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古雜貨店
向一路人問過中州學院所在，恆況走入門中，原本堂皇的紫晶鏤空塔樓被破舊的山門取而代之。♀世事無常，徑直走入大廳，不見半個人阻撓。
迎面出來了一個禿和尚，「施主，干嘛的？」怪叫幾聲，毛骨悚然。
「這里可是中州學院？」
「借一步說話。」恆況跟著他來到莊嚴的佛像後面。一個略小的房間，條案上放著一些茶具、小吃。
恆況上前走在椅子上，就要泡茶解渴，哪知禿和尚立馬阻攔，「使不得，先人遺物。」
恆況看著那茶杯殘留的水跡，平靜地坐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不可心浮氣躁。
「施主不想知道這麼多年來的變遷麼？」和尚拿出個水杯，喝著水。
恆況知道他想說的話一定會說，所以靜靜地等待下文。
「自從你跌入空間裂縫，四年來他們一直在找世界崩壞搜索儀的能量供給，不料得罪一名皇級強者，幽白子星和一些學員逃到縱橫界，不過禍及學院，千年紀元歷史的中州學院毀于一旦。那時我剛好外出躲過一禍。」
恆況側耳听畢，起伏跌宕的心變得平靜如水。
「那個修者是誰？」
「撒鬼。孤幽界亡者宗。」
「哼，靠近縱橫界。」恆況起身打算告別。
「這是四年來的重大信息，希望對你有幫助。」禿和尚拋來一塊水晶。
在禿和尚略帶希望的眼光中，恆況消失在虛空中。
……
恆況騁目遠望，幾個呼吸，降落在一個香火較旺的大都市，真是一個新潮的城市。走入一家公會，進入那一刻，來到一個單獨的空間。♀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屏幕中的虛擬音提示道。
「我想查看一下余額。」一張晶卡飄出，在屏幕右下角感應處一劃。
屏幕上，顯示︰「紫冥源晶三百萬塊，黑玄源晶二十萬塊。」
「我想辦一塊身份證明。」恆況對著屏幕說。
「請選擇適用範圍。」
「在這個間層。」
「設定︰荒古間層。所需資費紫冥源晶一百萬塊，合黑玄源晶十萬塊。是否確定支付。」
「是。」由于恆況花費一百萬塊紫冥源晶，得到一張一星河級別的身份卡。
看著這張權利的象征，一條星河蜷繞在圓球上，恆況收到戒指中便離去。
「古中國雜貨店」恆況一看旁邊一家鋪名，好奇地進去，服務員正怒發沖冠地跟好幾個顧客「舌戰」。
恆況沒理會誰，看著櫥窗中的古董，似乎很熟悉，一件半蹲式的鐵制兵馬俑吸引了他的目光，推開玻璃擋，把它拿在手上仔細端詳，久遠的古物，標價十萬紫冥源晶。
「先生，你認識它嗎？」一位戴著矩形眼鏡的中年人文質彬彬地問道。
恆況抬起頭，不在意地打量了這位穿著藍色衣服的陌生人。「嗯，略有所知。」
听到這番話，中年人下意識推推眼框，變得恭謙了。「不知先生可否講講？」
恆況輕模著底座，「大破滅末期半膝蹲俑，狂暴戰士，軍中高階猛將的親衛兵隊長。距今三個大時期了，價格也不菲，一般五十萬紫冥源晶以上。」
恆況端詳著兵馬俑的那雙犀利眸子，興致不減地說︰「大破滅那個戰爭煙硝彌漫的國度，崇尚武力，以武御文，自然實力說明一切。戰士作為一種普遍的職業，而實力越強，官居高位。所以一尊兵馬俑便是作為鎮壓妖魔的利器，往往也是祭祀的靈物。」
中年人只是略帶吃驚，不過他會意一笑，「先生，這件東西就贈送于你。」
恆況沒有看著他，反射性地說︰「條件？」
恆況走到旋轉座椅上，擺出兵馬俑，「老板，有沒有擴大儀？」
「有，二十四儀器必備工具箱。」中年人來不及回答前一個問題，又跑去拿東西。
恆況拿出擴大儀，嫻熟的手法看得中年人眼花繚亂，自嘆老了。
「沒有吧？」中年人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舉動。
恆況不動聲色，他不過想探查一下是否裝了什麼，這只是為了保險，並不是懷疑老板的人品。
「它居然能保留至今，我只是看看有什麼玄妙之處？」恆況收拾著工具箱。
中年人淡淡一笑，說︰「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在歷史頗有見地的人，奈何如今歷史變得越來越冷門，我也只是在喜好研究永恆時期的一些古物。不想先生對古中國的歷史如此了解，那可是經過大破滅、輪回兩個大時期。我最喜歡交像先生這樣的朋友了，這件東西請務必收下。」
