跟在許二女乃身後做什麼呢？我繼續比較遠地悄悄滴跟在他們的身後，仔細地觀察著他們的言行。沒有一會，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就听到了‘撲通’一聲，許二女乃已被他們推進了水里，我想呼叫‘快來人啊，救命呀’，可一想不行，這對狗男女還沒有走遠呢，呼叫的話只會適得其反，更加快速地害死許二女乃。我就盼著這對狗男女快點走遠，好讓我早點救起許二女乃，可等這對狗男女漸漸地走遠了，我再跳進河里撈許二女乃，可撈了好一會卻怎麼也撈不著許二女乃的人了，沒有辦法我只得又朝遠的地方繼續去撈，可仍然撈不到許二女乃的人。我心里感到有點恐懼了，想回去叫幫手，可一會就發現了許二女乃的身體飄了上來，我把她拉到了岸邊想為她做人功呼吸，卻發現她已沒有了心跳和呼吸，就放棄了。」張杰暫時停頓了下來，顯得很痛快的樣子，沒有一會他又道︰」都怪我不好，不應該背著狼心狗肺的王國文和付美蘭去一個人救許二女乃的，應該立即去叫大家來幫忙救人，都怪我不好呀，讓這麼善良的許二女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我真不是人啊！「張杰很是悲痛，他在痛苦地自責著自己，」也可以說是我間接地害死了許二女乃，我也有罪呀！「他有點哽咽了，暫時停頓了講話。
沒有一會張杰克制了一下自己，抬頭看了看台下的眾人，他的也眼圈都有點紅了，但他還是有點哽咽地繼續說道︰「不瞞大家說，我當時是想將許二女乃的死通知他們家族的人的，但由于一時鬼迷了心竅，害怕被人誤以為是我害死了許二女乃，就保持了沉默，就回家了。現在听到趙佶說是王國文和付美蘭害死了許二女乃，我才敢站出來講話了，我的良心也不允許我再保持沉默了。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忍著一直都在沉默著，一直受著良心的煎熬，今天終于有機會站出來揭發王國文和付美蘭的罪行了，說出來這件事我的心也會感到好受一些，否則我是寢食難安哪！我對不起死去的許二女乃，我也有罪呀，我也真想去坐牢啊！」張杰說到這里聲音更有點哽咽了，但他又克制了一下，否則就要聲淚俱下了，就更難以再繼續下面的講話了。
張杰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緩聲說道︰「另外我的同事許文龍的教師職位也是被王國文給找人無緣無故地擼掉的，王國文這人不但陰險狠毒還很卑鄙，他就因為了和付美蘭苟合，就擼掉了我同事許文龍的職位。許文龍老師和我一樣也是高中一畢業就擔任小學教師的，教學質量也是非常的棒，就因為王國文的私心和小人之心，我們都不能繼續擔任教師了，不能再和那些天真爛漫的小孩子打交道了，不能再教書育人了。而替換我們的卻都是一些初中還沒有畢業的初中生，甚至有的還是小學學歷，這些人沒有一點教學經驗，他們又怎麼去教書育人？！替換我們的兩位都是靠王國文的關系進學校教學的，這兩位所謂的教師，他們的教學其實就是在坑孩子們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千萬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說到這里又朝華陽書記和其他的幾位領導看了看，見他們都沒有說什麼，他才敢大著膽子對華陽書記說道︰「華書記，請你們幫我們向學校的上級反映反映，把我們還換回去，不能再讓這些人繼續坑害孩子們了。」
「嗯，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一定會考慮的，我們會重視的，會幫著你們解決這個問題的！」華陽的語氣比較低沉，他的心里也感到很沉重。他沒有想到趙佶的一個揭發，卻引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出來，他感到很震驚也感到要好好地處理一下這些事情了，不管王國文的後台有多麼硬，也應適當地處理一下這些事情了。
「這位老師說的好啊，讓王國文走後門弄上去的教師都下來，還讓許老師和張老師去教學，不要那些人誤了孩子們的學業。」下面又有人叫喊了起來，但不是興旺村的人，還是外村的，還是一些年輕的有個性的鄉民。興旺村的多數人還是不敢得罪王國文，他們還都繼續保持著沉默，沒人敢出來講話，即使受了委屈，還都繼續在忍著。
張杰又說了一會，正準備和領導打招呼下台的時候，王國文卻對著張杰開口了︰「你說夠了沒有，你不要信口雌黃，你和許文龍的教師職位被免了，跟我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是你們自己犯了錯誤才被免職的，不要在這里亂給我按加罪名，我也不是好欺負的，總有你小人得報應的一天，你就等著吧！」王國文在旁邊听到張杰講了這麼多有關他的壞話，他是氣呀，但也沒有辦法，現在是在萬人大會上還有這麼多的領導在旁邊。他不能把自己的凶殘的本性盡顯出來，他在竭力克制著。見張杰要下去了，他不能再沉默了，再沉默下去他就更要被人們吐棄了，他想到這里就開始對張杰還擊了。
「誰是小人誰自己心里最清楚，誰做了什麼事情，做了好事還是壞事，誰自己心里也最清楚。你現在還這樣囂張，你真是不知死活呀！」張杰絲毫不讓步。
「你這個小人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你就是一個小人，你有陰謀，你……」王國文正說著，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都不要再爭執了，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事情的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是狐狸狐狸的尾巴就長不了！」華陽凌厲的眼光看向了王國文和張杰，王國文不由得一哆嗦，不再吭聲。
「把這對狗男女抓走，把這對狗男女用手銬銬起來，關押起來，否則就對不起死者，否則天理難容！」下面又有人在叫喊了，還是一些有個性的膽大的年輕人。年老一點都在下面說著王國文和付美蘭的不是，對王國文他們是嗤之以鼻。
在大勢所趨面前，華陽不得不做出一些舉措來了，他對身邊的李主任沉聲說道︰「群眾的呼聲是很強烈的，是時候該將王國文給抓起來了，讓公安局的人審一審了。他哥哥雖是市局的副局長，但我們也不能無視群眾的呼聲呀，還是要將王國文先抓起來。」
「他哥哥是市局的副局長，我們將王國文抓起來，他哥哥很快就會將他放掉的，不起任何的作用。」李副主任有點擔憂。
「現在群眾的呼聲很高，剛好是一個機會，失去這個機會以後就更困難了，要等待的更久。」華陽覺得李主任說的也有道理，不能完全否定，但也要拿出一個舉措來。他是一把手他更沒有退讓的余地，他從內心里也是願意替死者出頭的，為了伸張正義也應該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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