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我整個人一驚。♀
螳螂這種蟲子,我是打過交道。養成的螳螂蠱更是厲害。大自然之中螳螂種族為了繁衍,一對螳螂交配之後。為了給母螳螂足夠的營養,母螳螂會吃掉公螳螂,保證種族的繁衍。這原本是動物生存法則。而飼養螳螂蠱的人多,他們沒有察覺到這種生存的偉大,反而是只看著母螳螂吃掉公螳螂這一過程。不少女子養螳螂蠱,用來對付男人。一旦男子變心或者花心,就發動蠱,讓男人痛不欲生。
有人問我,如果一對公螳螂相愛怎麼辦?這個問題,您自己思考。
胡春來被我一喊,手一哆嗦,煙頭上的灰塵落了一身,問道︰「怎麼了?」
我道︰「螳螂出現,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黃善的罪惡確鑿無誤嗎?」
黃善被拉上岸,沒一處是干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喊道︰「不是我殺人。不是我殺人。不……我殺的是****,是****……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殺人。球……飛球……」
胡春來听了心煩罵道︰「黃善。你不用裝了。證據確鑿,帶回去。」黃善被帶上車。
胡春來接著說道︰「指紋比對就是黃善,而且有攝像頭比對,就是他。那個孟百合要好像是在……一家魔指會所上班……說****也太過了……有時間,蕭先生你幫忙參考一下……不然的話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螳螂的。♀」
我把手機號給了胡春來,說再聯系。胡春來從車上拿下一條黃鶴樓塞給我,我只有接下來,心想帶回去給狗爺抽也不錯。
回到何青眉身邊,何青眉已經把那幅畫卷拿出來,只是依舊頭像還沒有補全。
我告訴她︰「你知道嗎?我和警官聊了一會,才知道昨晚經過的小樹林發生一起命案。凶手就是那個拾荒的大叔。更奇怪的是,在尸體旁邊發現了幾只螳螂。」
我盡量我案件說得曲折一些,但是何青眉依舊是沒有興趣,她感興趣是湖面,一無所有的湖面。何青眉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詩︰「我必定一人返回無人居住的山谷,在那里孤獨終老。」
何青眉說完之後,收起了自己的愁容,淺淺一笑︰「我這個樣子,讓你見笑了。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殺人,什麼螳螂。是有人下蠱殺人嗎?」
我又耐著性子把黃善殺人的案子復述了一遍。何青眉這回很吃驚︰「看樣子,螳螂出現,的確有些古怪。莫不是有蟲師來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今明兩天恐怕還會有事情發生。這是回去跟狗爺合計一下,他對蟲子的事情要懂一些。」我說道。
何青眉把畫卷收好,等了一會依舊沒有看到無頭鬼魂的出現。何青眉嘆道︰「今天是七月十四日。無頭鬼魂已經兩天沒看到了,難道是已經回去了?」我問道︰「你可曾有你姐姐的物件一類的。我來試著喊一下。這就是招魂。我見人試過。」何青眉很快找出半塊錦帕︰「你試一試這個。」錦帕拿在手上,我心中默想當時譚爺的方法,喊道︰「何青菱,你快回來。何青菱,你快回來。」忽然,湖面上青煙升起,似乎有了細微的聲音。
我看了小賤的聲音,喊道︰「不要叫。」河面上飄來的,果然是無頭的鬼魂,裙擺隨風吹動。停靠在湖中,十分安靜地一動不動。如果腦袋在的話,肯定是個美人。何青眉喜極而泣︰「姐姐。你跟我回去吧。」無頭鬼魂無法說法,不知道在想什麼。湖面中間傳來了哨子聲音。鬼魂轉身就往湖面飄去。
我眼疾手快,喊道︰「追。」我拿出菜刀,鐺一聲砍斷岸邊的鐵鏈,跳上湖工撿垃圾的船。快速劃到了水中央,哨聲就在前面。何青眉喊道︰「姐姐。你跟我回去吧。」湖面上恢復安靜,沒有多余的線索。
很快,湖面上有出現了一雙紅舞鞋。來回跳動,好似永無疲憊地跳舞,正如它主人穿著它一樣。
在湖面的時候。
月光忽然照下來,照得湖面恍如白日一般。
我的心忽然空蕩蕩,感覺世界一切都無法控制住。我木漿放在船上,控制不住地痛聲哭泣起來,好似從來沒有這般傷心一樣。和幾天前古秀連,莫名痛哭一樣,人總在一定時候會情感爆發,然後痛哭。
此刻的湖面,和大海上的景觀似乎一模一樣。何青眉沒想到我哭起來,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個大男人哭泣什麼啊?」
我抽泣不已,把小賤抱起來。小賤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在水面汪汪地喊起來。
月光照下來,紅舞鞋翩翩起舞,詭異而安靜。
何青眉嘆道︰「我看過你的手機的照片,里面有個女孩抱過黑貓。你是到了湖面上,想起了她嗎?她的確是個好的女孩。你能夠為她痛哭一次,也算是世間少有的情郎。只是世間的事情,何必太執著啊。」
我已經想不起,這是這段時間第幾次哭泣。我覺得自己好似慢慢變強了,可又好像慢慢變弱。
我輕笑道︰「她可能是我的前世的****。這樣美好的月光,若是痛哭,便是辜負大好月光。便讓我們一起看看紅舞鞋的舞蹈。」
紅舞鞋時高時低,跳上跳下,似乎紅舞鞋也有靈魂一樣。時間過得很慢,又流得很快。船只劃到了岸邊,只見木船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一個洞,兩只水螳螂就堵在破洞上面。
「蕭棋。若不是見你肯為一個女人哭泣。今天我就讓你沉入湖水。第二天你們就浮尸在水面。」從湖面傳來一個聲音,听著聲音似乎是個女人。
我罵道︰「是英雄好漢就出來談談。」
「哈哈,我本來就不是英雄好漢,我是個女漢子而已,哈哈哈。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何青眉喊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帶著我姐姐?」
聲音消失不見。我將木船上面的水螳螂撿起來,已經沒有性命,是一種水螳螂,看來這個蟲師控制螳螂的水平已經很高。我小心地把兩只水螳螂撿起來包好,帶回去給狗爺認一認,看那一代蟲師養這種螳螂。
何青眉道︰「沒想到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我原本是上年紀的大叔。」我道︰「你是怎麼听出是個年輕的女人!」何青眉道︰「從聲音,音色上面。只有年輕的女人才有這種聲音。而且養螳螂的人,是個女人才符合身份,她就是要吃掉你們這些負心的男人。」
我再一次躺槍。何青眉道︰「咱們去找幾只鳥來,到時候就好威懾她了。」我一听蒙了︰「鳥?要鳥管個蛋用。」何青眉道︰「你難道沒听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正說著電話響了,電話里面傳來陌生的聲音︰「你是蕭棋嗎。這里是魔指會所。有個自稱狗爺的人在我這里。你過來給他埋下單,不然你就等著給他收尸吧。」
我接了電話,心中大罵,狗爺你老人家也太能玩了吧。長袍竹竿小老鼠的配置,你也敢去高檔會所玩啊。何青眉道︰「咱們還是去看看吧。魔指會所,你不記得了嗎?狗爺或許找出了什麼線索出來了?」
我哈了一聲想起來。魔指會所,孟百合,小樹林,胡春來提過的。
我把菜刀在湖邊洗了洗︰「畫鬼師姑娘,等下打起來,你躲著點。我的菜刀刀法殺起來,天下無雙,容易傷到無辜觀眾的……」
「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