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洗塵錄 第一百一十一章神棺

作者 ︰ 空城假戲

第一百一十一章神棺

回顧紅塵只為那一抹穿透時光的模樣。

千般變化,有形之體,無形存在均是在變化其中,各種痕跡都有缺,大道亦有缺,萬物負陰而抱陽,獨缺而圓滿。

「這是要演化大道至理要在開拓出一個新世界嗎?這種道則好像你大哥的虛神空間一般。」項羽眼楮盯著烙印下的「辰」字。

當時在蔡軒道的虛神空間中便已經演化出了小空間,甚至出現了星核。雖然沒有任何生機,但也足以證明這條路可以開拓。

「先祖曾經留下過一法,我們這一脈的後人都多少接觸過一些,大哥卻是選擇了這條推演的路。」蔡虛靜沒有隱瞞。

這條路還在推演中,即使令人知道蔡軒道走過的路也無破綻可趁,其中變化萬千,誰都不知道這條路上他走出了多遠,演化出多少玄機。

「最強的男人果然魄力非凡,要走出一條前人未完成的道路。」丘麗珊很欣賞這樣的男人,有魄力,這才是蠻族中欣賞的男兒本色。

幾人都是用心領悟著其中的大道至理,想要在其中提煉出新的道則,來充實自己的道,做出突破。

項羽修有不滅伐骨篇,就是要提煉出不同的道則奧義,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歷經九次生死玄關與一次生死大劫,達到最終的圓滿,成就不滅體。

九變仙經,吞噬本源之力走出一條最強進化路線。輕若空氣,重于山岳;柔韌若草木,剛強如精金;弱小若飛鳥,強大如真龍。

孰優孰劣,道亦有缺,一株草亦可斬碎星辰,草木之力亦可催生萬物,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任何物種存在既有道理,大道無形其中變化萬千,每一顆沙石都有他自己的軌跡。

宇宙萬物包羅萬象,都存在意義,縱然一道意識亦可斬碎虛空,跨越空間與時間的烙印。項羽仿佛化作了宇宙中的一粒塵埃,物我兩忘在沒有喜悲,只得在時間與空間中不斷的輪回,恍然間幾乎將自己忘卻,在沒有項羽,若化道一般,全身散發著道光,要羽化而登仙。

修者化道如同紅花落葉化作塵土,將己身的的烙印歸還給大道,雖然曾經存在,亦會有新生,但新生的生命是否還存在曾經的記憶?

枯木再榮,老枝吐綠,縱然出現兩片相同的綠葉,也在不是曾經的存在。

不知不覺中又一次的生死玄關再一次降臨,一步走錯即是天差地別。生死玄關道走極端,非是生即是死,等同涅盤。

道光無限,將己身的大道烙印盡數返還,非是己身的道果終是要歸還,唯有己身當是永恆不滅。

這才是不滅仙經的精髓嗎?不修來世,不記曾經,只尊真我,修我今世道身,跳月兌大道之外。唯有參破此中至理才可修的不滅金身嗎,方可不受大道支配,沒有化道,亦是不滅。

道大無窮也,前人所走道路亦是無窮。如何跳月兌,如何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前路在何方,未來又在何方,不過是茫茫寰宇中的一粒塵,如何能逆轉大世跳月兌出去?

不滅烙印,留下的道果供後人領悟,這是一條新路,當年的不滅仙尊在此悟道,必然是得到了什麼,推演出一部九變仙經。後來又是禁忌人杰蔡逸塵留下道則,必然有其隱秘!

伐骨九重,不滅九變意在追求最後的極致。九乃數之極,意在變化之數,變化無窮也。

寰宇中的一粒塵埃固然微小,但亦是包含著宇宙至理,如佛宗所言,須彌納介子,一粒沙亦可以代表一個世界。

項羽周身的道光閃爍,要燃燒盡己身的大道烙印,廢掉己身,周身的三女亦是沉淪進大道至理之中,只能自救,否則也只能化成大道中的一粒灰塵,徹底煙消雲散。

宇宙中的那粒塵埃亦是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是項羽的道則在閃耀,道無窮,項羽不過是萬丈高山中的一粒碎石而已。

「不破不立,元鳳涅盤重生留下不朽印記,神蠶破繭化作彩鳳,鯤魚生羽翱翔九天。」

「變」

項羽化道,再找不到一絲的痕跡,在大道之中隱去,堪破到死境之中,生死玄關,無法堪破生死就徹底要湮滅在道理之中了。

「留下了劫灰,項羽化道了嗎?」盡管北冥雪聰穎非常人所能及也無法解釋其中的原委。

「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伐骨境擁有無盡的生機竟然也會化道,只余下一簇劫灰!」邱麗珊輕輕一吹,將最後的一簇劫灰也吹淨,不留下任何痕跡。

「不滅仙經,伐骨九重每一重都要經歷生死玄關,恐怕此時已經遁入死境之中了吧,只能靠他自己走出一條生路。」蔡虛靜曾見識到項羽經歷生死玄關,此時自然能猜測出一二。

三女停留半刻不見項羽出現,為項羽留下一盞長明燈,來證實項羽未曾在這個世界中抹去,繼續向墓室內層走去。

最內層之中一扇竹門已經開啟,有人先三女一步走進這里,沒有破除蔡逸塵留下得禁制,想來也在印灰崖中也只有一人擁有如此奇能吧。

「是她!」三女都是想到了幻境中的那個女子,不過也只有蔡虛靜見過其真容!

