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九河被劫(求紅票)
他听到我的話,不禁沒有驚訝,反而點頭一笑,「你倒是將世族的脾性模了一個清楚。♀」
我便郁郁了,就好像滿懷激情的想顯擺一下自己的才能,結果卻是人家早就知道的。于是便退了興致,瞥了他一眼開口問道,「那楊大哥是個什麼意思?」
他自然瞧出了我的心緒變化,很是好笑的開了口,「現在還沒有想好,不如說說你有什麼想法?」
我單手撐了下巴,看了一眼那邊打得火熱的兩幫人,沉吟了一番開口道,「看他們這樣,也不像是要強搶啊?難不成是要智取?」
楊世遺沒有答話,我便繼續自言自語,「不過是路上偶遇,他們哪里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更不可能知道我們這里有錢財,除非…是早有預謀。」
說到這里,我眼楮一亮,滿臉期待的看向楊世遺,他若有似無的點頭,「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這是要考我?心念一動,偏過頭仔細的看他,「不是圖財,自然也不是圖色…那我們這里面最貴重的東西就是楊大哥你了。所以,他們是沖著你來的!」
不過是我的話音一落,那邊便突然砰砰砰接二連三的傳來倒地聲,迅速回身去看,卻見我們這邊的人一個一個全身無力一般的倒了下去。
以為沒有這麼快下手的,結果卻被下藥了…我嘴角一抽,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最重要的是,居然在我這個用毒高手面前得了手?瞬時覺得汗顏。以後,我決計是不會告訴楊世遺,我其實是個毒林高手的。
剛剛的水和食物,我一樣沒動,楊世遺似乎也沒有,听著那邊響起的狂笑聲,我不禁回頭以眼神詢問,是裝暈還是趁亂逃掉。
卻是我的眼神剛剛一觸踫他的,他一笑,忽而毫無預兆的就歪了過去。我無語,眼看著有人已經走了過來,我一咬牙,砰地一聲也將自己摔倒了在地。
走過來的人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身後跟著一個四五十歲的漢子,見我和楊世遺都‘暈了過去’,遂即一人賞了我們一腳,恰恰好踢了腰上,不自覺的動了動眼皮,忍了!
那漢子開口,「看來都昏了過去,接下來怎麼辦?」
青年頓了一下,語氣稍顯遲疑,「楊家的這個先送走,剩下的全押了,至于怎麼處置,等我問過主子再說。」他說的,自然是楊世遺。
又有人的腳步聲過來,「此人身份尊貴,一個不注意就是掉腦袋的大事,我們何必…算了,做了也做了,不如來個干脆,全部殺了滅口!」
我眼皮一抖,這人即使開口說話也特地改了自己的嗓音,顯而易見不僅是個心狠手辣的還是個謹慎的。
耳里听著那邊有人已經開始拖拽身體,不僅心里越發的沒了底,楊世遺摔倒前的那一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安撫我,還是胸有成竹?
在我百般費解的時候,已經有人來拽我的胳膊,我渾身一凜,這是要拖我去滅口?被拖著走了沒兩步,又有人開了口,「我就不明白了,我們百十人,何不直接上了將他們解決了,弄成被匪徒搶劫的場面豈不更好?何必這般費事,還要下藥,呸,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我的身子便被狠狠的一拋,又扔回了地上。
怕被發現,所以脖子也不敢用力,腦袋被摔了個十成十,疼的要命。電光火石之間想到的卻是,楊世遺不會也被如此對待吧?那般長身玉立的人啊…
「混賬話,鐵騎衛是我等可以隨便硬拼的?…下藥是卑鄙點,不過好在是能完成任務,好了,莫要廢話了,不要殺人,還不知道上面是個怎麼的意思。♀」是那中年漢子,說到最後隱隱的還有了些嘀咕之意。
我心一安,不殺人就是好的。
這邊中年人的話音一落,那青年男子便又開了口,「對了,這個人和那貴人坐一起的,恐怕也是個身份高貴的,好生對待著,便一起送走吧。」
此言出,再無聲響。
該說我是幸還是不幸?若不是不能動,我肯定要苦笑出聲了。
很快的,我和楊世遺便被同時抬進了一輛馬車里。這般夜色里,他們恐怕急著趕路,便也沒有綁住我倆,只把我倆往一起一堆。
沒人看守,我便睜開了眼,偏過頭去看楊世遺,黑夜里,那雙眼楮卻是也正亮亮的瞅著我,下意識的便叫出了聲,「楊…」
未出口的話被他用手捂回了肚子里,我不自在的躲開。他卻是身子一動,附在我耳邊開了口,「連累你受苦了。」
只此一句,無他。
我狐疑的看向他,卻見他已經很是自在的倚在了車壁上閉目養神了。
他壓根就不是去什麼洛水吧?如此鎮定,倒像是和人約好了一般。
見他這般,我索性也不再理他,幸好那些人沒有搜身,伸手模了模腰間藏著的藥包,安心調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也閉上了眼楮。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身上被顛地酸疼,車簾被撩開,有人進來一言不發的就將我們扶了起來,鼻間充斥著酒味,再細聞卻是蒙汗藥!
