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窗外漫天繁星,這樣清澈的星空,在十年之後可是不多見了。『**言*情**』
簡陋的宿舍之內,不時傳來一陣陣壓低聲音的笑聲,莫冰坐在寫字台前看著唐獻的方案,而唐獻則是抱著小蘿莉在床上打滾,小妮子有些怕癢,被唐獻捉住那小巧的腳丫兒撓了兩把便咯咯的笑個不停,連眼淚都 出來了,小臉兒漲的通紅。
「你還真是無聊啊……」
莫冰扭頭看著唐獻,半晌才無奈的說道。
唐獻嘿嘿笑了笑沒有說話,在小丫頭撅著的**上拍了一巴掌,然後便躺在床上,小妮子便像是小貓兒一樣湊過來,然後縮在唐獻的懷里,一雙黑亮的眸子中盡是笑意,伸出白淨的小腳兒不服氣的在唐獻的大腿上踢騰了兩腳,這才安靜下來。
「照你這個方案,應該還有不少的資金缺口吧……」
莫冰揚了揚手中的資料,挑了挑秀氣的眉毛,然後向著唐獻問道。
「應該有個一二十萬吧,不過不是大問題,資金方面我來想辦法,其余的你不用擔心,你就看看可行性怎麼樣,有什麼意見和補充?」
唐獻輕輕摩挲著小蘿莉那柔順的秀,這才一個多月,小丫頭一頭枯黃干澀的頭就變得柔順了許多,小妮子剛剛洗了澡,身上還帶著一股牛女乃沐浴乳的芬芳,微涼的小身子抱在懷里柔軟的無以復加,簡直就是個大號兒的洋女圭女圭抱枕一般。
「我能想到的你都想到了,還能有什麼補充?不過這動靜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莫冰苦笑著的看著唐獻,然後輕聲說道。
來到衡南這些日子,跟在唐獻身邊一直跑,越是呆久了她現自己和唐獻之間的差距越大,或許是對于夢幻締造者的這個身份的敬畏吧,反正莫冰從來就沒敢把唐獻當成一個孩子,刨除了這種偏見,才能真正意識到自己和唐獻之間能力上的差距。
「時不我待啊……」
唐獻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也知道以目前亮彩名城的底蘊實在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可是沒辦法,不破釜沉舟的話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來,而那樣即便亮彩名城展平順,但是對于唐獻這樣掌握著重生這樣大殺器的家伙來說,還是太浪費了。
說實話,唐獻從來就無意于用自己的先知先覺去創造什麼財富,夢幻的崛起只能說是唐獻被逼到那個份兒上了,這個家伙從骨子里來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享樂主義者,這一年多累死累活更多的是為了身邊的人在努力,不過夢幻展起來之後,他就像是被這個龐然大物的慣性推動的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莫冰不知道唐獻的心思,見到唐獻這個德行也不說話了,只是伸手揚了揚手中的資料然後道︰「我拿回去看看,你們早點兒休息吧,明天還得上課呢,小嫦也得去上學了。」
明天就是周一,小嫦正式入學的日子,唐獻忙活了一陣竟然忘記了,聞言點了點頭,見到莫冰想要離開,唐獻便揚了揚下頜賊笑道︰「一個人害不害怕?要不要我陪陪你?」
小蘿莉聞言也坐起身來,一雙黑亮的大眼楮眼巴巴的看著莫冰,這幾天唐獻帶著她和莫冰同住一個房間,她倒是喜歡上了這種感覺。『**言*情**』
小丫頭年幼喪父,母親兩年前又入獄了,一直缺乏關愛,是以如今唐獻和莫冰打心眼兒里對她的疼愛小妮子心里明明白白,而對唐獻和莫冰的依戀,也早就深入骨髓了。
