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天帝的禮物
神天狂抱著小獸,領著月奴趕到了與螺祖和黎兒相約的地點,已等得不耐煩的兩人見到天狂這副狼狽的模樣,黎兒不禁關心地問道︰「天狂哥哥,你怎麼了?」螺祖本也挺擔心的,但一看到天狂身後竟跟著一個藍發美女,她哼了一聲道︰「我看他多半是先偷了一只奇獸,而後又因爭奪女子打斗了一番,這才回來的」。
天狂其實挺怕螺祖的,也不敢看她雙眼,並未勉強去解釋。四人走回凌宵寶殿方向準備離開天宮,路上天狂才慢慢解釋著發生的一切,螺祖听到月奴的身世後也不再敵視她,因為她看到月奴孤單的身影讓人有股莫名地憐惜。
而螺祖和黎兒在天市再無所獲,四人行至凌宵寶殿前,正準備朝南天門方向走去,此時耳畔傳來伏羲的聲音︰「天狂,就要這樣離去了嗎?我希望你在離開之前到天森那邊走一趟」。
四人都並不急于回到人間,也就樂得听從天帝的提議,往天森方向走去。東方的通道與西面一個模樣,四人東行了十里到達天森,這里種滿了奇樹異草,五顏六色的視覺沖擊卻並不讓人覺得會有一絲不協調,似乎每一棵樹、每一株草、每一朵花都經過細心搭配,是那麼地完美。
四人盡情享受著這里的清新和寧靜,就連一直萎靡的小獸也稍稍精神了些。然而完美往往不會是絕對的,四人行至天森深處竟听到不遠處傳來陣陣金鐵交鳴之聲,他們走近一看,只見兩座建築相對建造于兩棵參天大樹內,而打鐵聲從右側建築內傳來。四人走近一看,門口居然有4名天兵把守著,建築上寫著「兵器司」,原來這里是天宮兵器的鑄造所。
看到天狂四人接近,守衛的天兵忙將他們攔下,對四人問道︰「此乃兵家重地,爾等到此所為何事?」天狂答道︰「是天帝讓我們來此看一看的。」
天兵剛想呵斥來人如此大膽,但是忽然想到,天宮高高在上,普通人是無法到來的,這幾人都不是神仙級別,卻上到天宮來,似乎在天宮有不尋常的關系。于是進內向兵器司主管報告,主管是一個粗曠的漢子,他听了天兵所說,也覺得有一定道理,于是命傳令天兵查一查四人的資料。
傳令天兵迅速用靈光寶鏡連通凌宵寶殿主鏡,發覺四人中的三人確實是隨天帝入的天宮,于是結結巴巴地說︰「四人中的三人確實是隨天帝來到天宮的!」主管聞言看了一眼靈光寶鏡,看後不禁感慨天帝竟然親領這些凡人入宮,對他們來說那是何等的榮耀。♀
于是命天兵引四人進入,問了四人來意,天狂只誠實地說是天帝讓他們到此,並未多說什麼,主管覺得這神秘的作風符合天帝的性格,于是也不懷疑,帶四人參觀兵器司的鑄造現場。
神樹內部空間大的驚人,兵器司有七層,每一層都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第一層鑄造的是人間兵器的極品,這里鑄造的兵器通常帶有靈性;第二層鑄造的是人間的寶器;第三層鑄造的是法器;第四層鑄造的是神仙的兵器;第五層鑄造的是仙器;第六層鑄造的是神器;第七層雖然有功用,現在卻暫時並無一件物品產出,這里是聖器的鑄造場,即使是別天津神的終極神器也還只停留在神器的級別,聖器是理想中最為強大的神器,連傳說中也沒有,只存在于設想中的東西。
天狂等四人此次真是大開眼界,天狂知曉的寶物就有人間寶物龍淵劍、巨闕劍等;法器有照心鏡、九鼎、寶鼎等;仙器有紫青雙劍、翻天印、捆仙繩等;神器有定海神柱針、伏羲琴、誅仙四劍等,直看得天狂等人眼花繚亂。
看著風火輪等半成神器,主管解釋道︰「這些寶物的制作耗時太久,少則數十年可成,多則需千年才可鑄造成型。這些寶物一旦成批鑄成,對日後的三界間的力量平衡將有巨大影響。大多物品是按照兵展部部長的要求定制,也有個別有身份的神仙也會單獨委托我們制造合適的神、仙器,三清的寶物我們也在趕制著。」
天狂心想︰「天宮的制度原來已經如此的先進了,即使是並不屬于天宮管轄的三清勢力也可以對他們開放鑄造司,這樣寬廣的胸懷也只有伏羲才會擁有。只是他讓我到天森的目的為何?該不止僅僅讓我看這些吧,看來我還得繼續尋找下去」。
