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郭嘉兩人同去拜見曹操,說出郭嘉計謀,曹操一听,大喜說道,「我計本有疏漏之處,如今得奉孝良計,操無憂矣!」說罷令將士尊郭嘉之策行事。
次日,曹操遵郭嘉之策前去張勛營前搦戰,張勛在營地听聞此事,心中大奇,曹阿瞞初敗一陣,損卻士卒甚多,豈會當即便來搦戰?莫非其中有詐?
「待我前去看看!」張勛沉聲說了一句,帶麾下數將引兵而出,迎戰曹操。
陣前,曹操望了望袁營營門大開,張勛親自領兵而出,乃策馬上前,口中大喝說道,「張勛,陣前回話!」
張勛狐疑的望了一眼曹操,見他只是孤身一人,也不心懼,策馬上前,口中冷笑說道,「怎的?莫非曹操你欲與張勛拼斗一場?」
「哈哈!」曹操大笑,你一個武將,竟然還想跟我斗一斗,豈不是笑話,指著張勛說道,「往日我不曾懼你,如今我更是不懼你!我自幼習武,豈是你這紈褲可比?若是你真欲自取其辱,操便是陪你耍耍又有何妨?」
張勛大怒,恨不得上前殺了此人,冷笑說道,「哈哈,曹操,某非是數日前一敗,心中不忿,今日且來逞口舌之勇?哈哈!甚是好笑!」
曹操面色不變,大笑說道,「前日之敗,非是我麾下將領不勇,士卒不精,乃是敗在天意!」
「荒謬!」張勛冷笑回道。
「不信?」曹操一揮手,喚來典韋,張勛見來將虎背熊腰,甚是不凡,急忙策馬退後一段,神色不定說道,「曹操!非是要耍詐?」
「我曹孟德豈會做如此下作之事!」曹操冷笑一聲,指著典韋說道,「只是見你不信,我便喚來我麾下猛將……恩,今日我等便來斗將,你敢是不敢?」
「如何斗法?」張勛狐疑問道。♀
「哈哈!」曹操大笑,指著張勛嘲諷說道,「自然是你遣一將,我亦遣一將,讓其兩人陣前相斗!」
張勛深思良久,應聲說道,「好!待我麾下猛將斬殺你身邊之將之後,當將其頭顱歸還,你自要好生安葬!」
「殺我?」典韋面色猙獰,手握雙戟怒聲說道,「且叫你麾下將領前來受死!」聲響之大,竟令袁軍兵馬為之焦躁不安。
哼!張勛憤然而歸陣中,大喝說道,「誰人與我前去殺了那匹夫!」
「小將願往!」一將應命而出。
曹操暗哼一聲,輕聲對典韋說道,「且看我號令,我等依計行事!」
「恩!」典韋點點頭,隨即便上前迎戰,曹操自策馬而歸。
「我乃陳崧,你乃何人?」袁將指著典韋說道,典韋冷冷說道,「將死之人,便是知曉我名又有何用?」
「好膽量!」陳崧怒喝一聲,策馬上前,挺槍朝著典韋胸門便刺,卻不想眼前一道黑影襲來,一聲骨碎之響後,陳崧便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好似被馬兒撞倒一般,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廝……」袁軍陣中士卒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便是張勛自己,也是驚得目瞪口呆,那……那匹夫僅僅是一飛戟,便將自己麾下裨將殺死?
典韋策馬過去,想將陳崧胸口的鐵戟取回,卻不想連帶起了他的尸首,在數千袁軍驚愕的眼神中,典韋好似很隨意地向旁邊一甩,那陳崧的尸首便被其輕易甩出,在地上滾了三滾,下場甚是淒慘。
「匹夫安敢如此!」張勛大怒,指著典韋說道,「陳籍,與我將其頭顱取來!」
「諾!」一將策馬而出,正是張勛麾下勇猛驍將陳籍,有了陳崧的前車之鑒,陳籍自然暗生警惕,一邊駕馭戰馬,一邊小心防備典韋的飛戟。♀
「來將何以不敢近我身?」典韋哈哈大笑,恩……笑得很嚇人……陳籍心中大怒,憤慨之心頓生,一咬牙策馬急急奔向典韋。
典韋大笑幾聲,忽然喝道,「看戟!」
陳籍急忙驅槍便擋,但是眼前何來畫戟的身影?望著典韋的狂笑,陳籍憤怒說道,「匹夫欺我,與我死來!」
「看戟!」卻不料典韋此時猛地丟出鐵戟,帶起一片破風之聲。
嘿!早防你這一招了!陳籍暗罵一句,取槍便擋,只是當那鐵戟觸踫到陳籍手中長槍時,陳籍身子猛地一震,面露不可思議之色,倒飛數丈。
好……好大的勁道!陳籍半臥在地,口中鮮血溢出,愣神地望著自己虎口崩裂,猶自顫抖不停地雙手。
