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亮起了光,我猛的睜開眼,這才看清楚頭頂不遠的地方裂開了大洞,也沒心思多打量密室,我就順著那洞跑,到了邊上我就听見拐角有嗯哼聲,扭頭向那邊望,我就看見李師傅正靠著牆倒下。♀
這會密室都敞進了陽光,我心里也踏實了點,頭頂裂開的洞也不是塌下來的,就像是一扇打開的門,我急著給李師傅扶起來,他暈乎乎的都沒了力氣,另外一個角落葛漫漫也倒在了地上。
等李師傅站穩後,我又去背葛漫漫,好不容易給他兩弄到了地面,我已經累的都不能呼吸了,李師傅模著後腦勺,我就問他說咋回事,好端端的咋暈了過去。
李師傅表情很痛苦,他說︰「有人從背後打了我!」
我听李師傅這話,就翹起了眉頭,尋思在李師傅背後就只有葛漫漫,難道是她給李師傅敲暈了,想想也不可能,葛漫漫自個也暈倒了,這會都沒醒過來,大塊頭趴在葛漫漫邊上舌忝著她的手指,我給葛漫漫喂了點水。
過了會葛漫漫皺著眉頭也醒了,身子一動她就啊啊的叫,模著自個後腦勺,就沖我瞪眼,生氣的說︰「你打我干什麼?」
這下我算是暈了,我說︰「沒呢,你們兩剛才同時沒了聲音,我都被嚇的半死,哪里會打你?」
李師傅讓我倆別爭了,他咳嗽了兩聲問我說︰「有沒有招出來什麼東西?」
我說有,不過我也沒看見那鬼影長啥樣,也沒機會問出啥話,李師傅就說算了,這事他心里有數,接著李師傅就對大塊頭嗷嗚喊了兩嗓子,然後大塊頭屁顛顛的跑進了叢林。♀
葛漫漫問李師傅讓大塊頭干啥去,來師傅抽著旱煙也不講話,我想起來先前李師傅說地下禁地給人下了罩,就問他說︰「那地方被誰下了邪氣?」
李師傅吐了煙,說︰「你不需要知道,這事我會處理。」
我被這老頭氣的不行,就催著他問,李師傅脾氣倔,他要是不搭理你,就壓根不會說話,葛漫漫頭還疼的很,我讓她靠在樹蔭下休息,李師傅抽了兩管子煙,就跟我說︰「小楚,跟我去撿些柴火。」
我問他要干啥,李師傅拉著我就走,進了樹林子,李師傅才松開我的手,看他表情還挺嚴肅的,眼珠子四處轉溜,接著他就拉著我蹲下,小聲的說︰「跟著你的玩意,估模著不是啥好東西!」
李師傅說這話的時候,眼楮還朝葛漫漫那邊瞅,我听著心里不得勁,就跟他說︰「李師傅你說的葛漫漫?」
李師傅點點頭,接著他認真的說︰「剛才禁地玩那招鬼的游戲,我就是被她給敲暈的!」
我定了定神,想著這不能吧,葛漫漫干啥要敲暈你呢?我就說︰「李師傅,禁地那麼黑,您老也瞧不見,咋就認定是漫漫呢?」
李師傅哼了聲,說︰「你真當我老啊,招個鬼啥的出來問話,我有必要跟你玩那邪氣的游戲,分分鐘我就能整出好幾套招鬼的方法,之所以那麼玩,我就是要試試她的底,果然……」
李師傅話剛說到這里,我就听見葛漫漫在喊我,「衛哥,你們在干啥呢?」
我對老頭笑笑,雖然我心里對老頭的本事不懷疑,但是他這話說的我也不信啊,葛漫漫前世是懶懶,咱都是很熟悉的,就差沒在一起睡了,我還能不了解她嘛!
李師傅听見葛漫漫的說話聲,他就站了起來,手里抓著兩節柴火,對葛漫漫說︰「你身子不舒服,多休息會,晚上可沒時間休息了!」
葛漫漫說沒事,接著就朝我這邊走,李師傅給我使了個眼色,我也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多說話,葛漫漫到了我邊上,她就勾住我手膀子,對李師傅說︰「咱撿柴禾干啥?」
李師傅望著殮尸房說︰「那地方留下來是個禍害,干脆燒了得了!」
葛漫漫也沒在說話,我尋思李老頭在那邊還布了個陣法,這殮尸房一燒,那陣法不就白費了,但是看李老頭做事的樣子,又不是很像真的要燒,我也捉模不透他到底想干什麼,尋思高人總是神經兮兮的!