四人參觀完畢離開鑄造司,其余三人也深受震撼,他們雖不得一物,但在此實在獲益非淺。天狂看到鑄造司的對面是「研展司」,門外並無天兵把守,顯得較冷清,看上去似乎是一個研究機構,天狂正猶豫是否要進去看一看的時候,大門竟自行打開。
門內走出一位老者,看到天狂居然驚奇地「啊!」了一聲,對著天狂說道︰「原來是您呀!若不嫌棄地話請進來一敘吧」。身後三人奇怪地望著天狂,天狂也不明所以,以為是老一代的神還記得他這個「元神」吧。
四人隨老者進入研展司內,老者請四人坐下,倒了仙茶招待他們,並對天狂說道︰「我是研展司的主管,我們這里人員不多,但都是天界精英。我們與兵器司統稱為兵展部。」
天狂打斷他,問道︰「我也听對面的主管說過,只不知主管兵展部是哪位大神呢?」老者答道︰「我們的‘部長’其實只不過掛了個虛位,她有資格在天宮稱一帝位,然而她並沒有如此打算,只對天帝要求建造此二司,鑄造司的技術完全是她所授,她就是女媧大神。」
天狂不禁恍然大悟,女媧大神不重名位,只求進步的精神真值得學習!老者繼續說道︰「我們負責研制,兵器司負責制造,女媧大神有遠見,即使是強大的神靈,是否擁有神器,其戰斗力也將會完全不同,天帝也完全支持女媧大神的想法,于是形成了現在的格局。」
天狂四人了解的差不多,但是天狂仍無法明白伏羲讓他來此的意圖,于是準備離開繼續探索去了。這時螺祖忽然對老者問道︰「你為何會知道天狂的呢?」老者回答道︰「因為我到過天柱峰,所以我見過他的樣子」。天狂聞言一驚,至此終于明白伏羲要他到的地方原來是天森邊緣那座天宮最高的山,于是告別老者領著三人朝北向天柱峰走去。
四人穿越天森到達天柱峰山腳,仰望而去只見山頂直插入雲,山體多為白石,連所長植物也皆為白色,因而遠處看是一座白色山峰。山下並無什麼標識,也不見神仙蹤跡,跟隨天狂上山的三人懷疑天狂是否找對了地方,但也不好多說,還是跟著他沿著蜿蜒的人工石階盤旋邁向山頂。
四人接近山頂,往下看時,整個天宮已能盡收眼底,三十六宮、七十二殿、西面集市群、四天門等錯落有致,隱含八卦之象、奇陣之法,庇佑、加持天宮眾神,也使凌霄寶殿等地的陣法源源不絕地施展。
到了天柱峰頂,四人已步入雲層內,四人在一陣如夢如幻的迷霧中看到一座巨大的神殿,神殿大門正中寫著「盤元殿」三字,步入開放式的大門,兩座高三十丈的巨型雕像左右面對面相對而立。左方神像單膝跪地,左手撐地,右手頂天,頭頂雙角,威風凜凜,四人一看就明白此乃盤古之象。
右方神像身形筆直,雙手張開,似要騰空而去,天狂看清時竟忍不住眼眶泛淚,三人看到這神像竟與天狂的長相一模一樣,螺祖和黎兒都瞪著他說不出話來,只有月奴比較冷靜,是因為她不明白之中含義又或她覺得主人本該如此?這就不得而知了。
螺祖瞪著大眼楮對著天狂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里會有你的雕像,還和盤古聖神處于同一地位?」天狂忙說︰「此人並不是我,只是長得比較神似而已,至于原因,呆會我再告訴你們。」其實是因為天狂尚未想到合適的借口,暫時拖延而已。神像背後分別有兩座不小的宮殿,左方為盤古殿,右方自然是元神殿。
四人步入盤古殿,殿內牆壁刻滿了盤古開天闢地的傳奇事跡,天狂再次回想起那段時光,雖短暫卻令人深刻,塵封億年的往事猶如清晰的畫面再次浮現于腦海中,無可再追的往事,令人心傷的結局,回憶起來卻是溫馨。
四人再走向元神殿,入內格局與盤古殿類似,但多了一張床,幾張椅子,和一些人間所必須的家具、食具。正對門口的一面牆壁刻有不少壁畫,床佔了另一面牆壁,剩余的一面牆壁上有紅、橙、紫、青四位美女神兵畫像,四色軟甲加身卻較普通天兵的要顯得輕便,手中並無兵刃,相貌清麗,披甲則顯得英氣十足。
正當四人觀看畫像時,忽然靈光一閃,四位女神兵竟從畫中走了出來。並對著天狂行了一禮,整齊地說道︰「恭迎主人回殿,紅、橙、紫、青四僕恭候已久」。四人嚇了一跳,天狂也不例外,天狂正發現一旁的螺祖眼神有異色地看著他,尷尬的天狂強裝鎮定。
