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醫藥費
付美金被打得很慘，也怪這個小子該打，太霸道太蠻不講理了，要不是他這樣對別人大不敬，人家也不會這樣去打他的。
這個時候只見付美金站在那里直哼哼「唉呀……唉呀……疼死我了，我的老娘唉，我被打的時候，你們咋就不來護住我呢，你們真是沒用哎！」付美金沒有地方怪罪了，竟然怪罪起自己的爹娘來了。其實怪罪他的爹娘也不多，也怪他們平時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兒子，才會這樣對待他們的，確實也是該，所幸的是付美金還沒有動手打這對不良的老夫妻倆個，如果打的話，也是活該。
當然嘍，付開元和趙月娥他們自身還需要得到別人的好的教育呢，又豈能教育得好自己的子女，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好就有壞，有許文龍那樣心地善良、醇厚的人，就也會有像付開元、趙月娥和付美蘭、付美金這樣的壞人，如果全都是好人，那也就不真實了，除非在作家筆下的童話里才會是這樣的。即使是童話，像安徒生的童話《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里，也有王後那樣很驕傲自負，嫉妒心極強，只要听說有人比她漂亮，她度不能忍受的極強惡毒的歹人哪。
當然咯，不管怎麼說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壞人少，像付開元、趙月娥他們一家人這樣非常壞的人，畢竟還是少數的。
趙月娥見兒子這麼痛苦，心里很是舍不得兒子。她看著兒子，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幾步走到了兒子的跟前，不由得伸手朝兒子紅腫的臉上輕輕地撫模了起來，一邊撫模還一邊仔細地瞧著兒子紅腫的臉蛋。
「老太婆，你不要踫觸我的臉蛋了，越踫越痛，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呀。」盡管趙月娥是一片好心對待自己的兒子，可換來的卻是兒子的埋怨，但她對兒子的話也沒有怎麼朝心里去。兒子畢竟是她的心頭肉，兒子再數落她，只要不是太過，她也是能夠原諒兒子的。無論是什麼樣的對父母，對兒女的疼愛永遠都是排在第一，都最無私的，即使是虎毒不食子呢。何況付美金還沒有動手開打趙月娥他們呢，只是說說而已，她肯定是不會當一回事的，還是會一個勁地盡顯出一個母親對兒女的愛來。
「兒啊，你感到痛就用勁地哼哼出來，會好受一點，要不你就咬媽的手一下，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疼痛！」趙月娥看著兒子的臉蛋，心疼地說道。這樣的母親對兒子的孽愛到了何種的程度。這麼大的兒子，就臉上一點皮外傷，居然還把他當作三歲的孩童一樣來對待，讓他咬自己的手指，這樣的父母真是可憐又可悲！這樣的父母又豈能教育得出好的優秀的子女出來？！
「哦……哦……」在趙月娥哄說下，付美金好像感覺更疼了似的，更是大聲地叫喚了起來。♀
「兒子呀，疼的厲害，趕快來咬媽媽一下吧，不要再等了，不要不好意思了，咬媽媽，沒事的！」趙月娥繼續像哄寶寶一樣的哄著付美金。
「不哪，老太婆，虧你也想得出來，竟然跟我這麼大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度感到不齒。老太婆，你不要再把我當個小孩子了，再跟我說出這些話語來了。」付美金很是生氣地說道，說完還挑了挑眉，露出了對趙月娥有一絲絲不屑的表情。
「就當媽媽什麼都說的不對，什麼都不要跟媽媽說了，那就趕快跟媽媽去鎮衛生院吧，去看看醫生，不能再在這里耽擱下去了。」趙月娥說著，就用手去攙扶兒子，一邊攙扶著兒子一邊繼續說道，「跟娘一起去路上，坐二輪腳力車去鎮上，媽媽口袋里沒有什麼錢，等一下再讓你爺給送過去，我們先過去，先跟醫院賒一下賬，千萬不能錯過給你治傷的時間，給你治傷是頭等大事！」
「媽，我們不能讓爺送錢給我們，我們就讓這些打人的人給我們錢，給我們醫藥費，不能便宜了他們，便宜了這幫龜孫子！他們以後還更肯打你的寶貝兒子，媽，你不要那麼傻了，你懂不懂？你這樣輕易的饒了他們，他們以後還會對我們更凶呢！媽，你不要傻了，不要再犯這樣的糊涂了。」付美金都已經掉了兩顆槽牙了，臉部全都紅腫了，還疼的咿咿呀呀的叫喚著，他居然還忘不了，要跟打他的人要醫藥費。這種人真是鑽進了錢眼里了，總是想著要報復別人，都壞到極頂，這種壞都已經生入他們的骨髓了。
趙月娥听兒子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自己的兒子遭罪了，被掉了牙打傷了，現在還要自己出錢，怎麼也說不過去。想到這里她就對身旁的老頭子付開元說道︰「孩子他爺，你把金金先帶到衛生院里去醫治，我來跟他們要醫療費，不要醫療費的話我這心里一口氣難以咽下，還多虧金金提醒我了。孩子他爺，等我要了金金的醫藥費，就去醫院給你們宋茜去，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去醫院給金金送醫藥費了。如果他們不賠償我醫藥費，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他們的，孩子他爺，你就放心的你金金去吧，金金的傷勢不能再耽擱了，不能拖延了，你們快點去吧！不要讓金金的傷口發炎、化膿。」趙月娥說完就向那幾個打她兒子的中年男人瞪著眼楮，凶狠狠地走了過去。
