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想,我心里就慌了,趕緊給葛漫漫弄醒,我都嚇的說不上話,葛漫漫不情願的問我想干啥,我說咱得走,這地方不興人呆。
葛漫漫呵呵笑兩聲,又接著睡。
我急了,就問她說,你知道剛才七爺是誰不?
葛漫漫都沒看我,閉著眼楮就說不知道,我就說那是白無常老爺,從地獄來的專抓鬼的呢。
說著話我都抖了起來,葛漫漫眨巴著眼楮看我,接著哦了一聲繼續睡。
這妞壓根就不听我話,我瞧眼望了望窗外,也被唬住了,大山里陰風陣陣,估模著出去也是死,我就挨著葛漫漫的床,也不敢睡,迷糊的時候「咯吱」一聲,房門被撩開了條縫隙,接著後背心唰的下飄來一股子冷風,冷不丁就打了個寒顫。
我也沒看,就眯著眼楮心里祈禱,沒過一會就有鐵鐐的聲音,嘩啦啦的響,我都快哭了,這會兒葛漫漫也沒吭氣,但床明顯抖的厲害,貌似葛漫漫也沒睡著,也跟我一樣怕的要死。
鐵鐐聲在地面上劃拉著,就跟死牢里的犯人戴腳鐐似得,聲音一個勁的往耳朵里鑽,那會也就幾秒鐘,鐵鐐就沒了聲音,我當時是趴在床邊上,後背對著大門,那股子冷勁強的很,我覺得那逼就站在我身後,說不定正拿著鐵鏈比劃我脖子呢。♀
半天沒有想動,我心也緩了過來,眯著眼就往後偷看,啥動靜都沒就門縫是敞開的,葛漫漫喊我名字,我說在呢,葛漫漫就起了身,問我剛才是咋回事,我說還能咋回事,勾魂來了唄。
葛漫漫就怕,說讓我靠近點,我也怕,不過葛漫漫讓我靠近她,心里也就啥都不怕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哥再生的時候還是個雛,死了也給破了也算了心願,我直接上了床。
也不墨跡就給她抱住了,葛漫漫身子還在抖,我就說你別抖可行,都被你給抖硬了啊!葛漫漫也沒吭氣,她身子冰涼的,估計被嚇的不輕,我給抱的死死的,本來還以為今晚有戲,能硬,這會兒我身子硬了,就那玩意不硬。
也沒敢去關門,縮在被子里我倆都憋的慌,就這麼縮了會,我手機就響了,差點給葛漫漫嚇的叫出來,掏出來一看我就傻了眼,葛漫漫問我是誰,我緩了口氣就接了電話。
我說姐,這麼晚咋還沒睡呢?表姐就問我在哪呢,屋里怎麼有女人的用品,還問我給她房間糟蹋成啥樣了,我就想哭,說姐你啥時候回來的啊?
電話里表姐正常的很,就告訴我說下午到了,在家安排好姑媽身後事,她也趕過來上班,我就問她上次不是說不會回來上班嗎?表姐沉吟了下,反問我說啥時候說過這話?
電話我不敢再講下去了,如果對方不是我表姐,這電話我打死都不會接,我找個幌子說手機沒電了,表姐說行,早點回來。剛準備掛電話呢,表姐接著說一句,你床上的洋女圭女圭挺可愛的,是哪個妹子送的?
我也沒在意,就嗯了聲給掛了電話,我就問葛漫漫有沒有帶洋女圭女圭過來,葛漫漫說沒,我就納悶,我又不是女的,哪會在床上放洋女圭女圭,也沒多想就盼著天早點亮呢。
現在凌晨四點多,大山里鳥獸都開始叫了起來,整晚上都睜著眼,疲倦的不行,我就說先睡會,葛漫漫讓我手老實點,我說知道,她說你知道,怎麼還把手放在我那里。
迷迷糊糊的我就听見外面有動靜,有些滲人,我仔細一听,渾身就打了個哆嗦,這一動那玩意就頂到了葛漫漫,她問我想干啥,我說不想干,葛漫漫就說,不想干你挺著那玩意干啥呢?