他對四僕問道︰「你們是何人所創造?」紅僕回答道︰「我們是由天帝親手所造,天帝創造四僕之後,讓我們轉告主人,無論身處天地何處,天宮都是你的家,在這里始終會為您保留一個靜心養身之地,友者不分高低貴賤,沒有時空阻礙。」天狂感動萬分,感激伏羲這個相處億年的真正朋友,感慨伏羲的一片苦心。
此時天宮也臨近夜晚,天狂忽然靈光一閃,接著對四僕問道︰「你們可有辦法弄到食物?」青僕笑著答道︰「我們正是為此而被創造出來的,除了天宮、人界的菜肴,我們還有天界的美酒」。
四僕片刻已弄出一桌美味的菜肴,杯中斟滿了美酒,四人其實早已餓得發慌,再得以品此美味實在是痛快之極,三人談天說地笑聲不斷,月奴則埋頭細細品味著美食,小獸則趴在桌子一角不吃不喝,只那樣爬著睡著了。
天狂喝了一口仙酒,美酒順著喉嚨入體,只覺渾身舒泰仿佛一身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看到天狂那爽極欠揍的模樣,三人也忍不住喝了一口仙酒,黎兒剛喝下一口就已醉倒,三人哈哈大笑,螺祖笑道︰「小子飲什麼酒嘛,不過才一口就倒,在小孩中酒量也算是最差的了吧!哈哈」。三人痛快地暢飲著,不久,月奴也醉倒睡著了,天狂命四僕將二人扶到房內睡後回去歇息,于是四僕回到了壁畫中。
天狂和螺祖都已經有了七分醉意,巨大的月亮反射的光芒透過氣層時又顯得朦朧,如此月光照在泛紅的螺祖臉上,顯得格外柔美,兩人談得十分開心,最後螺祖靠在天狂肩上像一個小孩般睡著了。
這個亂世讓女人也不得不變得堅強,但是她們內心總是難免留存著童真的一面。有志氣相投的美女伴身本該相當幸福,可是這時天狂的酒竟驚醒了大半,天狂不敢也絕不能接受這份愛意,看著朦朧的月光,寧靜的天宮,心潮卻洶涌澎湃,久久難以平息。最後,天狂看到雕像,腦海靈光一閃似有所悟,心平而身息,閉眼坐著安然睡去。
第二天清晨,螺祖醒來,看到自己靠在天狂肩上睡了一夜,天狂報一微微一笑,當一個人放下負擔,他的微笑也會讓人更加覺得溫暖。四人已準備完畢,離開元神殿,準備返回人間。
路上螺祖再問起天狂為何會有和他一模一樣的雕像時,天狂回答道︰「其實我只是一個分身,我的真身並不在這里,而那個雕像也並不是我,而是我的本體。」螺祖和黎兒听到後大吃一驚,只有月奴並不為其所動,天狂的瞎編能力不止沒有退步,反倒有著與日俱增之勢。
天狂沒有理兩人的反應,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的本體是軒轅族的族主姬軒轅,我這個影子軀體遲早會消失回到本體那,日後你們要尋我就直接去黃帝部落吧,本體現在可能還不認識你們,但是很快就會明白一切的,而我本體將會是天宮的第二任天帝,所以才能在上頂有那麼一個雕像」。
螺祖挺單純的,居然讓天狂給完全騙過,黎兒雖覺得有蹊蹺,但他知道再問也無法得到答案,于是也不再問了。
四人一路倒也通行無阻,出得南天門下到凡間,天狂與螺祖和黎兒道別,說若日後要尋他就到黃帝部落,而他則推說還有別的事要去辦,只打算帶月奴和她懷中的小獸去。螺祖深深地望了天狂一眼,對著他問道︰「我們走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再相見?」
天狂答道︰「有緣一定還會再相見,我日後也會到黃帝部落,到時在那里相見吧!」欺騙若是最有效的手段,天狂也就絕對不會吝嗇地去欺騙。
因軒轅的存在所以才有後世的天狂存在,然而因為有了天狂,女媧才按照他的模樣創造了軒轅。現在螺祖因天狂才結識軒轅,此個中關系難辯因果、無分主次,若再多想下去只會讓天狂想破腦袋也終難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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