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月宮大牢
久戰之下,明玉將軍已悉數掌握天狂的力量,尤其他的刀身神芒更是破盡天狂的一切仙法。♀無奈之下,天狂只得嘗試將石心力量和自身力量融合,這一正一邪之力雖然屬性不盡相同,但皆屬于天狂體內,所以將兩種力量合二為一卻也成為了可能。兩種力量的交融混合之下,天狂的氣勢一時無兩,整個月王宮也被他的力量所充斥。
明玉將軍覺得十分有趣,他雖驚訝于天狂力量的提升,但似乎並無畏懼,他說︰「你體內兩股力量竟還能交互融合,是我首次見到,只不知能夠到達何種境界呢?」
天狂同時聚起冰火之力,以正邪之力將冰火凝聚成型,是為「冰火邪仙劍」。此「冰火邪仙劍」冰晶內外,黑、金二色烈焰流轉于其內外,威力不容小覷。
明玉將軍提刀來攻,親身感受其中威力,兩人一拼之下,明玉將軍首次被逼退,而「冰火邪仙劍」也在和明玉將軍那鋒利無比的光刀相拼下全無損傷,之前的寒冰劍一拼必裂,看來這把劍要強大得多。
天狂的仙邪二氣和冰火二力使他達到了五十重天之境,終于在和明玉將軍相斗時佔據了些微的主動,只是明玉將軍並未使出全力。
明玉將軍久攻不下,怕女皇降罪,于是改用雙手握刀,提升力量至八成,神力已達七十重天之境,刀身光芒更盛,準備與天狂再戰過。
兩人身化急電在空中一陣狠狠交擊,光、火、冰三種神力爆發,大殿內一片奇景。但相拼久了,天狂畢竟力有不及,被狠狠打落地面。只可惜了皇宮地面,雖堅實無比,但也被砸出一道深深大坑。
明玉將軍全力一擊之下,天狂的「冰火邪仙劍」也被打碎,天狂已盡了全力,卻始終還是慘敗收場,無奈月宮大將實力太過強大。
明玉將軍準備提刀收割天狂性命,月奴忙以身體擋住天狂,制止明玉將軍砍下這奪命一刀,她說︰「勿傷主人性命,否則我絕難善罷甘休。」
月女皇看女奴眼神堅定,若真殺了天狂,恐將從此失去女兒的心,于是只得深深嘆了一口氣,下令明玉將軍罷手。她說道︰「罷了!來人,先將此人押入皇宮大牢,再審。」
天狂被關入皇宮大牢,這里雖寬敞兼且設施齊備,但似乎明晃晃的大牢內竟只關有天狂一人,似乎這里的臣民都十分守規矩。
天狂不禁嘲笑自己是住進這座美麗豪華監牢的第一個住客,估計不止是前無古人,往後也不會再有來者罷。
天狂已見慣世面,也並不驚懼,何況此次前來乃女媧大神的旨意,女媧大神又豈有讓他無故送死之理?
想不到月奴其實是月女皇之女,也就是未來的月宮繼承人,她身份何其尊貴,竟一直為僕傍在自己身邊,這份榮耀讓他覺得死了也不可惜。
正當天狂胡思亂想之時,月奴竟出現在他面前。他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來到這里的?」
月奴解釋道︰「母親雖知道我們的關系,但卻不像人間行事,她並不怕我來救,她只是盡力關心我,彌補我沒有母親的這段時日。」
天狂說︰「你又何必在我和你母親之間為難?」
「主人,你不是說過,當遇到困難抉擇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內心所想去做嗎?無論我如何想也難以想明白。但是,我的內心唯一必須做的,就是把你救出去。」
天狂想,即使從這出去也很難逃出月宮,即使真的逃出去了,也只代表此次任務失敗,女媧的重托如枷鎖一般困鎖著他,這也讓他好生為難。
但毫無辦法的天狂也不想傷了月奴的好意,她要救就救吧,他對月奴說︰「這皇宮監牢的玉柱圍欄並非凡物,以神力也難以將它破壞,若你沒法弄斷它,也就不要勉強。」
月奴聚起月之流光雙刀,嘗試砍向這些琉璃玉柱,但這些琉璃玉柱的材質和月宮神將的武器一般堅硬,果如天狂所言,月奴的刀竟也沒能將它們砍斷。
月奴多番嘗試始終難以撼動這些特殊堅韌的琉璃玉柱,天狂還待再勸月奴放棄之時,忽然看到月奴閉起雙眼,靜靜地思索破牢之法。
月宮中的精靈再度浮出,它們源源不絕地朝月奴飛來,融入她的體內,月奴靜靜地接收著它們的力量。月奴在「月變」之後還未施展過那種力量,但現在欲破牢籠,必須借助那股力量方可成功。
月奴身上緩緩激發出一股從未見過的力量,那力量呈藍天之色,她緩緩將這力量凝聚于流光雙刀上,這正是借鑒了明玉將軍的行功之法,這時的月奴力量也已有四十重天的程度,身為月公主的她,一旦得到提升的機會,進境真是一日千里。
月奴雙刀交叉一揮,再次砍向琉璃玉柱,這一次再沒激烈的踫撞,終于順利將之切斷。二人出了皇宮大牢,轉眼來到冰玉大殿之外,但他們看到月女皇和身邊明玉、暗玉二將已在等待著他們。
月女皇只冷冷看著他們二人,吩咐左右二將︰「將他們拿下。」于是明玉將軍再度對上天狂,暗玉將軍則負責捉拿月奴。
天狂戰明玉將軍自不必多述,最終難逃再敗,再度被擒。
月奴以藍色斗氣強化的月之流光雙刀戰暗玉將軍,但暗玉那黑色玄刃如可吸收一切攻擊,月奴的刀氣在發出的瞬間即被暗玉黑刃化解,月奴的攻擊完全起不到效果。
半刻之後,月奴也難逃一敗,終究被擒。
月女皇說︰「女兒,你這真是氣煞我也,好好的月宮不待,還想和此人到何處去?」
月奴只冷冷答道︰「我心意已決,和主人同進共退,若不能放我們走,也勿再囚禁。若母親無法原諒,那女兒只得與他一同死在此地。」
