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懼我如斯
他的表情很是鎮定,看著我的眼神便如同看著一只在鬧脾氣的小貓,我狠狠的吼完,全身便沒了力氣,再看他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頓時泄了氣,氣悶至極,我索性也不再說話也不看他。
楊世遺這麼站在水邊居高臨下的看了我幾眼,忽而便一言不發的開始月兌衣服!
動作很是緩慢優雅,便如同特意等我發現一樣。我抬眸,他眼神里的勢在必得卻使我的心狠狠一震。不由得便覺得眼前之人可畏。明明是在溫泉之內,渾身卻覺寒冷至極。
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故作鎮定的開口,「楊大哥,你不會在這種荒山野嶺間忽然獸性大發…對我一個男子饑不擇食吧?」
他不說話,一件外袍已經被他輕飄飄的拋在了地上,嘴角帶了一抹似笑非笑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下意識的便抬起了手來護住胸部,咬了咬唇瞪他,「本以為大哥是個寬容大度之人,怎麼竟是因為我剛剛對你不敬便生氣了麼?」
幾乎是這句話話音一落,他的內襯也已經落了地,眼看只剩下中衣,我一急就想轉過身去順道爬上岸,奈何腳被綁住,這次楊世遺卻是來不及抓住我,我便很是狼狽的直接摔到在水里。
眼耳口鼻通通進了水,我掙扎了兩下,終是找回了些理智,屏住呼吸彎曲身子想要去解開腳上的繩子。
隱約感覺到外面有人下來,再接著便有人彎腰將我撈了起來。我咳了幾聲,眯著眼看過去,卻是楊世遺,他將我抱著走到岸邊然後讓我坐下,我大大的喘了幾口氣。
他等著我呼吸漸漸平緩了,便就這麼站在水里抬起了我的腳。
我仍舊在氣頭上,很是不配合的用力踢水,霎時,他整張臉便被濺濕。
彼時,月華正好。兩個渾身**的人便這麼突兀的對視了一眼,楊世遺沒有伸手去擦臉上的水,眉一挑抬眸看了我一眼,我回過了神,便不敢再動。
剛剛落水,腳上的鞋有一只早不知道跑了哪去,如今一雙腳便都緊緊的被他握在手里。這等情況之下,我不敢亂動更是尷尬無措的很。
他一言不發,我低眸,正好看見他將我的腳丫抱進了懷里,低了頭很認真的在解繩子。我一愣,傳說中的給一棒子再給一甜棗麼?頓時,不知為何,心髒便這麼軟了一下。
乖乖的讓他解完,本想將腿抽回來,他手上卻是一個用力,沒有讓我得逞。更干脆直接的將我的另一只鞋也月兌掉拋進了水里。
我想開口,卻終是忍住。
他的手便隔著我的長襪用力的捏了捏,須臾間卻是低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輕聲道,「秦小弟的腳…似乎比尋常男子要小了…也軟了許多。」
下意識的,腳趾頭便是一個蜷縮,努力放松了一番,才偏著頭抬眸看他,笑著反問道,「難不成楊大哥你見過也模過這許多男子的腳丫子?不然怎麼知曉秦漾的腳便比平常男人不同了些。」
他身子一頓,卻是不答話,只眸色不明的瞅我,與此同時,兩只手卻是齊齊整整的包在了我的腳上,就這麼不輕不重的捏揉,像是把玩,更像是在挑逗。我受不得這種折磨,只覺得腳心處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達全身,有些舒服又有些酸。
想要讓他繼續卻又想讓他停。
他似是很了解我的感受,往前一俯身子,在我耳邊低啞了聲音開口,「舒服嗎?」
我恢復了些神智,面前此人不知什麼時候竟已離我這麼近,恍惚的便覺得似乎我們原本就是這麼親密。♀他手下按著的全是我腳上的穴道,雖一直曉得經常按摩那些地方會讓人身心舒暢,我卻從未試過。
听到他蠱惑般的嗓音,便一時不受控制呆呆的點了點頭。
他一笑,毫無預兆的便將我腳上的長襪一拽,瞬時,兩只腳便光溜溜的落在了水面上。
我驚得很,腦子里暈眩一陣後,只來得及想起一件事,那便是我最近定是犯了什麼忌諱,得罪了哪路水神…
楊世遺很是不嫌棄的又捧起了我的雙腳,我咬了咬牙,才忍住沒一腳踢開他。
少頃,我撫了撫額,涼涼的看他,「楊世遺,你有完沒完?!非要強人所難?」
他臉上的笑容不變,眼神里卻含著冷意,「看來你得到的教訓還是不夠。」
此言畢,他便伸手一勾我的腰將我勾到了他的懷里。
水聲波動中,他的聲音便冷冷的在我頭頂響起,「秦漾,听清楚了,我要你是我的人,不管你是男是女,做我的禁臠也好,寵臣也罷,總之不許走,不許逃!便是你想了一想,我也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這般強勢,初見時的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恍如隔日,眼前的人讓我覺得陌生。