恆況也不矯情，接過手，拿出身份卡遞給了中年人。這番舉動著實讓中年人嚇了一跳，「你怎麼給我身份卡，這……」
「怎麼，不妥嗎？」恆況反問道，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顧忌。
「身份卡不可輕易示人，一旦有人得到你的身份卡就可以冒充你做任何事，那就危險了。」中年人耐心地解釋，心里有幾分感動。
「別人也可以改變成我？」
「什麼都可以，包括你的聲音、體形、字體，可以弄得一模一樣，這樣的機構並不少見。」
「那豈非沒有安全性可言？」
「其實如果你有夠多的錢，弄到一張一星海級別的身份卡。十萬為基礎的是星河級別身份卡，每花費一萬增加一星河；百萬為基礎的星海級別的身份卡，每花費一百萬增加一星海。千萬以上的我就不了解了，那太高層了。」
恆況收回身份卡，「可是該如何交易呢？」
「一般用名片晶卡。」中年人取出一張晶瑩的小牌子，開口有端口，應該是連接虛擬智腦的。
「這個端口，一般人用意識分析儀就可以查探，這是必備的。」中年人看著錯愕的恆況。
「意識分析儀？」恆況發現好多高檔玩意現在居然普通了。
「喏，就是這個。」中年人指了指右手上系著的圓形器具，類似一個小型智腦。
瞬間「意識分析儀」被剝得體無完膚，恆況明白這個儀器與古中國的相差甚遠。
古中國創造的意識分析儀可以變幻成任何一種形態，或植入大腦，或當領帶系，或當鑽石……作用可以查探他人的境界高低，剩下的功能與虛擬智腦相似，這是真正的珍寶。
「這個可以探查和接受一些數據流的東西，不過不是虛擬智腦類型的。」中年人打開「意識分析儀」，顯現出一些功能。虛擬智腦比之智腦強大十倍百倍，虛擬智腦有一個**的空間，這是智腦無法比擬的。其他零零碎碎的功能更是繁多。
「你這里可有一些遠古材料？我想拼裝一個。」恆況似乎回憶起過去的時光，意識分析儀那可是古中國高層人員才有配備的，作用之大，可保住性命。
恆況在紙上列出材料，中年人以為他沒有智腦，所以用筆寫字。其實恆況這樣不過是為了鍛煉他的心性。
中年人接過白皮紙張，瞳孔突然放大，冷吸口氣。這里面列出的材料少數價值千萬黑玄源晶以上，更多的上億，最高的一點五兆？
中年人頓時不知說些什麼好，「就那個芯片貴一點而已啊，怎麼會這麼多，這個世界退步好多？」恆況看著屏幕的數據，很不在意地說。
「古中國經過兩個大時期的科技積累豈會簡單？目前我們還做不到那種程度。不過修煉者卻在增多，現在科技發展卻也比不上修行迅速。」中年人下意識漲起氣勢，霸天後期實力。
「如果沒有的話，你幫我買個意識分析儀，最好的大概多少黑玄源晶？」恆況頂過氣流，語量不減地說。
「一般較好的也要三十萬以上，而且是優惠價。」中年人沒想到恆況實力也如此強悍。
「老板，你這里是否有出售？可否幫我弄到。」恆況遞過不記名晶卡。
「剛好有存貨，我收你二十五萬即可。」中年人拿出另一個意識分析儀，恆況二話不說拿了就拆散，一陣猛拼裝。
中年人取出自己的晶卡與恆況的相接，虛擬音提示後，劃去二十五萬。就要返還，看見埋頭苦干的恆況，「他這是……」
又是一陣淋灕盡致、熱血沸騰，拆了再斷，二十四儀器盡皆用到，一把碎了，一個裂了，一柄斷了……
在一道熱切的目光中，熱火朝天的場面下，恆況終于停手，在凌亂的碎片中，一枚精致的晶核十分顯眼。
「意識分析儀的初始芯片簡略版終于弄好了，哈哈……」略略得意下，恆況舉起那枚晶核，在燈光的照射下，異常美麗，但卻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老板，有虛擬智腦沒有？」恆況問道，中年人似乎疑惑萬分。
中年人在智腦上輸入信息，解釋道︰「這種只能租用，成品的價格十分昂貴。」
等待著，恆況上網瀏覽了一些資訊。「租用虛擬智腦一小時，一萬黑玄源晶！」
恆況故意沒有拿回不記名晶卡，畢竟老板吃虧不少，這個人情以後會還的。
不多時，一套虛擬智腦送了過來，取出原來的芯片，按入晶核，凹糟可以隨意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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