莫冰聞言沒好氣的白了唐獻一眼,然後才裊娜的轉身離開房間,唐獻拍了拍小妮子的**,小丫頭會意,乖乖的下床趿拉上拖鞋,掛上防盜鏈之後又匆匆跑回床邊,踢飛兩只小鞋子,像是小貓兒一樣又縮到了唐獻的身邊兒。
唐獻無語,看這丫頭此刻的樣子,倒是很難想象一個多月之前,這丫頭明目張膽的順自己東西時候那那份警惕。
「睡吧,明天就要上學了……」
唐獻拉起被子來給小妮子蓋上,掖了掖被角兒,撫模著她那柔順的頭,小丫頭就乖乖的閉上了眼楮,片刻之後偷偷的睜開眼楮,見到哥哥怒瞪著自己的樣子,這又迅速閉上了眼楮,乖乖睡覺。
唐獻躺在床頭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樣的生活節奏實在是太慢了一些,哪怕這幾日跟著員工在亮彩名城抓進度搞裝修,但是那也是身體上的累,睡一覺兒就好了,整個衡南市,自己認識的人只有莫冰,還有這個小家伙兒,這種心理上的迷茫和空虛,卻才是最難熬的。
家人,朋友無法聯系,在這元旦剛過,即將春節的日子當中,那種感情無法寄托的思念成倍增加,讓人有些恍惚。
「叮……」
手機短信息提示音響起,唐獻模起一看,還是那個熟悉的陌生號碼,打開消息,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睡了沒?」
唐獻笑了笑,然後迅速按動手指,片刻之後一封短信便了出去。
紫金別墅。
寬敞至極的大廳此刻燈火通明,柔軟的波斯地毯上擺著一瓶紅酒,一個身著白色睡袍的女人坐在地毯之上,背靠著沙,電視機當中正在播放著情景喜劇《都市男女》,不時傳來一陣陣罐頭笑聲,倒是讓這個空曠的大廳中多了幾分生氣。
手機震顫了一下,女人連忙打開,見到短信上‘還沒’兩個字之後,那張冷艷無籌的俏臉兒之上倏然煥出一抹光彩,迅速按動著手指,然後又編輯了一條短信了過去。
完這條短信之後,女人的心髒便劇烈的跳動起來,蜷起那雙筆直白皙的修長美腿,趕緊把手機放到一邊兒,想了想又拿起來把手機塞進了抱枕下面。
唐獻手指頭輕輕繞著小妮子的秀,這丫頭睡覺很死,也不老實,不一會兒的功夫兒就把被子蹬開了,白生生的小腿兒暴露在空氣中,唐獻輕輕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尖兒,笑了笑,然後替她掖好被子。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方便透露麼?’
片刻之後,短信提示音響起,在安靜的空間之中顯得有些刺耳,唐獻連忙切換到靜音模式,看到這條消息,想了想,然後才編輯了一條短信送。
紫金別墅中,待接到唐獻的那封短信之後,身著一件白色浴袍的女人愣了半晌。
‘我叫唐大壯,你叫什麼名字?’
在唐獻有些期待中,一條短信姍姍來遲,打開一看,唐獻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騙我,你怎麼可能叫這個名字?’
熟練的編輯短信,然後迅速送。
‘老爹老媽沒化,剛生下來的時候經常生病,所以取了這個名字,期盼我健健康康壯壯實實,我覺得我的名字還是很拉風的,你覺得呢?’
見到這個‘唐大壯’過來的這條短信,白袍女人便哭笑不得了,猶豫了好半晌,然後才輕輕揚了揚眉毛,原本斜飛入鬢有些凌厲的秀眉在這個微笑下頓時變得生動起來,一股魅惑眾生的味道撲面而來。
‘還可以啦,不算很難听……’
唐獻看到這封短信笑的腸子都快斷了,緊接著第二封短信過來,打開一看,唐獻下意識的念了出來。
‘我的名字叫肖卓。’
唐獻眉毛輕輕揚了揚,迅速回復。
‘男的女的?’
