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自找難堪的西門摩
秋洛和秋淵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秋惜顏像是塞垃圾一樣的塞進了車子里。♀「砰!」的一聲,車門被秋惜顏干脆利落的觀賞,兩兄弟坐在車里,傻眼。
媽咪忽然抽風?
秋惜顏對著車里的兩個兒子豎起食指「噓」了一聲,彎腰蹲在車子邊上,瞄著站在酒店門口還沒進去的墨子寒,小聲念叨,「這家伙怎麼還不進去?站在門口當自己是招牌嗎?」
不遠處的泊車小弟面色古怪的看著那個穿著晚禮服,卻像小偷一樣躲起來的長腿美人,無語的想著,有錢人的思維方式還真是難懂。
過了好一會,又有一輛車緩緩駛來,秋惜顏見到那輛車里下來一個身著紫色晚禮服的女人,那女人下了車就直奔墨子寒而去,兩人寒暄了兩句,便一起進了酒店里。
「謝天謝地!」秋惜顏小小的歡呼了一聲,把車門打開,對著車里的兩個兒子囑咐著,「我進去和向伯伯打個招呼就出來,你們兩個別亂跑,在車里等我,ok?」
秋洛秋淵一起乖巧萬分的笑,「ok!」
等到秋惜顏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酒店門內,秋洛和秋淵對看一眼。
「那個大叔居然和別的女人一起參加晚宴?」秋淵不滿的嘟嘴,搞什麼鬼啊,居然放著媽咪不帶,帶個陌生女人!
秋洛拍拍秋淵的腦袋,笑的有點陰險,「沒辦法,爹地比較笨,認不出媽咪嘛。我們做兒子的就辛苦一點,去幫他一下好了!」
進了宴會廳的墨子寒覺得背後一涼,他側身回首,身後空無一人。挽著他胳膊的柯語柔對他問道︰「子寒,怎麼了嗎?」
墨子寒收回視線,「沒事,錯覺吧。」
總覺得剛才有股不懷好意的氣息出現。
晚了墨子寒幾步進入宴會廳的秋惜顏左顧右盼了好一會,才找到了他和那個遲到的女伴的身影。秋惜顏的目光在場內掃了一圈,確定了絕對不會和他撞上的前進路線後,開始朝著義父的老朋友,向伯伯那邊進發。
「小惜?」
正當秋惜顏借著香檳塔的掩護繞過墨子寒身邊的時候,身後一聲呼喚嚇得她差點給那人一拳。
「西門摩?!」秋惜顏看清了身後是誰,就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忍住了沒打出那一拳了。
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家伙不是別人,正是原本和她同樣稱方成國為義父的另外一個義子,西門摩。
也就是當初讓她下定決心一生不結婚,甚至跑去偷了墨子寒的精子,自己生下了雙胞胎的家伙。
「小惜,我听說你回國了,一直想去看你的。」西門摩驚喜的瞅著眼前的秋惜顏,真覺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原本還在苦惱要怎麼樣才可以見到秋惜顏,畢竟方成國生前不允許他接近方家,周圍的警衛至今還在執行這一命令。
沒想到,秋惜顏居然自己跑出來了!
「我挺好的,用不著你看。」秋惜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側目看了看墨子寒那邊,見沒驚動到他,心里松了口氣,扭身就要繼續往向伯伯那邊走。
「小惜,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秋惜顏才走出去一步,就被西門摩抓住了手臂,動彈不得,她壓著火氣回頭對西門摩問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放手!」
西門摩有些痴迷的看著秋惜顏比五年前更加出眾的容貌,若不是她的氣質從未改變,二人又是自小一同長大,他今晚恐怕還真認不出她來!
「小惜,當初是我做錯了,我這幾年也很後悔,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秋惜顏定定的看了西門摩一眼,聲音平板的問,「你是把香檳都喝進腦子里去了嗎?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剛起了個話頭就被堵回來的西門摩尷尬的咳了一聲,見兩個人的僵持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放低了身段對秋惜顏討好道︰「小惜,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談談,可以嗎?」
「不可以。」秋惜顏想都不想的否決他的爛建議,沒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從路過身邊的服務生托盤上取了一杯紅酒,在西門摩震驚的目光中,一把潑在了他的臉上。
紫紅的液體順著被打濕了的頭發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裁剪合體的淺灰色西裝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道液體痕跡。秋惜顏這種粗魯的舉動毫無不意外的引起了周圍人的驚呼。
西門摩抬手抹了一把鐵青的臉,克制著自己不要動怒,「小惜,你一定要鬧的這麼難看嗎?」
「是我要鬧的難看,還是你自找難堪?」秋惜顏冷淡的抬眼看著他,想不通自己當年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不要臉不要皮的人渣。
西門摩真以為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她示好嗎?
