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路傳說 第一百零五章 萬人懼怕

作者 ︰ 玖粒塵埃

像在青石外涂刷了一層厚厚的金漆,那青石巨大的額塔身在此刻已然有一半被涂上了金黃,那流淌而下的金光此刻終于慢慢的緩了下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大祭司森白的臉頰之上,面部肌肉急速抖動。在心中默念著,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是那金光卻沒有听從大祭司的召喚,在緩成一線的金色光流中停了下來。

那已經被染滿大半個塔身的金光卻在稍後似乎听到了何種召喚一般,在瞬間之中消失,化為一陣濃煙,濃煙消散,高塔恢復了最初的青色,與那鬼域森林重新融為了一體。

「怎麼……。」大祭司從泥土中抬起的臉上滿是痛苦,跌坐在泥漿之中,為何,為何自己做了如此大的努力,還是沒有成功。

「大……大祭司。」少典似乎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跪在泥土中的雙膝早已深深的陷了進去,雙手之上不知何時也滲出了鮮血。

斬仙台乃東皇一族的象征,更是東皇一族的守護之物,有了斬仙台便等于在鬼域森林中重新立穩了根基。

想到那個在深淵之中聳立的巨大骨架,巨大的獠牙,與那猙獰的頭骨之上尖長的犄角,就算萬年之後也依舊可以看到它萬年前橫行于世的不世戰力。「難道傳言都是真的?」少典獨自的嘀咕。

「如今也只能希望傳言是真的了。」大祭司顫巍的爬起,身後,膝上滿是泥漿,慢慢的滑落。大祭司卻沒有多看一眼,因為這些又怎能與斬仙台相比。

仰起頭看向那勉強可以看到的塔尖上的那顆土黃色的珠子,臉上的陰雲卻是經久未能消散。

「首領,如今東皇一族的全部希望便寄托于你的身上了。」

大祭司溝壑縱橫,但卻依舊充滿生機的臉上滿是惆悵,但是在這惆悵之中卻依舊帶著一絲對未來的希望,因為首領真的是東皇一族萬年一出的天才,他相信首領可以帶著東皇走出深淵,他也只能相信。

向著東方疾馳的東皇澈羽眉頭忽然皺了一下,心底的一根弦呼的跳了幾下。

「這個家伙也太傻了,竟然這就要死了。」東皇澈羽訕訕的笑了笑,停了下來,督促遙遙跟在身後的易水寒。

「我說兄弟,你快一點,我的人要死了,這可是人命關天啊。」東皇澈羽嫌棄的看了看易水寒腳下的斷劍。

「我已經是最快了,和你可沒辦法比,要不你先去目的地先殺著?」易水寒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我發現你比我要無恥的多。」東皇澈羽瞪著豆大的眼楮,盯著易水寒,看的易水寒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承讓,和無恥之人在一起,只能說無恥之話,用無恥之法。」易水寒遠遠的避開了他,避免在這個美麗絕倫的臉蛋面前,自己的口水流到了鞋上。

「孺子可教也,不愧出身于墨淵,但卻修行魔門心法,可顯羅漢金身。哈哈。」

挖苦,**果的挖苦。

「東皇澈羽,如果我不是確定我打不過你,現在我一定劈死你。」易水寒怒從心生。

「不會的。」東皇澈羽此時到顯得高深莫測。

「殺了我,誰給你就魑魅?」

二人並沒有直接進入火神山,而是應東皇澈羽的邀請在蠻荒郡的酒館里喝起了楚州酒。

東皇澈羽這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當然不會付錢,易水寒無奈的掏了酒錢。

「小二。」東皇澈羽端著酒杯,叫主了這個蠻荒長相,卻一口流利的中原話的小二。♀

「哎,小二,最近蠻荒有什麼大事發生沒。」東皇澈羽用眼角掃了掃這個個頭並不高的店小二,好奇的問。

「這位客官,你所說的大事是指?」小二明顯見過的很多大世面,也不驚慌,只是看到了那絕美的臉蛋微微有些窒息。

東皇澈羽在心中痛苦的哀嚎一聲,自己為啥不生的丑一點。

「我說的大事就是一下子死了很多很多人的那種大事。」東皇澈羽明顯很不滿意店小二的智商,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

「那是自然不會有的,火神山上住的火使者是不會允許殺人的事情發生的。」店小二更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說您是第一次來蠻荒郡吧?這種事都要問。」小二不再搭理他,百無聊賴的搖了搖手。

「你給我站住。」東皇澈羽氣性似乎很大,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驚的酒館里的人全部看了過來。