「孩子他娘，這事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就不要去跟他們要醫藥費了，你回來，這事就由我來解決！我畢竟是個男人，要老太婆出面多丟糗，會要人家笑話的。♀你去把孩子帶到衛生院去吧，我口袋里還有十元錢呢，你先拿去為孩子醫治吧，我等等再過去給你們送錢去。」付開元說著就將手伸進了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張稍微有點起皺的十元票面的紙鈔來，遞給了趙月娥。
付開元這個時候居然知道在這方面要臉面，還真是有點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在其它方面可是一點也不知道要面子的。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奇怪，尤其是像付開元這樣人，說出這樣的話，更讓人感到奇怪感到不可思議。
趙月娥接過了付開元遞過來的十元錢，將十元錢慢慢睇輕輕地丟進了口袋，然後還稍微用勁低將錢朝口袋深處揣了揣，才放心地將手慢慢睇拿了出來。然後又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抓住了赴美金的胳膊，柔聲說道︰「美金，跟娘走，快跟娘走，不要再固執了，也不能再耽擱了，早醫治你的疼痛才會早點減輕！走，美金，快點跟娘走！你爺會將事情辦好的，會跟他們要到醫療費的，金金，你就放心地跟我去吧！」趙月娥耐心地哄著付美金，就是付美金到了八十歲了，只要趙月娥還活在這個世上，她還會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付美金的，她把付美金當小孩子一樣對待，是一輩子也改不掉了。趙月娥頭上梳著一個發髻，穿著一身嶄新的藍色對襟衣服，盡管年歲比較大了，但人看上去還很精神，也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比較好看的女人。
「娘，那我跟你去了，爺一個人在這里能拿得到錢嗎？」付美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哼哼了，他這個時候居然還是關心他的醫藥費能不能要到手。
「金金，你現在就不要考慮這些了，你爺會跟他們要到手的，不但要醫藥費，我們還要去上面控告他們毆打我們，要討一個說法呢！不會就這麼便宜了他們的，哼，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呢！我們就這樣放過了他們是肯定不可能的。」趙月娥安慰著自己的兒子，說完他還狠狠地瞪了那幾個中年男人和李村長一眼。她拉著付美金頭也不掉地向外走去了。
這時，付開元見趙月娥和自己的兒子走遠了，他就向這四位中年男人走過來了，這四位中年男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哪會有眼楮去鳥他。他們四位見付美金都走掉了，還留在這里有什麼勁，也趕緊掉頭向外面走去。他們都各回的家去了，他們走的時候腳步極快，沒有一會就走遠了，付開元哪趕得上，根本就趕不上。付開元干脆也不去追趕他們了，而是又走了回來，來到李良李村長的身邊，他想從李良身上想辦法，把醫藥費搞到手。
李良暫時是不會走的，他作為一村之村長，肯定要妥善處理一下這些事情的，不可能就這樣馬馬虎虎、敷演潦事地，不將事情辦好就走人的，沒有處理好事情就一定不會走的。
「李村長，今天發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我的兒子被打成了那個樣子，不能就這樣了了事，你們要給一個說法。那四個人走了，你是村長，你幫我跟他們要醫藥費200元，你得幫我們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不解決的話我也不會答應你們的，是一定要給我解決的。」付開元沖李村長沖沖地說道，語氣一點也不和善。
「老付呀，不是我說你們呀，你們就不應該先動手砸人家的東西呀，是你們有錯在先呀，人家那四個人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動手阻擋你的。你兒子還又動手打人，人家肯定不會眼睜睜地就這樣被你的兒子打吧，就是傻瓜也會反抗的呀。這事就這樣了，就不要再說了，都是你們有錯在先。還听說在這之前你們又先動手打了許文龍，人家許文龍不想跟你們打，避開了你們。如果不避開的話，你們又要動手跟許文龍打了，老付，我可說的一點不錯呀，一點都沒有冤枉你們喲！」付開元的話一說完，李村長就像決堤了的河水，嘩啦啦地說了一大通，說的付開元兩眼直愣登，一時說不上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付開元像想起一些什麼似的，才不服氣地又大聲說道︰「李村長，你說的不對，是許文龍有錯在先，是他先不講理的，是他不肯帶我的女兒，我們才要打他，一切的錯都是由許文龍引起的，根本就不先錯在我們身上。李村長，你這樣說我們，是你誤會我們了，根本就不是說的這樣子。」付開元說著用眼楮瞥了一眼李村長，又道，「那四個打我兒子的中年男人，也是跟許文龍是一伙的，才這麼拼命地打我的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那個樣子，他們的心腸也真夠狠毒的，他們不是人哪，他們是畜生！」付開元說到這里，又狠狠滴瞪了一眼李村長，繼續氣憤地說道，「不是我說你，李村長，其實你也跟他們是一伙的，你全幫著他們說話，一句也公平的角度上去說話。」