見到這條信息,肖卓,也就是蕭綽就輕輕咬著朱唇,秀眉中帶著一股憤怒還有一絲無奈,想了良久之後,沒有再短信,而是直接撥通了唐獻的電話。
唐獻純粹是調戲這個‘肖卓’,那天他接到過蕭綽的電話,听筒當中,這個‘肖卓’的聲音溫軟綿糯甜美至極,以唐大少的閱人無數,僅僅是從聲音中就不難判斷這個‘肖卓’肯定是個一等一的美女。
接到肖卓的電話,唐獻倒是嚇了一跳,看了一旁還在安靜熟睡的小丫頭,然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接通了手機。
「喂……」
「唐大壯?」
這樣一個甜美溫柔如珠落玉盤的聲音有些疑惑的叫出唐大壯這個名字時,唐獻都快笑噴了,強自壓下笑意,然後嗯了一聲,疑惑的問道︰「肖卓?」
「我是男是女你應該听出來了吧……」
蕭綽緊緊攥著睡裙的下擺,按捺住有些激動的心情,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嗯,听出來了,你應該是三十左右的少婦吧,聲音挺好听的。」
唐獻笑了笑,然後說道。
听到這個唐大壯的話,蕭磍uo讀算叮?ゥ?男那櫓帳瞧礁戳艘恍??聊?肆季茫?緩蟛徘嶸?實潰骸吧?粢材芴?貿隼矗俊包br />
「听得出來。」
唐獻笑了笑,倒不是他真的听出來了,而是蕭綽聲音綿軟甜糯,語氣中雖然好像有些激動,但是卻克制的很好,聲線平靜,不怒不喜,沒有和陌生人通話時的忐忑和興奮,明顯是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而且雖然她的聲音很溫柔,但是不難听出她語氣當中那絲難掩的說一不二的氣質,僅僅憑借聲音就能讓人感覺到對方的氣場,這樣的人,唐獻接觸的太多了。
「你真叫唐大壯?」
蕭綽蜷著白皙修長的雙腿,倒了一杯紅酒,然後輕輕搖晃著酒杯,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然後輕聲問道。
「嗯,一個名字而已,騙你有飯吃麼?我家在農村,父母都沒化,取這個名字據說還想了好久,我還有個姐姐,叫唐小花……」
唐獻編起瞎話來那是張口就來,蕭綽有些愣愣的听著對方侃侃而談,直到唐獻扯到了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身上時才連忙道︰「好了好了,我信了……」
唐獻聞言便笑了笑閉起了嘴巴。
「听你的聲音,你應該還沒二十吧?」
肖卓輕輕抿了口紅酒,然後抱膝好奇的問道,電視機當中還在播放著連續劇,聲音有些嘈雜,她索性就開啟了靜音。
「我有這麼女敕嗎?我今年都27了……」
唐獻一瞬之間想要暴露出自己上輩子的年齡,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他的聲音處于剛剛變聲中,尖銳干澀的很,裝個二十出頭兒可能還能蒙混過去,裝三十多歲的也就傻子才會相信。
「怎麼可能?」
蕭綽好奇的說道,她對自己的判斷力還是十分自信的,雖然現在電話的質量還不是很好,但是她還是能听得出來,對面兒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分明還是個處于變聲期的少年聲音。
「怎麼不可能?你覺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有手機麼?這個手機可是我花了仨月的工資攢錢買的……」
唐獻一句話就把肖卓噎回去了。
這個唐大壯的父母是農民,家境應該不算很好,如今移動電話的價格多是在三四千左右,即便是最便宜的也要1600多元,而且除此之外還要每個月數十塊的通信費用,確實不是一個家庭一般的孩子負擔的起的。
想到這里蕭綽也沒有疑問了,輕輕笑了笑,然後才柔聲道︰「那你現在應該工作了吧?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在星海洗浴城工作。」
唐獻連想都沒想隨口說道。
星海洗浴城與亮彩名城僅僅有五十多米的距離,而這個洗浴城佔地兩千多平方米,提供包括休閑,k歌,桌球等等集休閑與洗浴按摩為一身的綜合性大型洗浴城,在衡南的名氣不小。
「星海洗浴城?」
這個洗浴城蕭綽知道,只不過令她驚訝的是,好像這個唐大壯也是衡南人?
「恩,就是在澡堂子里搓澡的……」
唐獻嗯了一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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