此刻,一番折騰後,我便已大致恢復了鎮定,正經了神色瞅他,「大哥既然不讓我走,有些話自然要說得清楚一些。前些日子…在紅玉號上,秦漾不曉得你為何忽然將我帶回紅玉號,又為何特地將我帶進‘暖字坊’,但是後來你失控,大抵是知道些原因的…定是中了船中的催情毒。」
他冷笑,手指在我的臉頰上輕滑,「你的意思便是說我連自己的感覺都分不清了?」
我很是欣喜他終于有了這種自覺,剛要點頭,他便迅速的一低頭,吻上了我的唇。躲避不及,我一狠心便用力的一咬,頓時,唇間血腥味四散。
他猛的睜開眼看我,卻是更加用力的將我按向了他的懷里,一陣鈍痛,卻是他就著這血腥味也在我的唇上留下了一個牙印。
須臾,楊世遺松手。
他低眸,把我從上向下一掃,遂及卻是一頓,眼楮一眯的望著我的眼楮,「秦漾,你是個女的。」
這話說的平靜,我下意識的搖頭。
他看著我,眸子里隱約有了火氣,「你竟然是個女的。」
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心里便有了些微的恐慌,一邊搖頭一邊低低的開口,「楊大哥,我是男子。」為了增加我話里的可信度,我看向他的眼楮卻是臉眨也不敢眨一下。
他伸出手指輕撫我被咬破的唇瓣,先是輕輕柔柔的模樣,後卻是在我的傷口處一個用力擠壓,頓時我蹙眉。他卻是迅速的將手往下一伸,衣領便這麼被他拽了開來。
我臉色瞬時蒼白,低頭看,一半的肩膀露了出來,裹胸的布早就濕的不像樣子,此時此刻便如同虛設一般。
慌得有些不知所措,要將衣服拽上來,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不讓,另一只手順勢的便將我發上的釵拔掉,霎時,頭發傾瀉而下。
他的眼神從先前的怒氣便漸漸的轉變成了熱氣,灼的我皮膚都疼。此刻我全身的裝備防守全部被卸掉,就這麼將最軟弱最無助的模樣展現在他面前。
我想哭,卻憋得慌,哭不出來。
嗚嗚咽咽的低頭,懇求般的開口,「楊大哥,你不要這樣。」
他聞言卻是低頭在我的臉上親昵般的蹭了蹭,「不要哪樣?這樣,還是這樣?」後一句話音一落卻是一轉方向,直接的又啄住我的唇。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受控制,超出常規。
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力量如此懸殊,我反抗不了,眼淚便順著眼角落了下來。腦子里模糊的閃過一個念頭,若是現在能踫到我的藥包,我定會撒一把抑陽散,毒死他!
幾乎是我的眼淚一落,他的動作便是一頓,心里一喜,眼淚汪汪的瞅他,「楊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般低姿態,這般的哀求,連我都覺得自己有些太沒骨氣了。只是此刻,我不得不如此,只盼望他的一個心軟。
只要逃過此次,我發誓,絕對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他下巴擱在我的肩上,低聲的笑,卻笑的我渾身發寒。
「秦小弟…你真是太沒記性了。」
話說到這里,卻是一停。那雙手便開始在我的腰側游走,我閉了閉眼,腦子里閃過的卻是王郎那張絕世風華的臉。再一晃,卻是變成了柳淇睿的女圭女圭臉。
楊世遺的呼吸開始粗重了起來,我用力的抓住他的手,睜開眼看他,他便也這麼低著頭與我對視,本來熟悉至極的面目此刻竟是充滿了侵略性,讓人膽寒。
我深呼吸,看著他靜靜開口,「楊大哥,朋友妻不可戲,我與淇睿自幼青梅竹馬。」話音落,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發抖的厲害。
听到淇睿的名字時,楊世遺的身子明顯的一頓,須臾,卻是輕聲開口道,「秦漾,你竟懼我如斯!」
他指的自然是我的聲音,我的眼神。
我告訴自己不懼,卻控制不了。
听到他的話,卻是沒法子反駁,他低頭,嘴唇便輕輕的在我額頭上一觸,聲音隨之而起,冷清而又遙遠,「從現在起,秦漾,你要盡快的明白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呆呆的不動,他便用手開始慢慢梳理我的頭發。
心思飄離之際,不遠處卻是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一個男聲響起,恭敬有禮,「稟主郎,有人飛鴿傳書,上寫︰距十日之期,已過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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