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過的也很不好。♀+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經歷了太多的事,太多的難過,易水寒漸漸地學會了不去思考這些傷痛,可是他需要一個人听他來訴說,似乎寧言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座山好像真的不怎麼出名,山不高亦無文人佚事可以助其名,滿山滿野的雜襯也少了些幽美意,所以平日里少有游人,安靜地仿佛不在塵世之內,只余下了一個人域一座墳在聊著天。
是的,他們在聊天。
「五師兄,天下真的亂了,你肯定想不到,古劍在前些日子分成了兩派,宗權道長帶領小部分弟子成立了凜然宗,而在蠻荒的那位強者也在我的眼前死去了。不過我覺得最大的事情便是東皇族出世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過往,但是我真的覺得他們會很強大。你帶我修行的時候我以為修真界都與你一樣是干淨透明的,只要修真便可以為父親和山莊報仇,可是現在看來卻和紅塵的區別不算太大。你看著天過不了多久可能便沒有太陽了。」寧缺在這座舊墳前一會兒無聲,一會兒卻又變成了一個話嘮說個不停。
「我想我得去凜然宗走一遭了。」易水寒腦袋上的天空漸漸有灼熱變成了溫和,又變成了昏暗。易水寒拍了拍身旁的墓碑,算是跟寧言道了個別。
身影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那矮小的山上被易水寒拔下的墳頭的新草與舊草,在易水寒轉身之際,不知為何有卷到了一起,在那墳前無故的顫了顫。
三千島。
「什麼?」古洞在顫抖白遮天怒吼聲皺起,驚的苗傲一跳,卻只能穩住心神,默默的不出聲。
在這個陌生的山洞中滿是不適應,與火神山干燥的環境相比確實是有些潮濕。
「東皇族,東皇澈羽……」白遮天反復的念著這兩個名字,確實感覺如此的熟悉,可是又有些陌生。
「孔虎,你去將黎道長與酒痴師兄請過來。」白遮天看了一眼伏在洞中的火神山一行人,眼楮一轉,急忙上前將他們挨個扶起。
「舊事不提,既然來了三千島,那就把三千島當成自己的家,我會命人在東面給各位騰出幾個干淨的山洞出來,在里面升上火把,這樣一來,也可以干燥一些,希望各位可以住的舒心。」白遮天笑吟吟的而看著他們,這群火神山的人之中七境或者六境之上的人不在少數,若可以將他們收入麾下,鬼神殿的實力必定大漲,就算方界天下無敵,屆時也可以與他一搏了,只是……這個東皇澈羽卻實在想不出他是什麼來路,火神山時他的第一戰,那麼第二戰又在哪里呢。
「多謝白殿主。」在苗傲的帶領下,眾人齊齊高呼,顫抖的聲音里充滿了感激。
「殿主你找我。」黎道長一身灰袍在洞口拱手作揖,看見洞內一身火紅的火神山諸人身子一顫,沉思片刻,卻又馬上回復平靜。
「恩。」待火神山諸人退下,白遮天才應了一聲。
「東皇族是什麼來頭。」白遮天看著洞口的昏暗,覺得腦袋有些腫脹,稍微明朗的天下大勢,去人因為一個東皇澈羽變得混亂不堪起來。
黎道長在洞內踱著步子,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從沒听說過這天下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勢力。」
「哼,方界說天下有許多不可知之地,更有許多不可知的強者,看來真被他說中了。」
「東皇族比你的鬼神殿名頭大的多了。」昏暗的洞口在一頭紅發的孔虎的攙扶下,一個喝醉了的老人踉蹌的走了進來。
雖然亂醉,但是語氣里卻一如平時。
「師兄,你又喝醉了。」白遮天低沉著語氣,強忍著沒有翻臉。
「東皇一族萬年前在天下馳騁的時候鬼神殿不知是多不入流的門派呢。」酒痴滿面紅光,微睜著一只眼,打了個酒嗝,石洞內時間彌漫了一種讓人惡心的酒味兒。
白遮天厭惡的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卻不見有好轉,無奈之下雙臂之上一陣勁風傾吐,竟把讓人惡心的酒味與潮氣一掃而空。
「這麼說,師兄對東皇還挺了解?」白遮天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酒痴借著醉意也不在意,「了解談不上,只是略懂而已。」酒痴推開孔虎的攙扶在石洞便盤膝坐了下來。