「老付，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可要憑著良心說話，我是對事不對人，誰有理由我就會幫著誰，我是向理不向親，如果沒有理由無論是誰，饒是我的親戚我都不會幫著他們的。老付，你記著一點，你以後想我幫你，你就永遠都要記著這一點，無論發生什麼事，永遠都要站在理上。否則無論誰，我都不會去幫他們的，即使是天皇老子也都不行，不要說是你老付了！」李村長說的理直氣壯，沒有一點的含糊。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我的原則就是，無論誰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想我幫他們，就一定要站在理上，否則門都沒有！」李村長的話語鏗鏘有力，聲如洪鐘。
「那按照你的說法，我是一點理由都沒有了，你這是片面，你這是有私心，你是一點公平心都沒有，你純粹是胡說八道，你講的話我一句也不贊成。什麼所謂的原則，全是你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你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跟許文龍他們是一丘之貉！呸……不要在我面前冒充包黑子了，呸……你不配！你吃得下人家的飯，還屙不出人家那樣的屎來呢！呸……你算個什麼東西！……」這下可真把付開元給惹火了， 啪啪地說了許多真正不講道理的話出來了。
「你看，我照常講理，你都發這麼大的火，你還討說法呢，你有什麼說法好要討的，你要是有說法要討的話，這天下就個個都要討個說法了！老夫呀，不是我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不要再跟你兒子、婆娘一起起哄了，你應該理智一點。事情給怎麼做怎麼做，不要跟他們一起瞎起哄了，我也不想說你了，我說的話究竟在不在理上，你的心里其實還是很清楚的。」李村長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他只是想點到為止，不去多說不需要說的話，也是給對方留一點面子。再說他李村長也是很有涵養和城府的，不能跟他們這些識字不多的鄉鄰，尤其是像付開元這樣的小人去比。
「他們是孩子和婆娘，他們做娥事究竟是不是瞎起哄，究竟在不在理上，我自己最清楚，就不用你來提醒了。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要跟他們那四個人把醫藥費要給我，要麼就你們村部做出賠償，反正我是一定要要的，沒得商討的余地，我已經跟你講的很清楚了。」付開元仍是一點不肯相讓。
「先動手打的人，還又先動手砸人家的東西，現在還有臉要醫藥費要賠償，你們這種人真是太不要臉了！呸，要是我我早就臉紅了，什麼話都不說，就溜走了，哼，你這種人真是太不要臉了！」這時從人群中傳出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大神憤憤不平的聲音，「付開元，你還是趕快離開吧，不要再在這里胡攪蠻纏了，李村長是干部，給你面子才會陪著你，跟你慢慢講道理的，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不會有好臉色給你看了。哼，你真是個老不要臉的，還不趕快走人！我們都替你感到丟人！還是早點回去反省反省吧！」
「嘿，你這個老不死的，我沒有說你什麼，你倒說起我來了，你瞎了眼了，想跟我斗，你毛還沒長起呢！嘿，你膽子倒不小，我砸死你！」付開元說完就氣咻咻地朝這位大嬸走了過去。
「老付，一個大嬸，就不要跟一個嬸子一般見識了，讓他們說去吧，只要有理就不怕被更多的人說，人們的言論多數都是站在真理這一邊的，大家的眼楮也是雪亮的，不會說出什麼錯話來的。」李村長見付開元要找那位大嬸算賬，趕緊把付開元朝自己這邊吸引。
「你們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竟然還這樣說話，真是太不講道理了，自己不講道理還說別人，還說我們不講道理，真是豈有此理？！」付開元確實被李村長的話給激怒了，一下就又返了回來，眼楮怒瞪著李村長，恨不得一口咬將李村長給生吞活剝了似的。付開元的眼光好嚇人，李村長不由得慎重起來，覺得不能再過于激怒他這樣蠻不講理的人了，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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