義父的遺囑里說的清楚明白,如果他們兩個人結婚,西門摩就可以直接繼承遺產的二分之一,如果她嫁給別人,西門摩就只能繼承到三分之一。
「西門摩,你永遠都是這樣,為了錢,你可以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秋惜顏隨手將空酒杯丟到西門摩腳邊,透亮的玻璃撞擊到 亮的大理石地面,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一如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就破碎到無法修補。
西門摩沉默著不出聲,眼前這讓人難堪的場面之下,他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周圍的人當作笑料來傳播。
就在場面僵持的時候,宴會舉辦人終于出現,挽救了這緊張的氣氛。
「小惜,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面向和藹的老人拄著拐杖走到秋惜顏身邊,看都不看西門摩一眼,「你回國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怎麼,不樂意見我啦?」
秋惜顏臉色緩和下來,回道︰「向伯伯,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我可是一回國就答應了要來這場晚宴,就想著今晚看看向伯伯還能不能認出我來呢!」
向忠文滿意的笑了兩聲,看向西門摩,笑容已斂,「你這臭小子來做什麼?」
「向伯伯,我……」西門摩面色發紅,他原本是想求著向忠文幫他和秋惜顏見一面的,誰知道會在晚宴上鬧起來?
當初義父那一群老朋友,在他和秋惜顏分手之後,都對他十分不喜,這種場合,自然也不會有人邀請他。
所以,他其實是拿了別人的請帖混進來的。
這種事情,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秋惜顏出夠了氣,忽然想起來墨子寒還在宴會場里,扭頭朝著香檳塔的另一邊看去,心里咯 一下,頓時涼了半截。
墨子寒正黑著臉盯著她,那樣子絕對不像是沒認出她就是今天遞了辭職申請書的新進職員。
秋惜顏眼珠子轉了兩圈,湊到向忠文身邊,對他小聲嘰嘰咕咕說了一句,也沒空理會西門摩了,步履匆匆的就往場外走。
見到秋惜顏匆匆退場,墨子寒拔腿就要追,卻被他身邊的柯語柔拽了一把,「子寒,你去哪兒?」
「我臨時想起來有點事。」墨子寒敷衍的把柯語柔掛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推掉,再抬頭,就已經失去了秋惜顏的蹤影。
好看的眉皺緊,墨子寒朝著門口方向望了望,那女人去哪兒了?
柯語柔見到墨子寒這種模樣,輕輕地咬著紅唇,心里同樣有個疑問,子寒為什麼會對那個女人那麼注意?
主角一走,這戲也就唱不下去了,向忠文對西門摩下了逐客令,服務生把地面收拾干淨。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每個人都回到各自的位置,繼續原本正在做的事,談的話。
墨子寒對向忠文隱晦的問了一下那個潑了西門摩一臉酒的女人是誰,向忠文慈愛的笑笑,回了一句,「我以前一個下屬的女兒,現在長出息啦,出國留學回來的!」
對于這個回答,墨子寒半信半疑,一方面覺得秋惜顏不會是那種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一方面又覺得向忠文沒必要騙他,一時間心中狐疑不定。
三言兩語打發了柯語柔,墨子寒獨自到宴會廳的露台上吹風。香檳色的月亮灑下清輝,夜風吹不散他越來越多的疑問。
「咳嗯,大叔!」稚女敕的童音從腳邊傳來。
墨子寒詫異的低頭,就和一只小黃雞對視了。
「……」這是多缺心眼的父母,才會把孩子弄成這個樣子?
跑來找墨子寒的人正是雙胞胎之中的秋洛,他給自己套了一件毛絨絨的小黃雞外衣,還特意連帽子都戴上了,這會兒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只大號的小雞仔。
「大叔啊,你一個人跑到這里喝悶酒,是失戀了嗎?」秋洛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個造型有什麼問題,只要能讓爹地認不出他,這就是個成功的偽裝了!
墨子寒好笑的看著腳邊的「小黃雞」,問道︰「因為失戀而喝酒,是不成熟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小黃雞秋洛「哼」了一聲,「大叔,你是不是想追剛才那個先走了的美女阿姨啊?」
「你認識她?」墨子寒眼前一亮,這小黃雞似乎還有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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