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蟲老四焦慮的神情里面看出了蟲老四沒有說假話。♀
只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蟲老四要跟我說這些話,而且還是頗為關心的樣子。
「你為何告訴我這些話?」我問道,「你不告訴我,我說不定就白瞎了一條命。這樣對你豈不是更好。」
蟲老四將煙蒂掐滅︰「蕭先生,因為我不想你死,這是最簡單的原因。郭壺公雖然厲害,或許你可以對付他的。」
我思考蟲老四話里面的意思,他並不是關心我,而是不想我死,或許他認為因為郭七七這件事情,我和郭家之間肯定會結下仇恨,如果我現在死了,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這個解釋十分合理,蟲老四只不過是想保存一定的力量。
我把話題重新拉回了黃河水道下面的青銅門,問︰「你說郭壺公進去了青銅門,那麼他從里面帶出了什麼沒有?」
蟲老四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在郭家的內應只告訴我,青銅門被郭壺公打開了,至于帶出什麼東西來我並不知道,但這里面肯定有寶貝的。」
我和蟲老四又交談了幾句,又問了幾句謝連吉的信息,這個蟲老四也不是很清楚。
我看了時間正好過去了一個小時,準備離開。
蟲老四再三交代,不要魯莽行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說,我再想想,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蟲老四喊道,為了表達和解的誠意,我送一件禮物給你。
我說不用了,我也沒幫你什麼,等我收了你的禮物,要是不幫你辦事,豈不是可惜了貴重的禮物。
蟲老四道,這個禮物只是我的心意,沒別的要求,我想你見到這禮物的時候,應該不會拒絕的。
我見蟲老四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我心中倒有些好奇,心說,能是什麼禮物是我不能拒絕的,會讓蟲老四這樣的把握。
蟲老四喊道,小諾,去把我準備給你哥哥的禮物拿出來。
男孩听了蟲老四的吩咐,有些不高興地丟下手機,回到房間里面,過了一會,只見叫小諾的男孩,把一個紙箱拿了出來,箱面虛掩著,並沒有封死。
小諾把紙箱拿出來,放到了我的面前。
蕭先生,打開看一下,我保準你可以感受我的善意的,蟲老四十分善意地說道。
我道,不會是幾只毒蛤蟆吧?
蟲老四笑道,不會。
我還是有些好奇,蹲子,就聞到了一股氣味,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直接將紙箱的蓋子給撕開了。
躺在里面儼然就是狗小賤,全身的黑毛光亮得很。
我伸手放在狗小賤身上模了模,感覺到還有溫度,鼻子還在出氣,應該是活著的。
蟲老四道,這狗是茅曦道送來的,他說是一條好狗,可以煉成凶猛的鬼狗一類的,我見是蕭先生的狗,就收下來了,就把它救活了。
我將小賤抱了起來,搖晃了兩下,狗小賤醒了過來,睜開眼珠子看著我,頗為有些驚訝,隨即很興奮地伸出舌頭,在我的手上面舌忝了幾下。
女孩哈哈笑道︰「這狗肯定以為在夢中,不敢相信。來的時候因為旅途遙遠,小狗有點暈車,後來就昏昏睡了過去。對了,這狗我爸爸救活之後,我帶它回過江城武漢,並沒有見到你。它很不高興,幾天沒吃飯。」
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道︰「謝謝你們。」
女孩子道︰「這狗雖然是賤了點丑了點,但還是喜歡跟我一起玩,就是不喜歡我哥哥,你說奇不奇怪。」
我心說,這一點都不奇怪,狗小賤生平兩大愛好,第一個是吃雞腿,第二個是愛好。
我嘴上卻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蟲老四道,好了,現在終于送回給你了,我也算放心了。
我知道,世界上沒有白吃的早餐,也不會天上掉餡餅。蟲老四把狗小賤送還給我,並不是說真的白送給我。
他是想讓我欠他一個人情。
我很識趣地說︰「蟲先生,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合作。」
蟲老四很滿意地點頭微笑,表示很期待。
女孩子有些不舍,看著小賤離去。
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道︰「我叫蟲花樹,以後多告訴小賤,讓它別忘了我照顧過它。」
兒子叫做蟲小諾,女兒叫做蟲花樹,這個蟲老四還是蠻有文藝青年的氣質。
出門的時候,狗小賤朝蟲花樹叫了兩聲。我抱著它走了幾步,結果又沉沉睡了過去。
