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被掐住後,我還有力氣掙開,但听著那聲音,我立馬就慌了,抓著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也不知該怎麼辦,若是換成別人的聲音,我早就一腳踹了過去,但這會我听見的聲音,卻是我表姐說出來的話。♀
我也急了,憋著氣就喊我姐的名字,可這妞像是中了邪似得,一只死死的掐著我,被她掐的不行了,我一巴掌就朝她臉上甩了過去,雖然看不見,但身高在那兒,正好結結實實的拍在葛漫漫臉上,啪的一聲響,我心里一驚,尋思這巴掌打的是我姐,還是葛漫漫啊?
說來也怪,一巴掌甩過去後,表姐掐著我脖子的手就軟了下來,我眼前突然一亮,瞳孔就能看見東西,那片黑霧正在逐漸的散開,我就瞅見眼前站著的,哪里是我表姐啊,簡直就是個怪物。
蓬頭垢面,身上披著一件百布,真的只是一條破舊的白布纏在身上,皮膚干燥的都裂開了口子,黑漆漆的傷口布滿了泥垢,跟干旱了幾個月的天地似得,我瞧著不行,猛的一腳就向著她踹了過去。
但我這腳剛踹過去的時候,眼前披著白袍的人身子猛的向後一縮,硬生生的被她躲了過去,這給我氣的不行,剛想追上去在來一巴掌的時候,頓時「啪」的一聲響,我臉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疼。
這給我蒙的,也沒瞧見打我的人,我晃了晃腦袋,再次睜開的眼楮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黑霧還是原先的黑霧,壓根就沒散開,只是這會黑霧沒剛才那麼濃郁,我就瞅見李師傅舉著個手對著我臉,我趕緊躲開問他呀干啥。
李師傅松了口氣,他沒理會我,另一只手抓著表姐的胳膊,她閉著眼楮,對我說︰「小弟,別看黑霧!」
我細了口冷氣,瞧見李師傅兩只胳膊都好端端的,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剛才我還以為給他手扯斷了,李師傅開口說︰「這霧氣能主導人的意識,你越是盯著霧氣深處看,心里就越是產生恐懼,將你想象的恐怖幻化成現實,剛才你們倆就干上了。」
听李師傅這麼一說,我趕緊的站到李師傅邊上,心里急的不行,讓他趕緊的想辦法解決,就這麼耗下去可不是辦法,李師傅從布包里掏出紅線,讓我和表姐纏在大拇指上,這根紅線是連在一起的,接著李師傅喝了口烈酒。
他讓我和表姐將紅線拉直,李師傅一口酒水噴在紅線上,瞬間在紅線的中間凝聚成了一滴小水珠,接著他拿出火折子點燃,放在水珠的前邊,李師傅拉住紅線讓我們站著別動。
紅線被李師傅拉成了一條曲線,像彎弓似得,緊接著李師傅左手松開紅線,那滴黏在紅線上的酒滴穿過火折子就飛了出去,一條細長的火舌直接飛向黑霧的正中間。
火焰飛過黑霧後,像是塵埃卷進了黑洞,分分鐘就不見了影子,李師傅吸了口冷氣,便說︰「等會!」
我有點擔心李師傅這招不靈,過了好幾分鐘,濃霧沒有見著散開,我就問李師傅說︰「不行啊!」
李師傅讓我別說話,接著他又喝了一大口烈酒,這次他不是直接用火折子,而是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紙符,用烈酒澆透紙符,接著將紙符卷成一團,按照剛才的方法,準備在試一次。♀
但是這次,李師傅沒有貿然初幾,而是將兜里的八卦鏡也拿了出來,對著八個方位都仔細的思量下,隨後他眉頭緊皺,對我和表姐指了個方向,李師傅一鼓作氣將那張帶著火焰的紙符射了出去,更加猛烈的藍色火焰鑽進漆黑的濃霧,短短的幾秒鐘時間,我就听見濃霧傳來兩聲「 啪」的爆炸聲。