月女皇傷心地說︰「人間、天宮有何值得你留戀,寧願一死也不願留在月宮?」
月奴只沉默不語,女皇也拿她沒辦法,正當一眾人僵持不下之際,天狂說話了︰「女皇陛下,您對月奴的關懷不假,但若將習慣了行走人間的月奴困在月宮中,她必不會快樂。您的關懷不正是期望看到月奴發自本心的快樂嗎?」
月女皇陷入了沉思之中,天狂言之有理,若是最終只是限制了月奴的行動,將她困于月宮,那又談何彌補。
天狂繼續說道︰「正如我等凡夫可以修身成仙,更有甚者窺得天道,得以直指聖仙絕境。這一切皆因得獲人間苦難的歷練,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困不得道,何不讓月奴繼續隨我人間闖蕩,這對她而言未嘗不是好事?」
「女皇陛體強健,再活千百年完全沒有問題,只要您還健在,月奴也不急于繼位。我向女皇承諾,只要月宮真的需要月奴之時,我必定將她帶回月宮。」
月女皇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其實你們之事我可以不予追究,本也可就此讓你們離去。但你們既然代表天宮勢力而來,那代表的就是天宮與月宮之爭,你們沒有好的解釋,那雙方還是只得一戰之途。」
天狂幾乎忘記了此次前來的目的,雙方發生的恩怨已再無從考證,即使天狂再巧舌如簧也無法說得清楚。
世事總難預料,在這關鍵時刻,七色彩光驚現,女媧忽然出現在月女皇和天狂等人面前。天宮和月宮最具權威的兩位女神終于站在對方面前,一個皇者威儀,一個超凡絕倫,二者在氣勢上毫不相讓。
天狂心想,此番果然得救了,有女媧大神在,自然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月女皇說︰「女媧大神好神通,進入月宮真如入無人之境,但獨闖月宮,真是藝高膽大,只不知你是否打算以一人之力獨戰月宮神族?」
女媧微笑答道︰「即使再大神通又豈敢獨自挑戰月宮神族,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解開兩族的千年誤會。」
「誤會?往事已難再回,我等縱然神通廣大也難再回到過去,我等總不能僅僅听信女媧大神一面之詞吧?」
「往昔不可追回,但若僅僅是窺視一番,我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噢!那就請女媧大神一展神法,讓我等看看是如何的經過。」
「那是自然,請各位觀看。」說罷女媧施展「玄光追憶術」,眾人看到一身綠色玉甲的風玉將軍帶領百名使者走入北天門,北天門守護石像已記錄下了整個過程。
這時女媧解釋道︰「這是我重新修復了守護石像所看到的場景。北天門是天宮與獸界連接的通道,那時恰逢獸界強大的魔獸擾亂了通道的連接,致使月宮使者從北天門進入的時候,卻不料去到了獸界。」
之後眾人看到伏羲從北天門進入,看到無數暴亂的魔獸,而月宮使者早已尸橫遍地,唯獨不見風玉將軍,想必也遭到了魔獸的屠殺。
之後伏羲獨擋魔獸于北天門,但因魔獸太過凶猛,且數量太多,伏羲只得選擇將北天門永遠關閉。
女媧說︰「曾經的月宮使者團被屠殺事件完全是一個誤會。那時北天門與獸界相通,而月宮使者走的也是北天門,因此誤入了獸界,等天帝伏羲趕到,已是尸橫遍野。也因此天帝認定獸界異獸太過凶暴難馴,封閉了北天門。其後的第二代天帝和第三代的玉帝更是完全不知情。」
「我此次前來,就是讓天宮神族和月宮神族解開這個心中的結,未知女皇陛下意下如何?」
月女皇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也罷!那也是風玉和百名月宮族人命中有此一劫,即與天宮無關,又何必再做計較。」
「至于廣寒宮,若月宮需要,我天宮自當奉送。」
「我月宮神族不喜張揚,更不喜爭斗,既已與天宮修好,我等還是靜靜于月宮內為好,廣寒宮仍交由天宮神掌管。」
女媧大贊月女皇的氣度和胸襟。至此,月宮之事終于圓滿完了。女媧徑自返回天宮,而天狂和月奴則多呆了三日,走遍了月宮,嘗盡了月宮美食之後,就要離開。
月女皇怕天狂照顧不好月奴,也希望他能增長些力量,于是對天狂說︰「我這有無數絕世兵刃,你何不挑一把以作傍身?月宮之刃可斬五行,對你往後的戰斗大有助力。」
天狂鞠了一躬,辭謝道︰「我也曾有過此念,但沒有兵刃也並非不能作戰,也許會辛苦得多,但這也算是一種修行。手執兵刃而強大只是象征,本身強大再執兵刃,才是本質的強大。」
月女皇點了點頭,十分贊許天狂的志氣,也就不再提兵刃之事。她只佯怒說︰「好生照顧我女兒,若有不周,吾定拿你是問!」
天狂只笑笑,就此與月女皇道別,偕月奴返回天宮。
月宮神族之事,女媧只告知了玉帝和王母,並無其外之神知曉。月宮神族這一股隱秘的勢力十分強盛,未知日後對三界會有何種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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