我就讓她別出聲,這會她也听見那聲音呢,忙問我咋回事,過了會那聲音越來越清脆,等咱兩听清楚後,葛漫漫就給耳朵捂住了,她說是女娃在唱歌,不敢听,我也听明白了,這首歌以前也听過,叫妹妹背著洋女圭女圭。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女圭女圭哭了叫媽媽,女圭女圭啊女圭女圭,不要再哭啦,有什麼心事就對我說吧,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楮啊,還望著我呢,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女圭女圭。
這個詞越唱越心慌的很,總感覺女娃子清脆的聲音已經進了屋,果然沒兩分鐘,屋子外面就有人喊我,聲音蒼老,我裝著睡覺不搭理,那聲音陰森森的笑,說外面的女娃子找你們來了。
我不相信他話,接著七爺就抖了抖鐵鏈,說起來吧,回家了,這屋子你們不能住了。我一激靈就翻了起來,尋思要死**朝天,還沒蹭下床呢,我就給嚇的掉在了地上。
七爺手里拿著蒲扇,全身白衣,頭頂帶著高帽子,這會天都亮了,我就看見他白色的高帽子上寫著四個字,「一見生財」,我心里都在打怵,尋思我見你也沒給我啥財,還給我抽了一包煙,讓我破了財,並且抱著妹子睡覺都沒硬起來,葛漫漫繼續裝死,怎麼的都不願意從被子里鑽出來。
我也不敢說話,眼楮都被冷汗給蒙住了,七爺就吊著長長的紅舌頭,說走吧,回去吧!他左手拽著跟鐵鏈,地上還站著個女女圭女圭,身材小的可憐,跟被剝了皮的小猴似得,這會那女娃還拿眼楮瞪我,脖子上套著鐵鏈,挺恐怖的。
七爺轉身準備走,我就給他喊住,說七爺,這女娃你給帶到哪去?
七爺也不吭氣,出了門整個屋子都靜了,我就尋思昨晚上在窗沿上趴著的玩意,會不會就是剛才那小女娃,見她這會已經被七爺帶走了,我心里寬松了點,招呼葛漫漫就離開,這下葛漫漫是完全信了我的話,穿上鞋就出了門。
東方有了魚肚白的亮,不過大山里霧氣大,朦朦朧朧的也瞧不見腳底下,葛漫漫畢竟是女生,白天的時候還虎式撩天的,這會跟嚇破膽了似得,沒走多遠我就又听見了那歌聲,越听心里越慌了身,那歌詞本身就是故事,每句話鑽進耳朵,腦子里面就有了那副畫面。
我就拉著葛漫漫小跑,邊上草叢里呼剎一下閃過一道影子,也沒注意,當時傻的啥想法都沒,就死命的往馬路上跑,只是感覺葛漫漫那手越來越冰,我倆跑出了林子了,天也亮了起來,我向邊上一看,這才看清葛漫漫,嚇的我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叫出聲來。
邊上站著的哪是葛漫漫,就是一身黑衣,連皮都是黝黑色的,吊著手臂長短的舌頭,還一跳跳的跟j吧似得,猛的一瞅我全身的汗毛都站起來了,現在都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的越來越快,感覺想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我說葛漫漫的手咋那麼涼,感情我壓根就牽錯了人。
我趕緊的撒開了手,一坐在地上,喘著氣,也沒勁跑了,就愣著不動,眼前那家伙直接現了原形,差點沒給我嚇死,八爺就說話了,問我咋不繼續跑呢?
我想死了,一模口袋也沒了煙,沒東西賄賂他,怕的不行,八爺蹲子,湊近我耳朵,那股子涼颼颼的感覺,直逼我面門,嚇的我不敢睜眼,我就說八爺,咱好歹客氣的抽過煙,別這樣行不行?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說這話,敢跟這玩意討價還價,八爺扶了扶高帽子,對著我說了句話,說跟我來,你表姐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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