易水寒羞愧的地下了頭,拉了拉身邊的東皇澈羽,卻被那忽然傳來的巨大力量瞬間甩開。

「我叫東皇澈羽,明天我的名字將在這個世界被萬人懼怕,而你們是知道這件事的第一群人。」

天光明媚,藍天之上,白雲如絲,分外美麗。

「我說你是不是很無聊,殺人還要到處宣揚。」易水寒拉著東皇澈羽鑽出了酒館,他終于忍受不住那些喝醉或者沒喝醉的人的目光,看向東皇澈羽像看一個白痴一樣,就連自己也稍帶被帶了進去。

「你知道我殺人為樂什麼?」東皇澈羽懶洋洋的將雙手背在腦後,睜著半只眼楮看向太陽。

「不知道。」

「殺人當然是為了出名,不然何苦這麼費勁兒。」東皇澈羽的觀念真的讓易水寒跌破了眼境,這個不知是正是邪的忽然出現的強者,重新的讓易水寒再一次認識了修真界。

原來還可以為了出名而殺人。

從蠻荒郡走到火神山,距離並不是太遠,兩個人像散步的游客般慢悠悠走著,也沒走多久便走進了這座沉默的山丘。

之所以山丘被稱之為山丘,是因為山丘真的不是很高。

拖拖踏踏了一天,夜幕終于在二人即將踏上火神山的一刻降臨。

東皇澈羽摘下了頭頂的巨大帽子,伸了伸懶腰。

「我真的很討厭太陽,所以不想在白天殺人。」

「這真的是個奇怪的理由,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很明智。」易水寒恍然理解了東皇澈羽為何偏偏要到蠻荒郡走著一遭,既可以為自己即將出名的事做一下宣傳,又可以消磨一下時光,何樂而不為呢。

前方的火神山隱藏在夜色里,隱藏在昏暗中,晚春的天氣真的說變就便,只是這一會兒,掛著月牙兒般的月亮便被烏雲遮擋,絲絲的春風夾雜著涼意吹上了火神山,帶走了干燥。轟隆的一聲雷響,便下起了毛毛細雨。

沒有一顆植物的火神山上的雨下了也是白下,那雨水沒有絲毫的停留,在易水寒與東皇澈羽的額腳邊匯聚在一起,朝著旁邊滾去。

老老實實走在東皇澈羽身後方的易水寒,把一名幫手的角色扮演的淋灕盡致,最起碼他不想通過殺人而出名,雖然他已經很出名了。

火神山上一片死寂。

「哎,幫手,你說會不會是我們走路了風聲,為什麼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看到?」東皇澈羽若有其事的轉過身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是,那也是你走漏的。」回想起下午在小酒館東皇澈羽的白痴行徑,易水寒氣極反笑。

「哦,對,我當時怎麼沒想到呢?」

「那你想什麼了?」

「我只想著怎麼出名了。」東皇澈羽無辜的張開了雙手。

「看來你很心急啊。」易水寒忽然地下了頭,從身後默默地抽出了斷劍,因為在細雨中,他依稀的看到了山頂那一群火紅色的身影。

火神山與鬼神殿不久之前一齊圍攻正道,早已不再中立範圍之內,自己也不算亂殺無辜了吧。易水寒強鎮定的安慰自己,因為他感覺今晚自己好像會殺很多很多的人,比以往殺過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還要多,可是他卻不擔心,因為他的身前站著一個無賴到不能再無賴了的人。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山頂之上卻是一聲呼喊︰「來著止步。」

東皇澈羽饒有興致的看了山頂一眼,听話的停住了腳步,易水寒還是乖乖的站在他身後。

「蠻荒禁地,閑雜人等一律不得上山。」那人雖然語調低沉,但是聲音里卻夾雜著一絲強勢,在這細雨里,如春雷一般,在兩人的耳邊炸響。

「我倆上山有要事。」東皇澈羽口小手指扣了扣耳洞,忽然回答道。

「什麼要事?」那人明顯愣了一下,不自主的問了回來。

「我們想將這山上的所有人都殺光,算不算要事?」東皇澈羽慢慢的挺直了身軀,易水寒的眼里,這個無賴的人似乎在這一瞬間高大了幾分。

然後便是長時間的沉默,微風在沒有絲毫東西阻攔的火神山上肆意吹開。但是卻沒有吹在二人的臉上。

「呵呵。」那聲音低低的笑了笑,確定只有東皇澈羽和易水寒兩人二人,隱藏在夜色風雨中的敵人不再隱藏自己的行蹤,伴著連續不斷的腳步聲,靴底踏淺泊的啪嗒聲,利刀緩緩抽出刀鞘的磨擦聲,數十名一身紅衣的陰森男子,終于從山丘的最高處走了下來。

兩人靜靜的看著四面八方涌出來的黑壓壓人群。東皇澈羽微微一笑,,慢慢的從肩上一絲不苟的解下長槍,那黝黑的槍身在細雨中泛著森然的巨大殺氣,卻沒有問身後的易水寒怕不怕這種無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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