我看向李師傅,李師傅愣在原地沒動,眼楮就瞅著剛才紙符飛過去的方向,這會霧氣逐漸的消散,沒多大功夫,總算是瞧見了頭頂上的太陽,陽光一照進來我瞬身就舒坦了,順著李師傅眼光往那邊一瞅,我就呆住了,地上躺著兩個稻草人,有鼻子有眼的挺像個人樣,額頭還貼了張綠色的紙符。
李師傅走過去將那稻草人給燒了,盯著火焰他開口說︰「看來那家伙道行這兩年漲了不少。」
沒想到剛才黑霧都這兩稻草人在作祟,我心里古怪的不行,對李師傅說︰「剛才可嚇死了。」
表姐也是心有余悸,大口的喘著粗氣,我瞧著她上下撲騰的胸脯,心里那股子害怕的勁,頓時就沒了大半,李師傅讓我們自個小心點,一切听從他說的辦,我和表姐點點頭。
接著李師傅帶我們繼續往前走,這林子越走越深,樹木塊頭都挺大的,野草叢生都沒地方落腳,我問李師傅說︰「咱沒走錯地方吧,這地方不像是有人走過啊,你瞧瞧這地上的草,都到膝蓋了!」
李師傅拔起一顆干草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對我說︰「這里雖然幾十年沒人來過,就因為這片地荒涼,所以夜魔才把老巢選在這里。」
表姐一路上都沒說話,我瞅著她有點不對勁,就問她怎麼了,表姐皺著眉頭,咬著滑溜溜的嘴唇說︰「不知道,沒什麼!」
我也沒繼續問,李師傅每走步左右,都會捧起一片泥土或者一顆草聞聞氣味,我問他干啥,他說是在聞路的方向,也不知到他是不是忽悠我不懂,跟著李師傅繼續走了兩百米的路,李師傅就停下了腳,跟我說︰「小楚、萱萱,待會就需要你們幫忙了!」
表姐問李師傅啥事,李師傅說︰「咱們離夜魔的地方越來越近,正面和他沖突咱肯定不是他對手,所以你們幫我得布個陣法,你們要做的就是幫我守住法眼。」
我問他怎麼守,李師傅沒多講,他從布包里拿出了幾樣東西,紅繩、蓮花燈、草鞋,幾張符紙,還有一杯泥土,有幾樣東西我都見過,唯獨那雙草鞋我沒見過,我就問他說︰「咱要草鞋干啥?」
李師傅頭也沒抬,就回我兩個字,說︰「探路!」
接著李師傅將紅線繞著樹,圈成了一個圓圈,在紅線的八個點上,撒上了被子里的泥土(泥土是從墳頭上取的),接著點燃蓮花燈後分別座在墳土上,然後讓我和表姐分別坐在圓圈的兩邊,我仔細一瞧這陣法,就明白了。
我說︰「李師傅,這八卦陣凶不凶?」
李師傅哼了聲,說︰「我壓箱底的陣法,你說凶不凶?」
這話說出來給了我點底氣,也沒再問,我和表姐做好後,李師傅又點燃了兩盞燈,讓我和表姐護好,他說︰「你倆代表陰陽兩個陣眼,可別等燈芯火焰給滅了!」
我將蓮花燈捧在手里,跟李師傅說︰「放心吧,沒事!」
李師傅點點頭繼續做其他的事情,他給草鞋也系上了紅繩,放在的陣法的外邊,從腰間拿出他從殮尸房帶來的哭喪棒,對著草鞋敲了兩下,嘴里念著啥都听不懂的話,我就瞅見那雙草鞋像是活了似得,帶著紅線就往前邊走,一步步的像是活人在走路似得。
表姐一直盯著手里的蓮花燈,草鞋走了二十幾步左後,李師傅一直蹲在圈子里面放紅線,也不知道他那根線團到底有多長,草鞋越走越遠,我瞧著李師傅臉色緊張的很,像是要發生啥事情似得。
我也被他陰沉的神色渲染的很緊張,還沒等我緩下心情,李師傅手里的紅線突然的一下就繃的筆直,我逮眼一瞅草鞋走過去的方向,這會那鞋子早就不見了影子。
就瞅見李師傅手里的紅線,嗖嗖嗖的快速往前移跑,李師傅額頭都滲出了汗水,沒幾秒種時間,「 」的一聲響,紅線突然停住了,李師傅手指都被繃緊的紅繩劃出了血口子,一滴滴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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