「傳說萬年前鬼域森林並非毫無人煙,當時的鬼域森林幾乎被三個部落控制,分別名為東皇,九黎,還有太昊三族,三族之中東皇實力最強,所以其他兩族也唯東皇馬首是瞻,此三族控獸本領極其強大,再加上原本身體便強壯無比,所以他們的勢力大的不得了,之所以一只龜縮在鬼域森林那陰森之地,便是因為他們一只沒有好的修真法門,雖然身體極為健壯,可是修真法訣卻甚為簡陋,這也是為何中原正道可以一直將鬼域森林壓制住的原因。可是似乎在某一年,東皇一族出現了一位修真天賦極其秉異的首領,自創了一個修真法門,鬼域森林三個部落在修行了這個修真發覺之後實力急速膨脹,要知道膨脹便是掠奪的開始,強大的東皇,九黎,太昊三族逐漸厭惡在鬼域森林這種荒涼之地與凶獸一起生存,便有了吞噬中原的野心。」上面這些都是有資料可以查到的,酒痴說了一大堆在他看是是廢話的話,舌忝了舌忝嘴角覺得一陣口渴,孔虎明白了就吃得意思,看了白遮天一眼,急忙拿了一壺茶水跑了過去,酒痴眯著眼楮,滿意的接過茶壺,一飲而盡。
停了一下有接著開始說了起來︰「接下來便是我的推測,無憑無據,你們听听便好。天下正道在當時除了五大派之外最大的道門宗派卻是煞有威名的天玄門。也許是察覺了三大部落逐漸澎湃的野心,天玄門臨近鬼域森林必先首當其沖,日久必生變故,再加上當時的天玄門主也甚是豪邁,所以便趁著三大部落為完全強大之際,率領門內高手突襲鬼域森林。結果我猜是兩敗俱傷,天玄門主隕落,天玄門覆滅,三族也死傷殆盡,這是我之前的猜想。不過既然東皇族現在出世了,那這個結局恐怕就要改一改了。」酒痴吞了一沓口茶,咕嘟一聲從嗓子里傳來了下咽聲響。
「改成天玄門主隕落,天玄門覆滅。九黎,太昊兩族滅絕,而東皇族被封印。」
白遮天盯著這個微醉的師兄,多年以來酒痴便對天玄門主當時為何要執意進入鬼域森林而憤懣不解,看來確實參詳了很多史書典籍。
「可是不是說天玄門主去鬼域森林尋找一件道門至寶去了嘛。」孔虎從旁邊插嘴。
「你小子知道什麼,也不動腦子好好想想,出世不出世至寶不一定,那在鬼域森林中出世的至寶,三大部落會允許中原人將至寶拿走?」酒痴嘲諷的笑道。
「我看啊,如今這天下所有的人都是白痴。哈哈哈哈……」一串大笑之後所有聲音卻是在此處戛然而止,酒痴已經將手中的茶壺打翻在地,沉沉的睡了過去,接下來呼嚕聲震天而起。
白遮天徒勞的張著嘴對著昏睡的酒痴想要反駁幾句什麼,可是終究沒有再出聲,因為他忽然發現酒痴說的其實很對,在自己的地盤出世的寶物,自己也不可能拱手讓給別人,別說是那些鬼域森林中長大的生性凶猛之人了,那最終只有一個結果,或者就是天玄門主想要等到的結果,可是應該發生了他所沒有預料到的事。
白遮天長吸了一口氣,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獨有的無上英雄與梟雄,如果說萬年前的天玄門主是那個時代的英雄的話,那梟雄必當為東皇族首領。若如今的時代,方界是英雄的話,那自己便一定要成為那個梟雄與他一決高下。
發絲在古洞中飛舞,凌厲的霸者氣息四處飄散,孔虎與黎道長急忙地下了頭不敢與白遮天對視目光。
三千島依舊被濃濃的說不清是煙還是霧淹沒著,在遠處看來像一個巨大的灰色長幕遮擋在天空之下。
島外的一塊巨石上坐著一位可以讓天下都為之傾倒的女子,硬著那海風輕撫耳邊垂下的幾縷秀發,可是剛剛束起,便又會被淘氣的海風吹亂,莫婉兒嘆息了一聲,索性不去管那下垂的長發,任它在面前來回舞動。長發下的憂郁眼神卻是看向了空中的某一個角落,嘴角泛起了微微的苦澀,那日真應該在他身上再種上毒,相比自己也不會像如今想他想的這麼辛苦吧,莫婉兒自嘲著,難過著。
在那三千島內的一個格外陰森的洞中,一個巨大的凶獸咧著令人恐怖的巨齒在空氣中胡亂的撕扯,原本應該油亮的皮毛,卻已經變成了稻草,巨大的一根黑色犀角從兩眼上的眉間,凌厲的刺向空中,泛起了一絲絲殺意。若易水寒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無比的心疼,因為這正是魑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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