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遨,我等還有多少干糧?」張郃見那些百姓那副模樣,實是心中不忍,出言說道。♀
「將,將軍?」李遨一驚,他如何會不知道自己這位好好將軍的心思,可…………關鍵是自己等人米糧也是不是很多啊!
但看了一眼張郃的臉色,李遨還是老老實實說道,「我們一般隨身都會帶著三日的干糧…………」現在正是大戰之時,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只要是士兵才從大營帶好所有的裝備出來,都會帶著一些糧食的。
張郃看了看這幾百個十分無辜的眼神,嘆了一口氣道「誒…………皆是我冀州之民,若不是發生了戰事,各位鄉親有怎麼淪為流民啊!」然後張郃對自己護衛李遨說道「留下兩日之糧,贈與這些鄉親!」
「這…………」李遨遲疑的看著張郃,「去吧!」張郃擺擺手示意了一下。
「兩日…………是!末將領命!」李遨招呼兩位護衛過來,將他們馬上所帶的干糧取出,分出了三分之二,拿了過來,護衛們的眼神復雜不已,張郃看了一沒好氣道「磨蹭什麼,快一點!」李遨只好趕緊派發糧食,一眾流民一看見糧食,立即爭搶起來,引得李遨連連的叫喊。
張郃看著正在大口大口吃著東西的流民,會心一笑,對眾人輕聲說道,「諸個,我等身上微薄干糧不足分至諸位,某心思先給孩童與老弱,諸君以為呢?」
只見幾百人中站出一名青年男子,感激說道,「我等男兒身強力壯,自是無妨,諸個鄉親,還不快快謝過這幾位!」眾人立即對張郃大為感激,有的人還不停的跪下磕頭。
「謝過諸位!」眾民也是純樸,張郃這麼一說,那些輕裝立即無人上前哄搶。♀
「謝謝大大叔!」一名幼童拉扯著張郃衣角謝道,大叔?我的天啊!張郃差點眼前一黑,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大叔了?裝作憤怒地瞪瞪眼,調弄這小孩,引得那名幼童咯咯直笑,張郃還以為這名幼童得了自己的米餅後會吃,沒想到她卻跑到自己母親處,拉拉她母親的衣袖,輕聲喊道,「娘親,…」
那名滿臉疲倦的女人憐愛地揉揉自己的女兒,微笑說道,「你吃吧,娘親不辦「」,「唉!」張郃重重嘆了口氣,「其實諸位不必分與我等米糧!」方有說話的老者嘆息一聲,說道,「無可去之地,遲早是死!」
這話听在張郃耳中,臉上羞愧難耐,深深一拱說道,「諸個鄉親,皆是我等之錯!乃讓諸個落到如此境地,你等且向西南方向行,不到百里便是鄚縣了,到了那里便報我張郃的名號!」
「張郃?」百姓之中忽然有人好似听說過張郃,驚叫一聲之後,立即起身對張郃大拜,哭喪道「多謝張郃驚叫,多謝張郃將軍!」眾人也是紛紛跪拜。
張郃立即道「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啊!」
「唔?」忽然李遨神色一變,細細一听,對田豫驚聲說道,「大人,有騎兵至!百余騎!」
張郃也是面色大變,現在正是大戰之時,他也害怕是李林手下的騎兵,張郃謹慎的叫了一聲「上馬,備戰!」說著眾人立即上馬,只見騎兵一走進,一件事己方的士兵衣著,張郃松了一口氣。
但是那老者面色大變,惶恐指著那些叫喊道,「是那些」,就是那些騎兵…………」
「該死的!」張郃望著遠處,眼中一片怒火,大罵了一聲。♀
旋即,張郃忽然面色一暗,韓猛是這回的主將,而自己就是一名先鋒,若是真的跟韓猛當面交惡的話,對于戰事不利,還是主公大計要緊!張郃咬咬牙,勉強忍住不發作。
張郃沒有動,只見這些流民一陣騷動,張郃立即安慰道「各位不必擔心,這里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流民雖然停了張郃的話,平復了一些,但是從眼楮里面還是有難以掩蓋的恐懼,只見這對騎兵越來越接近,也是跟張郃的士兵一樣,戒備著,張郃喊道「我乃先鋒張郃!你們是何人?」
那一隊騎兵也是送了一口氣,喊道「我乃是韓猛將軍屬下偏將韓偉!拜見張郃將軍!」說著對張郃拱手一拜。
張郃也是很不情願的還了一禮,韓偉帶著人從張郃幾人身邊經過,很是不削的往樹林里面瞟了一眼,便很是囂張的走了過去。