撿了一推柴火後,李師傅就讓我們休息,晚上過了十二點再動工,我也沒多想,傍晚葛漫漫將我買的一些零食分了吃了,天黑了後我問李師傅要不要燒堆火,這荒山野嶺的難免有蛇蟲鼠蟻,李師傅搖頭說不要。
葛漫漫靠著我大腿就睡下了,我靠在樹樁上怎麼都睡不著,心里老是惦記著李師傅的話,上次從葛漫漫家將她給帶出來,也沒見著奇怪的,唯一讓我感到好奇的事情,跟她在一起的那晚連續見了兩次鬼,再仔細一想,我還真覺得葛漫漫有點不對勁 。
我記得以前和葛漫漫在一起,她膽子還挺大的,或者說是神經大條,但這幾天我就覺得她太小鳥依人了,比如我本身膽子不算大,但是經歷了這些事情後,慢慢的沒之前那麼膽小,難道女孩子是越來越膽小?
想到這里也不能證明什麼,索性也懶得想,望著天空數著星星,漸漸的眼皮就沉了下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感覺有人在踫我腦袋,我渾身一激靈差點跳了起來,緊接著就有人捂住了我鼻子,在我耳邊小聲說︰「別叫喚,那玩意來了。」
隨後葛漫漫也醒了過來,李師傅從他布包里拿出三個小袋子,巴掌大小,里面也不知道裝著啥,聞著味像是大蒜,他交給我和葛漫漫後,就說︰「套在鼻子上呼吸,別扯下來!」
我轉留著眼楮四處望了望,天上有一層朦朧的毛月亮,也看不清楚林子有異樣,不過李師傅這會正兒八經的,我就按照他說的做了,過了一小會,還真被李師傅說中了,林子有了樹葉嘩嘩的響動!
李師傅手里拿著一把桃木劍,劍柄是用黃色的符紙纏著的,他說︰「別吭氣,待會我要是斗不過他,你們就跑!」
葛漫漫也不說話,她就瞧著林子深處,身子挨著我動也不動,響聲越來越大,沒過一會我眼前一亮,身子就猛的抖了起來,映著月亮我總算是看清楚了那玩意是啥。
渾身白毛跟雪似得,身上纏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都破的不成樣子,像布條一樣,腦袋就剩下一個窟窿,也瞧不見肉,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小窟窿頭,距離我不算太遠,給我嚇的抱著葛漫漫就不敢撒手。
此刻那白毛怪慢慢的像殮尸房蹦,走的路線正好是李師傅上午留下的一出口,正前方是莫哥被燒過的尸骨,那怪物每跳兩步還探出腦袋四下嗅嗅,像是聞著氣味前進。
我嚇的臉都白了,轉過臉想看李師傅在干啥,這會一扭頭也沒瞧見他的身影,不知道溜到到哪了,我心里緊張拉著葛漫漫就躲到了樹樁後邊,順著那怪物望過去,我就看見李師傅在怪物的左側,右手拿著劍,左手不知道端著啥。
李師傅貓著腰,小心謹慎慢慢靠近白毛怪物,等到那怪物剛走到莫哥尸骨邊上,他就停下了蹦跳的身子,腳尖點起來慢慢的向前傾著,身體繃的緊緊的,臉都和莫哥骨灰壇貼在了一起,隨後那怪物像是抽風了似得,猛的一掃手就給那壇子甩的老遠,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與此同時李師傅跟著就沖上去。
李師傅左右一番,頓時刷的下就冒出一道藍光,這會我才看清楚,原來他手上拿著的是一面鏡子,映著月亮的光正好反射到白毛怪物的面上,怪物呼哧一下仰頭向後退,在他的額頭上似乎還飄著一張紙,也看不清楚是啥,跟李師傅布包里的黃紙符差不多大小,但是顏色卻不一樣。
緊接著李師傅一個箭步,向著白毛怪就刺了一劍,正好捅在白毛怪的脖子上,李師傅嘴里神叨叨的念著咒,我就見到那怪物快速的後退,別看李師傅年紀差不多七十高齡,干起事情卻好不墨跡,跟著怪物的速度,那把桃木劍就一寸寸的捅進了怪物的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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