《百草經》記載︰蒙汗藥,曼陀羅花所制,人食之可迅速導致昏迷,中間有何事發生,渾然不覺。(注︰攙在酒水里,效果更佳。)
這些人竟是要讓我們一直昏迷著到目的地。
猶記得當初百草子師父讓我和哥哥學李時珍嘗百草,還叮囑我們要每日里服食一些諸如曼陀羅花類的藥材,如今倒真是派上了用場。這藥…對我沒用。
如此,便恍做沒有知覺般的被灌了一杯,灌完藥那人很快的就又出去趕起了車。
我睜眼去看楊世遺,他眉頭輕蹙,表情很是掙扎,听說服用了曼陀羅花還會讓人產生幻覺,不知他此刻是不是中了此道。
想必他再怎麼防著,也沒想到那些人會中途喂他藥吧。
我未動,他慢慢的睜開眼,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片刻薄唇輕動,仔細辨認,卻是在說,「我會護著你。」
身子一僵,心里因他的那一句話,瞬間翻江倒海。
再沒了動靜,他眼楮緊閉,這一次真的昏了過去。
車外透進來的光亮顯示已經是白天,我伸手輕撩側面的小簾向外看,沒有人跟著。而且馬車此刻正好行在野草地,我若是從這個小窗口爬出去,定能逃出生天。
只是剛一動這個念頭,便想起了楊世遺昏迷前說的那句話,瞬間泄了氣。他這麼道義,我若是此刻背棄了他,那也太說不過去了些。
如此行進了兩日三夜,反復被灌了三次酒,三次米湯,馬車終于停了下。
外面是嘩啦啦的水聲,隱約有大片的人經過,有人進來給我們兩人各披了一件大斗篷,然後將我們扶了下去,大概是在公共場合,不太好直接抬著走,便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動。
我眯著眼趁著他們不注意四處查看,卻發現這里真的是人群集散地,人流走動的厲害,前面是奔騰的河水,河面寬闊,水量充沛,只是稍顯渾濁,而在渡口也停靠著數不清的船只。
對中原不是太熟悉,一時竟也搞不明白這是哪條,再往前走,卻是瞄到了一塊石碑,上刻︰九河。
他們將我和楊世遺一起帶上了一艘車船。上面人來人往,我隨眼一掃,立刻明白過來,這是一艘很大的客船,共上下兩層,恐怕他們不想讓楊世遺的人找到我們,便刻意躲進了這種人多不易惹人懷疑的地方。
生于小山村,住了兩年的大漠,我生平最怕之事,其中一樣便是這‘水’。
當下我凜了又凜,任由他們給弄進了第一層最靠邊的一所客房。
上了船之後最好的莫過于,他們不再給我們灌藥,許是覺得我們在這茫茫大水里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楊世遺將近三天沒有洗漱,頭發微有些散亂,此刻很是狼狽的躺在船艙里的地板上。我便好整以暇的半倚在一旁的榻上看著他。片刻,他幽幽的轉醒。
我微微的吸氣,先開了口,「唔,大哥我們這是在哪里?」
他支起身子,揉了揉額頭,「如此搖晃,在船上吧。」昏了這麼些天,難得他還思維清晰。
我便不再說話,仰躺在榻上適應這種晃動。須臾,那邊的楊世遺卻是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一聲冷笑,「還沒見面,便給我如此見面禮,真是不錯!」
幸好的是,這船雖大,行的還算穩妥,此刻听到他的自語,我下意識的便好奇道,「楊大哥,你認識劫我們的人?」
他此刻已基本恢復了狀態,眸色不明的看我,「說認識也不為過,見了面便知道了…」這般說著,他忽的一停,「只是連累了秦小弟你,為兄的深感愧疚。」
這話已經是他第二次說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無妨的,我相信大哥。」
如此說著,我挪了挪身子,拍了拍空出地方,模糊不清的道,「大哥剛剛醒來,身子定然虛弱的很,快來休息休息。」
作者的話:
ps︰關于「蒙汗藥」所言非虛,親們可以當真,听聞甘草可解百毒,沒事干可以帶點以備不測。另外,新年隨著元宵節正式告一段落,祝大家接下來的日子里,學業、工作順利!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偷偷地︰求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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