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月光傾城
秦湘突然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慕雪影身邊,打量了她一番,冷冷的說道︰「是你爹打傷了定一且砍下了我孫子的手指,是不是?」秦湘惡狠狠的目光仿佛恨不得把慕雪影撕成碎片。♀
「這……」慕雪影倒退了一步,不知如何作答。
「娘,這件事和慕姑娘一點關系也沒有。」皇甫定一走到秦湘面前為其開月兌道。
「你走開。」秦湘伸手一把將皇甫定一推開。
「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秦湘的語氣非常的嚴肅,面無表情的她讓人不寒而栗。
「不用和他廢話。」白詩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只見她目露凶光,一手背在身後,忽然右掌反轉,似有內力在掌心凝聚。
慕雪影因和慕寒山決裂一事心力交瘁,加上秦湘的質問,使她有點恍惚,未看清白詩蝶背後的動作。忽然覺得凌厲的掌風朝自己壓將而來。
皇甫定一眼疾手快,一手就抓住了白詩蝶的手臂,道︰「住手。♀」
「定一,這個妖女傷了你和晨曦,我一定要教訓教訓她。」白詩蝶受制于皇甫定一,拼命掙月兌。
「我說了,這事和慕姑娘一點關系也沒有,若不是她出手,我可能早已命喪黃泉。」皇甫定一握著白詩蝶的手一甩,毫不含糊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晨曦的傷是因你而起,看在你有出手相助的份上,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秦湘拂袖轉身道,不願再看慕雪影一眼。
慕雪影哪受過這樣的恥辱,礙于她是皇甫定一的娘親,憤憤的說道︰「您以為我願意來,若不是念在定一受了重傷。我慕雪影不稀罕踏進這個大門半步。」
「喲,這左一聲定一,右一聲定一的,關系不尋常嘛,難怪我們皇甫公子成天往外跑,原來是另結新歡了。上次他失蹤了半過月,一定是和你在一起吧。」歐陽倩依的嘴還是一如往昔,不依不饒。
「倩依,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少在這里火上燒油。」秦湘對歐陽倩依的挑撥有些不滿。
「和我在一起又怎麼樣,我又沒用繩子拴著他。」慕雪影輕蔑的瞟了眾人一眼,當她把目光移到皇甫定一身上的時候立刻變得溫和起來,道︰「皇甫定一,你心里有我嗎?」
慕雪影這一提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皇甫定一在內,只听他干淨利落的回答道︰「沒有。」
這一回答讓秦湘松了口氣,也讓白詩蝶心里暗暗竊喜。
「當日在神威山莊你為何舍命替我擋了那一箭?若你心里沒有我,我退出,若是心里有我,我死都不會把你讓給別人。」慕雪影眉宇間凝聚著不甘與期盼。
「你我之間,只有利益關系,除此無它。」皇甫定一背過身去,不再看她。他心里清楚,慕雪影在落霞坡不顧不切的和慕寒山反目都是這了他,他現在已經是慕雪影唯一可以依靠且信任的人了,想到自己余日無多,不想害了她,只好狠下心不去看她。
「我明白了。」慕雪影倒退幾步,咬了咬嘴唇,眼里隱約有淚光在閃動,道︰「我爹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個是太陽,還有就是人心。」說完,轉身離去,沒有再回頭/。
當皇甫定一再次轉身向門口,只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轉眼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皇甫紫羽從里屋出來了,只見她用手帕拭去了滿頭的細汗,皇甫定一迎上去,焦急的問道︰「羽兒,怎麼樣?」
「沒事了,斷指已經接回去了,應該沒什麼問題。」皇甫紫羽笑道。
「那就好。」皇甫定一微蹙的眉頭終于展開了。道︰「我進去看看。」
「別。」皇甫紫羽伸手攔住了他,道「他已經睡著了。」
「好了,好了,沒事就好。」秦湘抹了抹眼淚,走到皇甫定一面前,道︰「你也累了,看你風塵滿面的,我去燒點水,你好好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
皇甫宅院的一客房中。
鏤空的雕花窗 中不斷有點點細碎的冷冷的月光透進來,乳白色的珠簾因晚風的吹動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紫色的紗蔓也隨風而漾。
靠窗 不遠處,放著一張紫檀木精雕細刻的碩大屏風,晚風吹過,檀香陣陣,屏風上極品黃玉雕成的蘭花栩栩如生,上掛著一襲素白的長袍。
皇甫定一坐在盛滿熱水的木桶里,黑發如瀑,垂在肩頭,皓臂似玉,分別架在木桶的兩側,,在水蒸汽的籠罩下,閃著銀白的光,只見他雙眼輕合,劍眉微蹙,若有所思。
脖頸處和及的肩頭的肌膚細致如美瓷,白皙若皚皚白雪,一個終年打打殺殺,成天出生入死的習武之人,居然有著如此完美的肌膚,幾乎找不到任何疤痕,白皙光潔的猶如玉枕一般,無瑕,蒼白,微微透明。但又不同于女性的香艷與柔美,那健碩但不粗獷的肌肉透著男性的魅力。一種超越了性別的誘惑和美麗,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光芒。
只見他從木桶中舀起一瓢水,從頭上澆下來,似乎很享受這份放松與恬靜。
「定一,我可以進來嗎?」一個聲音忽然從門外響起。
「誰?」皇甫定一警覺的睜開了雙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水霧彌漫中顯得格外透亮與清澈。迅速擦干了身子,披上了素白色的長袍。光著腳走到門背後。
「是娘,我給你準備了干淨的換洗衣服。」只見秦湘抱著一疊衣服站在門外。
門「吱啞」的一聲打開了,秦湘剛跨進屋子,皇甫定一就迅速關上了門。
「怎麼緊張的像個姑娘家似的。」秦湘笑著從袖出取出手帕拭去了皇甫定一臉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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