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神女來了
潺潺流水緩緩流過,淙淙水聲似鳴弦,清澈的泉水剛沒過神女雕像光滑朱潤的赤足,一雙嬌媚眼眸似有說不盡的哀怨,淡唇輕啟是在訴萬世的哀涼嗎,神女雕像的背後斷石面上鐫刻著兩行字,「月夜依舊人已歿,簫聲依舊琴難鳴。♀」
詭異神秘的山洞甚至是陳家崗附近的村民也沒有幾人涉足過這里,看到如此的一座雕像與傳說中相差無二,即使陳佑也是驚住了。神像天成察覺不到半點斧鑿的痕跡,神聖若仙子玲瓏玉骨不應存在紅塵之中,陳佑有一種感覺甚至是多看一眼都是對這位仙子的褻瀆,但又無法抑制住想要在看仙子一眼。任何美好的事物在這座玉雕面前都是蒼白的,難以比及萬一。
還好陳佑心性質樸沒有被蠱惑了心竅,卻是項羽不知為何沒有做出應答任由陳佑呼喊,像是迷失了心志一般。
陳佑同樣是來到玉雕面前,卻看到項羽已經坐定,雙眼微閉一副祥和的神態,陳佑未敢失了禮數,對著玉雕拜了一番。不知福禍,陳佑立在一旁看著項羽,沒有去打擾,突然項羽的眉心紫光一閃而沒,原本在眉心的紫色霧蓮印記完全隱去了,隨後項羽身下的紫色霧氣彌漫起來,被玉雕聚攏到張開的玉手中,一朵精致的霧蓮在玉雕的手中綻放。
「項羽」陳佑看到項羽倒下,躺在了玉雕的玉足上,不免擔心起來,清澈的泉水沒有沒過項羽的身體,只是打濕了項羽的衣襟。
到黃昏時分陳佑才將項羽背回陳家崗,一縷縷炊煙已經裊裊升起了。有人看見了陳佑背著項羽來到崗寨前,幾個小伙子快速跑了過來幫忙,直到了項羽的家里。
項羽昏迷過去兩天小小的陳家崗都有人過來慰問,項極武夫妻來到這里足有兩年了,項羽由一個少年真正成為一個男子漢,在陳家崗也是挺招人喜歡的一個孩子,誰也不願意看著這個乖巧的孩子出事,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能暗自期盼吧。
項極武去過神女洞一次,卻是發現里面早已經空空如也,再看不到玉雕神女,只有那淙淙流水還在靜靜的流淌著,只有斷壁上的刻字還證明著神女洞確實存在。
老嫗也曾經來過一次不過只是看了一眼,留下一句福禍難知,全憑天意或命不該絕。
王嬋淚眼縱橫,雙手僅僅的抱住項極武,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雖然一臉老態但是兩年來項極武夫婦卻沒有在加劇歲月在身體上的痕跡,依舊是剛來到這片世界的樣子,甚至還健碩了幾分,夫妻兩人都不是凡人,懂得修武煉器之法,而此刻卻是突然老了十年一般,整個人都傾頹了下來,孩子是他們的全部啊。
直到第五天項羽眉心的紫光在此浮動,已經消失的紫色霧蓮再次出現在了項羽的眉心。一道倩影也出現在小小的臥室里,不過這道倩影卻是一座玉雕,正是神女洞中消失的玉雕,竟然出現在這里,只是安靜的立在床邊。
「神女顯聖了」陳佑臉上寫滿了詫異,如何也想不到神女玉雕會出現在這里,饒是項極武夫婦也是不敢相信。
「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何來到了這里?」神女玉雕像是問答,又像是喃喃自語。
項極武在驚訝中回過神來,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玉雕,雖然有不世之貌但又怎知這不會是帶刺的玫瑰,「仙子既然知道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應該也猜測到我們走過的路吧」
「所謂天機不過是愚弄世人罷了,在沒有的路上走來,根本就是虛幻或者說本就不存在,何來毀滅之說。」神女玉雕自語,玉雕做的容貌沒有絲毫的情感流露,卻在言語中听出了一份蒼涼,像是穿越了萬千年的對話。
「既然不存在又怎麼會顯化在這這個世上,萬物自生必有他其中的道理,仙子又何必著眼于表象,而忘卻大道自然的本質,天機又何嘗不是大道的體現。」項極武冷靜沉著的應對著,生怕眼前怪異的玉雕會突起發難。
「總歸是相似,可花早已非花,話也非話,可惜你不是他,終究是夢幻虛影皆為泡沫。」玉雕似在嘆息,不知道究竟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如仙子般的人物如此感懷嘆念。
項極武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大道無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終究是要踏出哪一步,又會走向何處誰又能明白的清楚,庸人自擾,智者困心,還有多少人仰頭問天?回望歲月誰有跳月兌了輪回,誰有走出了生死?終究是被玩弄,世人如玩偶,無法掌握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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