張郃怒氣沖沖的對身邊的李遨道「給我記住此人的名字,日後定然為這些百姓討回一個公道!」
李遨擔心的說道「將軍,這韓偉好像是韓猛的佷子啊!」
「哼!就算是韓猛的親生兒子,也要受罰!若不是現在戰事緊急,剛才某就不會放過他!」張郃怒聲說道,一旁的李遨立即閉嘴。
張郃回過頭對一眾流民道「各位鄉親,你們按照我說的路線去鄚縣,不行不到一日就到了,若是有人阻攔便提我張郃的名號,我會給沿路的哨卡通報一聲的!」
眾人立即多謝張郃,張郃本就痛恨韓猛,得知作惡的是韓猛的佷子,更加生氣,便也不再帶著人溜達,直接策馬回了營中,去喝悶酒了。
「噗…………哈……哈……」
「你行了你啊!這都多久了,你還笑個不停的,忍都忍不住啊!」田豫沒好氣的跟身旁自打張郃走了以後便一直在笑的士兵。
「不是…………呵呵……不是,不是,是屬下太高興了,將軍遇到了一會張郃,不僅把咱們進入鄚縣的理由給找好了,還挑撥了他們主將與先鋒的關系,某是在太高興了!哈哈……」這名士兵還是忍不住的笑了。
「我說你,不就是…………呵呵…………」田豫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自己本來以為自己消消停停的走,到了鄚縣以後,到了晚上趁著他們守衛松懈,自己便帶人偷襲糧草大營,這下有了張郃給創造的便利條件,自己可就輕松多了,連理由張郃自己就給自己找好了,而且怎麼就那麼寸,正好踫見韓猛的佷子,這下若是張郃真的平公執法的話,那韓猛的佷子肯定是跑不了了,韓猛不管怎麼樣都會跟仇恨張郃的,將帥不和,這可是軍中的大忌!
不過田豫還是不禁稱贊道「嗯!這個張郃到時不錯,能夠體恤百姓,而且看他身邊的親兵,也個個都是驍勇善戰之士啊!」
一邊士兵點點頭道「嗯,這個某在冀州也听說過,這個張郃非常的驍勇善戰,而且比較正直,不會溜須拍馬,所以在袁紹的手下雖然很有威名,但是每每得不到美差。」
太史慈的五座城池周中也不少的冀州人,身邊的士兵就是一個,所以他的話也有一些道理,田豫嘆息道「這樣的猛將怎麼能在袁紹帳下呢…………」
有了張郃給予的便利條件,田豫一幫人暢通無阻,到了與其他幾股過來的士兵約定的位置回合,眾人回合之後,田豫大概帶了千余人,趁著夜色,田豫帶領千余士兵偷襲鄚縣大營,田豫事先搞到了不少的袁紹軍隊的軍服,所以混在營中混淆視听,鄚縣糧草大營的守軍不備,混亂之中,田豫火燒營中糧草,取得大勝,然後田豫穿著袁紹的士兵的軍服,在守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之際,輕松的逃出鄚縣。
在文安城下的韓猛很快便知道了後方鄚縣糧草大營被焚燒,自己暴走,在辛評的建議下,韓猛命令張郃率領三千輕騎火速救援,定要殲滅流竄在我就後方的敵軍,張郃立即帶領輕騎出營。
而見張郃走後,韓猛焦急道「我軍現在只剩下三日的糧食,還怎麼攻打文安啊!」
辛評立即道「將軍,現今之際,我們必需要猛攻文安,只要火速拿下文安的話,我們就有了糧草,便可以立與不敗之地!」
而一邊的辛毗立即道「不可,兄長,我軍已經攻打文安十日了,文安依舊穩固如山,那太史慈乃是李林手下第一員大將,其實那麼好對付的,我軍僅僅剩下三日的糧食,若要傳出去了,定會導致軍心慌亂,前幾日我軍氣勢如虹都沒有攻下文安,更不要說士氣低迷的時候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我們遠道而來,還沒有建立寸功就原路返回了,這如何對得起主公對我們的期望!」辛評怒道。
「兄長此言差矣,也不能因為兄長立功心切就擺擺浪費士兵的性命,這樣一來還可能導致主公的計劃失敗啊!」辛毗道。
「好了,好了,兩位先生均是主公帳下心月復,還是一家的兄弟,不要為了這事在吵下去了!」韓猛一見二人吵了起來,立即勸解道。
「還是听從將軍定奪!」二人齊齊對韓猛一拜道。
韓猛腦子一片混亂,低著頭鬧著腦袋,不知道自己該听誰的,韓猛這一點還真是繼承了他主公袁紹的優良傳統,優柔寡斷,干什麼都會慢上半拍,猶豫不決,這樣的性子,怎麼能為三軍主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