「小心!」陣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喊,陳籍心中一驚,猛地抬頭,卻見那如同惡神一般的曹將已策馬來到自己跟前,手中的鐵戟亦已落下……
「匹夫!匹夫!此匹夫竟然接連壞我兩將性命!」張勛早已是難揭心中怒火,怒罵說「何人可取那匹夫性命?」
張勛麾下部將何熙、許鄺對視一眼,默不做聲,只是駕馭戰馬上前。
曹操笑著喊道,「我等不是說好各遣一將麼,為何出爾反爾?」也不知曹阿瞞從何處招得如此猛士!張勛面色青白交雜,對于曹操的嘲諷不發一語。
「便是以一敵二,我亦不懼!」典韋手持雙戟,朝著兩員將領喝道。
自知理虧的何熙、許鄺也不答話,各自挺手中槍、戟圍戰典韋,一攻一防,甚有默契,典韋本就是持仗力大對戰,其實本身武藝並不是十分出眾,這也是早先踫到了槍法精妙的張遼、被他傷及一身的原因。
而何熙、許鄺這兩名袁將自然是比不上典韋的,但是關鍵在于兩人一個只攻不守,一個只守不攻,默契到典韋根本騰不出空閑出手傷敵,單單是抵擋已是讓他招式有些凌亂了。
望著典韋左支右擋的模樣,袁軍眾人心中自是出了一口惡氣,哈哈大笑。
「唔?」曹操自然也看出場中的典韋有些狼狽,心中頗為擔憂,但是面上卻不露半分,為了讓郭嘉的計策將袁軍騙過,曹操也只有故作冷靜。
忽然,場中出現了極其驚險的一幕,在曹操震驚的眼神中,典韋之馬忽然前腿一曲,竟是跪倒在地,將背上的典韋拋出幾丈遠。
惡來!曹操只感覺背上涼颼颼的一下,握著馬韁的手越握越緊。
「殺了此人!」張勛大聲喊道。
「我來!」何熙一聲大喊,策馬趕上,憑借馬力一戟掃向典韋,力道極大,竟將典韋左手鐵戟打飛,手中更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得手!」另外一邊的許鄺面色大喜,一槍戳向典韋胸月復。
典韋虎目轉身望了一眼,面色很是猙獰,正欲將右手的鐵戟透向許鄺時,忽然痛,隨即便是一陣酥軟乏力。待眼看去,只見右臂肩窩處明晃晃戳著一支鐵箭。
「匹夫!」曹操握著馬鞭直指張勛說道,「暗箭傷人,算得什麼人物?」
張勛皺眉望了一眼身邊,只見身邊有一將似是著急收起什麼,望向張勛的眼神亦是慌亂不已。
冷哼一聲,張勛淡然說道,「曹阿瞞,虧你久經戰事。豈不知兵不厭詐?你且安心,此人尸首我當好生奉還!」
曹操心中大怒,但是因他身邊已無大將,其余將官就算是上去亦是白白送命的份,如此便只有自己上去了,但若是他自己上陣,便會被張勛看出虛實,郭嘉的計策便白費了……
就在曹操左右為難之際,場中的典韋卻大吼一聲,虎目通紅,便是手無寸鐵亦是不退,因為他退無可退,一但他退卻了,那麼郭嘉後續的計策也就實施不了了……
唯有搏一搏了!典韋思罷,竟是率先搶攻,別誤會他這是自尋死路,早先便說過,典韋因身材魁梧,少有馬匹能承載其身軀,以至與典韋步戰要比馬戰強上不少。
躲開何熙畫戟,典韋一拳擊在許鄺坐下之馬的脖頸旁,令那馬慘嚎一聲,頓足逃離數丈,何熙按恨,趁機用畫戟在典韋身上劃了一道。
但是典韋可不管身上的小傷,拿回手中兵刃才是心中所急,咬牙用血肉模糊的左手拾起地上的鐵戟,典韋一下便將右臂的箭桿斬斷,只是那箭桿好似傷及了筋脈,令他的右手有些無力,單手如何能退敵?既然不能那右手自然也要用上了,如何?這般用!
待好不容易安撫拔戰馬的許鄺舉槍攻來時,典韋避過後竟是右手猛地一握槍桿,將其牢牢夾在腋下,同時揮起左手的鐵戟,重重斬下。
「啊!」許鄺一聲慘叫,竟是被典韋斬下一手,捧著斷臂哀嚎不已。
「許鄺!」何熙大喊一聲,一戟刺向典韋。
已來不及轉身,典韋听到身後惡風,猛地側開一些。隨即只感覺腰間一痛。竟是連帶著衣服、皮肉,被何熙帶起一大塊。
「吼!」雙目通紅的典韋顧不得疼痛,轉身之際左手的鐵戟頓時月兌手飛出,正中何熙胸口。
「怎麼可能?」何熙萬萬想不到形式大好的自己竟然被反要敵將殺了,這……這怎麼可能?
殺了何熙,典韋狂性大發,竟是飛身將許鄺撲下馬,左手蓄力,重重砸在對方頭上,許鄺本想用雙臂抵擋,但是如何擋得住典韋怪力?非但雙手勁折不說,還被典韋打破了腦袋,白紅之物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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