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我足足花了好幾秒的時間才弄明白孫達盛所說的這個世界末日是什麼情況。
「我說,你是中二病犯了,還是1看多了。」最後我也只能找到這麼個吐槽了。
「這麼一說確實很讓人難以相信。」孫達盛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說實話,我本人也不是很相信。畢竟李天玨搞研究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這些都是听我家里的長輩說的。當時他們從一座西周古墓中發現了大量的龜骨。這些龜骨甚至可以追溯到三代之前的文明。」
我知道,所謂三代就是指夏商周。三代之前的東西都很讓人難以理解。那個時候還沒有一個成型的國家概念,人群大多以部落聚集。可是那個時候也是佔卜文化最為發達的時期。所謂的先天八卦就是那個時期出現的。也是最為神秘、最為難以理解的存在。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具體而統一的文字,所以這種技術大多是口口相傳。
改朝換代造成了這種技術大量的缺失,一直到了商周交際之時,周文王推演出了《周易》這才有了後來的後天八卦。窮其極致也有神鬼莫測之能,可是跟三代之前的先天八卦比起來也是相形見拙了。
如果說真的是三代之前的古物,那麼上面所推演出來的東西,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信性相當的高了。♀可是僅僅憑借幾個龜骨就能推演出世界末日,這也有點太草率了吧。我本身並不是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相反我從小的教育讓我對于這種唯心主義的玄學易理有著極高的相信度。但是說到世界末日未免太夸張了。
「你不要覺得世界末日很夸張。其實得出世界末日這個語言的文明不僅僅是我們中國。按照瑪雅人的歷法,世界將會在本紀元的1年迎來最終的末日。北歐神話中,預言諸神的黃昏。命運三女神停止了對命運的紡織。在基督教中,也預言了未來的歷史。」一時間孫達盛好像變成了一個神學教授,對各個文明的宗教侃侃而談,「對于這些預言我都是抱著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結合的方法看待的。各個文明中都有世界之初,洪水覆蓋大地的記錄。但是根據地質學勘察,幾千年前的地球上,確實因為冰川紀解封的關系而洪水肆虐。既然如此,我們有理由相信世界末日的預言。」
「既然世界上都有這麼多世界末日的預言了,為什麼你們偏偏對我師父發現的那個預言耿耿于懷啊。」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那個預言實在是太具體了。」孫達盛說道,「13年1月十七日。北方的海洋升起黑色的太陽,從此光明不在,黑暗永遠橫行大地。」
「這翻譯的準確嗎?」我問道,「貌似中國的北邊根本沒有海啊。♀」
我的懷疑是有根據的,中國沿海的部分只有東邊和南邊。北邊別說海了,連大一點的濕地都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對這個預言深信不疑。」孫達盛說道,「剛才那句話只是我加工後的語言,實際上語言中提到了很多東西。包括很多地理位置的描述。里面甚至出現了對西伯利亞平原,乃至北極的描述。三代之前文明主要聚集在黃河兩岸。憑借當時人類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達到那麼遠的地方。對于那些景物的描述完全來自佔卜。所以我們也有理由推測,語言中所說的這個北方的海,有可能指的是格林蘭海或者是整個北冰洋。」
不得不說孫達盛的口才很好,三言兩語就讓我開始信服這個所謂的世界末日了。可是關鍵的是,我師父為什麼會離開公會。發現世界末日和離開公會沒有任何關系吧。如果師父真的發現了這個秘密,並且相信了。那麼要麼先自殺到天堂找個好位子,要麼趕快發動公會的所有力量造船。弄那麼一出隱退江湖算是怎麼回事啊。
我問出了我的疑問,孫達盛只是搖了搖頭,「我們對李天玨所有的理解都只是到他進入研究狀態開始,後來研究人員一個又一個的死去。我們懷疑過,可是最後李天玨就那麼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沒有告訴任何人,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我的二伯也消失了。我二伯是當時墓道太保的頂梁柱。也就是說,那一次尋龍天官和墓道太保最最頂尖的兩個人都不聲不響的消失了。」
說到這里,孫達盛很是玩味的看了我一眼,「對于這個問題我們也很想知道。而對于我們來說,你才是我們的線索。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沒有半點的保留了。那麼希望我們想從你那里知道的,你也不要有什麼保留。我請你參觀我們的狂人實驗室,跟你說這些都是希望你能放下對我們的戒心。希望你明白現在的情況其實很危急,你的線索很可能關系著世界末日。」
被他這麼一說,我反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說實話,到現在為止,這個孫達盛給我的感覺還是很好的。給我說話也算是推心置月復,我要是不配合的話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這種猛然間的變化讓我也有點不適應了。前一分鐘我還是一個很普通的市井小人,可是後一分鐘我已經變成了關系到世界命運的關鍵人物。
「你想知道什麼?說吧。」我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對師父的了解也很有限。」
「嗯,沒關系。我們想要知道的很寬泛,李天玨是個奇人,他做任何事都在自己的計劃之內。當年他有行前看百步的稱號。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什麼事情,所以他所做的任何事都可能是線索。我希望你把從跟李天玨相遇,到現在為止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跟我說一遍。越詳細越好。」說著孫達盛還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錄音筆來。
我回憶了一下子,開始緩緩的講述我小時候的事情。真的要全部講出來會是一個弄長繁瑣的故事,我在這里只是整理一下再寫出來。
我出生于1974年的一個相當偏僻的農村。當時鄉里鄉外窮的難以形容,剛出生的小孩子很容易夭折。我前面有八個哥哥姐姐,其中三姐四姐六哥都是剛出生沒多長時間,就因為缺糧少食而夭折了。我出生的那年更是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災,不過也可能是我命不該絕,那一年窮得震驚了中央政府。一批救濟糧下來,造成了我出生在一個食物相當富足的時期。
一直到六歲的時候,我生活的還算是無憂無慮。生活上艱苦了一些,但是也算是自得其樂。一直到了198年,一個中年人收了我為徒——不對!我這個時候仔細回想起來,這才想到師父雖然是198年收我為徒,但實際上他是1976年來的。中間差了三年!這三年之間發生了什麼!沒錯,絕對發生了什麼!
可是那個時候我還是太小了,發生了什麼根本都不記得。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在1976年到198年之間的這段時間,絕對發生了什麼!這是問題的關鍵,關鍵到可能關系著整個事件。沒錯,按照孫達盛的說法我師父不會隨便做出什麼行動。他的每個行動都會是有目的地。那麼他來我家鄉的目的應該是收我為徒,可是他是在1976年就來了。如果他真的想收我為徒的話,越早越好。我敢保證如果我是從三歲就開始跟著師傅學的話,那麼我現在的造詣絕對能觸及天星風水。
而師父足足等待了四年才收我為徒,一個設想出現在我腦海中。師父來這里的目的並不是收我為徒,可是在1976年到198年之間發生了一件事情。這個事情迫使他不得不收我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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