古秀連見我回來,見了小賤跟我回來,驚訝得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我說︰「沒錯,就是小賤,沒有死。」
古秀連弄了一會小賤,結果死活不肯下地跑,坐著就打瞌睡。
古秀連道︰「媽蛋,居然忘記我了。」
隨即古秀連善意地提醒我︰「還有明天一個白天,蕭棋你要加油啊。今天怪我,不然我直接打得收拾了鬼屁郭壺公。不過,明天郭家和謝姐的客人也都到了,既是機遇也是挑戰,機遇是來的人多了,就容易生亂子,有了亂子就好行動;挑戰就是來的人多了,他們的幫手也就越多的。」
我一時之間還不好回答古秀連,想找鼠王商量一下,看他知不知道這個郭壺公進入青銅門的內情,銅壺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鼠王和建國叔兩人在海上面漂了一天,十分疲憊。鼠王年紀大了,回來補充食物和水之後,已經入睡了。
我沒有叫醒他,回來準備給小賤洗澡,聞了一下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應該蟲花樹已經幫它洗過了,只是這家伙太累了,顧不上和我打交道,很快也睡了過去。我心中好笑,小賤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當爹了,這真是賤狗有賤福啊。
建國叔悍然睡過去,我把小賤放在床邊。
我一時之間百無聊賴,打開電視,看一看本地新聞,上面講了有個人帶著三只羊來海南的新聞。
記者采訪他的時候,那人字正腔圓地說道︰「時代在發展,人們越來越懂得享受,對生活也有了新的想法。不是有種說法叫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帶上了我的伙伴們一起,就來這南海旅行了。」
記者問,你這三只羊叫什麼名字啊?
那人松了松領帶,說道,一只叫做暖羊羊,一只叫做沸羊羊,一只叫做慢羊羊。
記者已經笑瘋了,圍觀的群眾也笑死了。
我忍不住想到,難道這就是鼠王所說的,帶著三只羊的怪人,莫非這是那喜羊羊(後來沈皓天改名為小雪)的親戚朋友嗎?
那人又拿出了一張名片︰「其實我還兼職道士,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做法……」
我心想記者也怕是要瘋掉了。新聞是重播的,沒準這三羊怪現在應該到了三亞。
明天最後一天,客人都會到齊,後天就是婚禮了。這場大戲該怎麼上演,還是未知的。我模了模小賤的腦袋,說道,明天早上帶你去吃雞腿。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醒了過來,建國叔也醒了過來。建國叔在房間里面發現了勃朗寧手槍,問我從哪里來的。
我說是謝靈玉給我的,我只是防身,不會想不開把新郎打死的。
建國叔說,我不是怕你把人打死,我只是覺得這槍有一點年份,還他媽透著一股邪氣,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說,拉倒吧,槍就是槍,能有什麼邪氣啊。
建國叔搖搖頭道︰「但凡是在沾過鮮血的槍,都帶有一股戾氣的,畢竟這是結束生命的凶器。可這把槍,邪門得很,就好像……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建國叔最後放棄了描述這種感覺,畢竟感覺這種東西,有時候用言語很難形容的。
建國叔是拿過槍拼過命的人,對槍的感覺比我要熟悉,但是也不排除過度的敏感。我把槍收了起來,道︰「還是不給你,你等下又要過度神經兮兮的。」
建國叔起身喝了水,原地坐了五十個俯臥撐。小賤看建國叔正在運動,熟悉了一回氣味,似乎是想起了建國叔是誰,將椅子的毛巾給咬了過來。建國叔擦了擦汗水,道︰「這賤狗好長時間不見,越發聰明了,真不錯。配種生狗仔沒有,給我弄一條回家養著。」
我道︰「這狗是天狗。你出多少錢我都不會送給你的。你就做夢去吧。」
建國叔哈哈笑道︰「切……這種土狗給我都不稀罕的……你還真把他當寶了。我準備收養一條老軍犬……」正說著話,只見小賤把勃朗寧槍給咬了起來,轉身就往衛生間里面去了,看樣子要把槍給丟掉。
我追了上去,罵道︰「剛夸你聰明,現在就變傻了^」
門被急促地敲響了,建國叔起身開門。只見二師叔鳳凰頭發凌亂,神態緊張,道︰「我師父不見人影了……不會失去找壺公了吧……」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郭允兒的聲音︰「蕭棋,我們說好的,我帶你去見郭七七,你要幫我抓一只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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