「我來破除禁制,先祖曾留下的過道一的殘法,相想必需要只有擁有道一和蔡族雙重傳承才可破除禁制。」蔡虛靜左手勾動道一秘術,右手捏蔡族古法推開這兩扇竹門,看似輕盈,實則布下道痕,重愈萬鈞!

竹門被輕輕打開,一座小小的茅草屋,一顆月蓉樹像是歷史歲月的見證者,依然佇立在這里,一草一木都有靈性,更何況是見證過禁忌人杰蔡逸塵的草木沙石,此地早已潛移默化的感染了至尊之上的存在留下的痕跡。

一座墳立在茅屋的正前方,不過卻被人為的將其在中間分開,露出里面的神棺,通透剔亮,其中躺著一個紅衣女子,竟然是幻境中見到的如鬼魅般的特殊存在。

「前輩,難道你就是先祖口中的愛人蘇傾城祖母?」蔡虛靜不確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記載中祖母蘇傾城不過是一介凡人,但生來擁有仙姿,被域外修者盯上欲要做成道鼎獻祭生靈,獲得記載生命。

兩個紅衣女子,一個在棺外,一個躺在關內,甚是煞人。卻是棺外的紅衣女子身體中竟散發著磅礡的生機,絲毫不似一個逝去的人。

「這就是當初在幻境中迷惑項羽的鬼魅,我怎麼感覺面前的人擁有無限的生機,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丘麗珊看著紅衣女子,但對方絲毫沒有言語的意圖。

「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只能去仰望,若是這等存在出世恐怕會引的各大星域中的勢力顫抖吧,遠比至尊還要強大的存在!」北冥雪也曾見識到至尊級的存在,甚至有點燃神火的神人也遠不能及眼前的女子強大。

「我見到他了,既然在這一世相見了,看來你已經成功了,我也該走了。」紅衣女子衣袖一揮將神棺打開。

神棺中的紅衣女子竟然坐起,慢慢的走出棺內,與棺外的紅衣女子合一。

一股驚天駭地的威勢沖天而起,漫天血氣都是聚集在印灰崖的頂端,血色的世界,幾乎將要凝實,自成一隅。

「又是一個至尊出現了嗎?」不少勢力都是見識到血谷中的血氣被凝聚到印灰崖下,形成了一個域場,鑄就成一個血色牢籠,將印灰崖封印在其中。

「當年遺留下的人還有誰,竟然能在下界爆發出如此氣勢,看來有必要在對下界進行一次清洗了,凡人還想逆天,簡直是痴人說夢!」

紅衣女子的強勢引發出天地異象,兩個紅衣女子合一爆發出的威勢已經超越出三女對于實力的認知,這種存在不應存在世間,恐怕一指摁下便可將一處傳承夷為平地,即使蔡族也是除淨土外盡數將被摧毀。

「嗷」在血谷的另一方向又是爆發出世間難容的氣息。

「老鄰居也是不甘寂寞了嗎,這就放你出來,不過在此之前還要等一些人,就留你先和一些小朋友聊一聊吧。」紅衣女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仿佛春風化雨,可溶解寒冬玄冰。

「前輩,請問先祖是否還在世間?」蔡虛靜雖然已經感覺到其中的一絲端倪,但是仍不確定,而眼前的紅衣女子絕對了解先祖的行蹤。

「蔡逸塵,就是天地寂滅恐怕他也不會滅亡,算計的比誰都精明,不過也算是化道了吧,至少現在不存于世,處于一種很特殊的存在!」紅衣女子解釋道。

「那前輩方才與神棺中的女子為何一模一樣,前輩是否為祖母蘇傾城?」趁著紅衣女子此時還留在這里,願意解惑,自然要多問一些東西。

紅衣女子沉默了很久,一直看著這個神棺,仿佛在想自己是為何躺入了這個神棺中,隨後自己搖了搖頭,像是在否定著什麼。

「蘇傾城那個傻女人,我怎麼可能是她,一世傾城又如何還不是紅顏已逝,即使有蔡逸塵守護在身側又如何!」紅衣女子停頓了很久才再次開口,「以身入棺是為了保持一種特殊的存在方式,和蔡逸塵那個家伙一樣。」

「剛剛傳出的那一聲怒吼是?」蔡虛靜繼續試探地問道,可是紅衣女子在沒有回答過,而是只身走進了茅屋中,隨手將木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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